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璇、沈朝阳一脸怀疑:“有二伯母在,你俩能分得开?”不合逻辑嘛,二伯母绝不会让年薪40万、值得她敲锣打鼓全世界炫耀的女婿飞走哒。
陆思云冷笑:“我妈稀罕他,他妈可不稀罕我。”
其实陆思云与男朋友的问题一点都不复杂,主要就是未来的婆媳矛盾。男友母亲是事业型女强人,认为女方门第太低,配不上自家绝顶优秀的儿子,因此各种鄙视羞辱阻挠。甚至在陆思云第一次去男友家里时,就送给她一双爱马仕的高跟鞋,请陆思云穿着这双鞋有多远滚多远,别再肖想她儿子。
陆思云生得高挑漂亮,且有一双令人血脉喷张的大长腿,又直、又白、又美,本身还是学霸,从小到大可谓是一路被表白过来,如今在投行工作,职位是总经理助理,月薪过万,年底还有丰厚奖金。父亲是杂志社副总编,母亲是人民教师,说起来也算书香门第。
因此陆思云是骄傲的,在任何一段感情中,她都不会让自己处在卑微的位置。即使现男友无论家境、学历还是长相,在历任中都是最优秀的,也不是她可以容忍男友母亲侮辱自己的理由。
因此陆思云很直接地提出分开一段时间,彼此都需要冷静思考下未来的关系。
陆思璇听完事情始末,叹息道:“原来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我还以为能出现甩支票的场景呢,谁知道就送一双鞋。”
她这位二堂姐是堂姐妹中最聪明、最理智、最清楚自己需要什么的人,她需要未来丈夫在经济、事业上助自己一臂之力,同时也追求着精神、经济独立,绝不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让自己低到尘埃。如果觉得两人不合适,就会立刻提出分手,绝不拖泥带水影响自己的生活。陆思璇从不觉得二堂姐需要同情和安慰,毕竟是人生赢家,感情上这些小事儿显然只是海面微澜,没看都能当八卦讲的嘛。
陆思云冷笑一声,“甩支票,那老女人可舍不得。说话过程中,我看她用那双吊梢眼反复打量我好多遍,裙子、包包、鞋子、发饰都不放过,恨不得透视我穿哪个牌子的内衣。小人之心,以为她儿子在我身上砸了多少钱……”
陆思璇听了这话,停止了切黄瓜的动作,放下菜刀和切到一半的水黄瓜,转过身仔细看了下陆思云今天的行头。除了一块限量版的雷达女士腕表略奢,其他衣饰还是很接地气,再看她一脸受害者被伤害到极致的心痛表情,不很走心地安慰道:“姐,打脸这项技能,你认第二,咱家没人敢争第一,人家的脸估计都被你打肿了吧?”
陆思云脸上瞬间洋溢出自信的神采,“那当然!我当时就跟她说‘阿姨,我这一身行头都是合法劳动所得,至于你儿子呢,一年来就送过我一包曲奇饼,两束玫瑰花。您想回收恐怕有点困难,要不我给您折现。您放心,我送您儿子的那些礼物我是不会收回的,就当扶贫了。’”
这番话听起来毒辣至极,不过以陆思云的心思手腕,既然不再顾及男友感受,这件事就绝不会如此轻松揭过。陆思璇对堂姐“十年不晚”的报复心理还自诩把握精准,“听你这么一说,看来已经做好了跳船的准备。”爱情的小船总是说翻就翻。不过呢,早跳早逃生,幸福后半生。
“本来我就不喜欢他功利性太强的性格,再加一个鸡蛋里挑骨头的妈,分手是必然的选择。”陆思云撩一撩额前的刘海,豪气万丈地宣告。
“相处一年,那高富帅就送你曲奇饼和玫瑰花了?思云姐,你谈了个假对象吧?”沈朝阳觉得就是穷学生也不至于“抠”到如此境界。
“除此之外,就是送钱啊,动不动就要给我银行卡,买房这次也不例外。就像我妈之前说的,直接拿给我一张50万的卡,我就问,这是要追我呀,还是要包我呀?明知道我不会收,还耍小心思,这种男人,要来何用。”
“本以为是精英高富帅,没想到是心机富二代,毁人设啊。”陆思璇果断为这个男人打上了“心机boy”的标签。
用陆思云的话说,分手基本已成定局,至于二伯母的感受嘛,只要她另觅一位高富帅当男友,一切就不成问题。考虑到追求者基数较大,想来也容易得很。这时沈朝阳的女友邱霜来厨房汇合,大家便自然而然打住这个话题。
不得不说,邱霜是个很有书香气息的女孩,白净斯文的面庞,一副黑色全框眼镜让她书卷气更浓,目测身高170公分以上,体态修长,举止文雅,仿佛是从古代书画中走出的仕女。
说起来陆家也称得上书香门第,孙辈中除了沈朝阳不学无术,陆家三个女孩学习都不错,读得也是重点大学,但三女身上也没有如此浓郁的古典闺秀气质,毕竟现在是现代社会嘛。邱霜举手投足间带着丝丝古韵,气质十分优雅,但多少有种过犹不及的感觉。
“菜做得怎么样了,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邱霜环顾四周,对厨房环境显然不很适应,但又不好干站着,便作势挽起袖子,带着几分不确定地问道。
“一看你就是没进过厨房的,不会做菜吧?就别沾手了,我们都快忙活完了。”陆思秀利索地从锅中取出蒸好的螃蟹,装盘,然后将半加工的蒜蓉粉丝贝放入蒸锅中。
听了这话,邱霜脸上便不大好看,这是嫌她来得迟了?“虽然我不大会烧菜,但是可以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比如洗菜?”一边说着,一边给沈朝阳递上一个眼色,示意他开口。
正在用萝卜雕花的沈朝阳看着一碟碟已经做好的菜肴,迟疑道:“洗菜……难度有点大,要不吃完饭你洗碗吧。”
邱霜快速回道,“洗碗我是没问题的,不过爷爷这边应该雇了钟点阿姨,人家会过来收拾这些锅碗厨具的。我也不好和钟点阿姨抢活儿啊。”
“哈哈,我给忘了,对了,你去饭厅摆餐具吧。” 沈朝阳指着碗柜中的瓷碗、竹筷说道。
邱霜颔首,显然满意这项安排,便端着一摞碗施施然离开了厨房。
午餐十分丰盛,除了陆思璇制作的水果拼盘、蔬菜沙拉、皮蛋豆腐等凉菜,陆思云“主刀”的酱牛肉、鸡丝卷、红肠、猪耳朵等熟食,陆思秀蒸制的鲍鱼、鲈鱼、螃蟹、蒜蓉粉丝贝等海鲜,沈朝阳以一己之力完成了糖醋排骨、三杯鸡、干煸鹿肉、牛腩柿子、拔丝地瓜、海参汤等“高难度”菜品制作,同时成功雕刻两朵萝卜花放在清蒸鲈鱼的盘中装饰。
全家十几口人坐在圆桌上和谐欢乐地吃饭,席间,陆老爷子敲定了正式搬家的日期——8月8日,宜入宅,宜纳财,万事皆宜。至于陆老爷子本人,也已将现在住的房子挂出去售卖,日后暂随长子陆伯承一家居住。
对此,阮金菊自然是一万个愿意的,在饭桌上已经对陆老爷子嘘寒问暖起来,并当众保证日后照顾老爷子饮食起居绝对周到孝顺,绝不惹老人生气云云。
阮金菊是陆思璇的大伯母,脸偏瘦,高鼻梁,嘴唇薄薄的,头发烫了大波浪,今天她穿了一件黑色雪纺衫,可能因为这个消息太过突然,她的情绪显然十分激动。
当前,社会上不乏不愿赡养父母的不孝之辈,那些人品行固然恶劣,但其父母本身也没什么钱财。而陆老爷子绝不在此列,不提收藏的字画古玩,不算这套市中心的房产,只说这次支援大家买房,他能轻轻松松拿出400万华夏币,剩余的存款至少也是七位数。况且陆老爷子每月的退休金也颇为可观。
这哪里是赡养老人,分明就是请回一尊财神!阮金菊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响,女儿收入普通,女婿也是个不争气的,但是有陆老爷子帮衬一把,至少他们一家四口的日常开销是省下了,老爷子手缝里随便漏出点东西,那都是值钱货。
这笔账阮金菊懂得,徐艳萍也同样算得明白,因此便坐不住凳子,连忙说道:“爸,可不能只住大哥家里,你得也给我们一个尽孝的机会啊!思云这孩子从小就跟你亲,最喜欢听你讲历史故事了,您得来我们家住啊。”
陆仲平听了妻子的话说得不对劲,打断道,“思云从小就不爱听故事,我讲的童话她都不听,更不能听爸讲古。喜欢黏着爸听他讲历史故事的是思璇。”
徐艳萍对丈夫的榆木脑袋恨得牙痒痒,回嘴道:“我是思云的亲妈,还能不知道自己姑娘喜欢啥?再说,你到底愿不愿意和爸一块儿住?!”
“我怎么可能不愿意,不过大家房子都买在一块儿了,住谁家都是一样的。”陆仲平心里清楚妻子的私心,但到底不能为了一点利益伤了亲人间的情分。
一顿饭吃得十分热闹,席间就陆老爷子搬家一事各种讨论。有人真心孝顺,有人藏着小心思,但所有人对陆老爷子都是恭敬、热情的。虽然陆老爷子依然决定同长子一家住在一起,但其他三家都表示会在家中为老爷子准备一个房间,随时欢迎老爷子小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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