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朱玲珑紧张得声音都有些轻颤,可她不能慌,得带着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从容淡定。
“我想吻你。”容钦注视着她柔软的红唇,像雪地里滚落一颗鲜红欲滴的果子,咬下去,会沁出甜滋滋的汁水,深邃的双眸中闪过丝丝戾气,食指和中指轻轻在唇角擦过,“现在。”
“不行。”朱玲珑缩着想扭开头,不与其视线相交一,可他不紧不慢地跟上来,脸颊轻轻贴上,便又拒绝了一遍,“不行,我不同意,你不要再说了。”
如果换作平日,索吻被拒,容钦或许会乖乖退开,但今天,他只是在钳制朱玲珑的手上加大力道,箍着她的身子,逼|迫她将脸转向自己。
“今天就想。”容钦平日里清俊诱人的脸,此时罩上一层薄纱般的欲|念,静静欣赏着她的局促不安。
朱玲珑半躺在他怀里,耳根子都红透了,讶异于容钦突如其起来的“抗旨不遵”,照往常相处的模式看,只要她态度强硬,不好说话些,他肯定是会言听计从,对她的吩咐说一不二,“不要,你立刻松开我,然后回宿舍,否则我要生气了。”
“是吗?”容钦勾起一抹浅笑,在对方微弱的抗议声中低下头。
他高大的身躯将烛火的光亮阻隔在身后,她的面前陷入一片阴影,下颌被掐住,抬起,紧随其后的,是唇上温热的触感。
这是容钦第一次,公然漠视女王的指令。
被骑士压倒的朱玲珑大人脑中一片空白,被动承受他翻来覆去的吻。
以往小白脸都是温润如玉的亲吻,如春风化雨,浅尝辄止,从没像今天这般强硬地撬开齿关,侵|占每一寸角落,攻城略地,野兽逡巡固有领土那般。
脑袋晕忽忽的,朱玲珑试图通过拼命扭头和推拒掐腰来赶走她,结果刚获得自由片刻的双手又被他捏着,用腰带轻而易举地捆住,按在身体一侧。
“不要……我喘不过气。” 朱玲珑呜咽着挣扎,雪白和小麦色肌肤的对比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容钦总算退开些,分开时还拉出一缕银丝。
双唇间只有一丝空隙,他将原本整齐的黑发揉乱散在柔软的毯子上,意犹未尽地在她唇角轻舔,“朱玲珑,你把我饿了很久。”
朱玲珑娇小的身躯窝在他怀里,气喘吁吁,眼里带着水雾般,方才缺氧的大脑还有些不清醒,“我没有不给你饭吃,食堂大门常打开,想吃就能去,这会儿还有夜宵。你要是饿了,我可以陪你去食堂。”
“但我想吃的食堂里没有。”容钦贴着她的唇低声呢喃,见她呼吸顺畅了,不得对方反驳,又重新贴上去,“只有你这儿才有。”
一个霸道,一个被迫,一个眼眶里已经有泪花在打转,另一个,反倒是愈发热血沸腾,骨子里的恶生根发芽。
朱玲珑仰着头,脆弱得像朵不堪一折的娇贵花朵,尚未回神的脸上木呆呆的,妩媚撩人。
这副模样,真想将她撕碎。
容钦以前每次吻她,都和跪在地上的领主,向上等待女王垂怜那般,但这次不同,他是帝王,抱着自己宠后。
她才是等待临幸的那个,被动配合他的入侵。
容钦捧着她汗湿的脸,欣赏着她急促的呼吸,这许多日无法侍|寝的压抑总算略微宣泄出来,透明汗珠子顺着她的额角跌落,浸入墨黑的发丝间。
他以往不会这样强势。
朱玲珑因为险些断气,而获得短暂休息,缺氧的大脑开始恢复正常工作。
她捂着胸口,慢慢道,“你不爱我了。”
“嗯?”容钦心满意足地搂着她,闻言,抚摸着额定的头发,像给爱宠顺毛般,“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你不爱我了。”朱玲珑愈发笃定,眼泪水和汗水同时往下落,连直起身都没力气。
“嗯?”容钦捏着她的下巴,兴致很好地用食指轻勾着下巴。
“我让你停下,你都不听我的。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朱玲珑白皙的脸上红扑扑一片,看得容钦心里痒痒,薄唇在脸颊边流连,好整以暇地听她控诉,“你变了。”
“不是我变了。”贴得这么近,容钦都能听见她的“砰砰”心跳声,他的唇又从眼睛滑落回去,贴着她的低声道,“乖,这种时候……怎么可能停下来?”
他说着,又扣住朱玲珑的后颈,在柔嫩的唇瓣上用力吮吻,将所有声音封堵,再逼迫她和自己纠缠共舞,无止无休。
……
朱玲珑最后都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到床上,迷迷糊糊间,被他缠到很晚,外头甚至传来子时打更声响,随后实在撑不住了,便闭上眼昏睡过去。
醒来时,她穿着月白色寝衣,被容钦搂在怀里,极霸道的那种,看得小美猪心头一酸。
昨天家里刚出变故,小白脸就接着不听话了,连她说“不”都置若罔闻。
朱玲珑伤心地躺在容钦怀里,虽然很想念这个温暖厚实的怀抱,但在没能赚钱养活他前,她不想要他日日来免费暖|床,白干活不拿钱,甚至私下,也不要过于频繁的接触。
可他竟然不听话了,将她过去教的“三从四德”抛之脑后,连基本的顺从都不会了,不知道跟哪里的坏朋友学的这些。
察觉到她醒来后,素来浅眠的天帝几乎同时睁开眼,跟以往许多个清晨一样,在眉心烙下一吻,“醒了?”
早就该这样做了,朱玲珑这种吃软不吃硬的猪,和她外婆一模一样,早一年,在她提分手时就这么做,他也不会“春闺寂寞”一年,空虚得像东海升腾的水蒸气一般。
“嗯。”朱玲珑眼眶红红,想要背过身去都不行,只能躺在那儿心情沉重。
感受到她的难过,容钦问,“怎么了?”
“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阿牛了。”朱玲珑的五指攥着他的衣服,嘴唇还被吻得有些痛,略微有些破皮了,“他不会这么做,你一定是假的。”
“如假包换。”容钦咬着她的耳朵,还扯她的手往自己的衣领去,“要不亲自验货?”
“你不要这么轻|佻,严肃些。”朱玲珑怕开他的手,试图找回自己专属的威严,“你说,我什么时候饿着你,不给你吃饭,还要吃的食堂没有……所以你昨晚才以下犯上,胆大妄为。”
苍天良心,她虽然……现在,暂时,暂时没钱了,但他想吃,可以自己去吃啊。哪有拦着他。
何况以前,她还是小富婆的时代里,哪天不是山珍海味燕窝鱼翅地养着他。
难不成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是在间接委婉地告诉自己,想过从前那种生活。
饱食过后的天帝很好说话,尤其是面对自家天后的撒娇,“我要吃的食堂是没有。”
“你想吃什么?”朱玲珑问道,作为一个宠夫的猪,都准备好要忍痛卖掉自己仅剩的几件的首饰帮他换来。
对方却摸着她的头,轻飘飘地来了句,“你。”
朱玲珑如遭雷劈,“什么?”
容钦的手指在她的锁骨处游走,搂着纤细的腰,收紧,不紧不慢道,“想把你吃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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