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萧如斜靠在床上,手指无意识盘着统小喵的尾巴,“秦恪对我的好感值到多少了?”
“5点。”
“……”她为什么要问?纯粹是自取其辱啊。
“2点是我让他那啥刘琨的时候涨的,3点是白天在殿里我装白莲花的时候涨的,这两者之间没什么关联啊。”
琢磨了半天,萧如还是没能get到秦恪涨好感值的点。
如此,也就没法有针对性地刷好感。
愁啊。
这种寿命数得着的日子,真让人鸭梨山大。
*
早上醒来,萧如决定对秦恪换个策略。
既然讨好他无用,那她索性就将他当寻常小太监使唤。
“小壳子,来,给本公主捏腿。”吃过饭,萧如走了几圈,便歪在贵妃榻上,看起了书。
原身因心疾的缘故,本就是个喜静不爱走动的性子,平日里干得最多的就是看书,各种书均有涉猎。
为此,先帝还专门为她建了一间藏书阁,搜集天下书籍来供她阅览。
藏书阁离她的乐阳宫也不远,就隔着一座小桥而已。
秦恪搬了个小马扎过来,坐在她边上,开始给她捏腿。
掌下的肉,如温滑软玉,仿佛力气稍微重一点,便能揉碎了。
秦恪不得不轻了又轻。
隔得近了,女子身上的清幽淡香,沁入鼻间。
秦恪垂着眼,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
阿鸢进来禀报:“殿下,太后娘娘派人过来,说明天要在宫里办一场赏花宴,邀您到时候前往。殿下,您要去吗?”
“赏花宴?”萧如目光从书页上移开,刘琨这个侄子被伤了命根子,太后居然还有心情举办宴会?
不过去看看也好。
两日后,浮碧亭。
宴会便是在这里举行。
萧如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姑娘公子到了,正三两成群地聚在一起谈天说笑,或者借着花木的遮挡偷看对面的美人(美男纸)。
空气里涌动着荷尔蒙的躁动气息。
春天来了,年轻的男女们,也到了发春,不对,是对异性充满幻想的时候。
去年先帝薨逝,京城内外一片缟素,禁娱乐,禁嫁娶,寻常百姓倒还罢了,那些惯常喜好享受的贵族早就憋的不行了。
如今太后举办的这场赏花宴,可谓是一个信号,一场及时雨,让憋了将近一年的年轻贵族男女们,都很是欢欣鼓舞。
萧如制止了太监的唱礼声,没有惊动众人,安安静静找了个角落坐下来,欣赏着这场古代人的相亲盛会。
四周花木芳秀,萧如倒是自得其乐,有机灵的小宫女见了她,上前行礼,还给她倒了杯酒,脆生生道:“公主,这是太后娘娘特地命人准备的青梅酒,清醇甘冽,还不醉人,您尝尝。”
酒杯中,酒液清澈,泛着晶莹的柔波,萧如馋虫被勾上来,端起来便要喝。
却被阿鸢给拦住了,“殿下,您怎么能喝酒呢?”
“阿鸢,这是果酒,喝了没事的。”
阿鸢一脸拿她没办法的模样,“好罢,不过只准殿下喝半杯。”
半杯……能顶什么事儿?
她以前喝酒可是论瓶的。
然而现在这具身体不比以往,她哪里有任性的资本?
“行吧,半杯就半杯,管家婆。”萧如亲昵地捏了阿鸢脸一下,十分珍惜地饮下了那半杯酒。
完了舔舔唇,不舍地将剩下那半杯酒搁下。
她唇色粉嫩,如今沾了酒液,更是澜漫如樱珠。
秦恪瞥了一眼,眸色不禁深了些许。
“殿下,那边有一株绿芍药开了,您要不要过去看看?”小宫女很是殷勤道。
“绿芍药?”萧如感觉挺稀奇的,便点了点头,起身时裙摆却被旁边的花枝挂住了。
秦恪第一时间单膝跪下来,耐心地将裙角解下来。
“好了,殿下。”他捧着裙子轻轻放下。
萧如冲他笑了笑,那笑如春意酿成,酥人心扉。
小宫女在右前方带路,脚步轻快。
秦恪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眼,旋即若无其事收了回来。
从一株春梅后转出来,一棵绿芍药赫然出现在眼前。
花型硕大如盆,沉甸甸地垂在枝头,绿如丝绒般的细长花瓣层层叠叠,簇拥出一团雍容华贵。
确实很美。
萧如欲走近了些看,不防一个端着托盘的宫女冷不丁撞上来,盘中的酒壶杯碟哗啦一下倾倒在她身上。
酒水点心洒了一地。
她身上也沾了很多,胸前裙摆上染上酒渍,一片狼藉。
“公主恕罪!……”宫女吓得忙跪倒在地,一叠声请罪。
“公主您没事吧?”阿鸢第一时间就问萧如,脸色都吓白了。
萧如捂着胸口,有些喘不过气来,这身体真是一丝惊吓都受不得啊。
她摇了摇头,让那宫女起来,“下次好好看路,可别再撞到人了。”
宫女千恩万谢地退下去了。
阿鸢将带着的披风给萧如披上,“公主,您衣裳湿了,这一路走回去怕是会见风,着凉可就不好了,不如您先到前面的宝华楼坐一会子,奴婢去取了衣裳来给您换上。”
“嗯,去吧。”萧如拢了拢披风前襟。
转过几座假山,宝华楼便近在眼前。
萧如抬步踏上台阶,却忽然停了下来,将脚收回来,一把握住秦恪的手臂,语气有些急促:“快走。”
“公主这么急着离开做什么?”走了没几步,刘琨就带着人将两人拦住。
萧如暗吸一口气,看来她果然没猜错,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设计的。
刚才上台阶时,她心头忽然一悸,有种不好的预感,再一回想先前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哪里还不明白?
她刚一到园子里来,那小宫女便给她倒酒,还有意将她往这边引,紧接着她就被宫女给撞到,不得不找地方暂作修整。
这一连串的事,未免也太过巧合。
此刻看见刘琨,萧如心中便是了然。
她心中惊怒,若这一切背后没有太后的手笔,刘琨敢在宫中如此大胆么!
萧如定了定神,声音清冷:“刘琨,你现在离开,本宫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若不然,你们刘家怕是担待不起!”
刘琨扯了扯嘴角,邪邪一笑,“有什么担不起的?公主倾心于我,与我私会时情难自禁做出有失体统之事,到时该担心的是公主才是。”
原来刘家竟打着如此龌龊的主意!
萧如心头狂跳,悄悄在秦恪手臂上写下“陛下”二字,向他使了个眼色。
秦恪看她一眼,看准一个方向,撒丫子就往外跑。
“追上去,别让这小子跑了!”刘琨立马吩咐手下。
转头,他看着萧如,目光又恨又爱,并未靠近,反倒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公主,你这会儿装的一派冰清玉洁,待会儿可别求着我才是。”
呵,她求他?他怕是大白天发梦吧。
萧如袖中的手暗暗握紧一根簪子,寻找脱身的法子。
跑,肯定是跑不过刘琨的。喊,这周围怕是早就被清理干净了,她纵是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来。
她现在只盼着阿鸢能够赶紧到来。
然而下一瞬,她面色就是一变。
身体突然燥热起来,初春的风本有些寒凉,这会儿她却觉得还不够,急需有什么东西来给自己降温。
四肢也酥软下来,险些站不住,她忙扶住一旁的柱子。
见她这般模样,刘琨笑了,“公主,感觉怎么样啊?这酥媚儿的滋味,可是销-魂得很呐!”
想到不久之后这心心念念的美人儿就要躺在榻上任自己为所欲为,他就兴奋难耐,原本坏掉的某个部位此时竟有了抬头的迹象。
几步跨上前,朝萧如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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