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雾撩开白纱,跪坐在绮罗生面前,没好气的呛他:“我要是没早点来,是不是就见不到那个追着我打的绮罗生居然有这么感性的时候”
绮罗生哭笑不得:“小雾……”
花非雾打断他:“你闭嘴!别告诉你没看出那个什么血傀师不是个好人。”
绮罗生头疼扶额:“汝听到了多少?”
花非雾给自己倒了杯花茶,幽幽道:“全部!”
绮罗生无语,再次叹气:“血傀师拿准了我的软肋啊。”
花非雾淡定的喝茶,冷不丁抛下一个大雷:“哦,那你倒是该要谢谢我了,刚才你们谈话的时候,吾一个没忍住,偷偷给那个什么血亏师傅下了个夺命蛊,他要敢做什么事,吾就催动夺命蛊先摁死他。”
绮罗生:“……”小伙伴你彪悍了。
“好端端的他没惹你,怎么给他下夺命蛊?”
花非雾翻了个白眼:“他那一身血气让我的蛊虫都开始蠢蠢欲动,要不是我用毒经心法强压下来,蛊虫差点上去啃了他,能让我的宝宝这么暴动的人,手上的人命可不是简单的数字。”
绮罗生知道花非雾的蛊虫每一个都来历不凡,每一种蛊都有一个蛊王,她平时使用的都是子蛊,而蛊王绝对不会动的。蛊王的眼光高,没有什么值得蛊王动弹的人,蛊王只会在花非雾的笛中沉眠,而蛊王都动了……
或许真像小雾说的,血傀师手上真的是血迹累累。
看绮罗生那纠结的样子,花非雾一杯茶塞过去:“别想了,那个肾亏师不做什么还好,要是做了什么事情惹到我,那么他死不足惜,变相为武林除害,不好么?”
绮罗生觉得自己着像了,花非雾说的也不错,反正血傀师不知道自己中蛊,要是没坏心也罢,有了坏心就直接杀了,哪值得纠结这么多,反正交易的时候自己啥都没做,其他人做了什么……与我绮罗生何干?!
看他轻松了下来,花非雾挑眉:“想通了?”
后者执扇轻摇,笑得绮丽:“在汝看来,吾是这么喜欢钻牛角尖了人吗?”
花非雾鄙视眼神扫过去:“认识你到现在,你不是一直都这样么?”
绮罗生:“……”好友我们无法快乐的聊天你造吗?!
“若是肾亏师真的找来人艳身,汝真打算帮他?”
绮罗生皱眉:“吾与他之交易已定,艳身是必然,但艳身之人愿不愿与他走……可就不一定了~”说道最后,绮罗生勾起玩味的笑意。
“啧啧~”花非雾感慨:“汝知道你刚才的样子像什么吗?”
绮罗生秀眉一挑:“愿闻其详。”
花非雾损过去:“像狐狸,整个就是一偷鸡的小狐狸。”
被吐槽的人优哉游哉摇着雪璞扇:“那吾是否要说一声多谢赞扬?”
“吾友,汝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多亏好友汝多天来的教导啊!~”
花非雾噎:“……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绮罗生你的嘴炮功力已经出师,望汝将其发扬光大。”
后者抬手作揖:“绮罗生必不负所托~”
花非雾:“噗!你赢了!”
俩人就这么说说笑笑过去了3天,二人原本等待血傀师带来艳身人选,却不想接到了奇花八部之一妖绘天华的飞信。
“出了何事?”
由于二人基本都是晚上相会,所以大晚上的有飞信而来,花非雾还是很好奇的。
“无事,乃吾之奇花八部好友妖绘天华,邀请吾一观情蛮花。”
“如此,那你去吧,吾也该回去了。”花非雾打算今晚修炼补天诀,她的补天内息这几日毫无进展。
绮罗生意外:“吾以为你会和吾一起去呢。”
花非雾翻个白眼送他:“那是邀请的你,奇花八部可没人认识我,去干吗?还不如回去看看我的竹叶青酿好没有。”
绮罗生也不强求:“好吧,那吾这便去了。”
拎起一壶雪脯酒正准备走,花非雾忽然叫住他:“等下,吾想起一件事。”
绮罗生转头,看花非雾从梨绒落绢包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他。
“此乃吾炼制的凤凰蛊子蛊,种于体内,半个时辰之内,就算被一刀毙命,只要尸首完整,此蛊都能保住半条命。”
绮罗生觉得手上的瓷瓶如同千斤般重:“太过宝贵,吾不能要。”在苦境,这样能保命的东西向来珍贵。
花非雾又给塞回去:“你是吾承认的好友,给你就拿着。再说又不是凤凰母蛊,怕什么。”说完,也不等绮罗生说啥,大轻功直接闪人,没得商量。
无奈,绮罗生只能收好,等这次情蛮花宴过去后再想办法。
花非雾回转修炼不提,绮罗生于妖绘天华这里却遇到袭击。
绮罗生到达之时,正遇杀机!
妖绘天华冷声:“留妖山城非是你们能猖獗之地。”
冷夜划杀,妖绘异术对上花脸诡杀,双方杖对刀,战的山径沉风,百树摇乱,危机间,天外突来一道雄浑劲气,冲散诡杀刀风。
“白带繁华一朝都,谁非过客。千秋明月吹角寒,花是主人。”
绮罗生乘风而来,却没想到撞上一场血腥杀宴。
“你终于来了。”
待妖绘天华接过雪脯酒,雪璞扇出:“绮罗生沽酒以贺,是以来迟,不过正好赶上这场杀乡。好友不妨一旁饮酒,欣赏吾之献艺,来吧。”
武扇涤秋风,绮罗开艳杀。
雪白的影,踩着瑰丽的步伐,扬袍挥袖间,制敌于无形。
不多时,花脸杀手败退。
妖绘天华感慨:“吾一直知晓你深不可测,但今日一见,方知你之能为还远超吾之预想。”
绮罗生谦虚道:“闲艺而已,杀不了人。绮罗生已备雪脯酒,一佐情蛮花之殊相。”
妖绘天华:“这边请!”
绮罗生随着妖绘天华观赏情蛮之花,不由得开口道:“此画中之花,容形特别,其香隐隐有血腥之味,这便是好友你倾毕生心血也要让它现世的情蛮花吗?”
妖绘天华听得绮罗生语气不对,疑惑道:“怎样?你对此花失望了吗?”
绮罗生:“非是失望,而是有不祥之感。”
妖绘师天华不解:“不详,此话何解?”
“或许是吾知好友为了让此花现世,而牺牲了什么,所以一开始便对它有偏盖印象,再观情蛮花容形诡异,并不若所想的讨喜,是以有偏颇!”
妖绘天华不以为意,直接点明实情:“以情蛮花会友以来,唯有你对吾如此透露,吾眼不见物,只能以触觉来感觉一切。吾能感觉到这朵情蛮花,正在吾指问之下,微微跳动,仿佛在告知吾,她还能生长的更好。”
绮罗生:“吾虽见此花而生不豫,但世上的存在,本就是正反两缘。相依而生,此花如何,毕竟是好友之心血,吾相信它必具有你之精神。”
妖绘天华笑了:“或许一个月后你再来看,观感又有变化了。”
绮罗生亦道:“好,那绮罗生便于好友约定一个月后再来品花。”
“恩!”
绮罗生忽然道:“一直谈花倒是忘了一问,你对所遇之杀手,心中可是有谱?”
妖绘师摇头,却合盘脱出已知实情:“日前神花郡遗孤送来郡公所遗之贺礼时,提到她与灵花缘之海海角,自出梦花境之后,便遭受花脸杀手的追杀,此回逼命而来的怕是同一个人。”
正当二人谈话间,又进来一人,居然是已经离开的策梦侯。
策梦侯语气略急:“妖绘天华,你无恙否?留妖山城亦有人来袭矣”
等站定一看,居然还有一人。
“嗯?竟是你,绮罗生!昔年握手一别,暌离至今,当真是,有你在,吾知妖绘天华必无恙矣。”
妖绘天华疑惑:“你为何去而复返?又为何知道吾遇袭?
策梦侯语气沉痛:“奇花八部又失两友了。无心先生与天迹子,已喋血于留妖山城之外。”
妖绘天华与绮罗生大惊:“发生了何事?”
策梦侯:“吾与梦儿同行离开,于十里之外,见到二人惨亡之状,刀身致命,尸身狼藉。可知凶手非但行凶,更有搜身劫物之嫌。”
妖绘天华沉吟一下,问道:“刀伤,是否刀创狭长,入体不深,但劲力却透体而过,断一切生机?”
策梦侯点头:“然也,此刀法奇诡凶狠,吾平生未见,汝如何知之?”
妖绘师看看绮罗生道:“与我所遇的刀者同出一源!若推测没错,必是多天涯所说的花脸杀手!”
策梦侯皱眉:“看来是针对八部而来,并非神灵俩花之私怨。吾与梦儿迟了一步,无法救得两位花友。”
妖绘天华亦不解:“究竟是谁在阴谋作手,搜身必为寻物。但八部俱是散人,如今被同时针对除非是八品神通。”
策梦侯:“八部相通之处,唯爱花之心与培花之法也,何来八品神通?绮罗生汝有何看法?”
绮罗生听他们的话,心中有了一点谱,隧道:“刀客有备而来,查清其目的固然重要,但诸位花友更要加倍小心,不可再有折损。”
策梦侯点头,对绮罗生道:“有汝坐镇,山城高枕无忧矣。但兄言有理,吾这便去接应梦儿,送她一返欲花天坛,两位请了。”说完便匆匆离开。
策梦侯离开后,绮罗生也向妖绘天华告辞,折返玉阳江。
路上,绮罗生心事重重,奇花八部花友的去世,还有莫名的花脸杀手,都让他觉得即将有事发生。
“哟,回来啦~”
刚踏上画舫,熟悉的声音传来。
绮罗生略感无奈:“汝不是回去了吗?”
花非雾一脚踢了俩人出来,道:“是回去了,但半路看见这俩鬼鬼祟祟的摸过来,顺手帮你料理了一下,你看着收拾吧。”
闻言,绮罗生看向夜色中被绑着的俩人。
“恩?花脸杀手?”
花非雾懵逼:“什么玩意?”
绮罗生解释道:“今晚前往留妖山城,亦遇上此花脸杀手偷袭妖绘天华,吾两位花友被杀,没想到,他们居然找到了月之画舫这里。”
花非雾沉吟了一下,道:“还记得云叔被人砍成重伤之事吗?”
绮罗生也反应过来:“你是说?也是花脸杀手所为?”
花非雾点头:“十有八九是!我看他们的武功与云叔背上的刀痕无多少差别!”
绮罗生眼神渐冷:“那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杀!”
花非雾一个响指召唤双生灵蛇,双蛇一人一条卷起来拖进江水之中,很快,浑浊的江水里泛起一丝血色。
“后续的杀手若再来就交给你了,吾不放心云叔云婶,这几日可能会一直守着他们。”
绮罗生点头:“请安心,此事因吾等而起,自当由吾等解决!”
“那好,吾先走一步。”
绮罗生目送花非雾离开,这才整理脑海中的讯息,指望找到蛛丝马迹。
花非雾离开没多久天就亮了,与此同时,玉阳江畔来了一个熟人。
“艳身人选,吾已经带来了。”
被人打断思路,绮罗生没恼,身形急闪,原本立于岸边的女子被摄入画舫。
“五天后再来,你便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话落,月之画舫再次消失在血傀师眼中。
血傀师想到即将到手的东西,也不恼,反而笑得刺耳:“哼哼哼,有劳了。”
等血傀师离开,绮罗生亦取出琉璃长针,等待艳身之人苏醒。
迷迷糊糊醒来,恶骨发现自己却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面前还有一个背对自己的白衣人,惊骇之下,抬手袭向白衣人背心。
察觉杀机,绮罗生眼一凛,回身间,迅速点住恶骨数处大穴以制。
恶骨不能动弹,恶声恶气骂道:“喂!你这是什么意思?抓我来这个船上做什么?我虽然有讲过若再看到这艘船,要将它买下来,但现在我已经没钱了。没办法买了,你将我放开啊。”
话音刚落,不等绮罗生开口,船上传来另一位女子声音:“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放开你,但我知道,月之画舫他绝对不会卖的。”
绮罗生惊讶挑眉:“难得能在白日见到你。”
花非雾熟练的拎着酒撩起白纱帘进来,将酒递给绮罗生道:“新出炉的竹叶青,味道不错,常伯说算是一等的好酒。”
酒鬼笑了:“那吾可要仔细品尝。”
花非雾绕过恶骨在绮罗生对面坐下,询问:“这位姑娘?”
绮罗生道:“血傀师将她送来月之画舫,要吾为她艳身。”
恶骨算是知道自己为什么一觉醒来就换地方了:“哼,原来是血傀师!难怪我在噩梦中有看到他来,原来不是梦是真实的。血傀师又要我做什么?”
花非雾看绮罗生为这位姑娘解开穴道,恶骨揉揉酸疼的身体,便听绮罗生道:“你若非是自愿,绮罗生不勉强。”
说着,便将那根长长的琉璃长针插回了耳朵里!
花非雾目瞪狗呆:“我怀疑你的耳朵里是不是有异空间。”贼正经的吐出这么一句,逗笑了恶骨。
“噗嗤!”恶骨也是:“这么大的针竟然插回耳朵,想起来就起鸡皮疙瘩。”
花非雾不看好友满脸的无奈,跟着接话:“先给我们说说什么是艳身吧。”
“以琉璃长针,穿心血为线,刺牡丹花艳在身,这牡丹花已与艳身者心脉相连,是人有悲欢而花有开谢,在刺针过程,极痛无比,非常人能忍受。”
这TM不是和现代的刺青一个样嘛?
花非雾默默吐槽,继续看小伙伴忽悠妹子。
恶骨:“接受艳身,对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在艳身后,便能知晓。”
“这种废话,有讲像没讲,算了算了,别啰嗦了,要刺就刺,你要刺在哪里?手骨么?”
“背心之处!”
“噗!”花非雾再次懵逼脸看向绮罗生,喃喃道:“吾以为绮罗生一直是正人君子,没想到你也会调戏妹子……”
绮罗生:“……”MMP,小伙伴老拆台肿么破?
恶骨也犹豫了:“这?”
绮罗生没好气的道:“姑娘不用担忧,莳花艳身术,乃捉脉数而落针,过程中,绮罗生需以耳代眼,以针做手,不会轻薄了姑娘。”
花非雾笑言:“安心,我在这呢,他不敢的。”
恶骨心里念头转动:这个人若真想对我乱来,趁我昏昏沉沉时,就会乱来了,况且还有这位女侠在,嗯,我就相信他一次。
“来吧,你开始吧”。
绮罗生:“艳身之术,一旦施为便不能停手,否则你会心脉尽断而亡。你能忍住刺心之痛么?”
恶骨不屑道:“我恶骨什么苦痛都可以忍,就是没办法忍受犹豫不决的人,动手吧!”
绮罗生再次于耳中取出琉璃长针,道:“一旦落针,便知你是不是适合艳身了。”
花非雾本在画舫之中,见艳身之术开始,起身准备离开,免得打扰绮罗生与恶骨,不曾想,恶骨却不许。
“呃……啊!你、你不许走!”
花非雾顿住,抬眼看向绮罗生。
后者道:“吾友便留下为吾护法吧。”
花非雾想想玉阳镇那里一群八婆,不想回去被她们说婚事,随即答应下来:“可!好友安心为恶骨姑娘艳身。”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