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呀?小鱼仙倌能看,我为什么不能看?”
润玉自是不愿她看那种羞人的图册,却也找不出理由,最后只能甩祸给老丈人:“水神尊上若是发现觅儿看这些书,怕是不太欢喜。”
锦觅想想也是,爹爹要是看见,估计脸都会绿。
“好吧,那以后我借了来这里看,爹爹就不会发现,我们也可一起研究研究。”
这回轮到润玉脸绿了,他决定派人将肉肉仙子居所里所有这类书籍全部没收,免得带坏了他单纯的觅儿。
“觅儿,岳父可知道你来了璇玑宫?”怕她继续在这话题上纠缠,润玉忙转移话题。
“爹爹不知道,我假装早早睡了,偷跑出来的。”锦觅突然惊呼一声,差点跳起来,“对了,快天亮了,我要赶紧回去才行,爹爹每日都要问我早课,若见不到我,就让他发现了!”
说完,赶紧掀开被子,捡起衣服穿起来。
那般风光旖旎的景象,让润玉耳根都红透了,忙微侧开头,听着她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心跳若狂。
“头发全乱了。”锦觅瞪眼坐在镜前,忙解开发辫,重新梳起来。
但她太急躁了,反而弄得梳子卡着头发,一用力,就弄断了十几根头发。
“觅儿莫急,越是拉扯,越容易打结,让我来吧。”不知何时,润玉已衣冠整齐,如清风朗月般站在她身后,看到她揪得头发都断了,柔声拿过她手上的玉梳。
锦觅忙乖乖的坐着。
镜子倒影着一双人影,俪影成双成对,男子笑容温柔宠溺,女子天真娇俏可爱,美好到极致。
润玉执起她的长发,细细的一束束梳顺,细滑的青丝流过掌心,从梳子齿中流泻而下,落在她肩头。
他想起在人间时,她眼睛看不见时,他也经常帮她梳头,那时曾痛苦的想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这样亲近她的机会,没想到如今觅儿却成了他的妻,对他笑,让他这个丈夫为她梳发,为她描眉。
“小鱼仙倌,你真厉害,连梳头都这么好。”锦觅满意摸着自己的发髻,“那我先回去了。”
润玉却握住她的手,笑道:“觅儿,我陪你回去。”
“不行,爹爹要是发现我留宿在璇玑宫,肯定不会放过你的,我一个人偷偷回去,可能不会被发现,就算被发现了,他也就骂我两句,舍不得揍我。”
以爹爹的性子,要知道她昨晚留在这里,肯定要发大火。
上次在人间,爹爹一气之下,差点一掌拍死了小鱼仙倌,让他又养了好久伤,她可舍不得让小鱼仙倌再挨爹爹的打。
润玉见她一脸生怕自己被水神拍死的担忧表情,心里又甜又好笑。
水神是何等人物,怎可能不发现她不见了,让她一人回去承受岳丈的怒火,自己如何舍得。
“昨晚本就是我破了戒,岳丈要生气惩罚,润玉也心甘情愿。既做了,便要敢认,岂能让觅儿一个人回去。觅儿莫怕,岳丈不是不讲理的人。”
“那好吧。”锦觅又撒娇的抱住他的腰,仰起小脸,“小鱼仙倌,我小腰很酸,不想走路。”
润玉想起昨晚的疯狂,脸色微赧。
“好。”手指灵光闪动,锦觅瞬间变成一颗饱满多汁的小葡萄,舒服的躺在他手心中,当床一般滚来滚去。
润玉不由得轻笑:“觅儿先睡一会,到了,我便叫醒你。”
虽然做过的事,他敢于承担,但若觅儿这天蒙蒙亮,被人看见她从璇玑宫出去,必要掀起流言蜚语,对她声誉不好,所以,这样将她带出去最好了。
没想到刚出了璇玑宫,就撞上了旭凤和月下仙人。
“天还没亮,夜神行色匆匆,要去哪里呀?”旭凤神色凌厉的盯着,口气带着怀疑和质问。
润玉将衣袖垂落盖住手掌,背手而立,冷淡道:“我要去哪里,还轮不到火神你来管吧,这天庭尚且轮不到火神做主,如今你也不掌守卫天庭的巡逻军,我倒想问,三更半夜,你晃荡到我璇玑宫,又是何意?”
狐狸仙见他们兄弟剑拔弩张,忙和稀泥陪笑:“大侄儿,你莫怪凤娃。这不是昨晚飞羽那丫头整夜没有回宫,我们眼见不对路,便出来找她。”
“原来飞羽公主不见了,那你们便好好找,润玉便不奉陪了。”
“慢着。”旭凤却拦住他,冷笑,“夜神何必急着离开,这偌大天庭,找遍了,都不见她影踪,唯有这璇玑宫还没找过,怕是要麻烦夜神带我和叔父进去,看看飞羽是否在。”
“放肆!旭凤,你这是想搜我璇玑宫?”润玉眼神骤冷。
“夜神若心中无鬼,又岂怕我进去一看。”
“叔父,他如此狂妄大胆,竟想搜兄长的宫殿,你身为长辈也不阻止一下吗?”
听了润玉的话,狐狸仙脸色有些尴尬的笑:“大侄儿你莫急,凤娃也是一时情急,毕竟飞羽那丫头是狐王之女,又住在栖梧宫,若是出了事,狐王必要找凤娃大麻烦的,你让我们进去随意看几眼就行了。”
润玉苦笑,原以为这一世很多事情改变了,有些人便会变得不同。
还是一个样,人心,本就是这世上最令人寒冷的东西。
“原来叔父也怀疑飞羽公主不见,是润玉所为。飞羽公主跋扈,得罪人多,偌大的天宫里,叔父不怀疑旁人,倒是怀疑到我身上来。叔父担心旭凤被狐王为难,怎的就不替润玉考虑下,我堂堂璇玑宫平白被搜,会招多少人怀疑非议?旭凤一有事,叔父就忙前忙后,润玉受刑,又何曾替我求情。都是侄儿,我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叔父的事,让叔父如此厚此薄彼?”
一声声刺心的质问,问得月下仙人满脸尴尬不已。
“夜神,你何必为难叔父。你残忍杀害青丘世子,又谋算多年将我母神废了,种种手段足以暴露你的野心和狠辣,难道还想让叔父认为你是与世无争的良善之人吗?”旭凤眼神冰冷如刀,“你的真面目,如今谁看不清楚,叔父自然不会助纣为虐。”
月下仙人沉默不语,虽不出声,显然也默认了旭凤的话。
润玉心一寸寸冷下来。
“原来不想受迫害,而奋起反抗,就是狠辣。那润玉情愿做个狠辣之人,也不再做那忍辱无能的良善之人。”
旭凤冷哼:“夜神也不必狡辩,你既能杀青丘世子,区区一个狐狸公主,你自然也不会放眼里。飞羽公主若死了,必破坏我与青丘的关系,便遂了你的意。如今全天庭找遍,都不见,就只剩你这璇玑宫,不是你还是谁?”
“毫无证据的事,火神顺口栽赃,是觉得本神太好欺吗?”
“谁说没证据,天还没亮,夜神就偷偷摸摸跑出来,怕是想毁尸灭迹吧,否则你为何这般鬼祟?”
“我要如何行事,不必向你交代。”
“你自己也解释不清楚,看来我所料不错。”旭凤口气笃定万分,“想起来,以你这行事缜密狠辣的性子,真对飞羽下手了,也不会在自己宫中留下痕迹,如今匆匆而出,怕是真正的证据,在你身上吧!”
他越发自信,气势咄咄逼人。
“看来该搜的是夜神,刚才我就留意到,你偷偷将手背到后面,莫不是手上拿着正是害飞羽公主的证据?”
月下仙人也大为失望:“润玉,青丘是我母族,此事不是开玩笑的,我知道飞羽那丫头是跋扈了点,但也罪不至死,你如何能这么残忍。”
“我没有杀飞羽公主。”
“叔父,何必与他多废话,你我联手制住他,找到证据,自然就能证明飞羽被他所害。”旭凤说完,掌心中凝出一团火焰,就要向润玉攻击过去。
润玉沉下脸,严防以阵,却不想灵光一闪,一颗葡萄从他手上滚了下来,化为一道人影。
锦觅擦着惺忪的眼睛,满脸不耐烦:“你们吵死了,我想睡一下都不行。”
旭凤,月下仙人都傻了眼。
旭凤更是失声惊呼:“锦觅,你怎么在此?”
锦觅没好气:“我在他手上睡觉啊,好好的都被你们吵醒了。还有小鱼仙倌也没偷偷摸摸,他只是在天亮前送我回家,免得让爹爹担心。”
旭凤神色一僵:“锦觅,你莫要插手这件事,站到一边去。飞羽昨晚失踪了,此事与他绝对逃不了干系。”
“对对对,锦觅此事与你无关。”月下仙人也说。
锦觅一脸糊涂:“怎么就和我无关,我昨晚整夜跟小鱼仙倌在一起,我可以证明他和飞羽公主没有任何关系。”
旭凤、月下仙人仿佛被雷劈中。
“锦觅,你说什么?”旭凤更是瞬间脸色惨白,声音颤抖。
“觅儿,不必和他们说。”润玉皱眉阻止,这种事本就该由他来解决,如何能让她出头。
锦觅却轻握他的手,摇摇头:“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与他们说了也没关系。”
然后向着旭凤和月下仙人。
“没错,我昨晚和小鱼仙倌在一起,我就是最好的证人。”
月下仙人见旭凤大受打击,有些不忍:“小锦觅,你是因为太晚了,所以在璇玑宫侧殿住了一晚吧,但这也证明不了他的无辜,也许他趁夜半出去害了飞羽。”
他这话就是想安慰凤娃,锦觅只是留宿,不代表什么,毕竟她天真单纯,不会做出什么过火的事。
却不想锦觅直接了当反驳:“不可能,我昨夜与小鱼仙倌灵修了一整晚,他怎可能有时间出去杀人。”
润玉玉脸涨红,猛咳嗽,委实没想到觅儿那么直接就抖了出来。
旭凤脸色惨白,身体摇晃了几下,想到昨夜她与润玉竟缠绵了一夜,他就万箭穿心过,上次凡间尚且可以骗自己,她是被掳的,如今她却是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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