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的美食要分人的阮绵不太开心。
不过还是让周珊珊给韩素分出来一份。
周珊珊还顺带去给韩素清理了一下。
韩素和周珊珊的身形差不多，都是将近一米七，比阮绵的刚到一米六来说，是很高挑了。
给阮绵选衣服的时候，周珊珊也收拾了一些。
此时就拿出一套没穿过的，给韩素换上了。
还用水给韩素擦了身体。
给车中收拾了一下，才过来吃饭。
只是脸上是不可思议：“她……好像好了？”
“好了？”顾景之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韩素撑了过去，会不会有异能。
可阮绵说了两个字：“没有。”
“没有？”周珊珊疑惑。
阮绵很大方的给梦梦夹了两块鸡肉，顺带给她舀了一勺汤，才道：“你没看她伤口？”
“伤口也好了一点了。”
“只是一点。”阮绵脸色倒是奇异：“暂时来说她不会有事了，还要看以后。”
周珊珊有点糊涂。
倒是顾景之灵光一闪：“你的意思是，她体内的丧尸病毒……稳定了？不受刺激应该不会爆发？”
“差不多。”阮绵吃着东西，声音含含糊糊：“用晶核可以控制。”
顾景之眼神一闪，倒是想的是另外一个问题：“所有人都可以吗？”
“怎么可能！”阮绵直接就给了一个白眼，“她应该是……因为梦梦。”
顾景之一愣。
看着那个认认真真吃饭的小女孩，眼神中，是恍然，也是感慨。
……
韩素醒来的时候，很饿。
饿到想咬自己一口。
还好周珊珊给她端了一大碗饭来。
韩素眼神艰难的从周珊珊手上移开，落到面前的饭上。
周珊珊被她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悄悄后退一步，胆战心惊：“韩姐，你没事吧？”
韩素扒了一大口饭，声音含糊：“没事。”
狠狠的吃了一碗饭，韩素才觉得好受一点。
看着周珊珊，也没那么想咬上去了。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冷不防梦梦扑到了她怀中：“妈妈！”
韩素……
韩素又想咬下去了。
眼睛闭了一下，满脸都是忍耐。
周珊珊哆嗦了一下，终于还是觉得有点不对，扯了扯阮绵的衣袖：“阮绵，她是不是有点……不对啊？”
“习惯就好。”阮绵说了一句，对着韩素道：“如果忍不住，我会杀了你。”
韩素一愣。
“我……我现在是……”
“半人半丧尸吧！”阮绵无所谓的模样。
韩素有些失落。
可是感觉到怀中软乎乎的孩子的时候，韩素心中的是庆幸：“谢谢你们。”
“不用谢我。”阮绵很认真：“我只是想看你可以坚持多久。”
很冷酷的样子。
可韩素还是在笑：“或许对你而言，只是随手而为，可是对于我而言，是可以多陪陪梦梦，可以多保护梦梦。”
阮绵眼神一阵恍惚。
好像在很久很久之前。
也有那么一个女人，站在她面前，保护她。
以自己的生命保护她。
后来呢？
后来……
阮绵眼神一暗，眼中翻涌暴风雨。
一言不发的就离开了。
韩素有些担心：“是我说错了什么吗？”
“应该和你无关。”周珊珊看着往阮绵走去的顾景之，摇摇头，看着韩素，迟疑一下：“韩姐，你现在的情况……别离我们太远，而且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们，知道吗？”
韩素一愣。
随后是暖心。
没想到，本来是要死的，结果活了。
现在半人半丧尸，本来应该是让人害怕的，结果却被周珊珊关心。
遇到这一行人……虽然阮绵很奇怪，可是看得出来，也是一个好姑娘。
韩素点头，说：“我知道的，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努力，我想看着梦梦长大。”
……
阮绵自己跑到一旁去，眼中有些茫然。
顾景之追上了阮绵，喘着气看着阮绵眼中带着担忧。
“阮绵，你没事吧？”
“没事。”
实际上，阮绵很快就恢复了情绪，只是既然都走过来了，就干脆待一会儿。
看着顾景之来了，阮绵想了一下，道：“陪我坐坐？”
“好。”
顾景之坐在阮绵旁边。
末世的夜，很暗。
很危险的那种。
顾景之就算是异能者，从前也是受过训练的特殊兵种，此时也只能隐约看到阮绵的轮廓。
他有些失神。
最近一段时间的相处，他也是明白了，阮绵……不是从前那个阮绵。
怎么说呢！
一个备受宠爱长大的小女孩，是不会有这么大的防备心。
也不会有这么冷漠的性格。
这是后天造成的。
何况阮绵的性格本来就有些矛盾。
可是他之前见到的阮绵，好像又是受宠长大的女孩子。
任性骄纵。
见到丧尸会吓晕。
后来……
后来就不一样了。
灼热的视线，阮绵不会感觉不到。
她声音平静：“想问什么就问吧。”
“我……”顾景之顿了一下：“你究竟是不是阮绵？”
“我是阮绵，却也不是阮绵。”阮绵垂眸，语气淡淡：“听说过夺舍吗？”
“夺舍？”顾景之迟疑一下：“我好像……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夺舍就是，在你的灵魂足够强大的时候，可以在死亡之后，掠夺其他人的身体。”
“那被夺舍的那个人呢？”
“自然就死了。”
顾景之看着阮绵，眼神变化。
阮绵的意思很明显，说自己是夺舍的。
可这么简单的说出来，是因为……自信吗？
顾景之手指动了动，最后只是问：“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告诉我？”
“是。”阮绵有些意外顾景之没有责问她，也没有一味以为她就是一个坏人。
“我来的时候，这具身体里面灵魂已经消散，我并没有她的记忆。”阮绵语气淡淡。
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可顾景之觉得荒谬。
如果阮绵说的是真的……
“你是在咬我的那天醒来的？”顾景之问。
“是。”阮绵脸色不变。
顾景之反而是脸色有点奇怪。
轻咳一声，仔细想了一下，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如果是这样，我或许知道，她是怎么死了了……”
“怎么死的？”
顾景之那一言难尽的脸色，都被阮绵看到了。
“被丧尸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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