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流景有心要问问谢长青让他做的事怎么样了,但也明白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机,只得作罢。
一路上都蠢蠢欲动的徐流景自然没有发现身旁的洛漪的异常。
盯着谢长青那张分外眼熟的脸,洛漪不自觉的握紧了拳头。
是他吗?
用膳的时候,徐流景特意把谢长青的席位安排到自己旁边。
“元礼,你这爱干净的习惯一直没变啊。”
见谢长青拿着一壶水仔细的洗着餐具,徐流景调笑了他一声。
“习惯哪里那么容易改变。”
谢长青洗筷子的动作一顿,不自在的答了一句。
徐流景敛下眼睑,眸中闪过一道精光。
“元礼在淮城待的如何?”
轻抿了一口酒后,徐流景漫不经心的问道视线却一直观察着谢长青的动作。
“殿下你记错了,臣去打冀州郾城,不是兖州的淮城。”
纠正徐流景的错误,谢长青将几片熟肉沾了调料后放进一片菜叶里,裹上后才吃了起来。
“太子表哥!”
徐流景正准备追问谢长青一件事,就被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徐璐打断了。
“安华?你这是?”
看着面前婀娜多姿的徐璐,徐流景心里暗道不妙。
“璐儿给表哥贺寿,祝表哥福禄双全,长命百岁。”
笑眯眯的将手里的那杯酒递给徐流景,徐璐不屑的看了坐在徐流景旁边的洛漪一眼。
就算太子表哥娶妻了又怎样,自己还是会嫁给表哥。
想到今天的谋划,徐璐敬完酒后就笑嘻嘻的离开了。
徐流景饮完酒后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心里不安的感觉更深了。
这个表妹,没这么容易会放过自己,难不成是有什么后招?
“漪儿,今晚要保护好孤的清白。”
回忆起徐璐自十二岁以来弄的幺蛾子,徐流景惴惴不安的对着洛漪道。
“好。”
即便不明白的徐流景的意思,洛漪还是答应了他。
一直注意着这边动静的徐流熙自然没有错过徐璐敬酒的一幕。
啧,看来给徐璐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啊。
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徐流熙放下酒杯,趁众人不注意,将徐璐拉出了大殿。
“流熙表哥这是何意?”
不断揉着自己被攥的发疼的手腕,徐璐嘲讽的看着一脸阴沉的徐流熙。
“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徐流熙一万个不相信徐璐只是单纯的敬酒那么简单。
这人的心思,可没有她外表那样良善。
“表哥就这么不相信璐儿吗?”
见我尤怜的拿出手帕拭泪,徐璐仿佛被徐流熙伤透了心。
“再问你一遍,酒里加了什么?”
一股杀意从徐流熙身上爆发出来,徐璐当即就白了脸色。
“千魂引。”
毫不犹豫的告诉了徐流熙,徐璐知道,若自己再不告诉他答案,对方真的会杀了自己。
“千魂引?呵,你倒是好打算。”
徐流熙自然是知道千魂引的,上辈子他也没少用千魂引来折磨一些人。
千魂引,不知是由谁研发的助兴药物,分为千引和魂引,每一组的千魂引都是独特的,只千引和魂引分别被人服下才会发作,但凡服了千引的必须与服了同一组千魂引里面的魂引的人结合才能解除药性。
千魂引无色无味,药性独特,也难怪徐璐会想到用这个了。
“把魂引交出来,别让我说第二遍。”
细想了一下徐璐自从进殿后的行为,徐流熙推测她应该还没来得及服下魂引。
迫于徐流熙的威胁,徐璐无法,只好咬咬牙讲装有魂引的药瓶给他。
“算你识相,记住,以后少起这些歪心思,不然,本王可不会像这次就这么容易放过你的。”
警告徐璐一番后,徐流熙将手里药瓶抛向暗处呆着的玄二同时传音道:
“把药好好收起,可别让堂兄出了事,还有,你们这些玄卫最近过于懈怠了。”
下意识接住药瓶的玄二心里一凝,是他们小看端王了。
“多谢端王爷。”
道谢之后,玄二飞身回了太子府,将药瓶放入徐流景的药箱里面,准备等主子回来就告诉他这件事。
然而还没有等到徐流景回来,玄二就被派出去做事了,久而久之,玄二也就忘了告诉徐流景这件事。
直到几年后徐流景某次给受伤的洛漪喂药,发现自己喂错了后,守在附近的玄二才想起这件事。
但,为时已晚,玄二挨了一顿臭骂后,这件事才不了了之。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等徐流景醉醺醺的回到府里后,已是半夜了。
所幸的是,她担忧的事情没有发生。
整个人晕乎乎的躺在床上,徐流景将衣服胡乱的扯了几下后抱住被子蹭了蹭。
好困,好想睡觉。
洛漪端着一盆热水走进来,就看见徐流景难得一见的憨态,心里顿时就软了。
将毛巾洗净,洛漪耐心的给徐流景清洗脸颊。
脸上传来的温暖的感觉,让徐流景舒服的哼了几声。
洛漪擦拭的动作一顿,又若无其事的拿毛巾清洗徐流景精致的耳垂。
在擦过左耳垂后,洛漪正要给徐流景擦右边,拍了拍徐流景的肩膀示意他翻个身,徐流景迷迷糊糊的睁眼看了看她后,配合的翻了个身。
洛漪好笑的捏了捏徐流景的鼻尖,在准备给徐流景擦拭右耳垂时,看见上面的一个圆润的朱砂小痣后,拿着的热毛巾掉在徐流景脸上。
是巧合吗?
洛漪盯着那颗小痣,一时间思绪翻涌。
“嗯~”
不舒服的把脸上盖着的毛巾拿开,徐流景蹭了蹭怀里的被子,松松垮垮的衣服随着她的动作往下滑了一截露出白皙圆润的肩膀。
像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洛漪缓缓伸出自己的双手去解徐流景的衣服。
“娘娘您去歇息吧,由奴婢为殿下更衣。”
不放心徐流景走进来的青衣看见洛漪的动作,心里咯噔一下,默不作声的阻止了洛漪解徐流景衣服的动作。
“好。”
踉跄着走出书房,手上似乎还残留着触摸到流景肌肤时酥麻的感觉,不自在的搓了搓指尖,想把酥麻的感觉除去。
却又不知想到什么,洛漪低声笑了起来。
“我真是傻。”
傻到,明明流景已经暴露的那么明显了,自己还是不知道她的身份。
“流、景,景儿~”
缠绵悱恻的念出徐流景的名字,洛漪笑得和狐狸一样。
呐,景儿,前世以女子身份三番五次调戏自己的账,我们,慢慢算。
心结解开后的洛漪哼着小曲回了自己的房间。
在睡梦中的徐流景不由的打了个喷嚏,将怀里的被子抱的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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