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熊孩子战战兢兢抱团取暖,好在李元羲取了药油来,贺芝兰唆一声取了药油就跟发小到旁边擦去了,贺藏锋向陈老介绍。
“陈爷爷。这便是李先生,我的伤多亏了他。”陈老笑呵呵颔首,贺藏锋转尔向李元羲介绍:“李先生。这位便是陈爷爷,是我爷爷的世交好友。”
“陈老先生。”李元羲坐到对面,不能说是冷淡但也说不上热切,做到了一个小辈到老辈的礼仪,但更深一份的尊敬却是没有的。
能挑出错吗?好像太苛刻;说没有错吗?你好歹尊敬一下前国家领导人这个称谓?不说非要诚惶诚恐吧,但至少笑一笑?不笑一笑真心有点对不住你那张天生王者的脸呀!
陈晟心里这么吐糟,知晓对方尿性的贺藏锋警告似的瞥他眼。陈晟打起精神,那厢陈老已经交待原由,李元羲颔首表示要切脉,陈晟自觉把脉门送过去。
李元羲手指虚虚搭在对六手腕,一边凝神探脉。“症状。”
陈晟回忆下:“最开始是连续提气半小时便会抽痛,现在提气二十分钟就会有这种症状。马上休息痛感就跟幻觉一样,如果继续,痛觉会越来越严重,最严重一次是直接痛晕。”
“晕过去多久?”
“二十七分钟。”
“平时有什么症状?”
一问一答间事无巨细的把症状交待清楚,李元羲收回手,贺藏锋微微往前倾了倾:“怎么样?是什么原因?”
李元羲神态镇定:“是瘀血。”
陈晟放下袖子:“我去照过片,医生说一切正常。”
“在经络。”
“崔老也给我看过呀,”
贺藏锋冷厉视线一扫顿时把陈晟把剩下的话吞回肚子里,陈老也瞪他眼,转尔诚恳问:“那李先生,陈晟还能治么?”
“不难。”
中医界泰斗都治不好的病到他嘴里就是不难?陈晟想呵他一声吹牛,可发小就是最好的例子。微微前倾问的急切:“怎么治?要多久才能治好?有后遗症吗?”
陈老对陈晟投去警告视线,转尔微微歉意道:“让李先生见笑了。”
陈晟对李元羲医术报有怀疑对本人来说并无防碍,毕竟中医这种神秘五千年的医治手法的的确确有着它难以预测的地方,打个比方说。同样都是感冒,但各人体质、饮食习惯、生活作息、以及病者诱因跟服药反应的不同也就造就了药方的不尽相同,其中唯一能衡量的天秤不过医者的经验,而医者的经验,是要经过时间考验的。
在常人眼中,李元羲恰恰缺的就是时间。不过他有别人永远追赶不及的,一是天赋,二是师承。
“长则一个月,短则十天。”
李元羲眼眸不见半丝火气的模样让陈老不免又高看三分,语气诚恳:“那就有劳李先生了。”
初步定下治疗事项,陈老便也准备起身家去了,贺老是留人在这憩下的,但老人觉浅,一时换了环境恐会影响睡眠,索性地方不远交通也方便,来去简单。一众起身送客,临走时陈晟把想赖在这的程舟拽走了,贺藏锋送贺老回房休息,贺芝兰回房时撕牙裂嘴的扭肩膀,李元羲瞧在眼里让其脱了衣服。
贺芝兰很爽快的把衣服一脱。
打小养尊处优的优越生活养就了贺芝兰一身细皮嫩肉,晒不黑的肤质让其肤色比平常男性要白,四肢修长,腰肢精瘦,配上那张远优于常人的脸,李元羲头一次觉的有些目眩神迷。
“唉!”脱了衣服一甩,贺芝兰嫌弃的拍拍自己肚子,瞅瞅李元羲再瞅瞅自己,不无羡慕:“我怎么就练不出腹肌?程舟两个月就练出来过,我咬牙坚持四个月都没效果。”
李元羲收敛好心神:“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达到的效果自然不一样。”打眼看去,贺芝兰削瘦的肩背跟左后腰青紫一块,被周边均匀的肤色一衬特别显的碍眼,用手指按了按青紫的周围,只觉触手过去是一片温热。
“嘶~”
见其疼的抽气,李元羲收回手:“不严重。趴好,我帮你把瘀血揉开。”
贺芝兰依言趴到床上,只是再专业的手法在揉散瘀血这方面难免就跟二次重伤似的,细皮嫩肉的贺少疼的要飙泪,李元羲拍拍他:“放松。”
“放松不了。”贺芝兰啜着泪扭头:“要不别揉了,放着给它自个散吧。”
“不行。”
腰上的手再次施力疼的贺芝兰咬枕头,不过疼过那一阵也就好多了,贺藏锋不放心过来瞧瞧,可一见瘀血已经被揉开了又有点嫌弃:“出息。一点小伤还麻烦李先生,都是惯的你。”
贺芝兰冲之白眼:“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皮厚肉糙?”
贺藏锋抬手就要掐他个皮厚肉糙,早有准备的贺芝兰往旁边一躲,李元羲让了让,刚好挡在两人中间,擦干净手上药油,叮嘱道:“过十五分钟后再洗澡,让药油吸收。明早再擦一遍。”
“好,谢谢元羲哥。”杖着有李元羲在,贺芝兰半点不带怕的冲贺藏锋偷偷做鬼脸,尔后在其反应过来之前把门一关。
差点撞到门的贺藏锋忍着手痒,对同样关在门外的李元羲不好意思道:“让李先生见笑了。”
李元羲:“不会。”
揉瘀血的时候疼的眦牙裂嘴恨不得别揉,不过第二天一早贺芝兰就尝到好处了。肩膀活动完全没问题,腰上青紫看起来都是散开的,摁两下都只有点点酸疼,跟程舟发来照片那种整个一团的青紫比起来要不知好上多少。
贺芝兰卷起衣服给发小发微信照片,语气微微上扬的传条语音:“这就是家有神医的好处呀。昨儿元羲哥帮我揉的,一早起来都没感觉疼。”
一早上起来习惯性皮一下的程舟没想到伤害无处不在,看自己大腿上那一团吓人的青紫,再看发小的,不无酸酸道:“一早上就这么嘴欠!”
贺芝兰一手拿着牙膏一边回:“什么嘴欠,我这是实话实说,有本事你也找个人帮你揉开呀,”
程舟:“可去你的吧!不过我表哥昨天良心发现说要帮我揉来着,可我一瞧他蒲扇大的手掌,顿时吓的倒退三尺。就他那手劲,我这腿没揉之前是半废,揉完估计就得全废了。”
贺芝兰:“你要是敢当着陈晟哥说我就敬你是条汉子!”
程舟认怂:“不敢不敢。甭管亲哥堂哥表哥都是大魔王卧□□进门都不敲门?!”
微信语音就此断掉老久没个回复,贺芝兰手机都要笑掉了,背后说人坏话却被当面抓包什么的,一顿胖揍估计是免不了的,果真,待到上午过来时程舟另一条腿也是瘸的。
“你要是装作没看见我们还是朋友。”
贺芝兰憋笑憋的肩膀直抖,一本正经瞎说:“我最近得了个奇症。叫选择性失忆症。”
刚好经过的贺藏锋转手就是一巴掌,贺芝兰摸着被打的后脑勺有点懵,贺藏锋其实也有点懵,但他会装,冷厉的眼锋一扫顿时镇压宵小,贺芝兰敢怒不敢言,这下换程舟笑的肩膀直抖了,偷偷拿口形怼他‘活该’。
贺芝兰:“我的选择性失忆症好了。我要发朋友圈。”说着掏出手机啪啪一顿按,按完冲程舟一乐,给了个‘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你的’眼神。
程舟有股不好的预感,果真,没两分钟手机‘叮叮’直响,一看朋友圈原文,到也没配图片就一条说说,但这条说说够损。
程二说陈哥坏话被抓包,打瘸了腿~
后面那波浪线荡漾的哟,隔着屏幕都是满满的骚气,说说下面的评论都跟写文似的。
程哥你好,程哥你还好吗?
程哥很好,只是腿不好
程哥哪条腿不好?
左腿?右腿?中间那条腿?
卧操程哥中间那条腿不好啦?夭折哦!
朋友圈都是发小就是这点不好,嘴毒起来恨不得一个个从屏幕揪出来暴打一顿。程舟对着手机一顿时狂按。
统一回复:谁再瞎逼逼,我会在他哔的时候响电话
评论顿时要爆。
最毒男人心
惹不起惹不起
溜了溜了
兄弟你这么狠你女朋友知道吗?哦,忘了,程哥还没有女朋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请原谅我控制不住寄几~
贺芝兰捧着手机乐的打迭,自己笑完还不够还跟李元羲分享,知道始末但并没觉的好笑的李元羲忍不住笑了下,贺芝兰还以为对方也是为朋友圈笑,特意安利道:“元羲哥可以多加几个微信好友,没事时翻翻朋友圈,就跟看笑话似的。”
来帝都之前李元羲没玩过微信,来帝都之后贺芝兰给买了手机装了微信,不过不看手机这个习惯一时半伙养不起来。
李元羲想了想,颔首:“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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