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漫漫长夜,孤男寡女,小小厢房,一张矮床,一夜荒唐。
呸!
然则,两人对于纸条一事都心知肚明,一个想着是怎么对付背后那个“主子”,一个想着是怎么抱好眼前“大腿”。
苏阳混娱乐圈的时候除了拍戏外,但凡休息肯定是宅在家里睡个昏天暗地。既然确定了与卫少将军站在统一抗敌路线,眼下有大腿抱,她何必费尽心机费去谋划。
斗智斗勇,猜来猜去,是件很伤神的事。
看过纸条后两人几乎没说话,苏阳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困意总是在放松的时候来得特别汹涌。
随后,她出言直白的想让卫峪送她回厢房,毕竟谁也不知道她出门会不会再遇到什么牛鬼蛇神。结果这个男人居然以男女授受不亲,女子寝地不得乱入,佛门净地不得乱了纲伦,等等各种道理拒绝她。
那你刚刚搂我搂那么紧干嘛?呵!男人。
苏阳眼珠子一转,敌不动我先动,她以顺雷不及耳之速跑过去霸占了卫峪厢房里床,两眼一眯,详装打起鼾。
“苏小姐,你……”卫峪错愕的看着本还站在他眼前仰脸说话的女子像风一样冲向他的床。
卫峪觉得自己胸中气血翻腾,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苏舟阳!”
床上女子闻声砸吧两下嘴,抖了抖眉毛,好像睡得正香。
此时的他早已失去了平常处事不惊的风度,只想把床上那个女人揪出去军棍暴打一百下。卫峪浑身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阴郁气息,就像在战场上杀红了眼一般。
他三步并两走到床边时,原本捏紧的拳头蓦然一会便松开了,身上气息陡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泄气而无力之感。
厢房内烛火并不明亮,烛光跳跃在苏阳脸上,从他的角度望过去竟神秘而柔和,小嘴砸吧着晶莹剔透间若有似无的带着诱惑。
苏阳还真这么肆无忌惮的地睡了过去,卫峪叹了口气转身坐到小桌床枯坐了一晚,直到外面出现微弱的晨光有几缕洒在苏阳的小脸上。
若是叫人发现了苏舟阳出现在男子厢房内,恐怕两人都百口莫辩,卫峪紧了紧拳头走过去把人摇醒。
苏阳极其讨厌别人扰她清梦,在梦里她差点就把人卫少将军攻略下来成为自己的裙下之臣。她极其不爽的边睁开眼边骂:“雅儿,你再吵我……”
卫峪连忙捂住她的嘴说:“天快亮了,你赶紧离开这。”
苏阳瞪大眼顿时整个人都清醒的,昨晚发生的事疯狂的涌进脑海,虽然她很想成功勾搭上这个男人,但也明白现在并不是很好的时机。
她拉开厢房的门,天空才蒙蒙亮,所有人都还在酣睡中,隐约还能听到鼾声,此时外面空无一人。苏阳回头跑到卫峪身前揪着他的衣领往下拉示意自己有话说。
卫峪只好将就低下身子,她凑到他耳边说:“卫子衿,谢谢你呀!”
然后捂嘴偷笑转身,瞥了一眼怔然的卫峪头也不回的出了厢房门。
~
小丫头每日都是这个时辰醒来,睁开眼便往小姐床上一看,只见被子已经掀开,她走过去伸手摸了摸上面的温度,凉得她慌了神。
雅儿神色慌乱地推开门,便见自家小姐两手端着一只木碗,见她开门喜上眉梢说:“雅儿这门给开的得好,我正愁怎么开门呢。”
苏阳走进厢房把清粥放下说:“来来来,快趁热把粥喝了。”
后面的丫头没有动作,苏阳转头,小丫头脸上眼泪婆娑,可怜兮兮,她打趣道:“怎么还感动得哭上了。”
“小姐。”雅儿走过来擦着眼泪说:“你吓死雅儿啦!雅儿以为,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被掳走了吗?昨日我们没能去佛祖面前跪拜,你小姐我不过特意起了个大早,瞧你这没出息的模样。”苏阳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赶紧把粥喝了,一会我们便回府。”
雅儿立即擦干眼泪点点头捧起粥大口喝起来。
苏夫人在厢房用过清粥后便先去去马车上等她们,毕竟贵门妇人不宜总抛头露面。
苏阳携雅儿收拾了一会便也开始往寺庙外走。
暴雨过后,天空一片蔚蓝,就连空气都有散发着泥土的清新之气,伴随着福安寺的禅香,使得人心情格外舒畅。
“你们猜猜我今日大早小解回来时看到谁从男子厢房出来?”三位女子中间一位粉衣女子抬起高傲的头说。
“玥儿你去小解怎么还往男子厢房看啊?莫不是……”另一女子不怀好意道。
“你知道什么!”粉衣女子又说:“我看到一个女子从里面走出来。”
这么一说其余两人瞬间了然,但还是装模作样猜测说:“该不会是哪个不要脸的女子寂寞难耐,偷偷摸摸去那寻求……”
话音点到即止。
“哈哈哈哈~”三人立即笑得合不拢嘴,其中一人又问:“那玥儿你有看清那女子是谁?”
“哼!”粉衣女子不屑,“那自然是看清了。”
两人开始怂恿她,粉衣女子本是有些迟疑,但也经不住两人连番巧言央求便吐出几个字:“苏舟阳,苏家大小姐。”
白玥儿艳丽的脸上不屑,眼中却暗闪冷色,昨日听侍卫来报卫少将军策马前往福安寺,她也急急忙忙邀上两个好友一同过来,结果没见着卫少将军,却遇到苏舟阳苏大小姐的丑事。
她本于与那苏大小姐无冤无仇,如果不是那天苏舟阳抽的哪门子风把白玥杳那个小贱蹄子邀上船,又好巧不巧救下了慎王。她白玥儿才是白家嫡女,平时看着白玥杳那副清高的模样就已经很窝火了,现在又得了慎王的庇护,日后要除掉她难上加难。
于是乎白玥儿在心中给苏舟阳记了一笔,眼下就有个让苏舟阳名誉扫地的绝好机会,她岂能放过。
苏阳隐约听到她们谈话时,并未急着戳破反而在过来的小径上捡起了一根昨晚被大雨压折的树枝,活动活动手腕,直到听见自己的名字后笑吟吟道:“白大小姐,可是在叫我?”
白玥儿一回头,树枝便狠狠的落在她身上,薄薄的衣裙乍一瞬出现撕裂声,事来突然白玥儿没反应过来愣在当场,旁边两个女子也吓得说不出话来。
“今早本小姐特地去佛祖面前道谢,原是我近来总是梦魇,觉得有人要害我。就在昨日佛祖托梦于我,说今日第一个叫出我苏舟阳全名之人便是要谋害我,破解之法便是让我鞭挞十下。”
“白小姐,多有得罪,还有九下。”说罢,树枝扬起。
苏阳足足抽了白家嫡女不多不少十下,完事后将树枝往远处一扔,拍了拍麻木的手,这才领着雅儿雄赳赳气昂昂的离开。她没什么闲工夫再关注身后浑身衣服被抽破,模样凄惨,脸上阴狠的白家嫡女。
出了福安寺,主仆两人慢慢下台阶,苏阳才瞧见苏府一大早还派了人来接她们,以为是阿爹的意思,只是不知为何苏夫人脸色却不怎么好。
苏府前来侍卫眼尖的瞅见她过来,立马走过来抱拳道:“见过小姐,小姐快快随属下回府吧!”
“怎么了?”苏阳疑惑地问道。
侍卫脸上纠结道:“汝阳郡王府吴世子搬着椅子一大早便坐在府外,说是,说是见不着小姐就坐着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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