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瑶因为锦觅之事一夜未眠,十分疲惫。于是便回了栖梧宫中自己的房间休息了一天之后才恢复过来了。醒来之后,便想着去寻那月下仙人好好谈谈,但愿他别做出什么乱点鸳鸯谱的事情来。更何况他想要配对的还是火神殿下与锦觅。
夕瑶揣着他从锦觅那里得来的那几本天香秘图来到姻缘府的时候,已经是临近夜晚,姻缘府也已经停止了白日里的喧闹,变得安静祥和了起来。
月下仙人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之后已经十分疲劳,显得不是很有精神,当看到和静来寻他时楞了一下,随后又笑了起来:“呦!小和静,你今日怎么想着来找老夫了,我还以为你跟我那大侄子相处的都难舍难分了呢?嗯,不错不错!”
“狐狸仙,我今日前来寻你,是有要事要与你商谈,故冒昧前来打扰,还望您不要怪罪。”夕瑶对月下仙人开门见山道。
月下仙人一听这话,还以为是小和静自己想通了,想要让他帮忙给她和龙娃牵根红线,于是,还没等夕瑶所问何事就急忙把她拉进了内室,一边走一边贼贼地笑问:“怎么样?跟我那大侄子相处的怎么样啊,小日子是不是过得很不错,是不是比你在栖梧宫时要强得多啊。瞧瞧你这脸色,都泛着春光了!”
夕瑶一听这话,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神色也有那么几分不自然:“狐狸仙。”
等两人进了内室之后,夕瑶在月下仙人拉他坐下之前,开门见山道:“和静此番前来,是来替锦觅归还东西的。”说完,取出她昨日从锦觅房中看到的那几本书册。
“替锦觅还东西给我?是什么东西还要劳你亲自还给老夫?”月下仙人一脸不解,待伸手接过了夕瑶递过来的东西之后,垂眼一看,一脸惊讶:“哎!这,这不是我给小锦觅的嘛!怎么会在你这里?”
夕瑶解释道:“这是昨日我去看锦觅时无意间发现的,恕和静直言,这种书册无论是给锦觅还是其他人都不大合适,希望月下仙人今后能够多多注意这点。”
一听说这是小和静从锦觅那儿没收过来还给他的,月下仙人颇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子,可没多大一会儿,月下仙人似乎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朝着她奸笑了起来:“既是小和静你拿走的,那你可看过了?哎呀呀,你若是感兴趣的话,我这里还有其他的绝世孤本,保证绝对不会比这些差。”
夕瑶一听这话脸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对月下仙人拱了拱手道:“狐狸仙说笑了,这些……无论是谁瞧了都不大好,还望狐狸仙以后能多多注意。”
月下仙人看他脸红的模样,于是便更加理直气壮了起来:“这些哪里不好了?这可都是老夫我珍藏多年的情爱书册!正好可以指导指导你们这些尚还年轻不懂事的小辈们!老夫的这一片丹心天地可表啊!”。
夕瑶原本是个性情极好之人,但听了此话之后也忍不住挑了挑眉:“和静是晚辈,本不该放肆,只是仙人实在不该如此误人子弟?觅儿初上天界,人生地不熟的,哪个长辈会天天拿着如此龌龊的图册给一个刚刚结识不久的小辈看?难道月下仙人是如此肤浅之人吗?况且,灵修一事乃是两情相悦之人才使它有意义。倘若两人之间尚无情义,却行灵修之事,那与畜牧有何分别?”
“这...”月下仙人一时语塞,就像是被人剪掉了舌头一样,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另外还有一事,还望狐狸仙能恕和静多嘴,锦觅只是花界的一个普通精灵,而火神殿下是天帝与天后的嫡子,且不说过二人身份地位如何,就拿花界与天界之间所结下的万年恩怨来说,我想月下仙人也应该比旁人要清楚得多,锦觅身为花界中人,万事自有花神和花界众芳主为她做主,虽然她曾救过火神殿下,但火神殿下也已按照锦觅所求将它带至了天界,她二人之间已是互不相欠。还烦请月下仙人日后不要将锦觅和火神殿下牵扯在了一起。”夕瑶施手行礼道。
夕瑶说到最后时可以说是疾言厉色了。前世,她作为神树的守护女神,在神界的生活看似简单而单纯,不争不抢,随遇而安,其实她把一切都看得明明白白,以不变应万变,否则又怎能成为神界之内笑到最后的那个人。今生,她作为花界之主,身上背负着整个花界乃至六界亿万花草生灵的未来和此生未解的弑母之仇,加上身居上位者这么多年以来所形成的威严感也随即扩散开来。
月下仙人看着眼前不同于以往和善温顺,反而充满了威严感的夕瑶,便知道对方是真的生气了,刹那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夕瑶也不管月下仙人现下的脸色如何,淡淡的道:“锦觅还要在姻缘府叨扰一段时日,这段时间内就劳烦月下仙人多多照顾锦觅的生活起居了,锦觅的性子比较单纯,望仙上也能多多关照一二,至于情缘之事就不劳仙上费心了。我言尽于此,还望月下仙人好好思量一番。”
随即起身行了一礼:“天色已晚,就不打扰月下仙人休息了。和静告辞。”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姻缘府,丝毫没有看到后面月下仙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夕瑶离开姻缘府之后,便不太在意的解了身上的幻颜术,往璇玑宫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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