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人分道扬镳,花非雾神行月之画舫。
辅亦落地,满面火光扑面而来,花非雾瞬间炸毛:“卧槽,什么鬼?!”
接着,只见画舫飞出一个身影,红巾挽发,白服红纹,赫然是绮罗生。
岸边,花非雾才注意到有人。
只见绮罗生身法迅疾,刀光流转,眨眼之间,岸边之人,全灭!
“一夜血绽,慰你九泉魂音!”轻轻拭去刀山鲜血,这场杀戮,在死者坟前,结束!
花非雾掂着脚避开地上血污,提着裙角看了看墓碑,道:“你朋友?”
绮罗生背对花非雾摇摇头;“吾武道七修之后辈,却被葬刀会无辜杀害。”
看看地上的尸体,花非雾嫌弃,打扮的这么像太监,心地肯定扭曲,你已然为他报仇,九泉之下他……卧槽,你谁!”
话没说完,绮罗生猛地转身,那个大花脸直接把花非雾吓跳起来!
然后,俩人懵逼脸。
“你你你……”花非雾指着那个大花脸,不知该作何反应。
绮罗生看她这样,也被吓一大跳:“我?我怎么了?”
花非雾把吐槽默默咽了下去,不忍心打击他的自信心,满脸纠结盯着大花脸,吐出一句自以为安慰人的话:“有病吃药,何弃疗?!”
绮罗生:“……”MMP,遇上花非雾,他的画风越来越不对了。
(此文是从女主角度来写的,原剧情中一些片段略过,则是女主不处于剧情范围之内,看文的小伙伴可以估算一下剧情时间,便知道略过了哪些片段。)
葬刀会之人折戟玉阳江边后,日子平静了几天,花非雾也成功回归了玉阳镇的渔家女生活。
没事的时候教导恶骨,有事的时候骚扰绮罗生,日子过得美滋滋。
今天,再次从一群前来说亲的媒婆手里逃过一劫,花非雾端起一盘清蒸鱼,皮笑肉不笑对面前的媒婆道:“抱歉,我该去送鱼了,各位也知道月之画舫的主人是我们家恩人,亲事下回再说可否?”
感觉到一股压力,众媒婆面面相觑,让开了路,目送花非雾离开。
直到看不见人影,常伯母才悄悄拉住云婶,问道:“小雾她该不会是看上月之画舫的主人了吧?”
云婶:“额……”她能说她家小雾也是武林人士吗?这本来就是借口,要不是你们太烦,小雾才不会天天拿这个借口躲出去呢!
但这话不能说出口,云婶只好硬着头皮道:“也许……吧?月之画舫的主人长得好看,哪家姑娘没这么想过,不是吗?”
常伯母想想也是,当年她也幻想过,但看看画舫主人几十年容颜不变,而自己却老了,这个念头早就断了。
不提一群女人心里什么想法,此刻的月之画舫,迎来了一位让人意外的客人。
“一夕烟水沉,青山笼愁深。舣舟转浮生,何处泊游人?”
岸边来人正是天踦爵:“天踦冒昧来访,请先生不吝一见。”
绮罗生声音幽幽传来:“请上船吧。”
天踦爵:“多谢。”
天踦爵应邀,踏水上船。
“请坐。”
绮罗生化琴上茶,以迎来客。
天踦爵打量此船,感叹:“此画舫多以牡丹为饰,足见你十分喜爱牡丹花。”
绮罗生却不以为然,自嘲:“但时人总将牡丹之艳,与女流画上等号,喜爱牡丹,便与胭脂粉艳,有所联想了。”
天踦爵为之辩驳道:“牡丹之牡字,原指雄性鸟兽,后引申为植物雄株。本草纲目有云:牡丹虽结籽,而根上生苗,故成牡。意指无须经由授粉,便能自我繁生,足见牡丹之雄奇。世人不识牡丹之意,仅以艳态作论,未免少见了,相信你非逊於世情之流。”
没想到天踦爵能知道这些,绮罗生来了兴趣:“那你认为吾以牡丹,表以何志?”
天踦爵侃侃而谈:“牡丹为遵花信,不使人间时序大乱,不惜抗逆唐皇之醉后诏令,其筋骨刚心,才是花之精神。不过,吾想你以牡丹喻志,应有另一层的涵意。”
“哦?如何说?”
“洛阳花木记有载:凡栽牡丹不宜太深,深则根不行,而花不发旺。”
绮罗生:“嗯?”
天踦爵笑言:“你以舟船为居,游波於江湖,其漂泊平生,亦有几分不敢深根之意。”
绮罗生淡淡道:“就算漂泊平生,就算不敢深根,也不过是疏情使然,何志之有?”
“你为人看似疏情,实则重情太过。重情者,最怕失去。所以你不敢与人过於亲好,总以为淡如水的君子之交,最是不伤心脾,而牡丹正是抒其浅根花好之喻想。其志嘛,则是平凡过日。”天踦爵一语道出其中真意。
绮罗生不禁感慨:“与你虽是数面之缘,但你细微的观察,与不流於世俗的言谈,每每总是直剖人心,绮罗生对你算是拜服了。”
天踦爵却摇头不敢认同:“也许是吾心有所求,所以对你有所留心,实不相瞒,天踦此回前来,乃有事相求。”
“何事?”
“日前看你展露高超箭术,已是啧舌。现在再看你船上双弓设备特殊,更想借重你之箭术,为今夜诛恶大计出一份力。”
绮罗生沉吟了一下,方问:“诛恶大计的目标是谁?”
天踦爵道:“鬼荒地狱变!”
“她何恶之有?”
“你出身武道七修,对恶鬼三凶必不陌生。鬼荒地狱变乃鬼王之后,她日前得血傀师之助,得到鬼言与鬼瞳之力,对武林有极大的威胁。此次行动,便是为了杜绝邪恶坐大,是以欲一举诛灭血傀师与鬼荒地狱变。”
绮罗生想了想,问道:“哦,何时行动?”
天踦爵:“今夜子时,地狱变之兽形,必现横山东北角之天际。”
“好,绮罗生必不负请托。”
天踦爵正待道谢,忽然传来一道清脆女声:“绮罗生,劳资不管你托不托!你要再不拉我过去,我死给你看!”
闻言,天踦爵只见方才清风朗月的月之画舫主人扶额,满脸无奈。
起身出去,天踦爵随之看到一艘小渔船靠近,上面,一位有些眼熟的女子正气鼓鼓的瞪着绮罗生。
后者接过女子递过来的篮子,拉着她上了画舫,道:“看来你是被烦到了。”
女子嘴角抽抽,忍不住呛回去:“求不提!我头都大了!”
天踦爵总觉得此女有种熟悉感,但看其相貌,却想不来在哪见过。
花非雾也看到了天踦爵,目光转向绮罗生,挑眉:“这位是?”
绮罗生才想起来有外人在,遂道:“进画舫一叙吧。”
待3人于画舫中坐定,绮罗生才介绍道:“这位齐烟九点天踦爵,此前我们见过几面,今日前来有事商谈。”
然后转手向天踦爵介绍:“这位是吾之好友,天踦爵想必一定听过她的名号:仙笛圣蝎·花非雾。”
天踦爵大惊:“鬼才铸剑师,花非雾?!”
花非雾懵逼:“what?什么鬼?”
绮罗生也是一愣,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天踦爵见二人茫然不在状态,有些无力,道:“你们还不知道?”
绮罗生和花非雾对视一眼,最后都看向天踦爵:“知道什么?”
后者好笑:“自赤霄神兵落于绝代剑宿意琦行之手后,仙笛圣蝎之名号就彻底出名了,亦被江湖奉为鬼才铸剑师,姑娘,你可知现今江湖有多少人在寻你吗?”
花非雾心虚,摸摸鼻子,闷声:“我不知道!”
绮罗生一言难尽看向她。
天踦爵继续:“凡是习剑者,均在寻找姑娘你的踪迹。却不知为何,这么多人寻找,姑娘之前就好似凭空消失一般,谁都找不到。”
花非雾目瞪口呆,摸摸自己的脸,不可置信道:“壮哉我大中华化妆术,神技能!”
绮罗生也僵硬了,这个化妆术还是从他那天以江山快手杀葬刀会之人说起。
天踦爵很好奇,一副“有八卦,请讲给我听听”的样子。
绮罗生没开口,花非雾先倒豆子了。
“绮罗生的化妆术实在很差,为了拯救他的审美,我这几天让他见识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化妆,然后……这就是我凭空消失的原因?”
天踦爵也懵逼了,仔细看看花非雾的脸,然后叹气:“化妆术是易容术吗?姑娘本领高强,天踦看不出易容痕迹,难怪没人能找到姑娘。”
花非雾摇摇头,扯出各种表情,问道:“汝看我像是易容的样子吗?”
天踦爵见花非雾表情没有一丝僵硬,生动的很,不像是易容,也懵逼了:“这化妆术到底是何方神术?!”
花非雾忽然想起一主意,问天踦爵:“阁下有没有时间见识一下化妆术?”
天踦爵好奇心大起,自然点头:“请姑娘展示一番,让天踦见识一回。”
花非雾来了兴趣:“很好,你去外面等着!”说完,天踦爵就被轰出去了。
绮罗生被花非雾拽住:“去拿一套你常穿的衣服给我!新的!我知道前天成衣店刚给你松了新衣服。”
绮罗生无奈,取了一套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衣衫(反正他衣服都一个样式),花非雾拿来之后,绮罗生也被轰出去了。
然后,一大一小两只狐狸就坐在画舫甲板上吹冷风。
没让两人等多久,花非雾的声音就从里面传来了:“绮罗生,你进来。”
绮罗生应声而入,然后懵逼的看着里面另一个‘自己’。
接着,眼前的让你转个圈,声音却女音:“像不像?”
绮罗生有点怀疑人生:“我是不是有个失散多年的妹妹?”
花非雾白眼送他:“你想多了。”然后抢过他的雪璞扇塞到他的梨绒落绢包里,自己拿了一把普通的折扇给他,花非雾自己也用一把纸扇,然后兴趣盎然:“这下就看天踦爵能不能分辨出来了。”
接着,懵逼的人变成了天踦爵!
眼前二人,一模一样的衣着,一模一样的姿态,一模一样的……不对,身形不一样!
天踦爵看出了不对。
“女子身形较为矮小,左边是花非雾姑娘!”
左边之人笑了:“答对了!”
天踦爵也感到不可思议:“如此相似,神乎其技也!”
(请大家参照COS流程自行想象)
绮罗生也笑道:“若吾与小雾分开,不比身形,绝对无人能看出来。”
天踦爵的三观还有点不好,也是感慨不已:“确实,如此相似,若不开口,汝二人分隔两地绝对无人能看出来。不过,姑娘是怎么做到的呢?”
身形稍微娇小的‘绮罗生’勾唇一笑,摸了一块手帕出来,就着江水卸妆,然后拆下假发,一头金发披散下来。
与绮罗生相似的绮罗耳也是现做的,材料就是软陶泥,本来拿来都逗小孩的。
然后,俩狐狸就看到‘绮罗生’大变美女,除了身上衣服一样,这哪里还是之前的双胞胎之一?
天踦爵凑过去看花非雾手帕上残留的粉末,闻了闻,懵逼:“胭脂?”
后者笑:“没错!以牡丹花瓣研磨的胭脂,自带牡丹香气,可以掩盖吾自身的气息,纯粹用胭脂来修饰面容,只要一些小小的细节修饰,就能大变活人~易容术使用太僵硬,笑起来很假;功体改变有力量波动,容易被人察觉;而化妆嘛~就完全没有两者烦恼了。”说完,体内功体松动,压制着毒经心法的内息放松,原本强行变成淡紫的眸子重新变回深紫色。
见识了化妆术的神奇,天踦爵也想留下来聊聊,但他还有要事要办,无法多做停留,只能依依不舍离开。
花非雾挥挥手帕:“下次再来啊~”那语气,和妓院老鸨一个模子出来的,成功让两只狐狸再次黑线。
待天踦爵离开,留下绮罗生与花非雾俩人,牡丹花茶重新上桌,清蒸鱼也端上餐桌,花非雾也懒得束发了,直接披着一头金发,与绮罗生笑谈风声,好不快意。
“今夜子时射杀异兽,可需要吾帮忙?”
绮罗生轻抿一口雪脯酒,道:“区区小事,举手之劳。”
放下酒杯,绮罗生继续道:“看来今天你是不准备回玉阳镇了。”
对上绮罗生戏谑的眼神,花非雾对他龇牙:“你明知道我为什么要跑,今天回去,我不是羊入虎口吗?”
见识过那些女人说媒的本事,绮罗生满脸同情看她:“你真可怜。”
花非雾冷漠回一冷艳高贵嘲讽脸:“比我还美的白衣沽酒有资格可怜我?”
绮罗生:“……”吾有一句MMP一定要讲。
就这么斗嘴聊天,闲暇听琴吹箫,生生浪费了一天的时间。
反正花非雾绝不回去找罪受,江畔小屋已经被女人攻占了,唯一能躲的只有月之画舫。
绮罗生将之前花非雾闭关的事捡能说的都说了,不论是紫衣人骚扰剑宿到策梦侯道歉,了断奇花八部与武道七修的恩怨,还是好友九代师被葬刀会寻仇之事,都听得花非雾咂舌。
“江湖戏精可真多……”
绮罗生懵逼:“何为戏精?”
“策梦侯与剑宿就不说了,前者我没见过,后者……算了,那破脾气。你说的那个葬刀会是追杀九代师的吧?”
绮罗生点点头:“对,并且追杀已久。”
花非雾道:“冲着葬刀会这个名,就知道创立这个组织的人心态扭曲,天下用刀的人这么多,见一个杀一个,这葬刀会不如改名死人会好了,如此弑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绮罗生想到之前被杀的武道七修之后辈,不得不承认花非雾的话很有道理。
“那你说该怎么做?”
花非雾摸着下巴想了想,道:“既然这个破刀会盯上你了,那就怼吧,看谁能弄死谁!那天你用大花脸杀的那群人从上到下怎么看怎么像太监,说不定他们的领头是个变态呢?疯狗一样乱咬人!”
绮罗生有些犹豫:“这……也不全是坏人吧?”
花非雾翻个白眼:“杀这群人,和被这群人杀的无辜者,你选哪个?”
绮罗生:“……算了,下次见到这群人,灭掉吧,也算是为那些无辜丧命的刀者报仇了。”
花非雾这才满意,拍拍绮罗生肩膀:“这就对了嘛,别婆婆妈妈比我还像女人。”
“……你到底要拿我的长相这是损到什么时候。”绮罗生也会死鱼眼了。
可惜,花非雾完全不受影响:“等你什么时候嫁人了吾就不损了。”喝一口花茶,不等绮罗生反驳回来,堵了他的话道:“快到子时了哟~”
想起和天踦爵的约定,绮罗生赶紧拿起箭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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