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一进图书馆大厅就看见南站在门口等着她呢。
“南,你受伤了么?身上怎么有血腥味?”东方一走近南,就耸着鼻子。
南无语,大人这嗅觉都赶上那什么了,“没事。”
“没事?是昨天离开朽木家受的伤么?”
“都是皮外伤不要紧的。”南怕东方担心,避重就轻地说着。
“这回伤哪了?”东方语调一转神色兴奋。
“啊,还是那些地方,都已经处理过了。”虽然可以学习医术,但教材这个职业还是少当得好。
东方嘴角马上耷拉下来,“真是的,下次不许伤到同一个地方。”
南汗颜的看着东方,有这么嘱咐下属的么?
“队长他还没走呢?”东方向办公室走去。
“嗯,这几天浮竹大人一直在帮忙处理这里的事情。”
“那可不行,队长的身体不好,瀞灵庭,队里,再加上我这里,会吃不消的。”
“是,所以我一回来就吩咐任何人有事先得找我,不许再去请示浮竹大人。”
“嗯,这还差不多。南,我是不是有权任命副手啊?”
“按规定是。”
“那我现在就任命你为副职。”
“晚了。”
“是晚了点,不过没关系。”
“我已经是副职了。”
“啊?我怎么不知道?”
“您亲笔签的字。”
“我?亲笔?胡说,我怎么不记得?”
“浮竹大人说,他给你的就是卖身契你也会签,现在看来,所言不虚。”
“呜呜,队长他居然利用我对他的信任。”东方先是假哭,继而抬起笑嘻嘻的脸庞,“不过我喜欢。”
南看着东方亮晶晶忽闪忽闪的看着他的大眼睛,心里直发毛。
到了办公室东方推门而入,正在审阅文件的浮竹抬头看见东方略一展颜,“你回来了?”
“是呀,是呀,我回来了。”东方紧走两步窜过去,伸手抓住浮竹手腕,“您想我了么?”
浮竹看看东方不着痕迹的为自己诊脉,也不说破,轻轻点头。“嗯。”
东方眉头微动,“这两天您吃药了么?”
“……。”
“您也老大不小的,怎么一会儿没人看着就这样啊。”
南在一边听着嘴角直抖,恶人先告状再没有大人用的这么精准到位的。
“如梦。”浮竹忍不住呵斥,有这么数落自己队长的么?
“本来嘛。”东方是一点也不害怕,伸手从怀里掏出朽木白哉给的那个小盒子,打开,拿出几片,分作两半。一半递给浮竹。“乖,跟着我做,张嘴含住。”
东方含好药材,看见浮竹还哭笑不得的拿着,伸手过去就帮着塞嘴里了,“现在多好,我们同病相怜哦。”
“哎,如梦,你~。”
“怎么?”
“呵呵,气色好多了。”
“嗯哼。”
南这时嘴角抖得面部都开始扭曲,同样是瀞灵庭番队队长,他家大人在不同人面前,真是媳妇婆婆轮流做。
“对了,如梦,有一个人从昨天就说要见你。”浮竹只好岔开话题。
“没空。”东方倒也干脆。
“他现在就在如梦轩门口,已经站了一夜。”浮竹又解释一句。
“赶走。”东方还是俩字。
“他就是要见你。”浮竹不赞同的说。
“没空。”又循环回去。
“应该是有事。”浮竹劝解。
“赶走。”东方心说我知道肯定有事,可我这事情还不够多么?
浮竹黑线的看着东方,“那我去问问?”
“没~。”
啪!得,一向好脾气的浮竹也动手了,东方立刻见老实。
“那我去问。”东方一副委屈的样子。
浮竹也神色微恙,自己怎么跟小孩子较真啊,可这小孩实在太可气。
“也不是叫你非得管,但他总在这儿也是不好,他要见的是你,别人不好多言。”浮竹又耐心的解释原因。
“哦,知道了,可是您也不该打人啊,摸摸都肿了。”
浮竹的手不由自主的抬起来去摸,东方呢,扑哧笑出声,拽过浮竹半抬的手,放到自己头顶,“看,都跟头一样大了。”说完笑趴在浮竹怀里直不起腰。
“如梦,你越来越没规矩。”浮竹无奈的说。
“那能怨我么,谁让您这么可爱?”
浮竹不再说话,愿意笑就笑吧。这都成了两个人相处经常出现的模式了。
哎呦,没一会儿东方突然叫了一声。
“怎么了?”
东方沮丧的抬头,“岔气了。”
浮竹和南看着东方谁也没说话,但那意思就一个字,该!
东方只好慢慢给自己顺气,心说看来还真不能得意忘形啊。
“如梦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会儿。”虽然可气,但到底还是不忍心不管。
“嗯,走吧。”东方很自觉地巴住浮竹一只胳膊。
“唉,我还有事,你自己去。”浮竹动动胳膊,东方就跟粘上一样也跟着动动。
“我怕走错路。”东方心说,那怎么行?就是想让您也休息一下啊。
“南可以陪你去。”
“他有事,南,一会儿你把这些文件整理一下,嗯,今天不用修炼了,晚上来如梦轩用餐。”
东方吩咐完,抬头看浮竹,那意思您看,他有事。
“不~。”
浮竹刚说一个字,东方就满脸失望的站起来,“我知道您烦我呢,我自己走,南不许跟着。”说完东方当真出门而去。
浮竹头疼的看看开始收拾文件的南,“你家大人不应该一个人上楼。”
“嗯,卯之花烈队长说过有危险。”南还帮着补充。
真是什么人养什么鸟,哦,不,是带什么兵,“你不担心?”
“她不让我跟着。”
“那你就不管了?”
“她是我的大人,您是她的队长,还轮不到我管。”
这可真是气人啊,浮竹一时无语。
“大人她没迷路的话,就快上楼梯了。”南倒是兼管汇报东方的行程。
浮竹摇头,败给她们这对上下属了,无奈的起身,刚走出门口,南的声音又传过来,“不用着急回来,这里有我。大人她想让您休息一下,您就顺着她吧,要不谁也别想安生。”
浮竹神色古怪,又是欣慰又是无语。欣慰的是南倒是个有心的,几天前自己说过的话,南居然念念不忘回报人情。无语的是,东方真是个磨人精,连下属都心有余悸的帮着她劝人。
担心东方的安全,浮竹快步追出来。到了楼梯口,看见东方大妞居然坐在楼梯扶手最上面,正试着想往下滑呢。
“如梦。”
浮竹本想制止东方做这种危险的事情,可事与愿违,东方一分神没抓好,一头就从扶手上掉下来,要不是浮竹瞬步也不慢,她肯定摔个结实的。
东方看着浮竹有些青筋直蹦的额头,赶紧装可怜,“哎呦,吓死我了。”然后俩眼一闭装死。
浮竹看着怀里耍赖的女孩儿,真是都不知道说她什么才好。说轻了,她不在乎,说重了,她比谁都可怜。
“哎,如梦,你不是说我们应该珍惜自己么?怎么到你身上就做不到呢?”浮竹说着抱着东方慢慢上楼。
“我,我那不是等您半天不见人影,无聊吗。”东方撅着嘴解释,在浮竹面前,她总是不自觉的露出小孩子的本性。
“我要不来呢?”
“不会,”东方十分有把握的说,“您哪能那么狠心。”
“你。”浮竹瞪着东方,脑子里就一个念头,我是把她给宠坏了。
一会儿,二人来到如梦轩门口。东方看到站在门口的飞,又是感慨又是头疼。
无言地看着飞由于站了一夜,有些不灵活的单膝跪下给自己施礼,东方神色黯然。
浮竹也没问话,直接把东方抱进屋子才轻轻放下。
好一会儿,东方呆呆的坐在条案边,看着门口的飞,一言不发。
东方的脸色越来越白,甚至有些透明,眼睛却越来越亮,而腰也不自觉的僵硬的挺直。
不忍看这样的东方,浮竹微微垂眸,这丫头走的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令她现在如此摸样?
“如梦,百年也好,千年也罢,转瞬即过,笑看云卷云舒嗯?”浮竹说着当初东方说给刀魂梦的话。
“我知道,谢谢您,我一会就好。”
东方说着话,目光却并没有从飞身上移开,她现在不管怎么说还有浮竹在一旁担心。可门口那个看上去摇摇欲坠,却又勉强支撑的人谁来安慰呢。
原以为已成陌路,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飞,抬头。”东方都被自己平静的声音吓一跳。
飞缓缓抬头,他的五官没南那么有棱角,眼中早已没有了初次见面时的阴郁算计,有的只是无边的死寂。
“为什么要见我。”东方瞬间作出决定,绝口不提雅子的事情。
“下属愿意追随大人。”飞就那么抬着头,面无表情的说着,显得并不迫切,与他整整站了一个晚上的行为有些不相称。
“我不收呢?”
“那是您的事。”飞仍然面无表情。
对,那是我的事情,东方悲催的想着,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情绪被飞的一句话又激活了。倒是浮竹在一边看出点端倪,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看来丫头又会多一个下属。
“这样,你先回去,我这几天很忙,等我忙完了,我会考虑你的请求。”
飞还是那个姿势,“好,我等着。”
东方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就发现不对,飞根本没有走的意思。
“那你先回去吧。”
“我等着。”飞还是那句话。
东方慌神了,他不会是想这么等着吧?
“你回去等。”
“我等着。”飞就像没魂的躯壳重复着同一句话。
“我叫你回去等。”
“您还不是我的大人。”飞终于有了点生气。
“要是呢?”东方没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那他就等到结果了。”南不知什么时候来到门口。
东方蓦然醒悟,看看南,看看浮竹,看看飞,“你不会是也赖上我了吧?”
“这事明摆着的。”南瞥了东方一眼,那意思这还用问吗。
东方挠挠爪子,磨磨牙,心说我当然知道,可是我不是不死心,不甘心么。妞就没想到报应不爽啊,她跟浮竹耍赖,气朽木白哉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会有什么报应?
“可他不回去,我怎么跟朽木队长交代啊?”
“那是您的事情。”南进屋把东方那个宝贝箱子递给自家大人,原来,他是送这个来了。
“谁送来的?”东方没精打采的问。
“您落谁那了?”南反问回去。
南的语气没有半点恭敬,东方也毫不在意。想想,也是,还能是谁?她这箱子可是放朽木白哉寝室了呀。
一想到朽木白哉,东方头又开始疼,想躲着谁还就总有事。
“南,你给我准备纸笔。”说着东方偷偷瞟一眼门口的飞,心说不是我狠心不让你起来,你现在整个一空壳,不让你觉出不适你怎么能活过来呢?
看你现在的样子,能活着到我面前,一定是雅子的功劳。我虽然不能改变雅子的命运,但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辜负她的托付。不见,我们是无缘,现在既然见到,那你就不要想弄个空壳整天在我面前晃荡。
东方提笔,写了一封向六番队要人的公函。当然,她没说实话,理由只是写了一些冠冕堂皇的,什么图书馆缺少餐厅呀,准备筹建需要有经验的人来管理呀,等等给谁看都说得过去的理由。
折好公函递给南,“南,这个你送到六番队,记着一定要交给安西六席,告诉她千万别叫她们队长看到。”
“没有队长批示能行么?”南有些不解。
“应该是不行,不过好在飞是非战斗人员,如果有副队长的批示也勉强可以。”
“白哉早晚会知道。”浮竹在一旁提醒。
“可到时候生米做成熟饭,他不吃只能倒掉,木已成舟,他还能栽种回去?飞的隶属划过来后,想反悔就轮到他向我要人了。”东方振振有词。
浮竹和南全都无语了,就连飞眼中都有诧异闪过,他要追随的这位大人看来胆子不小,敢跟朽木白哉耍心眼的人可不多。
南接过公函,经过门口一直单膝跪着的飞的身边时,皱皱眉头终于还是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
东方呢,就跟忘记飞这个人一样,看着南离开,就开始摆弄自己的那个小箱子,还不时地跟浮竹聊天。
“队长,您是不是该回雨乾堂了。”
“怎么?你准备赶人?”浮竹也看出东方是故意晾着飞,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丫头肯定有想法。
“怎么可能,我是准备跟着一块儿走。”
“你现在是图书馆馆长,哪能轻易离开。”
“怎么不行,图书馆在我来之前还不是没有人管,不也挺好的。”
“挺好的?是谁说图书馆管理混乱,想起来就头疼的?”
“那不是您刚说的么。”
“如梦,你不是小孩子了。”
“我就是,我不想做大人。”
“可你已经是一馆之长了。”
“所以我正想办法让总队长大人免了我的职务。”
“别胡说,你以为老师能跟你闹着玩么?”
“是呀,总队长大人要能跟您一样就好了。”
“好让你翻天是不是。”
“我哪有。”
“你没有?刚才你还在算计瀞灵庭的队长呢。”
“那有什么的,给我算计一下他又不少块肉。”
“是哦,不少块肉,只会被你气死。”
“他要生气我管不着。”
“嗯,你只会哆嗦两下而已。”
“队长,您~。”
东方正想发作,南去而复返,脸色很不好看。
“南,怎么了?”东方纳闷。
南也不说话,只是把手里的一封公函呈上。
东方打开公函,呵呵,是六番队队长的亲笔,很公式化的措词,意思就是要人没门。
啊!东方要抓狂,“不是告诉你不要让那个祸~,哦,不,朽木队长知道吗?”
“是没想让他知道,可是安西六席说,按新的公函来往程序必须先登记,不管是不是需要队长审阅的,批示前都要列目录送队长办公室。”
“这是谁定的倒霉规矩。”东方气不打一处来。
“安西六席说是您。”南淡定的回答。
东方一愣,想想还真是自己。她心里这个后悔呀,当时一心只想着把资料室的事情捋顺,然后走人。她不遗余力的把所有可能出纰漏的情况都考虑进去了,弄得现在自食其果啊。
“那现在怎么办?”东方一想到跟朽木白哉讨价还价的要人,有点六神无主。
“凉拌。”南倚着墙,斜眼看着有点支持不住的飞。
东方看向浮竹,浮竹扭头,这算计一溜够,还是算计到自己头上,自己想办法吧。
“哎,飞,你看我尽力了,要不你先回去,我们从长计议?”东方衡量利弊想先缓一缓。
飞垂眸,不知怎的,原本波澜无痕的心田,自从又见到这位大人,有了一点点涟漪,现在涟漪之源欲撤,一股失望那以遏制的涌上心头。
“让您费心,属下告辞。”反正我来了,妹妹应该不会责怪吧?飞,很勉强的站起身形,倔强的甩开南的搀扶,转身踉跄的离开。
一直观察的东方点头,成了,起码有情绪波动了。
“南,把他拦回来。”
南闪身出门,很快飞被他公主抱着就回来了,看脸色十分不情愿,可却挺老实,再仔细看,呵呵原来被缚道困着呢。东方挺满意,示意南把飞放下。
南看似随手把飞放下,其实是故意把他放到墙边,好让他坐的时候可以倚着墙。
东方凑过去,手里拿着自己那个箱子,“南,会诊脉吗?”
“大人指教。”
“看着,用手中间三指,寸关尺,嗯?就这样,你试试。”
“这样?”南照着东方的样子把手中间三指放到飞手腕上,可是,他的手指粗大,飞又腕骨偏细,怎么放位置也不对。
“嗯,那你就放两指吧,都一样。”
“这样?”
“就这样,这个,脉象分~。”
“你们这是干什么?”看着那上下属两个人在自己身上比划,飞终于忍不住出声。
“闭嘴,没看我正在教属下医术?你是教材,没权利反对。”东方一副霸道的样子。
南嘴角抖抖,想想自己身上当教材时打得蝴蝶结还在呢,现在有了做伴的,嗯,感觉不错。
“大人的医术不错,瀞灵庭能让她诊脉的可不多。你是她的下属,才有这份机会呦。”南出言点拨飞。
飞也是个聪明的,这会儿叫东方算计的灵魂早就归壳,所以一点就透。
“多谢大人,朽木队长那?”
东方耷拉着嘴角,“不用你担心,天塌下来。”还没说完南就接上,“有咱们大人顶着。”
“胡说,是有高个的顶着。”
“在我们面前,您的职务最高。”南心情出奇的好。
“不是还有队长么?”东方不服气。
“他跟我们不是一个部门。”南淡淡回嘴。
“南,看来我们有必要立一立规矩。”东方端出大人的架子。
“多少条?您是口述还是笔录?”南一点也不紧张。
“口述,就两条。”东方不喜欢太多规矩。
“第一条?”南扬眉。
“在中央图书馆东方馆长总是对的。”东方大声宣布。
“那要万一错了呢?”南成心挑战东方耐心。
“那是第二条的事情。”东方狡黠地说。
“嗯,您是大人,这第一条可以这样说。”
“第二条,如果东方馆长错了,请参照第一条。”东方得意洋洋的宣布第二条。
咳,一旁的浮竹以轻咳掩饰笑声,靠墙而坐的飞嘴角不停的抖动。
南最镇定,仍是忍不住弯了嘴角,“您这规矩太不讲理。”
“所以我没说跟你讲理,我只说要立规矩来着。”东方说着不知何时已经拿出几根银针,一抬手银针逐一的到了飞的身上。
南认真看一遍,在心里默记。
“刚才的脉象你记住了?”
“嗯。”
“施针的话就是这几个地方,重要的是针感,解释一下就是气感,这个说不清楚,一会儿你试试就知道了。”
东方开始专心教学生,对于教材抗议的目光一律无视。整整一个时辰,南反复练习诊脉,下针。
东方见南学的很快,一高兴自己也当了把教材,让南感觉一下男女脉象的不同。最后她把浮竹也列入教材,让南有机会多实践一下不同的脉象。
很快到了中午,东方对南说,“回去多练习,现在我们去用午餐,顺便跟朽木队长谈判。”
“那他怎么办?”南看一眼叫东方一针下去就一直昏睡的飞。
“他哀伤过度,心神俱损,我虽然用针、暗示、疏导并行,但主要还看他自己,你安排一下他的宿舍,就在馆里找个休息室,我们好随时观察。”
“那您稍等。”南俯身抱起飞出去。
等南的身形消失在门外,东方才起身想去如梦轩里间休息一会儿,至于浮竹,不是外人,完全可以自便。
“队长,您说~。”东方在里间门口回头刚说几个字,人就软倒在及时赶到的浮竹怀里。
“如梦,你怎么样?”浮竹皱着眉头,伸手给东方擦着额上的薄汗。
“嗯,我没事,就是一扭头有点晕。”东方微微闭了双目。
浮竹把东方抱进里间,轻轻放于床榻之上,“你应该过几天再回来的。”
“那怎么行?南的事情我不能袖手旁观。”
“这个飞是怎么回事?”
东方苦笑,“他是有人托孤。”
浮竹给东方盖好被子,丫头这词用的,还托孤?不过现在还是让她休息吧,所以也就没再问。
“队长,我就睡一小会儿,南回来,您就叫我,我得去六番队一趟,您跟我一起去好么。”东方闭着眼睛说。
“如梦,你不要去了,我替你去可好?”
“不行,那多没诚意,而且他的脾气您还不知道?既然被他发现,我不当面说清楚是不要想办成这件事情了。”
“你发函,约白哉过来叙事也是可以的。”
“嗯,这个办法好,可是他要不来呢?”
“他肯定会来。”浮竹笃定的说,心里有些苦涩,却又不舍丫头烦恼。
“那我来写。”东方说着要坐起来。
浮竹按住她,“我写,你签字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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