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国相和皇后有奸情!”
“原来国相和贵妃有奸情!”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顾景崇微微一怔,一转头就看到姜徵带着云锦从门外走了进来。
姜徵本就生的十分好看,如今盛装之下,又带了些清雅高华的气质,倒也没那么纤弱了,顾景崇的呼吸一滞,微微垂下了眼。
刚才发出声音的正是云锦,她和姜徵显然是没有听到他们之前的对话的,虽然以前就听闻国相与兰贵妃走的很近,但并未像如今这样被抓个现行,云锦神情隐隐有些得意,仿佛抓到了顾景崇和兰贵妃的小辫子一样。
姜徵虽然不动声色,但她看到顾景崇垂下了眼,也确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
竟然给先帝带绿帽子,还真是胆大包天。
可顾景崇昨日不是说了要自己处置兰贵妃吗?今天他怎么动手了?
姜徵只是想了一瞬,就明白了过来。
兰贵妃现在是有罪之身,顾景崇怕奸情暴露,就先下手毒杀了兰贵妃,男人果真是心狠的生物。
她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抓住了顾景崇的把柄。
姜徵心中窃喜,面色却是不变,她见顾景崇没有说话,便走到了兰贵妃身前,看着口吐鲜血的兰贵妃,想到她给先帝带的绿帽子,忽然觉得她和先帝很是般配。
“兰贵妃你安心去吧,虽然你和国相有……”奸情二字姜徵没好意思说出口,顿了顿道:“但哀家还是打算把你葬在先帝的身边,只希望你来生洗心革面,做个好人。”
兰贵妃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但她很不甘心,她奋斗了大半辈子,怎么能白白让姜徵捡了便宜!
她看了看姜徵,又看了看顾景崇,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她微笑着问:
“你认为我和国相有奸情?”
“难道没有吗?”
“哈哈哈,当然有!”此话一出,兰贵妃忽然感觉到顾景崇目光幽冷地向她望了过来,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却并不怕他。
反正已经是将死之人了,他还能鞭尸不成?
兰贵妃眼神暧昧的望着姜徵,语声格外娇媚:“你知不知道,国相他脱了衣服的样子有多迷人,那紧致的胸膛,那结实的屁股,那细腻的肌肤,你一定没摸过吧?”
姜徵目瞪口呆,顾景崇也目瞪口呆。
云锦和卓珩都目瞪口呆。
兰贵妃对他们的表情很满意,痴痴的笑了一声,接着道:“国相他可会怜香惜玉了,每次共度良宵时,他都会喊着妾身的名字,抱着妾身的身子,啊……啊……妾身真是爱死他了!他比那个没用的皇帝,可强太多了!”
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个!
姜徵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
云锦不敢看顾景崇此刻的表情,只是望向了卓珩。
原来你的主子是这样的人!
卓珩赶忙摇头。
别看我,我也不知道啊!
兰贵妃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姜徵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多淫词艳语,竟将那床笫之欢描述的活灵活现,她的眼前已经浮现出了顾景崇与兰贵妃颠鸾倒凤的样子了。
太可怕了!
兰贵妃又吐了几口鲜血,声音越来越小,像是知道自己快没气了,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国相,妾身去了,来生再与你共度鱼水之欢!”
兰贵妃看出了顾景崇对姜徵有感情,他们以后倘若在一起了,每次浓情蜜意之时,就会想起自己口吐鲜血的样子,她要给他们留下深刻的印象,他要在他们心里埋下巨大的阴影!
兰贵妃满意地看着顾景崇与姜徵的样子,她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于是她两腿一蹬,咽了气。
这辈子坏人做到底,下辈子一定做个好人!
姜徵一扭头就看到了顾景崇阴沉的脸和充满杀气的目光,她觉得顾景崇还真是一个没有感情的骚丨货。
屋内迷之寂静。
顾景崇像是感觉到了姜徵正在看他,胸膛猛地起伏了一下,强压下心头汹涌的怒火,冷冷地望了卓珩一眼,卓珩当即会意,违心的说了句:
“国相大人和兰贵妃什么都没有,太后不要相信她的鬼话!”
卓珩的声音虽然大,可那脸上却分明写着‘我在说谎’四个大字,兰贵妃说的那么活灵活现,怎么可能有假!
连卓珩都信了,姜徵云锦又怎么可能不信!
姜徵笑了笑,看着卓珩,语声柔柔的问:“既然什么都没有,国相为什么急着杀她?”
卓珩哑口无言,只是望向顾景崇。
国相你快来解释一下!
顾景崇看着屋内三人的表情,他并不想再解释什么,猛地从椅子上站起,僵着身子走出了门外,只留下了一个冷漠的背影让他们自己体会。
屋内三人面面相觑。
卓珩忽然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一般,马上追了出去。
“国相等等我!”
姜徵和云锦目送卓珩离开,立刻关上门凑到了一起,迫不及待地分享着彼此的心得。
姜徵若有所悟的说:“我原来还以为国相和别人不同,现在才发现,男人果然都是一样的,脱裤子前柔情蜜意,穿上裤子就翻脸无情!”
云锦马上接到,“娘娘说的没错,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两个人滔滔不绝的讨论着,一回头,却发现兰贵妃的双腿下面渗出大滩大滩的羊水。
两人都没有面对过这种情况,一时间乱了阵脚。
姜徵抓着云锦的手问道:“她好像是要生了,你说我们管不管?”
云锦觉本想劝姜徵不要管的,可她刚要开口,脑子里却忽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她望着姜徵道:“万一是国相的孩子呢!”
姜徵猛然惊醒,忙对着门口呼喊道:“快去叫接生嬷嬷和太医!”
*
午后的艳阳高照,似是要将一切烤焦,就连鸟的叫声也格外沙哑。
卓珩跟在顾景崇的身后,虽然天气很热,可他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真冷啊……
卓珩现在不过是一个刚满十七岁的少年,四年前他的家人全在战乱中被杀,他自己也做了大兴的俘虏,后来被顾景崇从俘虏营里救了出来。他一直都很感激顾景崇,将顾景崇当做自己的兄长,只不过顾景崇的话向来很少,他对顾景崇的了解也不深。
卓珩有点后悔自己刚才进那间屋子了。虽然知道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可这叫他以后还怎么直视顾景崇!
这四年来他一直跟着顾景崇,多少知道一点顾景崇的脾性,他觉得兰贵妃的话也不能全信。
但是顾景崇见兰贵妃的时候,他也不是次次都在的。
说不定就是他不在的时候……
卓珩很想问一问顾景崇,刚才兰贵妃说的话里,有几个词是什么意思。
可是看顾景崇的背影……
还是算了吧。
晚上回去自己翻书好了。
卓珩跟着顾景崇走进了紫宸殿的大门,顾景崇抬了下手,太监便都退到了门外,屋内只留下了他们两个。
顾景崇坐到了椅子上,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卓珩,淡淡地问:“你很喜欢听故事?”
卓珩马上回答道:“不喜欢。”
“那你刚才为什么站着?”
卓珩哑口无言,他知道自己不该让兰贵妃说那么多的,但是他当时已经被兰贵妃的话惊呆了,又如何反应的过来?
卓珩只能如实回答:“我被惊呆了。”
“哦。”
顾景崇不再多言,将面前的奏折打开,仔细批阅起来。纤长的睫毛微垂,在眼窝处投出好看的阴影。
屋子里一片静谧,只有纸张翻阅的沙沙声。
卓珩觉得这两天的顾景崇十分反常。他实在是按耐不住,问道:
“国相,昨晚那么关键的时候,您为什么要在常宁宫逗留那么久?是为了方便以后控制太后吗?既然要控制太后,就按照昨天说的,把兰贵妃交给太后处理不是更好?今天又为什么要去管兰贵妃的事?”
卓珩一连问了一大串,而顾景崇只是看着奏折,语声淡漠的说:“不为什么。”
卓珩不肯罢休,又追问道:“您这不是给太后留把柄吗?您就不怕太后拿此事牵制你?”
顾景崇的睫毛颤了颤,没有答话。
卓珩以前的家境贫寒,并没有读过什么书,他刚到顾景崇身边时,什么都不懂,很多东西都是跟在顾景崇身边学的。他每次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都会去问顾景崇,顾景崇也都耐心的一一解答,很少像今天这样,一句话都不说。
这实在是太反常了!
难道顾景崇真的和兰贵妃有奸情,想杀人灭口?
卓珩决定刺激顾景崇一下,他望着顾景崇,小声问道:“国相,你和兰贵妃真的……”
卓珩的话还没说完,就见顾景崇的目光冷冷地望了过来,他立刻闭了嘴。
顾景崇又查看起奏折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卓珩百无聊赖的在旁边拿了本看,他毕竟是少年心性,心里藏不住事,翻了半天书也没看进去一个字,他轻轻把书放回架上,试探性的问:“国相,我有个词搞不懂,您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顾景崇微微抬眼,“什么词?”
卓珩深吸了一口气,鼓足了勇气,问道:“兰贵妃为什么要弄您的玉箫?您有玉箫吗?弄玉箫是什么意思?”
顾景崇的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语声冰冷的说:“你去门外跪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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