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十章

小说:[综]斑 作者:点辰
    千手柱间做完这一切之后就离开了,并没有做出什么占领的举动,甚至有意地抹消了自己来到这里的痕迹。

    但这树林却是证据。

    操纵树木的忍术吗......以前没听说过。

    宇智波斑从交错的树干中走出来,站在千手柱间离开的地方久久不能回神。

    他很强。

    可是......为什么?

    宇智波斑不会追究为什么同龄人比自己强大的问题,弱小只能说明自己不够努力。可她却想知道,为什么千手柱间每次与她切磋都不用全力。

    念及情谊未免太没必要了。

    两人尽管六岁相识,但每次碰面也就在药店那一会,就算近期在南贺川见面要频繁许多,也不至于手下留情。

    他们只是认识而已。

    但宇智波斑却注意到,千手柱间对她的态度不像是仅仅「认识」的程度。

    异常。

    而这次见到千手柱间,宇智波斑心中的异样放大到了极致。

    但这却绝不是能当着他面问出来的东西。

    她迟疑片刻,转身离开。

    在之前交代的地方,她与宇智波火核和宇智波拓集合,两人汇报了情况。

    总结下来,风魔一族派来这里的人全都被歼灭了......但是,没有任何人重新占据这里的情况。

    “......风魔一族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吧?”宇智波拓小声嘀咕,“这可不像是普通忍者的手笔啊......没听说过哪一族有血继限界是操木的?”

    “......总之,回去如实报告就好了。”宇智波斑说,“现在这里变成这样,就算有人窥伺也不会轻举妄动,等父亲拨人来清理就能重新驻守了。”

    “现在看来是只能这样了。”宇智波火核点头,“斑,有受伤吗?”

    “没有,不要担心。”

    回程要快一些。

    回到族地先是休息了一段时间,她才去报告任务。先是如实讲述了据点的状况,然后......说起了千手柱间。

    她原本是想隐瞒的。

    但迟早有一天......宇智波与千手在战场上相遇的时候,千手柱间也在那里,然后他会用出相同的能力——

    宇智波田岛一看便知。

    “......木遁吗?”宇智波田岛有些迟疑,“斑,战斗起来有多少把握呢?”

    “我不知道,父亲。”女孩坐在那,放在双膝上的手攥紧,“我不知道。”

    也许几年后她有办法。

    也许迟早有一天她能如同自己梦里一般,与那样的强敌势均力敌。

    ......但现在对她而言,这样的问题只让她感到无措。

    “我不想输。”她说,“父亲,请帮帮我。”

    “......是吗。”

    宇智波田岛叹息了声。

    女儿的请求。

    自家孩子个性有些要强,能听见这么一句话着实不容易。

    “我会把我会的都传授给你......也许有些忍术对你这个年纪有些辛苦,但如果你想学的话,我会分毫不落的教给你。”他缓缓地说着,“还有就是我族的族碑......原本是应该等你成为族长后才能看的。”

    “......”

    “斑,想要变强是好事,但不要太急。”

    “......”

    “成为大家的支柱吧。”宇智波田岛笑着将宽厚的手掌拍上宇智波斑的肩膀,“我期待你带领族人的那一天。”

    “是,父亲。”

    宇智波斑垂下眼睑,将眼底复杂的情绪全然掩去。

    接下来的两年里,宇智波斑在家中苦读,但也没拉下与千手柱间在南贺川的见面。

    这段时间他愈发精神了,笑容也十分灿烂,小姑娘总是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直到有一天——

    “斑。”他站在河对岸,“你姓宇智波是吗?”

    “......”

    他早就知道。

    正如宇智波斑一早就知道他是千手了一样,他也知道她是个宇智波,因此千手柱间说出这种话来她并不奇怪。

    因此她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虽然有很多话想说给你听......但是最首要的,我们结盟吧。”他说,“我是千手,将来是族长,而你也将是宇智波的。”

    “......”

    “这样听来很不可思议是吗?但是这两年我们已经交谈过许多次了吧?关于和平、关于结盟,也关于......我们想建立的、能让大家幸福生活的村落。”

    “柱间。”她轻声道。

    “?”

    “为什么是我呢?”

    “——”

    「为什么是我呢?」

    此刻的宇智波斑仍然无比冷静。

    她看得出千手柱间是真心诚意的,但正因如此才必须问清楚。

    “你对我说过「好久不见」,于我对想要的和平时代侃侃而谈,是的,那的确也是我想要的,因为我想保护我的族人、我的家人,我想减少牺牲,我想要我爱的人都幸福。”她缓慢而细致地说着,“可为什么是我呢?如果在这里与你相遇的是另一个人呢?”

    “......斑。”

    “我不明白。”宇智波斑继续说着,她看着河对岸身高早已抽长些许的少年,漆黑的眼眸幽深又平静,“柱间,我们可以算是朋友,对吧?”

    “当然!”千手柱间毫不犹豫地回答,“斑是我的朋友!”

    “那宇智波斑呢?”

    “——”

    “千手柱间。”她的眼眸骤然变得血红,两枚勾玉滴溜溜地转,“人与人之间的仇恨不会靠只言片语就停息,千手一族杀了我的族人、我的兄弟。”

    “......斑。”

    “我很害怕,柱间,如果你只是柱间,我只是斑,我当然会答应你。”

    “......”

    “而且和平是有代价的。”她说,“统一那些声音、压制那些不好的规则,会有极大的牺牲......这牺牲中是浓重的血腥味。”

    南贺川的风静静拂过,将宇智波斑的长发吹得扬起些许。

    “......我负担不起,柱间。”她说,“我只有父亲和弟弟了,我没有你那么大的胸怀去承担那么多人,我只希望他们能平安幸福。”

    九年了。

    千手柱间从未考虑过这些。

    与上辈子是不同的。

    但他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同。

    就算宇智波斑是女孩子,她仍然是宇智波斑。而且他做了更多、为结盟铺垫了更多的前提,甚至现在实力成长起来之后能直接劝服父亲——

    「为什么?」

    宇智波斑想问的,千手柱间也想问。

    明明牺牲没有上辈子那么多,明明宇智波泉奈也好好地活着,而且他也清理了许多会影响到两族的战争问题......

    可此刻他感到了他与宇智波斑之间的沟壑。

    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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