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个月,便是尸魂界空间冻结后,第一个新年。这时,空间变动后所有新的秩序,都逐渐建立并完善起来。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向着稳定的方向发展。
时值一切趋于正常期间,发生了一件小事,紧接着却是一件令所有人震惊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一天午后,浮竹接到一封本家来信,上面只有六个字:小妹病重,速归!
见信,一向稳重的十三番队队长,难得乱了分寸,因为他从那六个字中,察觉出隐隐的不祥之气。当即,未做任何停留,去一番队向总队长陈情,获准假期后,便回了本家,甚至跟京月春水都没来得及知会一声。
浮竹十四郎这一去,整整两个月才回来,而同时带回来的是已故图书馆馆长浮竹如梦的灵体。
一时间,瀞灵庭的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明明不过是一个并不重要的,非战斗部门的负责人去世而已,却让所有的空间里,都充斥的无形的肃然及肃穆之气。尤其是,中央四十六室派来验明情况的特使,被织梦三人组扔出十三番队后,空气中更多了一丝□□味。
对此,总队长没有任何言语,四十六室的人也罕见的没有表示愤怒,更不曾下达斥责和处罚命令。之后,更是前所未有的,发出讣告,给予逝者高度评价,并追授很多殊荣。例如,从此,中央图书馆馆长职务命名为东方,如梦轩永久保留,空间冻结纪元改为梦境纪元等等。然而,在往常,这种造成轰动的恩典,此刻却犹如石沉大海,几乎没引起任何动静。
旭日初升,寒风凛凛的冬天,难得有一日暖阳。万里无云的晴空,显得异常的洁净,透明。
十三番队驻地一片寂静,连往日晨起的那一点喧嚣,都不曾出现。而在露天训练场内,其实已经人满为患。
场地中央,被空出一块直径百米的地方,一张淡绿的竹床孤零零的摆着。它的上面静静地躺着一个小人儿,一袭白色衣裙,晶白的长发铺陈,苍白的肤色,晃眼间犹如一片天边飘过来的白云,乏累了,在竹床上歇歇脚一般。
浮竹十四郎站在竹床咫尺之处,身边是副队长朽木露琪亚,身后是南和飞,再后面是青木琴美,安西梨香,竹内淳。
死神们都知道,这是番队在举行队葬,可是,奇怪的是,没有任何引火用的薪柴,难不成,改土葬了?而疑问并没有持续多久。
四番队队长卯之花烈,缓缓走到竹床旁,伸手在透明的维持灵体的结界上轻轻拂过。所有死神正常非正常死亡,只要灵体保存下来,都需要有四番队人员到场,才能最终确认。当然,不是任何人,都能由四番队队长亲自确认的。
片刻,卯之花烈说出所有人都明白的两个字:节哀。浮竹没有取用火把,只是挥手,打开了那层结界。小丫头说,不要火烧,会疼;不要土埋,怕黑。所以,让她自由飞翔吧。
没有了结界的保护,瘦小的灵体泛起一阵光芒,逐渐的化作星星点点,向空中飞散。
当所有人的视线都追寻着这些调皮的灵子时,有两个人影悄悄离开。只有灵体消散才会出现的情景,打消了他们最后一点疑虑。
散射的视线,看到中央四十六室的特使们离去,浮竹垂下眼睑,遮住瞳仁深处的哀伤。
当灵子升入高空,几欲不见的时候,跪伏在地的南和飞双双直起上身,对视一眼,同时抽出斩魂刀,握紧刀柄,调转刀头,用力刺了下去。没有人阻拦,他们是死士,跟随主人而去,是最好的结局。
“我们三观不同,我是主,所以得按我的规矩来,我才不要他们殉葬呢。”浮竹的脑海里,浮现出有些任性,有些稚幼,却不容置疑的话语。
翻手,掌心多出两粒猩红的药丸。回身,无比迅捷的塞进被刀刃刺穿灵体的一双人口中。并俯身清晰的说,“不许你们跟着凑热闹!我已经很烦了。可是我知道,你们一定不会听的,我这个大人真是失败。不过,当这两颗药丸吃到嘴的时候,你们应该已经死过。爽够了,下面该听我的了吧?这两颗药丸里我分别融合了一丝魂魄,它会与你们的魂魄慢慢融合,时间不长,千八百年的就差不多了。凭着这丝联系,我们将来会在轮回里再见。到时候我会取回它们。千万不要太早挺尸哦,那样来不及融合的残魂,会消散掉,到时你们会害得我魂飞魄散的。所以,努力的活着吧,最好是能寿终正寝。”
浮竹的声音,逝去的女孩儿的口气,含笑的语气,含泪的双目。极度的不协调,又极其的自然。正是这番怪异到极点的话,让两双持刀的手,没有立刻拔出灵体里的利刃。也让他们暂时留住了生命,至于后续,有四番队队长在,没有什么悬念。
这场震撼瀞灵庭所有死神的队葬结束后当日,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旧疾复发,病情凶险,几乎药石罔顾。虽经全力救治,在昏迷数日后苏醒,但元气大伤,灵体受损严重,灵力竟持续衰退,几近枯竭。
队长例会上,当浮竹撑着虚弱的身体,向山本辞行时,经历了不知多少艰险地总队长大人,望着复又两鬓霜白的弟子,老爷子哪里还忍得住眼中的热流。急忙的转身,不让队长们看到他的表情。
连着两个弟子出事,年事已高的元柳斋,真是有些承受不住。最终,老爷子点头同意,浮竹暂回本家修养的陈请,任命朽木露琪亚为代理队长,直到十三番队队长修养归来或者是~。
浮竹走了,比之当初东方如梦走得更悄无声息,只有身为十三番队副队长的露琪亚知道,临走,队长还是接见了朽木家屡次上门求见的家医,江户川先生。
而在他们见面的两日后,自从浮竹带女孩儿遗体回来,便再没有露面的六番队队长,终于恢复了正常作息。只是,所有能接触到他的人,都被命令,利诱或是请求,不许提起那一场伤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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