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似乎很诱人,不过徐绵也很有自知之明,天底下可没有白得的午餐,宋旸也不是圣人。
她不露声色的问道,“那么公公需要我做什么呢?”
“什么也不用做,乖乖的待在我身边就好。”宋旸眼里蕴着满满当当的笑意,轻佻的捏了下她的小腿。
徐绵呲的一下,吃痛惊呼出声,倒不是宋旸下手重,而是吃惊于他突然发难——好歹这也算大庭广众呢,他竟敢对宫妃调戏!
赶紧的看了看四周,幸而雨声漫漫,并无行人,徐绵那颗紧绷着的心脏才放下些许,又不怕死的问道:“若我答应了却做不到呢?”
她想她大概是活腻了,居然敢提出这种问题——虽然她的确很好奇答案。
宋旸的声音依然轻柔如丝绢,“我会砍去你的手脚,泡在酒瓮里,早晚陪你说说话,如此你大约不会感到寂寞。”
徐绵听得心惊肉跳,腔子里也一阵一阵的紧缩起来,估摸着这死太监是在拿历史上人彘的故事吓她,不过以宋旸的手段,大约真是做得出来的。
徐绵就更不敢以身犯险了,讪讪的扯着嘴角道:“公公说笑了。”
宋旸的脸平静得像死人,只在眼中那汪深潭里鼓出一点鱼泡似的笑意——徐绵自然是瞧不见的。
铜雀门离得不算远,宋旸走得又稳,每一步迈出的步子又大,很快就到了芳华殿门前。
他一手擎着伞,一手轻轻将背上女子放下,便欲扯起她的裤管,“让我看看你的脚。”
徐绵唬了一跳,忙单脚跳起,防贼似的往后一躲,“你干什么?”
宋旸平静的注视着她,意思分明在说:你觉得我一个太监还能起色心么?
原来是方才按捏的那一下,他听到徐绵发出的惊呼,猜到她腿上必然有些不好。
他懒得多废话,径自上来撩起徐绵的裙摆,徐绵则拼命抵抗——她还真对宋旸放不过心来,单从梦里的一幕来看,就算此人没办法夺去她的贞洁,别的花样或许还多着呢!
可是她哪里争得过宋旸的力气,正慌不择路间,还好白檀适时的出来瞅一眼,“主子,热水烧好了——您坐在连廊上做什么,怎么不进来?”
宋旸于是将她松开。
徐绵仓促将裙摆按下,起身进去,避免接触宋旸阴鸷的目光:就好像一条毒蛇吞吃猎物被人打断了一样,此人浑身的低气压叫人毛骨悚然。
白檀做事情极利落,姜汤已经呈上,又将昨日被赵美人弄脏的衣物取来,为难道:“这牛乳沾上的污渍最难处理,连浣衣局都束手无策,主子看怎么办?”
徐绵瞧见那件棉绫裙上星星点点的白斑,很难不产生龌龊的联想,微微正色道:“那就扔了吧,反正殿里有的是衣裳。”
白檀应了声,到底有些可惜,决定将干净的地方剪下来,留几块用作抹布。
她大剌剌的拎着衣裳从宋旸面前走过,徐绵瞧着都为她捏一把汗:真是的,这种让人误会的东西被人瞧见可怎么好。
还好宋旸毫无反应。也对,太监应该不懂。
徐绵觉得自己的思想太污了,这都是那些梦害的。
殿中又只剩下他们两人,徐绵后悔该叫白檀早些回来,她这样磨磨蹭蹭的,谁来服侍自己喝药呢?此刻徐绵手脚冰凉,还在打颤,恐怕连碗都拿不起来。
宋旸看她一眼,举起碗盏道:“我来吧。”
“怎敢劳烦公公?”徐绵连忙推辞,手脚抖动得更厉害了。
宋旸不说话,轻轻舀起一勺滚烫的姜汤,缓缓吹气使其微凉,递到徐绵唇边。
徐绵也不敢不喝。她是看出来了,对宋旸的殷勤,她最好适当接受,否则此人翻脸无情,那才有得苦头吃呢。
抖抖索索抿了几口,徐绵一个不慎,便有残余的汁液从嘴角溢出。
宋旸瞧着似有些心猿意马,轻轻伸出舌尖,舔舐下干燥的唇。
徐绵及时想起梦中那些香艳的场景,忙呲溜吸回去,倒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已。
好容易喝完一盏姜汤,徐绵觉得比罚跪还累人,明明宋旸看似在体贴的服侍她,她却总有些提心吊胆,还不如样样自己来呢。
身子暖和了些,徐绵的勇气也复苏少许,大着胆子道:“公公您该回去了。”
虽然她这芳华殿少有人来,可一旦被人误会,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就算太监与宫妃之间不可能产生私情,别人还当他俩有什么密谋呢!
“不急。”宋旸慢条斯理的将碗勺放下,又来掀徐绵的罗袜。
这人怎么死性不改呀!徐绵都快被他逼疯了,正要狠狠将其推开,可是被宋旸冰冷的目光一瞪,她便觉得身体僵直,什么力气也使不上来。
罢了罢了,他要做什么都由他去吧,只要别危及她的声誉及小命就好。
徐绵只觉一颗心泡在了寒潭里,浮不起又沉不下,总是动荡难安。她轻轻阖上双目。
然而宋旸并无如她预料的那样兽性大发,只是轻轻的挽起裤管,一寸一寸向上。半晌,徐绵才觉得膝上一股清凉的麻意传来,低头看时,只见宋旸手里攥着一个珐琅制的精致小盒,里头是淡绿的药膏,看得出是新开启未曾动用过。他挖起一团,小心且仔细的往膝盖肿胀的伤处涂抹。
这人真是个百宝箱,怎么什么都有。徐绵用不着多问,也能猜到那该是太医院弄来的上等好药,平常分份例也分不到她们殿里的。
徐绵对于“死太监”的恐惧减轻了些。
“疼吗?”宋旸手上不停,脸也没向着她。
徐绵一时感性战胜了理性,居然诚恳的摇了摇头,“不疼。”
岂知宋旸随即便在她膝上重重一摁,徐绵呜哇一声,坚强的样子立刻崩塌。
“记着,我喜欢听实话,尤其是对你。”宋旸毫不客气的说道,手上这才重新温柔起来,用细致的包覆将那点痛痒掩盖下去。
徐绵听了这番霸道总裁似的发言,心里已然是眼泪汪汪的,只觉得这死太监冷酷无情,而她自己则弱小无助又可怜。
涂完了膝盖,宋旸将目标转向她的小腿,“这里呢,疼不疼?”
徐绵这回学乖了,再不敢强装,急忙点头。其实多亏膝垫的保护,小腿并无多少伤损,只是宋旸那会子背她时轻轻一按,到底留下了一个青印子——早说了这死太监手劲大得怕人。
谁知宋旸却不再抹药了,而是半蹲下去,伸舌在那白腻的肌肤上舔了舔,仰起妖异面孔道:“这样舒坦些了吗?”
徐绵惊骇得脸都绿了,她更加肯定此人是个蛇精病,这都叫些什么事呀!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