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禹治水将天下分为豫、青、徐、扬、荆、梁、雍、冀、兖九州以来,已过去了千年。
千年里,大陆上的国家几经变幻,最终成了如今四国并存的情况。
东部玄国,占据冀、青、徐、兖四洲,南部羽国与木国各占据荆、杨二州,而西部炎国则占据了剩下三洲。
多年以来,四国互相牵制,倒也相安无事,只是到了如今,四国间的实力差距越来越大,不少人蠢蠢欲动,天下风云将起。
是夜,玄国,都城长安,太子府。
徐流景批阅着今天的奏折,想起今日早朝时发生的事就头疼。
试问,她一个女子该如何娶妻生子,难不成要告诉全玄国的人,他们的太子殿下是女子身份,多年来,一直女扮男装的待着朝堂上。
然后给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一个借口来造反吗?
“玄一,去查清楚是谁在推动这件事。”
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徐流景对着躲在暗处的影卫吩咐道。
心思却不由的飘远了。
娶妃一事,一直是个问题,若不想个办法解决掉,迟早会留下大患。
该怎么办呢?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木桌,发出清脆的声响,徐流景陷入沉思。
该死,尽然是这个时间!
洛漪察觉到身上传来的一阵虚弱感,咬破舌尖让自己强行清醒调转了一个方向,随即运起轻功,足尖一点跃上一个房顶。
身姿轻盈的从一个房顶飞跃到另一个房顶上,却在即将从一个屋子的上空穿跃而过的时候,洛漪身上强行凝聚的内力用光了。
!!!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从半空中掉落,然后砸破屋顶摔在了地上,洛漪咽下一口老血。
随即,她看到了自己最想见到又最不想见到的人。
徐流景正在思索怎么解决太子妃的事,就听见房顶上传来一声响动,她抬头一看,一个黑衣人直接从房顶上掉了下来,然后就砸在了地上。
这届刺客的技术不合格啊。
静静的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黑衣人,徐流景如是想到。
想她从七岁起,遭遇的大大小小的刺杀中,没有一个刺客比这个刺客更蠢的了。
居然从房顶上摔了下来。
“玄二,‘送客’。”
继续处理自己的正事,徐流景懒洋洋的下令道。
“等等,我是来和你做交易的!”
洛漪听出徐流景话语中隐藏着的意思,急忙出声道。
她现在完全动弹不得,若是再不服下解药。。。
“哦?你想和孤做什么交易?”
徐流景放下手中的奏折,绕有兴趣的看着洛漪。
“我有丞相嫡女的贴身玉佩,殿下可以拿去应付选秀一事。”
徐流景微微颔首。
站在一旁的玄二便上前摘下洛漪的面巾,又从她的腰上解下一块玉佩,递给徐流景。
洛漪突然庆幸自己带了□□,若是摘掉了面纱被这人看清了面容,之后嫁与这人便不好解释了。
“洛丞相的嫡女?你倒是好手段。”
“可是,孤又怎么确定你这玉佩是真的呢?”
把玩着玄二递来的玉佩,徐流景判定了玉佩的种类后,又看见上面那精致的做工,心里已经信了七分。
“殿下可以顺着玉佩后面的花纹抚摸,看是不是一个‘洛’字。”
徐流景按她所说的照做,挑了一下眉毛。
“是‘洛’字又如何,你能确保那洛丞相之女不会拆穿这玉佩一事?”
洛漪看着徐流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里郁闷不已。
“殿下只管放心,洛丞相之女爱慕殿下已久,定不会拆穿殿下的。”
“哦?那孤倒是好奇,你给出这样的条件,想与孤做什么交易呢?”
收好玉佩,徐流景仔细看着洛漪的脸,漫不经心的问道。
“我只是想向殿下寻一枚解药。”
洛漪见她这幅模样,知道这件事已经谈妥了,当即便说出自己的目的。
“什么解药?”
徐流景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自己藏宝贝的地方。
希望不是她想的那个解药。
“玉露丸。”
说出解药的名字,洛漪就看见徐流景的脸色瞬间黑了下去。
“你倒是会做好打算。”
黑着脸走向自己藏东西的地方,徐流景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来。
玉露丸,乃当今医圣祈言炼制的十全大补药,可解百毒,亦能延年益寿。
因炼制玉露丸的原材料太过稀少,医圣也不过炼制出来二十颗。
而这二十颗,几经损耗和转手后,仅留下了五颗,玄国的现任帝王宣武帝因对医圣有恩,得了五颗中的三颗。
这三颗随即被宣武帝赐给徐流景、徐流熙二人。
因此,徐流景十分心痛和肉疼。
“麻烦殿下喂我服下。”
笑眯眯的说出这个请求,洛漪的表情十分欠揍。
“让孤帮你?可以,一万两银子。”
淡淡的说出这就话,徐流景又想起了一件事。
“砸破孤的屋顶,修容费,五百两。”
洛漪看了一眼屋顶上那个人形大洞,一阵沉默。
“殿下,可否打欠条?”
在徐流景以为她要放弃的时候,却听见洛漪说道。
。。。!!!
最终,洛漪被玄二扔出了太子府的大门,而玉露丸被徐流景粗鲁的喂她服了下去。
洛漪活动看一下自己僵硬了身体,掏出衣袖的欠条,怀念的看着上面的字体。
流景,别来无恙。
“主子,属下已经将那人扔出去了。”
玄二欲言又止的看着处理着政务的徐流景。
“你可是想问孤为何不杀那人直接拿着玉佩?”
徐流景看了一眼玄二,便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是的,属下不明白。”
明明可以直接杀了那人,不用完成那个交易的。
为何,主子要用玉露丸做交换?
徐流景笑而不语。
你以为我不想吗?
但是对方是女主,除了愉快的达成交易外,她还能做什么?
宝宝心里苦,宝宝不说。
玄二见徐流景这幅高深莫测的模样,心里顿时了然。
果然,主子就是主子,一切都在主子的掌握之中,是自己愚昧了。
全然不知玄二内心想法的徐流景,正在回忆着小说的剧情。
时隔多年,很多内容她都已经忘记了,但还是依稀记得一些东西的。
比如说,今晚不该是女主和男主的第一次见面吗?
为什么跑到了她的太子府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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