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宁搅了土匪窝,将这些罪人们统统关押进燕州牢房,并且在寨主的房间搜查了不少江中太守伤天害理之事的证据。
没有去看夜璟,她只吩咐了阿甲继续看着他,便带着盛飞元和众军队士兵,火速前往江中。
大概第三日,翻山越岭抵达江中,彼时众人二话不说先包围了太守府,让其无路可退。
“这,这是做什么?”江中太守见此情景,大惊失色,哆嗦着跑出来手指莫宁,脸颊上的肥肉颤抖,“放肆!你们都是什么人?!”
越云来到此处以后,只每天与她喝茶聊天,暗地里派人去访问一些当地平民百姓,还用莫宁给的暗卫,搜查她府上的一些账本。陈觅实在狂妄,狂妄到对此一无所觉。
“我们?”莫宁背着手上前,只撇撇头,盛飞元便上来死死抓住江中太守。
“你们放肆!反了!当朝丞相还在我府上,你们就敢如此作为!”
“宁大人。”越云笑着从太守府出来。
“小云云,辛苦你了。”莫宁笑着迎上去,行了个礼。
“陈太守,这是誉王幕僚、在下的好友宁墨。”
那太守一愣,又狂妄道:“你们可知我是什么人?!我的儿子,可是当今陛下最爱的宠君!我的姐姐——”
“哎呀好了好了,大家都知道你很厉害。”莫宁啧啧啧摇头,从一盒子中,拿出一份诏书。
想不到吧,我出发前就把诏书拟好了!
莫宁将诏书递给越云,要她宣读。
越云郑重接过诏书,缓缓打开,众人刷拉拉下跪,低头听着,大气都不敢出。
“奉天承运,女帝诏曰,今江中太守陈觅,品行不端、收受贿赂、擅自私藏赈灾款项,且犯有欺君之罪,罢其官职,交于相应刑司处置,钦此。”
越云卷了诏书,双手奉上:“太守接旨吧。”
“这……这……”
见她不愿上前,莫宁抬头补刀:“过些时日,应该还有两份诏书,分别送到御史台总管和李将军那吧。”
“完了……全完了……”
陈觅瘫坐在地,双身颤抖接过诏书,欲哭无泪。
莫宁冷笑,她到燕州的第二日,就飞鸽传书李嬷嬷再准备两份诏书,待她回去,就立马填好盖印。
机智如我~
江中旱灾持续至今,众人将在土匪窝处拿到的物资全部发放,越云带领盛飞元她们用燕海凤的治理方法将此地整治一顿,待了整整一周。
再次回到燕刺史府上,已是十几日后的事了。
只见那燕子卿站在门口亲自迎接,莫宁就知道这俩人绝对能成。
她一定要顺水推舟,让她们感情升温。
某些官位的空缺,还需要莫宁回去以后亲自处理,所以越云可以再在这待两个月好好处理公事,顺便和男主谈谈恋爱,莫宁却是不能待这么长时间了。
这几日夜璟特别老实,她也就没有太过在意,全身心都放在提供机会让越云、燕子卿二人独处。做一个媒人,她不亦乐乎。
碰巧过些时候就是燕子瑜十四岁生日,燕刺史设了家宴,二人也顺便出席一番。
当日越云上座,燕刺史特地给她准备了特制银杯,以表尊重。
众人敬酒道贺,莫宁垂眼看去,这燕子瑜时不时偷偷抬眼瞅着她,似乎对她颇感兴趣,连忙冷眼对上,绝了小家伙的心思。
太小了太小了,她还没到那么变态的程度。
“这几日多谢越丞相和宁大人了。”
“燕刺史不必多谢,承蒙陛下心系人民,也体恤你的辛苦,这才派我等前来巡查的。”越云说这话时,笑对莫宁。
三人再饮一杯,气氛正好。
宴席上,燕子卿默默不语,只偶尔抬头看着越云,二人若偶然对视,还会特意别开眼睛,却红了面颊。
啊,可爱的两个人啊。
燕海凤忽然举起酒杯,看向莫宁:“宁大人的夫君,也着实关心宁大人,这日下午,我还在厨房碰见他,他还怕我这的饭菜,不合您的胃口呢。”
“哈哈哈……”
众人大笑,莫宁亦笑。
等等……
“啧……燕刺史是说,内人去过厨房?”
“是啊。”燕海凤啧啧称赞,“宁大人的夫君,可真是貌美啊。”
他去过厨房?!
这几日他也没有作妖,莫宁对他便不太上心,心想反正有暗卫暗中盯着,也不会怎么样……
他去厨房做什么?
大脑飞快转动,莫宁审视这一桌酒菜,目光停留在越云手上的特质银杯上。视线往上,却见越云脸上漫起一丝诡异的潮红。
不好!
她招手唤来身后一个家丁,悄悄吩咐:“去准备一个,不,两个浴桶,在里面加满冰水,分别放在丞相与我的房中,不要动作太大尽量悄悄地,快去!”
宴会过了一半,越云已然越来越奇怪了,她额上冒汗、周身燥热,莫名的难以久坐。
莫宁见状,放下酒杯行礼:“燕刺史,越丞相想必是累了,这几日也没歇着。这是您的家宴,我们也不便打扰,你们一家人也有体己话要说,我就先带着丞相大人回去休息了。”
“好好好,越丞相和宁大人慢走,来人……”
“不必送了,我和越丞相还有话要说。”
“好好好。”
已经神志模糊的越云被她莫宁一把拽住,快速走了出去。
半跑着来到越云房间,彼时一个大浴桶已经准备好了,莫宁不管三七二十一,将门一关,上手就要扒了越云的衣服。
“陛下!陛下!”越云极力反抗,“陛下不可!”
“你想什么呢?你中了媚药了,快进桶。”
被顺溜扒光一把扔进桶里,越云顿时清醒了一半。
莫宁转头进入越云的卧房,果然在里面发现了一个人。
“夜小哥,你真的六啊!”她赞叹着挥手,阿乙把抓住床杆死死不动的夜璟连忙拽了出来。
“阿丙,你照看越丞相!”
“是!”
“阿甲呢,我要她速来回话!”
“你放开我!”夜璟死命挣扎,他明明算得好好的,怎么就被她发现了?!
然而他给自己也下了药,如今身上无力,完全被她牵制住。
莫宁回到屋中,将他往冰桶里一丢,拍拍手,水花四溅中,敲着二郎腿坐到桌前,拿起桌上一块糕点,吃得乐呵。
“啊!!宁墨!!”
夜璟此时的状态,完美诠释了什么叫透心凉,心飞扬。
她挑衅一笑,等阿甲出现。
“怎么回事?”
阿甲跪在她身边低头伏地。
“今日下午,公子说要去转转,我见他进了花园,花园四面围墙,属下怕被人发现便在外面等他,却不料……却不料他从狗洞钻到了厨房……”
“自去领罚。”
“是。”
莫宁拍拍手,弄掉手上的糕点残留,给自己倒了杯水,神情惬意。
“真的是一刻都不能对你放松啊。”
“宁墨!!你让我出去!”
她伸手将要爬出来的夜璟一掌压了下去,继续敲着二郎腿坐着。
“夜小哥,你这锲而不舍的精神,着实让我佩服。”
他在水中冻得不行,药力作用让他依然浑身发烫,衣服湿透了在水中漂浮,白皙的身体若隐若现。眼神中带着怨恨与怒意,他瑟瑟发抖,牙关紧咬着瞪着莫宁。
“唉,你说,你怎么就能对别人狠,对自己也这么狠呢?”
莫宁稍微前倾,与他平视。
“噗——”他朝她喷出一口水,冰冷的水湿了她一脸。
“得嘞……你还真有精神。”
脸上的冰水被一手抹下,莫宁拿了旁边的毛巾擦擦,将额前湿了的碎发往后撩去,眼神带着挑衅和魅惑:“夜小哥,你用过的每一个招数,我之前都见识过了。”
窗外月色正好,清风徐来,好不惬意。
心情甚好,坐着也是坐着,莫宁喝了口茶,看着在水里发抖的夜璟,戏谑地站起,双手撑着桶:“光这样泡着也挺无聊的,泡澡嘛就要唱歌,我给你唱首歌吧?”
她绕着浴桶漫步起来,面带灿烂的微笑,端起架子理好衣服,伸手向窗外的明月,吊了几分钟嗓子。
“那么,夜小哥,在下就在此献丑了~”她严肃朝着桶内之人鞠躬,张圆嘴巴,拿出了女高音的气势,展现出圆润的歌喉。
“难忘~今宵~
难忘今宵~
无论~天涯~与海角~”
“啊!!宁墨!!我要杀了你!!”
“神州~万里~共怀抱~
共祝愿~祖国好~祖国好~”
——————
燕刺史不知是怎么回事,一夜之间,越丞相和宁大人的内人都病了。说是昨夜风寒着了凉,此时正卧床不起呢。
这可如何是好?她连忙差人找了燕州最好的大夫来看,开了方子细细调养。
燕子卿担心越云,亲自前去照顾。在花园中下棋的燕海凤和莫宁,互视微笑,非常满意。莫宁压根不会下,只随摆放,燕海凤也跟着她随意放,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聊天为主。
“燕刺史,我觉得,令郎和越丞相,十分般配啊。”
“是啊是啊,犬子前日,还将贴身玉佩,赠与越丞相,我也是,亲眼看到越丞相带上了。”
“哦哟,送了玉佩了?那可是定情信物啊。”
“是啊是啊。”
“哎呀,燕刺史,可要在越丞相离开前,敲定婚事啊。”
“是是是,承蒙宁大人关怀、帮助,一定敲定。”
“哎呀燕刺史,可喜可贺啊。”
“是啊宁大人,可喜可贺啊。”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从房内出来的燕子卿看着这二人,又看看棋盘上摆放的猪头形状,满面担忧。
怎么觉得母亲只要和宁大人在一起,就跟傻了一样……
夜璟由于高烧方退,莫宁也不怕他这时候再想什么点子了。
她坐在床边,哼着小曲,心情倍儿好。
“呐,”她轻轻扶起夜璟,拿了刚熬好的药,喂到他嘴边。
他迟疑了一下,方才喝下,定定看着她,眼神中透露着不甘。
“歇歇吧你,”她边喂边摇头,“不累吗?我都觉得累。”
最后一口药有些浓稠,味道特别苦,夜璟喝了,脸紧紧皱成一团。
他发誓,这个方法下次再也不用了。
“呜——”正难受着,嘴里被塞入一瓣甜橘,瞬间缓解了口内的苦涩。他抬眼再次打量莫宁。她发型随意,白皙修长的手剥着橘子,又硬往他嘴里塞了一瓣。
“吃完了就睡吧。”莫宁朝他灿烂一笑,剩下的自己吃了,“嗯,这橘子不错……”
阳光温暖,她笑得更温暖。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从红润的唇中露出,眼睛笑得时候也如花瓣一般柔美,眼神清澈明亮。
这女人……美得太不像话了……
夜璟觉得心里忽然缺了一块似的,紧咬下唇,连忙躲进被子,将头包住。
“喂?你怎么了?”
“你滚开!”
“???干嘛突然这么凶?”
“你滚开!你这个喜欢女人变态!”
……
喜欢女人的变态?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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