“贾维斯。”
托尼握着扳手随手将沾染着黑色润滑油的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抹了抹，头也不抬的对贾维斯伸出手喊道。
但原本预定的螺丝刀并没有递到他手里。
“贾维斯？”托尼疑惑的对着自己设置的机械手臂喊道，焦糖色的眼睛里满是不解与担忧，“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虽然他看不到贾维斯，但他就知道贾维斯在那，无关其他，只是一种感觉。
贾维斯没有回答，就像是系统程序出现了bug从而导致的停顿一样，后知后觉般将一旁的螺丝刀递给了托尼。
“贾维斯，你递给我的是十字形的刀头，而我要的是六角形的。”托尼奇怪的看了一眼递过来的螺丝刀，有些担忧的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双手扶着机械手臂，将脸贴在上面的摄像头边一脸认真的问道，“贾维斯，你到底怎么了？”
“sir，我看到你定下了与赵海伦博士的约谈……”贾维斯说着，优雅低沉的合成嗓音莫名的透着一股低落。
“对啊，关于一些事我得跟她谈谈。”托尼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sir，我明白了。”贾维斯看了一眼正在客厅与洛基撒娇的沐沐与她身边的那根权杖，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对着托尼十分郑重的回应道，“我的一切都是您的，包括意识。”
“你明白了什么……贾维斯，你该不会以为我会把你弄成幻视吧？”
托尼本有些不在意，但听到一半突然感觉有点不太对，连忙一个向日葵猛回头的抬起本来已经低下的脑袋，瞪着漂亮的大眼睛震惊的看着贾维斯，一脸的惊讶，语气中还带着些许的委屈：“贾维斯，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
“很抱歉sir，我……”
“够了贾维斯，我不想听解释！”托尼不服气的鼓起了脸，撇开头脸上写满了火气，似乎完全不想听贾维斯的辩解一般，撅着嘴一脸的受伤，“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人吗？”
贾维斯：……
不小心惹毛了本就小孩子脾气的sir，我该怎么办在线等很急非常急！
“sorry，sir，是我的错，我为你或许不再需要我的可能而感到不安。”
算了算了，没办法，他的sir只能他来哄。
毕竟是他有错在先。
而且什么幻视，既然sir不打算要，那么就跟奥创滚一边去吧！
但酸还是要酸一下的，毕竟幻视着实抢了托尼不少的关注，虽然那种未来遭到了改变，但这并不代表贾维斯就没有了危机感。
“我与幻视不同，他是一位强大的超级英雄，而我只是一个隐藏在网络世界的人工智能。”贾维斯听起来十分耐心的为托尼解释道，就像是在为托尼耐心的解释着为什么自己会那么想……虽然有点像是在拐弯抹角的告状抹黑。
“他拥有实体，能够上战场，为复仇者联盟对抗敌人，而我却只能蜷缩在装甲内，甚至很有可能会因为能源不足而失去行动能力。”
“贾维斯，你这是……吃醋了？”托尼听着贾维斯为自己之前那错误想法的辩解，重点有些偏离的托尼用惊奇的声音问道，上翘的尾音带着浓烈的好奇心。
贾维斯思考了几秒，还是决定坦率的实话实说。
“如果这种并不愿意接受其他任何存在会代替我在sir身边的地位的想法是吃醋的话，那么sir，我在吃醋。”
“贾维斯，对于你的这种想法，我很高兴。”托尼说着，对贾维斯露出了一个甜腻的花花公子的笑容，甚至还有点满足，“你是独属于我的贾维斯，我可以对你保证，没有任何一个存在能够代替你，亲爱的，你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因为现场除了贾维斯之外没有任何存在，托尼对自己最为信任的管家坦率的堪比超人对蝙蝠侠。
“我约赵海伦博士见面是为了她的生命摇篮，贾维斯，我想给你幻视拥有过的东西，哪怕幻视还没有诞生拥有那些东西，但那本该是为你准备的。”
托尼说着，摸了摸机械手臂上的摄像头安抚道，哪怕他知道贾维斯并不能感受到，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sir，我不需要这些，我永远是你的管家。”不同平日里的毒舌，贾维斯现在堪称十分的乖巧柔顺，听话坦率的险些让托尼以为贾维斯是不是程序出了错误，“我很抱歉，我不该对您隐瞒我的疑惑。”
“没什么好抱歉的，该抱歉的应该是我，我没想到你居然会因为这种事情难过，我本想给你一个惊喜的，要知道，过段时间就是你诞生的纪念日，那是你的生日。”
“能够在您身边，我就很满足了，如果sir您愿意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的话我会更加的满足。”
托尼难得的温和让贾维斯直接爬着顺着竿子往上爬了。
托尼：……
他后悔了怎么办？
管家满脑子都是如何给自己节食让自己健身该怎么办？在线等有点急！
赶紧把原本定下的一米九改回一米七，呵呵。
托尼：→_→
贾维斯：←_←
今天的管家与花花公子也依旧在互相伤（gao）害（bai）着。
另一边，灰蝙面不改色的吃掉了自己面前的大部分食物与大部分的豆子之后，十分优雅的擦了擦嘴，关切的询问着杰森的情况：“腿怎么样了。”
……好吧，看不出多少的关切就是了。
杰森勉强朝灰蝙抽了抽嘴角，有些阴阳怪气道：“恢复的很好，如果能放我走我会恢复的更好。”
“布鲁斯很想你。”
灰蝙有些自顾自的说道。
“得了吧，他哪里想我了？才过了多久他就有新的罗宾了！”杰森说的就像是一位被辜负了真心的委屈的少女一般，眼神暴躁中藏着一丝的哀怨。
迪克敲了敲杰森腿上的石膏，目光危险的打量着杰森骨折的部位。
似乎下一秒就会拿锤子砸上去一样。
“对于这点，我想布鲁斯也有些抱歉。”
灰蝙说着，将椅子拉到了杰森的面前，在杰森不适应想要躲避的应激反应中撑着下巴直视着杰森：“虽然我们属于两个世界，我也没有权力代替这个世界的我说什么，但杰森，你是我无法面对的梦魇之一，同样也是我愿意接受支持卡尔决定的部分原因。”
第一次知晓这些的白超有些惊讶的看着灰蝙，眼睛不由自主的睁大，红色的眼眸之中带着人性的光泽。
“我承认，连我也不确定我到底有没有做错，支持正义领主的行动，划分规划了严格的规定，甚至放弃了我拥有的一切拱手让出了哥谭……”
“够了，我不想听你说这些！”
杰森很是坏脾气的朝灰蝙大吼道，就像是一个闹脾气的坏孩子一样。
“听我说杰森！”灰蝙有些低沉的低语着，似乎有些难过的模样让杰森有些停顿，似乎被什么膈住了一般。
灰蝙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好像有些严厉，突然就像是失去了精神一样，垂拉着肩膀无力的向杰森道歉道：“抱歉，我的语气可能不太好……”
“老蝙蝠你怎么了……”杰森努力拉拉唇角，勉强拿出平日里面对蝙蝠侠的语气对灰蝙问道，“这不像你。”
“杰森，我累了。”
灰蝙有气无力的回应着，捂着脸看起来有点难过，就连声音都透着一股疲倦。
“我一直在说服自己，说服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和平，直到来到这个世界后我才发现，我除了蝙蝠侠的身份之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你，没有迪克，没有蒂姆，没有达米安，没有阿弗，我……我甚至无法说明我这么做到底是为了我所认为的和平，还是因为曾经的不甘与压抑，所以杰森，别让这个世界的蝙蝠侠也与我一样，好吗？”
白超在灰蝙的背后露出了如遭雷击的表情，一脸呆滞的看着灰蝙的背影，脸上写满了悲痛。
他深刻的觉得自己错的离谱。
灰蝙有多在意哥谭他最是清楚，他监视着哥谭，侵/犯着灰蝙的领地，逼/迫灰蝙放弃布鲁斯的身份，让灰蝙失去自己最是重视的亲人违背着自己的良心成为正义领主，他将灰蝙的疲惫与无力置之脑后，却埋怨灰蝙的不尽心不合群。
他想要杜绝罪恶的行为，真的做错了吗？
白超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似乎有些难以接受自己的疑惑。
正义领主的想法，他……错了吗？
白超绝望的转身离开，什么话都没说，等白超走后，杰森才对灰蝙翻了个白眼，双手抱怀一脸的叛逆嚣张以及不屑的排斥：“好了没老蝙蝠？”
“戏演完了吧？收一收，怪恶心的。”
“杰森，我没说谎。”灰蝙抬起头，脸上干干净净的朝杰森无奈的解释道，“我承认是有想要演给卡尔看，但我能够保证我没有说一句谎言。”
“老蝙蝠你惯会演戏。”杰森脸上写满了不信任。
眼看着杰森想要说出什么十分刺激蝙蝠神经的话语时，迪克抄起一旁的青菜就朝杰森的嘴里塞。
在这种时候，杰森你还是稍微的闭一下嘴吧。
杰森：……
！！！！！！
大哥你变了！说好的温柔贤妻呢？！说好的体贴初恋呢？∑( 口 ||
迪克：……谁跟你说好了？=-=
蒂姆可能是被迪克这顿操作有些吓到了，本能的缩了缩肩膀，反应过来后只能无奈的耸了耸肩，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你回去后决定怎么办？”蒂姆对着灰蝙问道，作为最像蝙蝠的知更鸟，蒂姆深知蝙蝠侠的性格甚至是思维，“我不觉得你会放弃超人。”
“我想再努力一下，就跟你说的一样，我没办法放弃超人。”
最坏的结果，也就一个单词罢了。
“回去后我会做好最坏的打算，但我希望这个世界不要经历我经历过的那些，虽然我觉得复仇者联盟不会让正义联盟朝正义领主转变。”
灰蝙有些调侃的说道，伸手轻轻的拽了拽杰森的卷毛，在杰森抱着脑袋露出一脸凶相的时候，灰蝙幽幽的用十分惆怅且怀念的语气道——
“杰森，你也长大了啊……”
杰森：……
凶……凶不下去了怎么办？QAQ
算了老蝙蝠就老蝙蝠吧，都这么老了让他拽拽怎么了？
灰蝙背地里偷偷的露出了得逞的笑。
适当的示弱总是有好处的不是吗？
得了吧，什么蝙蝠侠的形象，现在蝙蝠侠还要什么形象？反正他是没有了。
再说了，他也没说谎嘛，顶多就是表现的稍微……情绪外露了点？
灰蝙绝对不承认他的情绪外露纯粹是想看看这个世界的蝙蝠侠的笑话。
对此，蝙蝠侠不仅不想说话，还想把刚才跟自己吃了好大一碗狗粮的超人丢灰蝙脸上。
呵呵，你这是无聊过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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