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竹奈的天赋

    第八章竹奈的天赋

    竹奈双脚发力，从树顶腾空跃起！

    不给“鹿久”反应的时间，她保持身体与地面平行，双手结印。

    “水遁·水阵壁！”

    上空突兀的出现了一道小型水墙，她再次向脚底释放查克拉，将水墙当作踏板猛地一踩，加速向地面上的“鹿久”冲去。

    无牙出鞘，竹奈双手握刀，眼看就要砍上他的肩膀！

    下一秒，动作却突然僵硬，整个人摔到地上。

    “差一点就要来不及了……”鹿久的影□□感叹道。脚下的黑影延伸出纤细的分支，正连接着竹奈的影子。

    “是啊，差一点。”

    女孩子轻快的声音突然在他耳畔响起，破空之声紧随其后。

    “鹿久”不得不放弃维持秘术，双手各持一把苦无，右手向后抵挡攻击，左手刺向身前刚刚恢复行动能力的“竹奈”。

    来不及避开的“竹奈”瞬间化作一滩水。

    锵！

    由后方劈砍下的金属刀鞘被“鹿久”用苦无架住，两人僵持在了一起。

    “水□□吗……什么时候？”鹿丸喃喃自语，怪不得，被影子模仿术定住的那个竹奈没带刀鞘，而是直接使用的无牙。

    鹿久面带笑意：“是在水阵壁挡住视线的时候吗？那么……现在你又打算怎么做呢？”

    情况又回到了最初，虽然“鹿久”不再施展影子模仿术，但竹奈不得不与他正面对抗。

    事实上，竹奈这样的表现已经令鹿久满意了。刀术、忍术、随机应变的能力，不出意外的话，足够让她安全通过中忍考试……怪可惜的，这丫头不愿意当忍者。

    鹿久没有立刻叫停。

    竹奈与“鹿久”的正面交锋没有持续很久。她的耐力的确是短板，随着挥动的速度和力道逐渐下降，对方找准时机一把握住了刀鞘，完全阻止了她继续进攻的行为。

    ——空手接白刃什么的最讨厌了！

    “到此为止了吗？”鹿久悠闲地看着戏。

    鹿丸的声音却有点不太对劲：“老，老爸……”

    “嗯？干嘛？”

    鹿久侧目，却发现余光处有一片阴影。

    ——那片阴影一定属于这个世界上最温柔贤惠的人。

    鹿丸迅速缩到一边。

    “奈——良——鹿——久！”

    吉乃夫人单手叉腰，温柔地微笑：“在我为了准备晚饭，辛辛苦苦出门买菜的时候，你都干了什么？带着奈奈在家里打架吗？！还有你鹿丸！不用躲了，我看得见你。”

    乖孩子竹奈对此充耳不闻。她因为双手持续发力，以致小臂肌肉都开始发抖，却仍然无法摆脱“鹿久”的钳制。

    令人感到欣慰的是，另一边也并不容易。

    “吉乃……别，别揪啊！孩子都看着……”

    连影□□都不禁胆颤，视线向惨案现场飘去。

    就在此时，竹奈直接松开武器，右手四指并拢变为手刀，迅速向“鹿久”咽喉刺去！

    他下意识抬手阻挡。

    ——嘭！

    奈良一家的动作瞬间定格。

    ……发生什么了？他们迟疑地向庭院正中看去。

    烟雾散去，只余竹奈一人保持着右手突刺的姿势站在原地，地上一远一近躺着无牙和刀鞘。

    鹿久的影□□消失了！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吉乃，她关切地问道：“奈奈，有没有受伤？”顺手放开一左一右揪着的父子俩。

    鹿丸和鹿久同时揉了揉发疼的耳朵，惊奇地看向竹奈。目光上移，只见她的右掌正包裹在一层淡蓝色的查克拉中。

    “查克拉手术刀……”鹿久恍然大悟，眼带惊喜，“没想到你已经学会这个了，是纲手大人吗？”

    嗙！吉乃一巴掌拍上他的脑袋。

    “来，奈奈，过来。”吉乃夫人微笑着地向竹奈招了招手。

    ……发生了什么吗？

    竹奈疑惑地看了看面色惨淡的父子两人，捡起无牙，小跑着奔向温柔的吉乃夫人。

    “他们有没有欺负你，奈奈？明明中午才到木叶，应该好好休息一下的。”她抬手，把竹奈汗湿的刘海理顺。

    “没有，吉乃阿姨。我还不累，所以才拜托鹿久叔叔测试我的刀术！”竹奈笑得双眼弯起，语气中还带着刚交手完的兴奋。

    吉乃无奈又宠溺地看着她：“小时候身体那么差，怎么现在变得像个男孩子一样？我可是很想要个乖巧的女儿的，奈奈你不要和他们学坏了。”说完，眼带威胁地看向瑟瑟发抖的父子二人。

    “好了，我去做饭，你们都给我老实点。”她站直身体，摸了摸竹奈的脑袋，“别跟着他们胡闹。”

    “是！”竹奈认真地点点头。

    三人目送着奈良的一家之主离开。

    鹿久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气，然后立刻恢复成威严可靠的模样，拍了拍身边的地板：“奈奈，坐过来休息一下。”

    鹿丸对他老爸的态度转变翻了个白眼。

    “刚才你的查克拉手术刀，是纲手大人教的吗？”鹿久继续刚才的问题，“她现在还在枫里城？”

    “嗯，是纲手老师教的。不过老师经常到各地旅行，有时会回枫里城指导我一两个月，今年三月份刚过就又离开了。”

    关于纲手教导竹奈的事情，鹿久大概了解一些。三年前若野家不幸受到忍者争斗的波及，纲手正巧在奈良町。后来出于一些原因，她随着若野一家前往枫里城，自愿教导了竹奈一段时间。

    他说道：“莫非纲手大人收你作弟子了？你正在学习医疗忍术？”

    “弟子……我不知道算不算。”竹奈坐在他身边，神情有点沮丧，“虽然我跟着老师学习了两年，但是在医疗忍术这方面，只学会了最基本的治愈术和止血术。”

    比如五分钟内就可以治愈伤口的掌仙术，虽说她勉强可以使用，但一方面效果比不上静音姐的掌仙术，另一方面，治愈伤口的时候伤患还会产生剧烈的疼痛感。

    “医疗忍术需要阳遁查克拉，老师说我的查克拉几乎只有水属性，不适合施展医疗忍术……说起来，我对水遁之外的忍术都没什么办法呢。”竹奈笑了笑，“明明老师是最了不起的医疗忍者，我却给她丢脸了。”

    鹿丸嗤了一声：“如果你都这么说，那么下忍们都得回忍者学校了。”说完，像是懒得看到她哭丧的脸，迅速转头。

    ……哈？这算什么？

    她根本不想被他用这种口气安慰好吗？不对，她根本不想和他交流好吗？

    竹奈鼓起脸，瞪着他的后脑勺。

    “臭小子，好好说话。”鹿久无奈，这种语气注定会孤独一生吧……

    他看向竹奈：“鹿丸说的其实没错，你的实力已经不输于大多数下忍，之前我也没有想到你能击败我的影□□。”

    竹奈摇摇头：“您的影□□根本没使出全力，否则我哪里有反击的机会。而且影□□受到伤害就会消失，如果是本人，查克拉手术刀起不了多少作用。”

    看着女孩一本正经的样子，鹿久忍不住笑起来：“奈奈，你才十一岁，就先不要考虑怎么让大叔输得更惨吧？”

    他稍微收敛笑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赋，有天生型的强者，有努力型的强者。从你的刀术我看得出，你很努力，比这臭小子强多了。”

    “不擅长其他忍术，不代表你没有天赋，恰恰相反，你或许是天生的水遁天才。”

    “……嗯，我很喜欢，水遁查克拉流动的感觉。”时而沉静时而激烈，像是有情绪的人一样。

    虽然有过烦恼，但竹奈从没讨厌过自己的体质。她记得，双手间凝聚起晶莹剔透的水球时的惊喜，还有爸爸妈妈笑着说“奈奈很了不起哦”。

    “具有雷属性查克拉的人，会用它刺激自己的身体细胞，达到提高身体机能的目的，比如提升速度。”鹿久说道，“又比如土属性查克拉，能增加皮肤和肌肉的强度。”

    “刚才你和我的影□□对战时，动作的转变很难被察觉……我猜想，是不是因为水属性查克拉刺激了体内细胞？”

    竹奈惊讶地睁大眼睛，她没有留意自己的动作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时刻提取和感应这种查克拉的确成了她的习惯。

    “如果你没有意识到，那或许是长年累月运转它的原因。”鹿久思考着说道。

    交手最初，他问竹奈“为什么不拔刀”，就是因为他误以为竹奈已经学会了有意识地进行查克拉的性质变化。

    无牙没有刀刃。

    但只要能持续地将水属性查克拉外放……

    流淌着海色光辉的无牙，就像死神手中寂静的镰刀，谁也不能抵抗。

    抽刀断水水更流。

    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切断水流。

    ——真是有点怀念了啊，那个人在战场上，手持无牙的光景。

    眼前的小女孩睁大眼睛，迷惑地看着他。

    鹿久笑起来：“不过说到底，我对这方面的了解不深。如果要说谁对查克拉的性质变化了解比较多……你可以去问问阿斯玛。”

    鹿丸突然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竹奈重复道：“阿斯玛……？”

    “猿飞阿斯玛，也是鹿丸他们班的指导上忍。”鹿久说道，“明天你就可以跟着鹿丸去找阿斯玛，他那个人很好说话，让他指导一下你，不会有问题的。”

    他早看出这丫头和鹿丸间的气氛不对了，小时候明明很要好，整天就爱跟在鹿丸后头跑，现在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多好的小姑娘。

    臭小子不争气，作为老爸，他怎么着也要帮忙制造机会啊。

    “不要。”女孩子声音轻脆，瞬间打断鹿久的脑补。

    好像太直接了……竹奈自我反省了一下。

    “我是说，有机会再说吧。”她站起身，“我去看看吉乃阿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鹿久目送着竹奈离去，不争气的儿子正抬头望天。

    “说吧，怎么回事？你干了什么让奈奈这么生气？”鹿久决定当一回情感咨询师。

    “这么麻烦的事情我怎么知道……”鹿丸整个人躺倒。

    “她今天从见到你开始，就一直在无视你吧。”鹿久自言自语，“没道理啊，去年我去看她的时候，她还一直问起你。”

    鹿丸的表情有些闪烁，半天憋出了两个字：“中午——”

    “中午我在烤肉店遇到她了。”

    鹿久半开玩笑地问道：“然后呢？你总不会不认识她了吧？”

    “……”

    “真的假的？！”鹿久表情一僵。

    “一开始我没认出来。”鹿丸略显心虚地承认，“毕竟和小时候的差别太大了。”本来顶着一头翘毛短发的小家伙，突然就变成了长头发的女孩子。

    “她没说自己的名字？”

    “……后来说了。”实际上，那家伙一说出自己的名字，鹿丸就立刻确信了。虽然外貌变了很多，但那个笨手笨脚的样子还和小时候和一样。

    鹿久松了一口气，他对自家儿子这点自信还是有的。鹿丸一定记得若野竹奈这个人，虽然他总是各种抱怨麻烦，但却很重视朋友。

    等等，鹿久反应过来，又问道：“那你什么反应？”

    “啊。”

    “啊什么，我问你什么反应！老爸告诉你，女人啊，对这种事情非常在意！要是知道她关心的人连她是谁都不记得，那当初有多在乎，现在就有多想掐死对方。”

    “当然这还算是好的，更糟糕的是从此以后就当没这个人，或者看一眼都嫌烦的那种。”

    “……”鹿丸抬手捂住了脸。之前他还奇怪，小时候那个内向得连话都不会大声说的家伙，性格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恶劣，而且好像还只针对自己。

    “问你呢，你说了什么？至少也该表示一下欢迎吧。”

    “我说了，‘啊’。”

    “……啊？！”

    鹿丸不再看鹿久一脸崩溃的表情，重新看向天空，眼神飘忽。

    当时他一直在想她的变化怎么那么大，哪里反应得过来说其他的啊。

    真是麻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