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心垂下衣袍,将一切黑暗尽数掩藏。
“怎么了?羽儿?”见尘心迟疑了,洛河握住她的手,便将人往怀里带。
真是绝好的时机。
尘心的心蠢蠢欲动,她顿了顿,几番思索下还是放弃了当场击杀洛河的念头,时间太紧迫了,她没有把握,况且这里也并不合适。
“没什么。”尘心决定推开洛河,保持距离,因为,她已经嗅到了熟悉的气息,祁修正在向此处赶来。
然而,她的手被攥住了,攥得很紧,对方是金丹后期的修士,在修为境界上远高于她,她一时间无法挣脱,僵持在原地。
时机转瞬即逝,尘心未及挣脱,祁修等人便已赶到,来的出乎意料的快。
看见这一幕,全场寂静,一时间气氛十分凝滞。
祁修神情微变,一道劲力直直打在洛河手上,迫使他松开了手。
尘心得以脱身,迅速与洛河拉开距离。她款款走到祁修身边,自然地握住了他的手,对他轻轻一笑,惬意的仿佛刚才那一幕是个错觉。
不过在率先赶到的几位元婴真君看来,静元真君这顶绿帽子是戴定了。公然在结婴大典上与魔修拉拉扯扯,纠缠不清,他这位道侣可真是……
他们投向祁修的眼中带着同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
“都看着我做什么,我与小情人约个会,你们道修也要管?”
“……”这魔修未免太嚣张了。
祁修闻言眯起眼,冷冷拂袖,“小辈,你凭白污蔑本君的道侣,是想挑起道魔之间的纷争?”
洛河被无形的威压震得心口发痛,当即吐出一口血。
他心生退意,不过想到对方应承的法宝,一咬牙,决定照原计划行事。
“我知道前辈生气,但爱情是强求不得的。羽儿并不爱你,前辈执意留下她,又是何苦?”
祁修微微一哂,顺势将尘心带入了怀中,低头在她眉心亲了一下,柔声道,“师妹,那小辈说你不爱我,你怎么说?”
尘心一怔,还沉浸在被祁修公然搂了、亲了的刺.激中。祁修是怎么了?当真被她刺.激的狠了?这不符合他的一贯作风啊。
“师妹?”祁修直直注视着她,温柔的眸子带着显而易见的期待。
尘心回过神来,轻轻嗯了一下。
祁修灼灼地盯着她,紧张得连耳根都红了。
尘心不禁弯了弯唇,笑道,“我自然喜欢师兄啊。”
“只是喜欢?”他搂住她腰肢的手臂紧了紧,连嘴唇都紧抿着,显然十分在意。
尘心心念一动,想也不想答道,“我喜欢师兄,自然也爱你。”
“师妹,这话我记下了。”祁修揉了揉尘心的头,叹息一声,才对洛河道,“小辈,可听清楚了?若再胡言乱语,休怪本君无情。”
警告中带着满满的得意,是怎么回事?
尘心失笑,原来风轻云淡的师兄大人也有这样孩子气的一面。这在从前是她无法想象的。
她调侃地对他眨了眨眼,他脸色微红,低头与她对视,满眼都是温柔。
尘心一怔,几乎沉醉其间。
被无视的洛河很郁闷,然而目的未达成,只好跳出来彰显存在感,“前辈,我可没胡言乱语,我与羽儿乃是两情相悦,有玉佩为证。”
尘心闻言嘲道,“什么玉佩?取出来瞧瞧?”早在洛河纠缠她时,她便留了个心眼,将那“定情信物”收走了。
洛河一窒,才想起那玉佩已被尘心取走,不过没关系,他还有后招。
他很快镇定下来,慢悠悠道,“羽儿,原来你取走玉佩,是想与我撇清干系,枉费我这么爱你。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要踹了我,这可不行。玉佩是没了,不过,我还有证据。”
什么?还有证据?围观的修士们哗然。
今日本是结婴大典,来恭贺的修士众多,各门各派都有,几乎遍布整个东洲大陆,这会听到风声,这些修士一传十,十传百,纷纷聚集在一起,人头攒动,十分壮观。
洛河得意地环视越聚越多的修士,哂道,“我们自是相好过的,我记得羽儿胸前有一个印记,是……”一个半月形的胎记。
话未出口,一道雪亮的剑光闪过,洛河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呆滞地看着当胸穿过的剑,不敢置信。他可是魔宗宗主的子侄,就这样随意被杀了?
洛河睁着眼,倒下,死不瞑目。
“抱歉,今日之事,是本君思虑不周,让狂徒惊扰了众位,现狂徒已伏诛。本君改日再来赔罪。”
说罢抱起尘心越众而出,飘然离去。结婴大典就这样不欢而散了。
各门各派的修士们自请离去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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