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呛咳几下,太宰治极其熟练地吐出吞下去的水,神情郁闷:“啊啊,又酥败了……”
“……我早听说太宰君你是个自杀爱好者,但没想到爱好这么狂热,前几天受了那么重的伤,好不容易出院了,没几天就跳河,伤口不痛吗?”他旁边,为了把这个自杀狂魔从水里捞上来浑身湿透的时行把贴在脸上的鬓发撩到耳后,没好气地说道。
“痛倒是有点痛……但是和死神带给我的快乐相比完全不值一提呢。”太宰治低头看了看,发现受伤最严重的地方,有血色透过重重绷带显露出来,立马夸张地捂住眼睛,往时行身上倒去,哀叫道:“啊啊啊——流血了——好痛啊时行君——我快要不行了——”
“……好假啊太宰君,好歹认真一点演啊——而且,你刚刚不是还想着自杀么,‘不行了’什么的,对你来说不是一件好事吗?”对这个强行耍宝的人感到无奈,时行毫无负罪感地把身上这黑色的一大坨推到旁边,拎起他跳下去前放在岸上的书包、外套和佩刀,随口吐槽。
“不要啦——我喜欢在清澈的水中迎接死亡,但流血而死这种痛苦又丑陋的死法我才不要——而且都是因为时行君我才没有死成,你有对我负责啊,时行酱~~~”
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昵称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时行此刻内心几乎是崩溃的——鉴于两个人一身湿哒哒地站在河边和太宰治毫不压低的音量以及甜腻得诡异的语气,路人都频频向这边投来了诡异的目光,想必如果不是因为他和太宰治都是男性,就要有人上来给这对“吵起架来一言不合就要跳河的小情侣”拉架了——不,即使他们都是男性也——内心安慰自己忽略别人越来越奇怪的眼神,露出温柔的笑容,时行盯着太宰治说道:“好,这样的话,我请你吃咖喱吧。”顿了顿,他笑容又盛了几分:“治酱。”
“……太好了,我就知道时行酱你一定不是那种始乱终弃的人。”被噎了一下,太宰治还是笑着跟上时行的脚步,有意提高音量做出如上发言的同时,眼睛落在了被时行系回腰间的那把刀上。
刀拵主体为黑色,上有金色的鹤纹,刀镡也是金色,,黑色的刀柄,在刀镡上方绑着三串刀穗,两串是金色,一串是银色,看长度是一把太刀。
…….看上去是一把好刀呢,时行君练日本刀吗?
他这么想了,也就问出了口。
“是啊。”正准备回敬一句“治酱”的时行顿了顿,选择先回答问题,“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练习了——因为我母亲会刀术。”
他堵住了太宰治可能产生的关于森鸥外的疑问,然后重新开怼,语气温柔的不像话:“治酱,你是从哪里跳的河呢,都飘到这里来了。”
“不是很远啊,就在那边的居民区,”太宰治随手指了一个方向,配合的转移话题,“我刚刚干掉了一个小帮派,就看到这条不错的河,可惜遇到了时行酱,不然说不定我可以一偿夙愿——”
……
就这样,港口黑手党首领专属医生的儿子和未来最年轻的干部一口一个“酱”的(划掉)手挽着手(划掉)走远了,光听称呼,要好的好像两个国中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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