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生日番外

    【平行时空设定/此刻的幸福基于我们都勇气和每一个选择】

    『如果顾文妤没有加入TFBOYS』

    “演艺组合多累啊,这条路不适合你,宝贝。”顾妈妈好言好语地劝着,“以后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这一次听爸爸妈妈的,不要冒险用你哥哥的名义出道好吗?”

    “好,我不去了。”文妤低头答应,又歪倒在妈妈的怀抱里。

    顾文殊听见妹妹的回复也松了口气,伸手掐掐她的脸蛋:“这就对了嘛。又可以自在地留头发了,我们文妤长发最漂亮了。”

    文妤骄傲地扬起嘴角,耳畔边父母和哥哥的话语却听得很不真切。心中怅然若失的感觉愈来愈深盖过了一切其他感官,她仿佛冥冥之中错过了什么?

    后来,他们四个依旧保持着联系。可或许每个人都心知肚明,裂缝和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他们三人愈加熟稔,可顾文妤却逐渐难以对TFBOYS三人发来的照片和消息共情,她的支持对遭遇全网黑的他们而言也无事于补,苍白的文字从网络传达过去后意义更加晦暗不明,说到底都是要各走各的路。

    只是在三个少年走红的初期,顾文妤盯着占据广告牌的他们的照片无意识低喃一句:“其实我曾经也有机会能一起的。”

    身旁玩着手机的朋友想都不想地回复:“哈?你开玩笑的吧。”

    文妤一愣,随即笑道:“对呀,开玩笑的。”

    那个冬天就像一场没头没尾的梦,怎么能当真,怎么能作数呢?

    在十八岁的前夕,她忽然生出一个念头——想去现场亲眼看一看TFBOYS,也算作给自己的青春单方面画上个句号。

    因着大学课程的关系,唯一得到的门票是易烊千玺的生日会。

    那晚顾文妤拿着场控的红色荧光棒混迹在人群之中,耳边是千纸鹤们不曾停歇的高分贝尖叫。作为满场绚烂红海中不起眼的一人,她安静得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舞台上的易烊千玺变换着不同造型,歌舞自如游刃有余,耀眼的模样很难将他与记忆里的小豆丁联系起来。

    身旁友善的千纸鹤女孩终于喊累了,在主持人串场的时候好奇地问她:“你一点都不激动的吗?”

    “啊?我……”

    “你第一次来现场吧?”

    “对。”

    “噢我第一次见千玺的时候是三年前的签售会呢,当时也紧张地说不出话,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我还记得他笑着跟我说‘你好’的时候可腼腆了,怎么就变成今天这样大佬的模样了……对了,你喜欢他多久了?”

    “其实我……”

    “哇啊啊啊啊啊!——”千纸鹤女孩见到易烊千玺出现立刻又放下对话继续尖叫去了。

    顾文妤失神地盯着那个轻轻吟唱《舒适圈》踩着漫天飞舞的红色花瓣一步一步向前踏来的身影,泪水顿时模糊了视线。

    她的回答隐匿在他的歌声里,没有人知道,没有人听到。

    “……五年了。”

    原来这份延续了五年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执念是喜欢;

    即使知道无事于补也要发送的安慰和鼓励是源于对他的在乎;

    尽管早没了联系依旧说服自己来生日会只是因为想看一眼长大后的他;

    不是通过网络上铺天盖地的图片和视频,而是将自己的声音融入现场万千的粉丝之中高喊一句:“易烊千玺,生日快乐。”

    归根到底这是一场没有结果无人知晓的单箭头思念。

    少年只属于远方,而她留在了原地。

    『如果易烊千玺和顾文妤没有在一起——双向暗恋』

    “文妤,祝你十四岁生日快乐。”

    易烊千玺和顾文妤的拥抱与旁人无异,点到为止,止于队友之间的友好和祝福。

    自此后,易烊千玺再也没有主动提及过教文妤舞蹈。看向她的目光里总带着冷静自持和恰到好处的一点疏离,仿佛过去那份青涩的占有欲不曾存在过。

    顾文妤与千玺和王源都分别长谈过一次,后者倒还好,对她一如既往;可易烊千玺即便清清楚楚地说着“我理解,不在意”,日常相处里却又明明白白地隔着距离。

    她想,他们回不去了。

    在没有分开发展的那段时间里,偶尔还会有两两分组的表演,即使没有易烊千玺的时时帮助,顾文妤仍旧担着半舞担的责任。

    只是在舞台上隔着耳麦听见粉丝尖叫时才恍然想着,谁会相信看似如此默契的他们私下各练各的,只有过一次必要的彩排呢。

    随着时间推移,各家粉丝越来越觉得这位唯一的女生很自重。尤其是和从前关系最密切的易烊千玺,如今站位时恨不得中间再塞一个人。

    得知要签订工作室各自发展的那一刻,顾文妤下意识地朝易烊千玺看了一眼,撞上了他同时看向自己的视线。

    那短暂的对视里有隐藏了近两年的情感和秘密。

    可惜,急于掩饰自己的他们也失去了读懂对方的机会。

    坊间四叶草有言,哪有比我们更惨的顶级团体。

    一年只合体七次,一次跨年,一次春晚,一次周年演唱会,四次生日会。

    可对顾文妤而言,分开的那段漫长时间只不过是用来给自己打造一个牢靠的面具,尽管它会在面对易烊千玺的微笑时瞬间崩裂。

    “嗨,好久不见。”

    “……是哦,最近忙什么呢?”

    “我吗?接了个综艺,网综《放开我北鼻》,挺有意思的。你呢?”

    “唔,在准备一个电视剧试镜。导演说我的气质不太符合,但还是想试镜争取一下。”

    “你肯定行的,加油。”

    文妤愣神地看着他,上一次听见这句轻快的“加油”是什么时候了呢?肯定不是几年内,大抵是她还叫“顾文殊”的时候吧。

    最近总有些粉丝喊着TFBOYS快解散,惹得他们自己也挺无奈的。

    越长大越发现当初想要唱唱歌跳跳舞的简单梦想在娱乐圈是如此遥不可及的。顾文妤闲来也会关注一下易烊千玺的行程,知道他又登了杂志封面、接拍了电视剧、搭档了很厉害的班底和金马影后……

    圈子里暗潮汹涌见不得光的故事太多,或许也只有四人在一起时,连沉默都透着安心。

    一起长大的情分总是不同的。比如无论他们身边好友换了几轮,每年的生日总是四个人一起过。

    “我送千玺的是一套文房四宝。他很擅长写书法,字如其人特别帅气,所以送这个给他。”

    易烊千玺看着文妤端着沉甸甸的砚台若有所思。其实他早有了更新的爱好,只是她不知道。

    合照时顾文妤站在王源外侧,配合地笑完转身便走。借口还有行程,穿好外套罩住单薄的裙装与助理一同离开。

    要怪就怪易烊千玺今天太帅了。一身黑西装红流苏,满地的玫瑰花瓣,她一眼都不敢多看。

    生日会流程结束,易烊千玺返回后台只见王俊凯和王源两人,下意识问了一句:“文妤呢?”

    “她说有事先走了。”

    “……哦。我先去碰一下我爸妈,酒店见。”

    “嗯嗯嗯,拜拜。”沉迷玩手机游戏的俩人回得随意。

    易妈妈和易爸爸对儿子成年感触颇多,絮絮叨叨说了很久,他们对娱乐圈的种种只限于易烊千玺告诉他们的程度。

    出于对儿子的信任,易妈妈玩笑道:“成年了,如果遇到喜欢的女孩子也可以试一试。”

    易烊千玺认真听着的模样有一瞬愣神,他不自然地放下嘴角:“再说吧。”

    易妈妈似乎觉察到儿子情绪变化,又岔开了话题:“那些玫瑰花瓣都挺漂亮的,这点子真好,听说是你想的?”

    “对啊。”

    易烊千玺浮上一丝温暖的笑意,哪怕只有一刻,也想和她并肩踩着满地的花瓣。

    他穿西装,她着裙装。在十八岁的这天留下一张照片。

    只可惜,她没有站他身边的位置。

    那晚,易烊千玺喝了点酒。

    他恍惚间回忆起出道之前和文妤放学后练舞的快乐时光;

    在她曝光身份后午夜梦回总是提醒自己要保持距离的绝望压抑;

    得知分开发展的那一刻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只下意识地想到或许再也见不到她了;

    一别数月,练习了最完美自然地问候却又败于她稍显不自信的神情,一句“加油”脱口而出,兀自懊恼的时候也错过了她的失神;

    十八岁是可以恋爱的年纪,可他的玫瑰早在十四岁时就枯萎了。

    第二天晨起,满房间洒落的宣纸上都是同一个毛笔“妤”字,是他酒醉之后无意识写的。

    易烊千玺沉默地将每一张纸收齐撕掉,又恢复了往日淡然的模样,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浮生若梦,醒来时发现幸好我们仍拥有彼此』

    易烊千玺燚's成人礼,队友送礼物的环节上。

    主持人点点头:“……投影仪和镜子,很有心意。文妤呢?”

    “我送千玺的是一个星空灯光球。就是那种放在卧室可以全方位照出星空图案的,然后我买的这个是可以根据当天的温度改变星星的排列和夜空颜色深浅什么的……”

    说到这,顾文妤转头冲易烊千玺递了个娇嗔的眼神:“我觉得他应该会喜欢的。”

    易烊千玺原先就挂着几分笑意听他们介绍各自带来的礼物,轮到文妤时,先是不禁失笑,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最后又附和她的问话点点头。一系列微表情看得场下粉丝尖叫连连又摸不着头脑。

    长话短说呢,就是这个星空灯光球早在半个月前就被文妤看中计划买回卧室了。奈何易烊千玺不同意,他的理由是:反正睡觉都是要闭眼的,买这干嘛?

    理直气壮的语气使得顾文妤难以反驳,易烊千玺还以为她忘了这茬,没想到兜了一圈故意在生日会上光明正大地送给他。

    “哇哦,文艺又浪漫的礼物。那小凯呢?”

    “我送的是一根鱼竿,因为千玺平时的生活非常无聊……”

    易烊千玺接过三人的东西转身交给工作人员,绕着蛋糕走了一圈站定在王俊凯和王源的中间准备合照,身旁的人却忽然挪了一步将文妤迎到中间——千玺的身边。

    余光瞟到旁边的动静,易烊千玺快速翘了一下嘴角,在合照后自然转身之际对文妤小声说了一句:“回家等我。”

    “嗯。” 她的回复轻轻飘在空气里,成功被易烊千玺捕捉。

    生日会结束后与父母弟弟相处了会,再回到与文妤同居的房子已近凌晨了。

    推开卧室门,果不其然星空笼罩,碎星般的光芒洒落在床上折身酣睡的文妤身上,确有说不出的浪漫意境。

    易烊千玺小心翼翼地上床侧躺在她身边,文妤已揉着眼睛悠悠转醒:“你回来啦。”

    “嗯。”易烊千玺低下头轻轻亲吻她的嘴角,文妤顺势环住千玺的脖颈翻到他身上去,嗅嗅他的颈肩问道:“你喝酒了?”

    “一点点,爸爸说成年了庆祝一下。”易烊千玺搂着她压在床上浅浅地吻,指尖却挑起毛衣边角,沿着她的身体曲线慢慢向上。

    其实千玺喝得不多,在下车进楼的短暂晚风里又吹散了不少酒气。只是踏进房间的瞬间星空般灯光照得人有些晕眩,怀里女孩子若有若无地带着撩人的香气又叫他涌上几分醉意。

    顾文妤配合地屈起膝盖蹭他的腰间,一个无意识的邀请动作惹得易烊千玺的吻又深了几分,他的舌尖打着圈舔舐文妤的耳垂和脖颈,女孩在他怀里轻颤微吟,很讨人怜惜。

    两人也不是第一次到这个地步了,几乎每次快要擦枪走火之际,易烊千玺都会主动叫停。因此顾文妤一向很信任地任他摆布,只是这一次,她的目光瞥到天花板上梦幻的星空图冷不防地推了推千玺:“……先让我关个灯。”

    易烊千玺不满地凑在颈间咬了她一口,稍稍直起身皱眉:“怎么了?”

    “这个灯……”顾文妤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解释,“让我感觉像在郊外……”

    易烊千玺一愣,盯着洒在他们周围的星光忍俊不禁道:“不是你喜欢才买的吗?”

    “我又没说要在这个时候开!”文妤伸长手去够床头的开关,被易烊千玺一把捞回来锁住双手控制在头顶上方。

    “可是我喜欢。开着。”

    顾文妤气恼地用膝盖顶他:“你明明之前还不喜欢来着!”

    紧接着双腿也被易烊千玺压制住,他带着戏谑的笑意低身在她耳旁道:“反正你也送给我了。”

    顾文妤脸皮薄,总禁不得逗,此刻气呼呼地像只炸毛的猫咪:“……起开起开,你要对我个未成年人干什么?”

    这句话又说到了易烊千玺的心坎上,每次都自己解决真的很烦好麽。

    他眼眸一沉,加大力道将文妤完完全全压在床上,嗓音也随之暗哑下来:“礼尚往来。等你十八岁的时候,我把自己送给你,怎么样?”

    “……”

    顾文妤红着脸毫无威慑力地瞪他,觉得自己像被狼盯上的猎物,在他身下动弹不得逃脱不了。

    易烊千玺好笑地凑近亲她的脸颊,又添上一句暧昧的诱哄:“不可以拒绝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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