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布莱尼亚克

    安斯艾尔的归来并未给地球带来任何的影响，哥谭依旧混乱，超人在大都会穿梭，红色的闪电侠和他的死对头无赖帮们偶尔碰头，戴安娜和特雷弗时不时的出去约会，明明是百岁老人了，腻歪起来比起那些热恋的小年轻人还要过分……一切似乎还是那么的平静。

    超人带回来的瓶中城市转交给安斯艾尔，那些人在梦境之地继续生存，这一次他们拥有了自由，而不是在闭塞的瓶中世界仰望。

    蝙蝠侠和安斯艾尔整理这段时间的报告，虽然从布莱尼亚克那里拿回了瓶中城市，但是布莱尼亚克依然还活着，必然会来到地球抢回他的城市，甚至会对地球出手，他们不得不防。决定战略这种事情，蝙蝠侠和安斯艾尔都比较熟悉。

    地球安宁了一个多月后，一艘巨大的飞船降落在大都会半空中——布莱尼亚克来了。

    “大都会真的是多灾多难，外星人怎么都那么喜欢降落在大都会啊。”布莱尼亚克来到地球的时候，只有安斯艾尔一个人在瞭望塔。正在参加一场商业宴会的布鲁斯中途离开化身蝙蝠侠火速前往大都会。

    布莱尼亚克，手办狂魔，一个热衷于城市的人工智能，布莱尼亚克夺走了无数文明的城市，而那些被他认为没有价值的文明就被无情的毁灭。作为一个人工智能，他最恐怖的地方在于他对生命的漠视，也是他本来就不是生命，他只是一个人工智能而已，就算拥有十二级的智慧也只是数据和机械组成人工智能。

    这样的人工智能，安斯艾尔手里也有，不说伊莱手下的红皇后，即便是巫师之眼在宇宙穿梭中也产生了粗浅的意识，本身就是当作上帝之眼创造出来的巫师之眼拥有着常人无法想象的强大，它无所不知，亦无所不能。外面上看很多时候它的作用只不过一个监视器，不过实际上，安斯艾尔已经将巫师之眼孕育出来的小□□投向这个世界，只等时机成熟。

    “我正好去领教一下传说中拥有最强大智慧的人工智能呢。”黑色烟雾涌动，安斯艾尔消失在瞭望塔。

    布莱尼亚克作为一个征服了无数文明的强者，他的实力毋庸置疑，最重要的是他手中的科技是目前地球所仰望而不得的强大存在。无数个由布莱尼亚克创造出来的机械小球从飞船中蜂拥而出，如同被人捅了一棍的蜂窝。这些小球拥有着自动作战以及自主进化的功能，配备了强大的外星科技，最可怕的是几乎无穷无尽的数量。

    想要解决这一切，就要从解决飞船开始。

    超人的热视线击向飞船，却被早有防备的布莱尼亚克挡住了。

    此时，安斯艾尔也来到了大都会，化作梦魇的他，一身漆黑，如同黑夜中最可怕的噩梦，手持黑色镰刀和漆黑锁链，看上去像极了一个夺命锁魂的死神。

    对布莱尼亚克制造出来的机械战斗球体，安斯艾尔倒是有几分诧异，看起来倒是和巫师之眼差不多。不过飞船停留的位置……安斯艾尔复杂的看着飞船下面的星球日报大厦，那颗硕大的圆形标志物金光闪闪，看起来刚换没多久。作为超人的老东家，星球日报的标志物，这颗球可是多灾多难，每次大战都要掉下来几次，搞的星球日报的维修人员很想和超人吐槽下次来之前能不能先借助他们星球日报的球，每次重修也是很贵的。

    安斯艾尔挥动手中的锁链，细长的锁链穿梭一下子将几十个机械球体串成了糖葫芦。蝙蝠侠看到他过来，利眸微微眯起，他记得安斯艾尔曾经接触过外星科技。

    “梦魇，解决掉那个飞船。”战斗中，蝙蝠侠吩咐道。

    “需要一点时间。布莱尼亚克的飞船上装备了自动防护系统，任何接近飞船的生物或者物体都被视为危险。”安斯艾尔还是小时候就接触过外星人，对他们那套飞船防卫系统有所了解。

    “多久。”只要有办法就好，蝙蝠侠再次问道。

    “十分钟左右，拦住布莱尼亚克。”安斯艾尔眼睛盯着那些飞快穿梭的球体，巫师之眼在暗中计算球体运行轨迹以及它们的运算程序。

    得到准确结果，蝙蝠侠和超人遥遥相视一眼，接收到彼此的意思了然点头。超人朝着布莱尼亚克冲去，至于蝙蝠侠准备对付那些球体。大都会是一个大城市，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因为布莱尼亚克的到来，人们纷纷躲避进入建筑物内，但是仍然有人在大街上慌乱的躲避，这给正义联盟带来了很大的麻烦，他们不得不派出一部分成员来疏散人群。

    超人将布莱尼亚克的目光紧紧锁在自己身上，布莱尼亚克是超智慧生命体，他身上强大的护盾让超人束手无策，他只能飞上天空，把布莱尼亚克连带着他身周像是仓鼠球一样的护盾一起砸到地底下。

    “各部门已就位，准备回收城市，代号‘大都会’”飞船里面的机械人已经准备好一切。

    “准备回收，启动缩小光线炮。”被打在地底的布莱尼亚克命令道。

    “遵命，运行发射指令。”机械人还是遵从命令，启动缩小光线炮，炮弹正在充能中。无数人绝望的望着星球日报上空的飞船。

    “梦魇！”蝙蝠侠冷冷的下了最后的死命令，他知道安斯艾尔可以阻止这一切，但是他并没有动手。从安斯艾尔回来开始，他就感受到安斯艾尔对这个世界的疏离和漠然，除了对自己还一如往昔之外，即使是迪克杰森他们，安斯艾尔也带上了一种距离感，更别说和这个世界的其他的人。似乎那个连小花都舍不得伤害的孩子已经变成了可以冷眼旁观他人死亡的成年人。

    生存是冷酷的，成长是残忍的，这个世间一直如此，从未改变过。

    安斯艾尔碧绿色的眸子远远的望着蝙蝠侠，他伸出了手，黑色的如同纱幔一般的东西从地下涌出，谁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所有人都静默了呆呆的望着这一切，黑色的纱幔，红色的光线炮，给人们带来强烈的绝望和不好的预感。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穿梭。很快，人们就看见了从纱幔里面飞出的比蚂蚁还小像是飞虫一样的东西，此刻超人和蝙蝠侠才恍然大悟，那不是纱幔，而是虫子的巢穴，因为虫子太过细小，一开始才没有人发现他们。

    巫师之眼在从安斯艾尔的身后升起，会有眼睛图案的一面朝向着布莱尼亚克的飞船，正在夺去飞船的操纵权。细小的飞虫像是一团团黑色烟云一般朝着布莱尼亚克创造出来的小球飞去。不知道是不是太多弱小的原因，战斗球体并未检测到危险，在一片空间下，像是有什么正在干扰它们的程序。

    近了，更近了，黑色的小虫子们涌入球体内部，一瞬间，骚乱开始，球体像是被控制了一样强烈的激光彼此扫射。紧接着一个接着一个被摧毁坠落在地上，就像是一场无声无息的病毒感染。不少人觉得毛骨悚然，即便是蝙蝠侠也是面色凝重，他知道有什么可怕的东西终于发生了。

    缩小光线炮也慢慢的缩回了飞船，大都会的天空重新变得湛蓝碧空，人们慢慢的走了出来，望着重新恢复和平的大都会欢呼。

    然而布莱尼亚克并没有被消灭，他所依仗的是它本身，也不是他的飞船。没有了飞船他依然有本事对付正义联盟。

    强大射线击向蝙蝠侠，超人为了保护蝙蝠侠立马冲了过去，布莱尼亚克乘机从超人手下溜走。

    “蠢货！”蝙蝠侠灵巧的避开射线，眼睁睁看着布莱尼亚克逃开，脸色不妙。

    超人有些担心的看着他。

    蝙蝠侠的目光无暇顾忌超人的存在，他看向安斯艾尔，安斯艾尔依然站在原地，不悲不喜，像一个完全置身事外的陌生人站在那里，嘴角的弧度依旧翘起，似乎想享受着这场闹剧。是的，不过是一场闹剧。蝙蝠侠暗恨，安斯艾尔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比起曾经被忌惮的超人，如今的安斯艾尔更加危险。

    布莱尼亚克没有夺回飞船的控制权，但是更多的他们曾经没有见过的机械生命体从飞船内涌出，朝着无辜的人们冲去。安斯艾尔只夺去了飞船的控制权，并没有对里面的机械生命体动手。

    “喵！”一只橘色的小猫受到惊吓从小女孩的怀抱里跳了出来，一眨眼的功夫就不知道窜了哪里去了。

    “爱丽丝！”小女孩惊慌的想要寻找自己的宠物。

    因为机械生命体的出现，人群疯狂起来，慌乱的人们朝着他们所认为安全的可以躲避的空间冲去，小女孩弱小的身体在人群的推搡中离混乱越来越近。

    “艾玛。快回来！”女孩的父母在人群中挣扎着，逆行穿梭，想要抓住他们的女儿，但是他们只能被迫的离他们的女儿越来越远。甚至再也看不到女儿的身影。

    正义联盟们一边忙着疏散一群，一边忙着和布莱尼亚克以及他的机械生命体战斗。他们太多了，以致于根本杀不干净，甚至有的机械生命体在劈成两半后变成了两个生命体继续朝着人群冲去。

    一场灾难，一场闹剧。

    “爱丽丝，不怕不怕。”小女孩艾玛小心翼翼的从汽车的车底将自己的宠物爱丽丝抱了出来，细心的抱在怀里安慰。

    激光射线在她的身边穿梭。

    “艾玛，有只猫猫。”小小的男孩儿蹲在地上看着草丛中弱小的只有承认巴掌大的小猫，它看起来有些糟糕，似乎被人抛弃了，只能奄奄一息的在草丛中等待最后的死亡。

    苍老的家养小精灵走了过来，将准备好的羊奶倒在一个浅底的小碗里。“小主人，猫猫饿了，需要补充营养。”

    “我可以养吗？”男孩儿眨着晶莹剔透的绿色眼睛可爱的望着苍老的家养小精灵。

    “不可以哦，小主人。夫人的名字还在死亡名单上，是不能养猫的。”艾玛看着小猫一点点舔舐羊奶，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小主人说道。

    “艾玛，我也想要一个宠物。我看见了谢莉斯和薇薇安她们又养了可爱的宠物，我也想要。”男孩儿瘪着嘴，眼眶红红的，下一秒几乎就要委屈的哭了出来。

    “小主人，你……”艾玛看着可怜委屈的小主人，心中一软，但是想到小主人的身体，他硬下了心肠，说道，“你不能养呢。它们只能活上几年，十几年，若是离开的话，小主人你一定会很伤心的。”小主人因为身体上的问题不能在人群中生活，搬到这个偏远无人寸草不生的郊外，唯有几个朋友往来。

    “它们不能一直陪着我吗？”男孩儿疑惑的望着他。

    “不能的，只要是生命就会有消逝的那一天，或早或晚。”

    “艾玛也会离开我吗？”安斯艾尔歪着小脑袋疑惑的问道。

    “会的，艾玛已经很老很老了。”

    “那不是太可怜了，爸爸妈妈不能陪着我，如果艾玛也离开了，就只有我一个人了。我不要，我要艾玛一直一直的陪着我。”安斯艾尔孩子气的猛地摇晃小脑袋。

    艾玛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小主人一点都不可怜，小主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孩子，会有人陪着小主人的。”

    男孩儿嘟着嘴，不满的说道：“爸爸妈妈都不陪我。”

    “主人会一直陪着夫人，总有一天小主人也会像主人一样遇到一个会永远陪伴在你身边的人。”艾玛温柔的望着自己的小主人，苍老的眸子里满是眷恋。他的小主人啊，总有一天，他会离开，到那时，他的小主人是不是已经找到了能够陪伴一生的人。

    “会有吗？”

    “会有的。”

    “在那之前，艾玛会一直陪着我吗？”

    “会的，小主人，我会一直陪伴着你，直到那个人来临。”我的小主人，我将用毕生守护你，用尽我的生命和灵魂，护你一世安康。

    “艾玛！”刺眼可怕的激光朝着小女孩射去，人们来不得救援，小女孩的父母好不容易跑到附近，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即将命丧当场。

    终于，黑色的梦魇动了，像是一道黑色的光，击破长空，将所有的危险阻拦。

    ——艾玛，如果你死了，陪不了我了怎么办？

    ——别怕，小主人，就算死亡我也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朝露，星空，大地，繁花……那都是我，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直至世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