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竹刚走,卯之花就来了。看见东方在,说道,“小家伙儿对京乐队长的伤还挺上心的,要不今天的治疗你来做?”
我做你干什么去?东方心里腹诽,嘴上哪敢说?“行啊,可是我刚才吃多了,胃里有点胀,就怕治疗半截别出岔子。”
“呵呵,小家伙儿,贪嘴可对身体不好呦。”卯之花说着走到床边,开始给京乐做这一次的治疗。
东方没想到卯之花这么容易放过她,颠颠地跟在她身边,观摩学习,“哦,知道了。”
“组成灵体的灵子最是特殊,最坚韧也最脆弱。坚韧的是,受损之后可以慢慢自我修复。最弱的是,超出一定的极限,灵体就会崩溃,化作灵子消散掉。我们所能做的是~”卯之花像曾做过的那样,耐心的给身边这个惹人心疼的小丫头,解说一些有关治疗的常识和经验。
当时救治京乐春水,卯之花虽然在施术室忙碌,但对于屋外的对话还是听了个大概,等东方进屋,屋内清净结界已准备完毕。所谓的清净结界,除了对伤者的伤口有保护作用,不至于今后腐败感染,更重要的是,能令施术者对结界内灵体的灵子情况更加了解。因次,结界虽然不是针对东方而设,但是由于她站得很近,灵压搅动,四番队队长意外的发现,小丫头脏腑有伤。
事后观察一下,又发现,浮竹和朽木白哉知道这事。这两个人都不是没有轻重的,他们不说,也没必要再问。只是对于带伤不吝伸手的小家伙儿很是满意。
不一会儿,治疗结束。“小家伙儿,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卯之花带笑问道。
东方想想,还真提出几个问题,卯之花一一耐心解答的同时,心中暗暗点头,孺子可教。从小丫头问的几个问题上可以看出来,一番教诲她听得非常认真仔细,而且有自己独到的见解。
“还有别的么?”卯之花再问。
“没了,不过您能不能叫他们再拿一套被褥来?”
“呵,小家伙儿打算寸步不离的守着你师兄?”
“嗯。”
“不放心我这里的照顾?”
“您的是职责,我的是情谊,两码子事。”
“这样啊,可以。”
“还有,您能不能跟厨房说一声,我这几天需要特殊一点的伙食。”
“也可以,只是这个伙食费~。”
“他出。”东方回手一指京乐。
“行。”卯之花满脸笑意的答应下来。
四番队队长做事也像救人一样利索,不一会儿,东方要的东西已经送到。
看着东方在一边折腾床榻,京乐终于忍不住说,“小如梦,不用如此吧?”
“用,怎么不用,师命难违,山本老师可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我多上心。我不照做还不得罚我去面壁?与其去面壁,当然不如面您!好歹您现在不过一病患,我不是医者也是个护理,您在这屋里得听我的。”东方说话间颇有小人得志的风范。
听完东方的话,京乐三缄其口,当下决定如无必要,养伤期间不去招惹这个小师妹。
东方继续整理床榻,可只弄到一半,额上已经见汗。这个破身体,懊恼的同时,深切感到革命的本钱不够用时是多麽的无奈。
正坐在没整理完的床榻上喘气呢,叩门声响起,应声后,门开了,南从外面走进来。
给东方和京乐行礼后,南极度不赞同的看着满额薄汗的东方,“大人,图书馆尚有多日未处理的公文函件,您是不是应该即刻回去呢?”
“不用,那些你足能应付,实在需要,你拿来我签字就是。”
“您~!”南气得额上青筋直跳,他其实是想让这个不着调的大人回去静养,而不是在这儿伺候病患!
“好啦,南,你看我难得有机会这么正大光明的偷懒,你就放我一马吧。”南的心思,她知道,但是当着京乐不好说别的,“对了,你说的那个带来了吗?”
南心里有气,从怀里拿出一叠折在一起的纸,也不管上下尊卑,甩手扔给东方,“有本事您不要回来了。”说完扭头走掉,什么礼节进退全然不管。
南愤然离开,妞毫不在意,京乐不咸不淡的说,“你的这位下属教养真好。”
“承蒙夸奖,不过没您的人教养好,起码我见着他不用耗子见猫似的,满世界乱躲。”鄙夷的瞥一眼京乐。
京乐没词儿,谁让他一天到晚脱岗窜岗的喝酒,弄得副队长整天满世界逮人。
盘膝坐在整理好的床榻之上,东方小心的,又有些好奇的打开南甩给他的纸张。掀起最后一折,一眼看去,先是呆愣,再是惊叹,最后是吃吃的笑个不停。
京乐躺在床上,还不能坐起来,扭头也看不见东方在干什么,“小如梦,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
“没,没什么。”东方一激灵,赶紧收好手里的纸张。这个可不能让他看见,要不还不笑话死我。
把纸张折好,放进怀中,东方起身走到床边,“京乐师兄,虽然您精神好是件好事,但毕竟重伤未愈,还是多多休息吧。”说完双手指尖灵压聚集,在京乐头颈几处轻柔按摩,几下京乐就昏沉睡去。
等京乐醒来,东方已经笑靥如花的等在一边,手里端着一个看上去容积绝对小不了的瓷碗,“您醒了,吃药吧。”说着把枕头稍稍垫高,自己坐在一张方凳上,极其耐心的用小勺喂药。
京乐所有的情绪,都随着第一口药进嘴,化作无边的苦涩。“小如梦,这药怎么这么苦?”
“苦么?药是益气补血的,又不是清热解毒的,不会太苦,当然,也不会是甜的。良药苦口利于病,您不会连这点苦都不能忍受吧?乖,张嘴。”
东方义正言辞又同时软语相劝,到叫京乐一时挑不出什么来,只好把苦涩的滋味往肚子里咽。
喂完药,东方又问京乐用不用粥时。本来那么一大碗药灌进去,根本没任何食欲,但为了冲淡一下嘴里的药味,还是点头。东方像是早就准备好了,放下药碗就拿起另一个瓷碗,还是很耐心的用勺喂。
这粥是不苦了,但是味道也绝不好吃,一问之下,答曰,药粥!京乐明白了,小丫头这是变着法整治自己呢。可也没办法,谁让他现在是她手里的病患,就不知道这苦日子什么时候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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