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郢萱在城外送走了曹操和八千心腹精锐。
望着大军渐渐走远,郢萱对身后的夏侯渊和夏侯惇道:“走吧,我们也该准备的战斗了!”
议事厅,已经扮成曹操的郢萱高坐与首位,夏侯渊拿着刚传来的军报道:“斥候传来消息,乌桓大军已经集结,大约两日后开拔。敌军多骑兵,到边境也就只需三两日,也就是说,短则五日多则七日,乌桓的十万大军就会开到边境。”
郢萱道:“我们主要的任务是在正面牵制丘力居的大军,为偷袭的军队赢得时间。同时消耗乌桓的有生力量,保证其在十年内再无力大规模进犯。我们在幽州与丘力居打的越激烈,他们在乌桓山才越安全。”
夏侯渊道:“我们明白,叔宣,下令吧!”
思索片刻,郢萱道:“妙才,你即刻带幽州城内半数的骑兵出城,沿途骚扰袭杀,牵制乌桓大军的速度。记住,切勿与乌丸大军硬抗。若是乌丸大军集体行进,你就带人骚扰,若是他们分开行动,你就让下属三部分别劫杀。送你们十六字方针: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夏侯渊品味着最后那十六个字,眸光放亮,道:“是!”
郢萱道:“记住,无论用什么手段,最重要的是,以最小的代价给乌桓人造成最大的伤亡人。抛开平日里的君子之道,想想那些被乌桓屠戮的同胞,手段越卑劣越好!”
“那我呢?我做什么?”夏侯惇急忙问道。
“你手下三部,一部去城外转移民众,一部去将幽州城内所有能用的铁给我收集回来,打造这两种东西。”说着将图纸递了过去,上面画着马鞍和马蹄铁。
如今除了游牧民族,内地的骑兵很难做到在马背上直接射箭,就算部分精锐能够奔射,精准度上也有所欠缺。本来这些她可以之前就拿出来,但是没有什么名头,如今借着在外游历偶尔所见,精心推敲设计而来。
“这是什么鬼东西?”夏侯惇看着乱七八糟的图纸,一脸蒙圈。
“影六,将马牵过来!”郢萱吩咐身边的暗卫道。
郢萱带两人走到院里,对着牵来的马匹解释道:“这是我去年在虑县无意间见到的,后来不断改进,成了如此模样。这种经过改造的马鞍和添加的双边马镫可以保证骑手稳定射击,就算大多数人并不能做到精确命中,但也能让他们能做到快速的把箭射向敌人。”
说着让马匹将脚抬了起来,“这马蹄上嵌了铁片,就像给马匹穿了一双铁制的鞋子,马蹄的磨损便会无限减小。就算蹄铁损坏,也可以随时更换,不会影响马匹的使用。”
“太好了!我马上吩咐人去做!”夏侯惇极为激动,对着亲卫吩咐了一番。
“记住,先做蹄铁,保证在三日内,将全军战马都镶上此物!而且要先给你的最精锐的一部换上,而后你亲率他们去城外设置险境,陷马坑、铁蒺藜、碎石块……这些你们常用,应该不用我来教吧?”
“叔宣你放心,有你这两个法宝,绝对能给这帮龟孙子一个好看!”夏侯惇道。
“那就看你的了!”郢萱笑着道。
半个月后,乌桓大军压境,郢萱和夏侯渊费尽了心思,在悬殊的兵力面前,也只是延缓了大军十天的时间。接下来就只能是一场攻防战了,只要守住两个月,便是他们胜了。若是联军军心不齐,说不得他们还能反击回去。
清晨,郢萱在震耳欲聋的战鼓和喊杀声登上了城墙。只见城下一箭之地,乌桓军队正在耀武扬威,看人数,说十万太过,七八万还是有的,已经几乎相当于辽东守军的总数了。可辽东地域广袤,他们又两次分兵。夏侯渊回来后,郢萱便派夏侯惇绕道进了草原对附近的部落进行屠戮,也是为曹操他们的行动做掩护,毕竟边境守军减少容易引起怀疑,现在夏侯惇估计还带着那队人马在草原上杀得开心呢。如今城内守军不过三四万,加上临时征来的青壮也就不到五万人,而那些临时兵也不能上战场,只能在搬运东西开凿山石做些辅助。
“形势如何?”郢萱看向一旁的夏侯渊。
“草原本就缺乏攻城器械,之前在路上又被我趁机捣毁了一批,丘力居手中的云梯严重不足,如今只是拉出了骑兵,在城外叫骂,想诱使我们出城正面交战!”夏侯渊不屑道,丘力居也是难得的枭雄,可惜从来没在他们手中讨得半丝好处。
“呵,当我们傻么?不必理会他,估计他也就是为了士气不得已而为之。总不能开赴边境后,就地休整制造器械吧。”郢萱道,“你去让城内骑兵分三波轮流待命,待敌人撤军的时候,不要深入,趁着撤退时的混乱,追上去打一下子就回来。”
“好,我马上去安排!”夏侯渊谨慎地问道。
郢萱遥望着底下散乱的队伍,悠悠道:“丘力居果然是老了,这群乌合之众虽然训练了几天,这队形仍旧是散的,果然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可惜跟军队磨合时间太短,不然上辈子那些阵法一摆,这群烂泥就不用自己费心了。”
冬季寒风刺骨,联军见城内久未有人出来,只能退回营帐。此时城门打开,夏侯渊亲率铁骑犹如一道黑色的洪流,直扑撤退中的联军。
粹不及防之下,联军顿时一阵大乱。草原上原本就不讲究什么阵型,都是一拥而上,在确定了曹军不会出战后,自然都松懈了,谁想到这个时候会遇袭?
这一场偷袭之战,虽然并没有取得多少战果,但对于敌军士气的打击却是巨大的,刚到边境还未摸清关内的情形就先败了一场,让联军中一些部落首领产生了一丝动摇。
晚间,郢萱和夏侯渊正在讨论后几日的战役。
“我觉得咱们可以试着趁夜偷袭。”夏侯渊道。
郢萱点头,以少对多,自然怎么下作怎么来,夜袭这种方法虽然老了些,但是玩些新花样也是可以有好的效果的。“可以,不过不能闯进敌营里去,晚上时,你去安排三支骑兵就轮流出击,只去骚扰,放些冷箭火箭,也可以把一些箭矢涂成黑色,趁着黑夜射出去。造成混乱的效果就行,不需深入,一切以士兵安全为上。我们可经不起太大的消耗。”
“呃……”他还真没这么干过,“疲兵之计?”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你自己看着办。”郢萱摆摆手道,“这群人造云梯估计还要几天,你带一万人马和预备部队守城,将剩余的人给我调过来。”
“你要这么多人做什么?”夏侯渊好奇道。
“练阵法,虽然突击效果不会太好,但是对付草原那群散兵游勇也差不多了。本来还担心这个乌桓的无冕之王,没想到却不如想象的那般厉害,或许是老了?”历史的长河中,兵法自然也在前人的基础上越来越进步的,丘力居与铁木真、忽必烈相比,自然多有不如,没想到却被郢萱如此嫌弃。
“呃…好吧。”
接下来,两军的作战就陷入了僵局,一边在全力打造攻城器械,另一边则在加紧时间练兵。除了偶尔的突袭和叫骂,安静得根本不像是大军压境的样子。
第五天一大早,随着低沉的号角声,浩浩荡荡的乌桓联军开始正面攻城。这个时候,任何的阴谋诡计都没有了作用,只能是一刀一枪,用血将敌人狼狠地赶下城墙。滚木础石,热油开水,凡是守城的必备品都用上了。
郢萱就站在城墙中央,手里紧紧握着剑柄,坚毅的唇线紧抿着,快速地斩杀每一个想要闯上城墙的士兵。如今她是主帅,只要她站在这里,就可以让所以守城的士兵燃起斗志。
一天的强攻结束,城门下一片狼藉,零星的火焰尚未熄灭,断裂破损的攻城器槭和城头砸下去的滚木皑石一片狼藉,横七竖八的尸体有不少从城上摔下去或被拖下去的大汉士兵,但更多的都是乌桓联军。毕竟攻城的总比守城的吃亏得多。
“如此大的消耗,这丘力居还真舍得!”夏侯渊甩了甩已经酸痛的手臂,皱眉道。
郢萱道:“联军而已,又不是他的嫡系部队。多死一些人对于他也没有什么坏处,反而省得将来再有人跟他争草原的霸权。而对于那些损失较多的联军,便没有了后路,就算明知被坑,为了度过这个冬天,也只能更加拼命,以期从大汉抢上大批粮食和财宝,东山再起。”
“真是短视!还没开打,自己倒是暗中内讧了。过犹不及,明天应该就不会如此了,想必那些联军是不会吃了这个哑巴亏的。刚好,阵法那些士兵也记下了,明日便让丘力居的心腹来试阵!等他的势力被打散,这联军也就跟拔了牙老虎一样了。”不屑地撇撇嘴,这场胜利她就不客气地拿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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