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从今后只需记住,我们是一边的就好。”平子也不挽留东方,只是作为代表,说出全体假面军团的认可。
东方点头,不由感慨,看来她还是跟虚或者是虚化的死神更有同志缘。他们对瀞灵庭的态度总能不谋而合。
三番队室内训练场外,是一个不小的院子,平时做全队人员紧急集合用。这个时候,按说没人才对,可是,现在,触目所及,稀稀落落的站着的,是什么?长腿的木头桩子吗。
在凤桥楼十郎纳闷的当口,东方也挺奇怪。织梦三人组,嗯,大概是听到消息,来找她的;吉良伊鹤,人家本来就是这儿的副队长;他旁边的桧佐木修兵,手里拿着几本杂志,大概是来送这一期的瀞灵庭月刊;松本乱菊,嗯,来凑热闹的;小白,来抓翘班副队长的;二番队队长碎蜂,来瞻仰偶像夜一的;可,手里拿着个形状怪异的仪器,到处测试的涅茧利是怎么回事?还有一脸和蔼慈祥的卯之花烈又是怎么回事?不要告诉她,他们都是为她而来呀。
“小家伙儿,精神头不错,这我就放心了。”卯之花烈自身的资历在哪儿,她说话,谁也不会自讨没趣的‘截胡’。
“劳烦,您惦记。”对待天敌一样的存在,大妞做足自己的本分。
“东方~。”与卯之花烈待遇不同,涅茧利只来得及说出名字,就被主人截断。
“啊哈,大家这么赏脸,我这儿蓬荜生辉呀。”反应过来的凤桥楼十郎公式化的说,“既然来了,别在这儿站着啊,请到会客室一叙,也让我尽尽地主之宜。”
“诸位,请跟我来。”吉良伊鹤立刻在头前带路。
东方假装没注意涅茧利,头一个跟上。唉,那个疯狂的科学家,自打接手空间冻结的项目,跟打了鸡血似的,这要是被他缠上,她可吃不消。
“修兵师兄,你手里是是最新一期的瀞灵庭月刊吧?”哼,大妞愤愤的想,她躲着别人,不代表能容忍别人也躲着她,尤其是一见到她,还跟见鬼似的,一脸的惶恐。她有那么可怕吗?
“啊,是。”桧佐木修兵下意识的扬扬手里的杂志,半途不知为什么,又赶紧放下。
“这样啊,图书馆留档的还没送呢吧,正好师兄您给我,我捎回去。”这期月刊有什么?让桧佐木修兵遮遮掩掩的。
“这个,这几本是各个番队的,图书馆留档的,我没带来,回头再给你。”桧佐木修兵犹豫的拖延着
“啊哈,一起,一起。”稚幼的童声突然出现,十一番队副队长八千流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手里拿着两本杂志,一本是女性死神协会期刊,一本是从桧佐木修兵手里顺出来的,瀞灵庭月刊。
“谢谢。”东方看着手里的两本杂志,笑眯眯的对八千流说,“一会儿跟我回如梦轩,吃什么,你随便挑。”
说完,大妞边走边翻看杂志。也没什么呀,长篇连载,短篇报道,笑话集锦,歌曲书法,商铺广告,还是那些内容啊。
抬头,尽管桧佐木修兵飞快的转开视线,但东方仍然扑捉到那目光中的紧张。再低头,瀞灵庭月刊已经被翻到最后一页。
东方脚步顿住,像是被定格一般。而出于惯性,瀞灵庭月刊最后一页继续翻过,后面女性死神协会期刊封面打开。不同的期刊,内容却是相同的一面赫然呈现在眼前。
在不间断的注视下,眼前的文字变得晦涩起来,就像是她初起来到这个世界,一切都是那么既熟悉,又陌生。无论是语言,文字都无法理解和交流。
注意到这里的异常,所有人都停下脚步,离得远的奇怪的张望,离得近的都变了脸色的皱起眉头。
“大人!”看着东方不自觉得挺得笔直的背影,南搀扶的手停在半途。
“南,我累了,咱们回如梦轩。”东方的声音,机械而没有起伏。
“是。”南揽住东方双肩,准备用瞬步带她离开。
“如梦!”东方和南刚要离开,院子外,疾步进来几个人。
师兄,京乐师兄,露琪亚。东方在看到他们眼中浓浓的担忧时,心里绷紧的弦终于断裂开来。那一点点弄错了的希望,在这一刻,全部化为虚无,没留下一丝。好像是打开的潘多拉盒子,唯独把底层的希望关了起来。
呵呵,他们都知道,大家都知道了。恋人结婚了,新娘不是我,爱人移情别恋,妻子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这么狗血的事情,她不但遇到了,还有幸一次享受两件。
滴答滴答,鲜红的液体,溅落尘埃,晕在不知何时散落在地上的杂志上。杂志封底内侧,一则醒目的通告被迅速染红:家族第二十八代当家朽木白哉,将于三日后与宫泽千代举行订婚仪式。
真累呀,她要睡一会儿,一会儿就好。虽然恨不得立刻结束在这里的生活,但是她太累了,明天吧,明天安排完一切,最迟后天,无论结果,她都要离开。于是,东方不再坚持,缓缓合拢重若千斤的眼睑。
四番队,监护室。
浮竹坐在床边,无言的看着躺在上面的面色苍白,双唇毫无血色的女孩儿。她是那么的安静,似乎会一直这样下去。她是那么的乖巧,无论多大的事,都不用旁人操心。她是那么的善良,因为不想牵连任何人,才费尽心思的要和平离开。
从本质上说,她几次救助瀞灵庭于危难,直到现在,能力暴露后被人忌惮不得不离开,也只不过,抱怨了几句跑路辛苦之类的话。
昨天傍晚,丫头拉着他,自能力暴露,第一次主动说起今后的打算。女孩儿还是那么与旁人不同。她先是说出唯二的两个解决办法:其一,再屠尽一次四十六室!
这个令人震惊的办法,是瀞灵庭有史以来,除去蓝染,别人想都不曾想过的,丫头是第二个。
浮竹俯下胸颈,额头放在女孩儿冰冷的手指上。明知道丫头不可能这么去做,当时他哪怕说句,‘他们罪不至死’也行呀,也不至于彻底寒了对方的心。罪不至死,言外之意,当罪可致死的情形出现,还是可以动用最终手段!这不但是简单的一句话,而是最基本的信任。
可是他当时居然是沉默不语!只觉得,不是不信任丫头,而是她那个叫魇的刀魂实在令人难以揣摩。事后想来,归根结底,还是不信任刀魂的主人。不信任她的能力,可以完全压制自己的刀魂,不信任她的善良,无论如何不会让血流成河。
是自己的默认,让丫头义无返顾的进行第二种解决方法:舍去死神之力!
所有的矛盾,惧怕,都来自于逆天的能力。那么,当这种能力消失,自然一切都不是问题。
失去死神之力需要一个契机,假面军团的日柿里事件,正好提供了这个契机。丫头当时怎么说的?与其白白浪费掉,不如最后发挥些余热。哪怕是那种情形下,她想到的还是别人。与之相比,怎不令人自惭形秽!
冷一般都和硬相连。丫头的手指冰冷,但却异常柔软,一如她的人,淡然却不冷漠。感受着这份柔软,浮竹久久不曾抬头。他无颜面对她,尽管她在昏睡。
似乎对上丫头,所有人都变得愚笨起来。他是如此,白哉也是如此。
那则通告,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一早,丫头不知用什么方法,令他沉睡不醒。等他清醒,焦急的露琪亚把这个让人意外的再也不能意外的消息告诉他后,他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
白哉绝不可能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单看几十年过去了,他仍然没放下对已逝去妻子的怀念,就不可能会做这种事情。何况,他对丫头的感情似乎更甚于前者。
浮竹,终于抬起头来时,眼中一片清明。虽然晚了,但他尽量。丫头想有个亲人,他给她,她不想奔波叛逃,他为她争取,她喜欢安定的生活,他给她安排。
把东方的手放回锦被,盖好,浮竹站起身走到与这间相连的小会客室。经过门口时,伸手,不容置疑的扶起一直跪着的南。
南自责没能保护好自家大人,可,他们有什么资格去怪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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