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刘琨倒在了地上。
萧如又上去狠狠踹了他几脚。重点照顾了他的第三条腿。
刚才可差点没把她恶心吐了。
为防这货中途醒过来,萧如又将屋子里的纱布扯下来,将他手脚绑得紧紧的。
只是,这依然没法出掉她心里的那口恶气。
“公主……”
秦恪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站在门口,一副踌躇的模样。
萧如却是一喜,“小壳子,你回来得正好,来,我交给你一项艰巨的任务。”
她让他俯下身来,凑近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她说话时热气灌进耳洞里,他耳朵就是一酥,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然而等听清她话里的内容时,他整个人都震惊了。
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难以置信这样的话竟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萧如侧身轻叹一声,“小壳子,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总不能等死吧?你可知道,刘琨他刚才想对我做什么?”
“他让你帮他找玉蝉,你以为他真的是想找玉蝉?不过是借机把你支开罢了。你再看阿鸢,他一进来就将她打晕了,为的,就是对我不轨!”
秦恪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你想说我可以将他交给太后对吗?太后是他的亲姑母,他敢这样对我,凭的什么?还不是仗着太后的势!你觉得如果我当真遭了不测,太后会惩罚他为我出头吗?不会的。”
萧如凄凉地笑了笑。
“公主……”秦恪一脸难过地看着她,“您别伤心,奴才现在就按照你的吩咐做。”
萧如拿帕子捂着脸,遮住脸上的笑意,哽咽着点点头。
“对了,阿鸢身上应该带有蜂蜜,你直接找出来用就是。”
待秦恪将刘琨拖走,萧如这才抬起头来,将阿鸢唤醒。
“公主!”
阿鸢一睁眼就慌忙四顾,见萧如好好的,顿时松了口气。
“公主,刚刚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会突然昏过去?”
对着自己的贴身侍女,没什么不能说的,还能让她以此为戒,提高警惕。
萧如遂将刚才的事情给她说了一遍,阿鸢听后一脸后怕,忍不住抱着她,“公主,都是奴婢没能照顾好您,若是娘娘还活着,怎会让您遭受这样的苦楚啊……”
阿鸢心里替自家公主一阵委屈。
身为帝后的嫡长女,公主本该千娇万宠,一生安乐顺遂才对。
可惜,娘娘走得早,公主又从小患有心疾,虽然陛下对她十分宠爱,甚至还将今上交由公主抚育照顾,就是为了让今上从小亲近公主,公主以后能有个依仗。
可陛下到底才只有六岁,年纪太小,这后宫说到底还是太后执掌。
而太后……一惯的面慈心苦,佛口蛇心,因着陛下亲近公主,她怕是早就在心里恨上公主了。
如今那刘琨,竟敢将主意打到公主身上,真是胆大包天!
阿鸢气得不行,心中一阵悲苦,一边哭一边还安慰萧如,“公主,您放心,以后奴婢必定拼死护着您,决不让人动您一根头发!”
在原著中,惠安公主陨了后,阿鸢当场撞死在灵堂中,给太后可是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对于她的忠心,萧如是知道的。
“好啦,快别哭了,我也要被你招出眼泪来了。”
阿鸢一听忙止住了泪水。
“公主,那狗东西呢?”
萧如清凉一笑,“他啊,我交给小壳子了,你放心,他从今以后,怕是都无法亲近女人了。”
“小壳子,你将刘琨拖到假山洞里,再将蜂蜜抹到他的命根子上,嗯,对了,别忘了堵住他的嘴。”
假山里,秦恪想到公主刚才跟他说的这番话,不由感觉下-身发凉。
不过,他还是严格遵从她说的来,将从阿鸢那里拿来的一瓶子蜂蜜,全给刘琨抹上去了。
萧如经常要吃药,药难免苦涩,阿鸢便时常在身上备着一小瓶蜂蜜,就是为了给她甜嘴的,现在这一小瓶蜂蜜,却是派上了其他的用场。
如今正是二月春醒时节,那些虫子蚂蚁什么的,都渐渐冒头了。
想必刘琨会感受到它们的热情的。
从假山里出来,秦恪拍了拍手,脸上露出一抹纯净无害的笑容。
“主人主人,好感值涨了!涨了2点!”统小喵的声音突然响起来。
萧如正在下台阶,闻言差点没把脚给崴了,幸亏阿鸢及时扶住了她。
“好感值涨了2点?”萧如内心很懵逼。
她做了什么让秦恪对她产生了好感?
想到之前的吩咐,萧如脑子里灵光一闪,难道是因为——
她忽然觉得,自己再也无法直视这位未来的反派大boss了。
好感值涨了2点,这说明她能够多活两天了。
萧如总算是松了口气。
这一晚都睡得安稳了些。
不过,还得再接再厉才行。
下人房里。
秦恪与小顺子被分到一间,此刻,屋子里回荡着小顺子那很有节奏感的鼾声,秦恪却是忽然翻身坐了起来。
月光下,他一张白皙光洁的脸,却是再无白日里的温顺无害。
一双黑眸,幽深如潭,冷冷清清。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眼睡在另一头的小顺子,手指尖弹出一道劲气,隔空封了他的穴。
霎时,小顺子的鼾声止住了,整个人沉沉地躺在那儿,仿佛睡死了一样。
秦恪这才露出一丝满意,紧接着,他走到床下,同时身体里发出阵阵卡擦的骨骼声。
他的身体竟然在迅速地长高抽条,身形也变得强劲结实许多。
待走到窗边时,他整个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俨然像是换了个人。
五官没变,却更加深邃立体,身高也由原来的一米七长到了将近一米九。
单薄瘦弱的少年顷刻间变作了挺拔俊伟的男人。
他打开窗,身体如玄鹤一般优雅轻盈地跃了出去,径直来到萧如的寝殿,如入无人之境。
来到床边,拂开了重重幔帐。
陷在软枕中的人,秀发散开,静美的脸如暗夜里悄然绽开的莲,纯净却又妖娆,淡淡的幽香缭绕在鼻尖,惹人深嗅。
半晌,统小喵从萧如脚边钻出来,幽幽发光的两只猫眼凝望着秦恪离去的方向。
刚才大佬好像瞥了它一眼。
它不由陷入了对统生的怀疑中。
*
皇城西南角,一间小院子里。
陈玉桂正在屋子里喝酒,桌上摆着几碟下酒菜。
地上倒着几个空酒坛子。
“死兔崽子,今儿算你运气好!下回可别犯到爷爷手里,否则爷爷叫你哭都哭不出来,嗝!”
他狠狠灌下一大口酒,猛地将酒坛子掼到桌上。
今儿他没办妥刘公公交代的差事,被狠狠罚了一通不说,原先刘公公原先承诺的司礼监监丞一职也没影儿了,反倒被他的对手给得了去。
陈玉桂这心里憋屈的呀,恨不得将秦恪给剁碎了扔到湖里喂鱼。
他一边喝一边骂,不知不觉就倒在了桌上。
就在这时,桌上的烛火忽然猛地晃了下,紧接着,南面的墙壁上,投射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来人走到桌边,伸出一根白皙如玉的手指,将烛台轻轻一推。
第二天,萧如用早膳时,听闻了一个惊悚的消息。
陈玉桂在屋子里喝醉酒,结果不小心打翻烛台,将自己活活烧死了。
连带着周边的屋子也遭了秧,火势险些蔓延开来。
霎时间,对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萧如再也没了刚才的好胃口。
倒不是因为陈玉桂的死而伤心什么的,而是昨天还活生生的一个人,今天就死了,未免让人唏嘘。
她可没忘记自己现在也不过是个随时可能死去的人,碰到这种事儿,心情顿时down到极点。
另一边,长春宫里的太后也听闻了这件事。
正处理着后续的事宜,一道极有辨识性的嚎哭声强势插-入进来。
“娘娘,您要为我们琨儿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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