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印不知有没有魂魄,有没有意识,总之,就是有,也是极其变态的那种镇静和沉稳。它围着两个都拿着冰轮丸的死神缓缓地,不容置疑的,做着不规则的环状运动。所谓的不规则,并不是乱七八糟,毫无规律。它飘行的线路其实极其圆润,没有任何的棱角。只是,每转一圈,圆环的半径就会扩大一些。
由于一些不知名的原因,总要把在它觉醒的那一刻,离它最近的两个死神包括进来,所以,一开始的圆逐渐变成了椭圆。怎么会是椭圆呢?因为它还要寻找另一个,要包绕甚至投怀送抱的目标。
东方死死盯着对着自己飘过来,又飘远的王印。我不是草冠那个倒霉蛋,我还没有要灵子消散,我不需要您的光芒普照脆弱的心灵,拜托,别再回来。
当王印再次远离那一对儿,也许不可思议的,拥有相同灵魂的死神时,东方已经不存任何奢望,就在她准备转身跑路的时候,一双稳定的手抓住她的双肩。
“如梦,你没事吧?”浮竹担心的看着面色惨白身体不时抖动的女孩儿。
像是看到救星一般,东方一把抓住浮竹的一只胳膊,“队长,王印!”这话别人听不明白,但妞知道浮竹一定能听懂。不止是他知道很多自己的事情,更因为他的身上有一滴自己的心血,可以看到感到自己所预感的某些事情。
王印的力量大家都看到了,如果它像小狗一样乖顺的投入某个人的怀抱,别人怎么样东方不知道,她一定会吓死。更何况王印的力量,应该还远不止,刚才所表现出来的那些。
浮竹眉峰皱起,怪不得他一直觉得有什么事情,丫头的惊恐和话语,直接点破那层窗户纸!王印越飘越近,没有时间再犹豫。伸手揽住惊魂不定的女孩儿纤瘦的腰身,“我们过去。”
简单地四个字,令东方一下子平静安心下来。任由浮竹半拖半抱的带着她走向飘过来的,那令人头痛的玩意儿。
软了的手脚逐渐恢复力气的同时,东方一直无意识的盯着身边的这个人。白色的长发总是那么随意的披散着,不显凌乱只觉飘逸。端正的面容,柔和亲切。恬静的双目,包容坚毅。口鼻间充斥着这个人的气息,一股淡淡的药香萦绕期间。
东方见浮竹的第一面开始,就一直是上司,前辈,长辈,兄长。她从未以这样的眼光看待过他,从一个女人,雌性的角度,看待一个男人,雄性。因此,大妞这一刻有了,在以前更显亲密的时刻都未有过的,心动,羞涩。如果不是她心底已经有人,这个人的身影,此一刻,恐怕会由眼底直达心底吧?
呸呸,你在瞎想什么?东方在心里唾弃着自己,这种时候居然玩儿幻想天开的游戏。莫不是自己的心神已经强大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地步?
王印就在眼前,已经明白浮竹意思的妞,伸手主动抓住它。嗯,年幼的女孩儿在师兄的纵容下,好奇心驱使下,要仔细看看王印的样子,总比王印主动地投怀送抱好多了。
明白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东方一抓住王印,下意识的就想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自家队长。可被浮竹不为人所见的,用眼神制止了。
撇嘴,无奈,装作好奇的看着手中的王印。是呀,如果立刻扔给别人,那么这戏做的可就不能自圆其说了。
王印一入手,先是光芒尽敛,继而却又释出一道一道柔和的闪光,围绕着自身和那只接住它的手,跳跃着,欣喜着。全不管手的主人,惊恐着,害怕着。
“你给我老实点,不然我灭了你!”于是乎,东方用低低的,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恐吓着。
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话能对一个死物起什么作用。所以,当东方看见王印有些委屈的,乖乖的收敛起一切光华时,吓得一抖手又想把它塞给身边的人。
同样的,这一次浮竹又拒绝了。东方再次撇嘴,无奈,转身走向山本。要是平时,她肯定赖在浮竹胳膊上不下来,可这会儿,那奇怪的感觉萦绕不去,她怎么也不好意思继续做膏药或者树袋熊。
双手把王印呈献给山本,总队长点头后,有人接过去。东方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吓死偶了。这倒霉玩意儿,我不就是有点空间掌控能力,你至于像小狗一样,抽着鼻子赶过来么。
东方退到山本身后,站到京乐和浮竹身边,淡淡的看着两个冰轮丸的决斗,淡漠的看着草冠宗次郎再次化作灵子消散。
夜幕降临,整个瀞灵庭已经灯火稀疏,唯独十番队驻地仍然热闹非常。为庆祝队长归来,王印之战的胜利,十番队正在举行宴会。山本总队长只是少坐一会儿,说了几句勤勉,以及明天召开临时队长会议,注意休息之类的话,就离开了。
总队长一走,宴会的气氛更加活跃。
“原来是这样啊……草冠原本是一个效忠于尸魂界的人。仅仅是因为同时出现了两把相同的斩魄刀这样的理由,不仅没有得到荣誉,反而遭到了尸魂界的整肃。”露琪亚对身旁的黑崎一护如此说道。“日番谷队长他,无法站在护庭十三队的立场上去再一次打倒草冠……是这样吧一护。”
“嗯,那家伙,觉得所有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过错。”黑崎一护似乎回忆起什么。
“所以,他才自行舍弃了队长的职位,打算以个人的身份与草冠做个了断。就算他自己也会因此而被尸魂界所处死。”露琪亚不由得有些唏嘘。
“所以,我早就说过,他哪里是什么天才,整个一笨蛋。”东方不知何时挤到露琪亚身边。
“哼,总比晕瞬步的死神强!”被东方挤到一边的阿散井恋次有些喝多了。
“你说什么?”东方回头眯着眼睛看着阿散井,俗话说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几天不见胆子见大,敢往姑奶奶最忌讳的地方下嘴啦?
“事实俱在,还不许人说?”阿散井是喝多了。
“事实俱在嗯?”东方眼里闪着阴火,“既然这么说,那我也可以把你的事情说一说喽。”
“我?我有什么事情?”总就被欺压惯了,有些胆怯。
“也没什么,就是你在真央灵术学院的一些事情。”
“什么事情,说说看?”松本端着酒杯,挤进阿散井和东方之间。
“这些事情一个人听没意思。”东方故意拿乔。
“喂,都静一静。”松本对着这一桌子的其他人喊着,“如梦,要给我们讲故事。”
这一桌除了黑崎一护,全是当初日番谷先遣队的人,松本这一嗓子还真管用,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东方暗笑,看来八卦是女人的本能啊。“嗯,从哪说起呢,就从阿散井君一进入灵术学院开始吧。”
看着松本不停地镇压想搅局的阿散井,东方笑意妍妍地说,“话说,阿散井副队长以优异的成绩考上灵术学院后,开学第一天,所有入学新生,都在一间大教室中,等候分班以及发放校服。等啊,等啊,一直等到周围的学生都被点名,并领到校服。阿散井君有些坐不住了,开始不停地抱怨‘这到底是按什么顺序点得名啊?’旁边的一个学生被他吵得难受,瞟了他一眼,说,‘相貌。’”
东方停顿下来,注视着大家的反应。只见众人下意识进行着之前的动作,但紧接着喷酒声,咳嗽声,嗤笑声,碗筷碰撞声响成一片。
“学校生活终于平静的开始了。”东方又接着说,“阿散井君的各科成绩都还算不错,可就是每每笔试的成绩不理想,尤其是有关历史,理论性的科目,总是不合格。一次,拿到考卷后,阿散井君觉得有一道题他没有做错,于是拿着试卷找老师理论。老师一看他写得答案,也承认没有错,但还是坚持原来的判断。这道题是这样的,请问灵术学院的创始人是谁?阿散井君答曰,不是我!”
哈哈,这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包括邻近桌儿的人。
“另一次,阿散井君的试卷被批抄袭,问,为什么?答,与邻座的学生试卷答案完全一样。问,为什么不是那个学生抄袭?答,其中有一道题那个学生不会,很诚实的写道,我不会做。阿散井君则在那道题的答案处写道,我也不会!”
哎呦,有人已经笑岔气。
“终于,毕业了,大家都很高兴,阿散井君也很高兴。他早早的穿戴整齐,难得的端坐在宿舍的床边,等待着毕业典礼的举行。不久,有一个同宿舍的实在看不下去,拍拍他的肩旁说了一句话。”说到这儿,东方撤离这一桌儿,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开始怡然自得的吃饭喝汤。
“嗨,如梦,怎么不说了,那个人说了什么?”松本放开一直被镇压的阿散井,追了过去。
东方咽下嘴里的食物,看着大多数也开始吃东西的人说,“哦,他说,‘哥们,别这样,毕业典礼还半个月呢!’”
扑哧,这可好,所有嘴里有东西的全喷了。东方呢,则镇静的,把刚才从浮竹手里拿过来的茶杯还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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