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群人冲进去,随着马寡妇的一声尖叫,又被衣裳不整满脸羞怒的铁拐子赶出来,陆雅差点没有把刚刚吞进口的馄饨喷出来。
不论铁拐子如何的不甘心,马寡妇如何的假装无辜,这两人的婚事在众人的见证下,不得不负责应下了。
马寡妇倒是没有怪陆雅走的时候不锁门,毕竟当时她也乐傻了没有注意到细节问题。
而陆雅是注意到了,不过马寡妇没提醒,她就假装不知道。
陆雅知道两个人喝酒又在药物的作用下忙了一晚上,不可能这么早起,等到集市的声音吵到他们的时候,想要避嫌也很难来得及了。
陆雅设想的最好的效果就是今天早上的效果,有人无意中闯进去目睹一切,这样铁拐子想要赖都不行了。
陆雅很期待他们之后的‘幸福生活’。
看完戏了,陆雅该干嘛还是干嘛去了。
等她卖完草药回去的时候,村子里面已经传遍了,隔壁传来了各种吵闹的声音。
估计王氏知道自己的聘礼金要还回去了,开始肉疼了吧。
也因为这段时间传言主要围绕着铁拐子和马寡妇在铁匠铺的放飞自我这等劲爆消息,相对的,陆雅那几乎没有任何证据证人的小道消息就迅速消失不见了。
因此陆雅也更加静下心来好好的采药卖药,读书,复习自己的医道,加上……跟聂封处好关系。
只是聂封的防备心还是很重,即使之前一起经历了那样的事情,聂封还是对陆雅能避则避。
即便到了避无可避的陆郎中身边,聂封也尽可能的少跟陆雅交流。
至少在陆雅看来他们的眼神就没有一次对上过。
陆雅真担心,当他恢复身份离开的时候也是静悄悄的,自己到底能不能把握住这股东风啊?
这一次,聂封请陆郎中的时候,陆雅刚好在身边,于是热心道:“聂大哥家里人又不舒服了吗?要不我也去看看,帮帮忙?”
大概是陆雅对聂封明显不同于常人的热情,陆郎中看着他两的时候都忍不住八卦一番。
陆郎中听到陆雅这么说,就道:“也好,雅丫头对医学一道挺感兴趣的,而且是女子,跟过去有些事情也方便一点。”
陆雅刚要高兴自己终于可以见见那传说中的家族长辈了,结果聂封直接拒绝道:“姑姑不喜见外人,还是不要麻烦陆姑娘了。”
陆郎中听到后也理解的点头,竟然就默认了。
陆雅一阵失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开。
回去的路上,聂封提醒道:“陆老先生,我和那位夫人的事情还是要保密的,能不让人见到还是不要让人见到为好,你应该明白。”
陆郎中没有在意,毕竟一年了,也没有出现什么危险,现在京城那边大局将定,应该更加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雅丫头是土生土长的陆家村人,你有什么好担心的?还是说你也看出了雅丫头是看上你了,所以故意找借口避开她,人家也是正儿八经的好姑娘,而且也挺可怜的,我看着跟你挺般配的,以后你离开就带着她一起走不挺好的吗?”
聂封一阵无语道:“您老哪里看出来她看上我了,我只是帮过她几次而已。”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聂封对陆雅的一切友好行为都会打上一个问号。
陆郎中作势还要再说。
聂封立马道:“您别想撮合我们,我在京城有婚约的。”
陆郎中有些惊讶道:“难怪了,我说你在军中和晋王府中待着了这么几年,还这么洁身自好,原来是心有所属啊!之前你那帮兄弟还开玩笑,让我给你看看,是不是有问题呢!”
聂封想起自己那般不靠谱的兄弟们,嘴角抽了抽。
他只是觉得既然喜欢一个人,要娶她,就要尊重她,他跟他爹是一个性子,认为对心爱之人要从一而终,不能因为独自在外就乱来,这样太不尊重与自己有约之人了。
陆郎中不死心道:“那坐享齐人之福也行啊。”
聂封好笑的摇头,他爹娘非常恩爱,举案齐眉,他从小耳濡目染非常羡慕,所以也希望自己未来也能如此。
“陆老先生怎么对陆雅这么上心啊?”
陆郎中摸着胡须笑了笑道:“那姑娘是个好样子的,努力聪慧认真好学,我以前也教过一些徒弟没有一个比她有学医的天分,几乎一点就透,一看就会,如果她不是这个村子土生土长的,我都要怀疑她以前是不是学过了,虽然我不收女徒弟,但是我总忍不住想要教她一些东西,她也争气,学的快极了,日后如果能出去拜师学艺说不定能成为一位了不起的女医。现在一些简单的病症,她都能说出一个道道来了。”
聂封明白了,陆郎中是碰到了一个学医的好苗子,所以爱惜人才才会爱屋及乌。
陆郎中叹了一口气道:“可惜这姑娘面相不好,容易招惹祸端,如果没有人护着,估计一辈子要拘在这个村子才能保护自己的安全。”
聂封忍不住一顿,他心知肚明,即使在村子里面,她那样的长相也让她安全不了。
的确是……安全不了。
此时的陆雅看着堵在自己家门口等着的人,心中明白,未来几日都安静不了了。
时间悄然过去,转眼间就到了学子归来休息之时,陆雅的堂哥,陆老大家的宝贝独子,陆杰回来了。
陆杰比陆雅大两岁,按理说应该已经要说亲成亲了,村子里面有些这么大的男人都已经有孩子了。
但是因为王氏眼高于顶,坚信自己的儿子未来一定会考上功名,所以不肯让他娶村里的乡下妹,指望他考上之后光耀门楣娶个大门大户的大小姐。
可惜王氏是高估了陆杰。
按照原身的记忆,这位堂哥,除了有点小聪明以外,就是吃喝玩乐比较擅长。
因为是独子,而且家里条件还好,之前还占着老二家的便宜,所以陆杰在城里读书花费起来相当放得开,总是跟城里的孩子比,不愿意输给人家。
跟同村里面的同龄人比,自然自觉高人一等,看不上人家,唯一能入他眼的也就是陆雅。
不为她是自己的亲戚,只因为陆雅的美貌即使未施粉黛也不输城里的世家小姐。
在陆杰还未出门读书之前,刚好在那种冲动的年纪,王氏担心儿子被耽误,不准那些想要高攀的小姑娘缠着他,整天安排陆雅当伺候的丫鬟照顾自己的堂哥。
原本就对陆雅的妖媚之态垂涎,常常梦中乱来,后来整天几乎封闭在陆老二家的时候就开始控制不了自己的理性,胡思乱想,渐渐的也就不管陆雅是不是堂妹了。
时不时的动手调戏,直到把人吓哭才会大笑着说开玩笑,说陆雅想太多来掩饰自己的畜生行为。
对此原身不敢对大伯父和大伯母说,只能默以为这样令人害怕的行为是堂哥的玩笑,但是因为那些举动比村子里面那些调戏她的男人更加过火,原身也是抗拒避免的。
陆杰自然也不敢过火,毕竟如果被人知道了,那就完蛋了。
自认为欺上瞒下到完美的陆杰却浑然不知陆雅已经换了芯子,对他的行为绝对零容忍。
陆杰一回来就听说了家里发生的变故,顿时也被那个本该挨欺负的小可怜气得不轻,恨不得立马找人算账,所以这才有了等在门口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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