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诗满腔的计算化为乌有,气得差点吐血。
不过她还有理智,连忙追问,“是什么后台”她这些年也结交过不少有后台的人,如果许敛的后台不够硬,她是不怕的。
顾时年似笑非笑地道,“我也不敢得罪的后台。”
郁诗马上哑火,想到萧遥竟然被这样一个有后台的男人倾慕,更是嫉妒得发疯。
挂了电话,她就给顾非凡打电话,“你打算就这么算了吗”
“郁诗,我哥亲口对萧遥说,他爱上她了。在萧遥走后,还警告我不许再动萧遥。”顾非凡说道,“你给我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再动萧遥了。”
郁诗气得浑身颤抖,“你说什么他亲口承认了对萧遥表白了”
顾时年他从来没有和她表白过,竟然和萧遥表白了
顾非凡道,“我堂哥亲口对萧遥说,是,我喜欢你,你打算拿我怎么办”说完,就听到郁诗那边传来“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又有什么碎了。
顾非凡冷笑起来,郁诗是聪明人,但也不能把他当傻子啊。
顾时年还没表态之前,他当然愿意听她的,顺便也为自己争取。可顾时年都表态了,郁诗还当他傻子,那他也得你让郁诗难受一些才行。
若是顾时年和郁诗两个内讧,闹起来,让他捡便宜就更好了。
郁诗挂了电话,脸色阴沉地在房间内走来走去。
可是无论她怎么走,心中的怒意也发不出来,反而越来越愤怒了。
她得罪不起顾时年,不能碰。萧遥那里是目光聚焦处,还没准备好之前也不能碰,刑风最近在国外,势力又大,她碰不起杨小乔,没错,杨小乔可以碰
郁诗认真地过了一遍自己的人脉,然后打电话,如此这般地说了好一会儿。
本来她不想这么快搞杨小乔的,她想将杨小乔弄到刑风跟前,然后用点手段,让刑风亲自动手。
可是她现在的怒意已经无法控制了,不弄一个人出气,她会爆炸的
让人去处理杨小乔了,郁诗终于气顺了一些。
当天晚上,郁诗临睡前忽然想起一事。
现代国宝被萧遥抢了,许敛的电视剧也被萧遥抢了,难不成,萧遥也是重生的
她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当初萧遥是不愿意烧建盏的,嫌弃一身泥,也嫌弃老窑口的火烤得人皮肤变黑。
可是,如果萧遥真的是重生的,那为什么不像她一样,去结交后来的成功人士呢
像顾时年,就是大大的成功人士,萧遥不但不巴结他,反而对他很冷淡。
还有其他人,萧遥一改没有去结交,而是埋头烧窑。
郁诗又疑惑起来,决定有时间一定要去探听一下。
萧遥有了保镖,开始收心认真研究釉料,打算多烧一些不一样的建盏出来,丰富建盏的种类。
萧远在旁边认真看萧遥研制釉料。
萧二伯高兴地坐在萧遥身边,“萧遥,二伯以你为荣啊”拍卖结束之后,他的心情一直很美妙,走路都带飘,觉得萧氏建盏能够这样延续,他就是死了也值得了。
萧遥经常听萧二伯说这话,只点点头,又低头研究自己的了。
萧二伯不是真的要和她说什么,只是想说话,需要有人倾听而已。
萧遥洗釉水,洗完了拿着素坯开始上釉,等一晚上的闲话结束,她已经上好一整排的釉坯了。
萧二伯见了好奇,“萧遥,你这些釉料是新研制的吗打算烧什么”
萧遥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会烧成什么,是自己瞎想的,到底是什么,得烧出来才知道。”
像她这样的老手,烧建盏时,成品率也很低,一窑最多只有百分之几的成品率,在研制新品的时候,甚至会烧出一窑一窑的废品,所以此刻,她还真不好说。
萧二伯听了并不失望,反而充满了期待,萧遥如果提前知道,那么只是某种变种,如果不知道,就有可能是试着烧出来的新品。
以萧遥的手艺,新品太值得期待了。
两天后,釉坯干了,萧遥和老师傅一起装窑。
许敛也是这天领着演员们来到老窑口的,刚到萧家老窑口的附近,演员们就叽叽喳喳,说着拍现代剧,这样的条件如何如何简陋。
见了萧遥和老师傅背对着他们装窑,身上的衣服带着泥土,更是嫌弃得不行。
许敛全身心都在等会儿该如何表现自己上,压根没听到演员们的讨论。
身旁女主角嗲声嗲气,“敛哥,这地方看着的确山清水秀,但现代剧在这种地方拍摄,会不会不太好”
现代剧要的就是时尚大气,这种乡下地方拍出来土不拉几的,必定会被网友吐槽。
女主角自己虽然不红,甚至目前还没有名气,可她也不想自己的作品被人吐槽说土气啊。
许敛一个字都没听进去,随口“嗯”了两下,后来干脆连话也不说了,拿起镜子照自己的脸,确定完全没问题,才收起镜子。
女主角见了,不由得琢磨起来。
这两天她在酒店也听说了,说许导演敛喜欢上一个烧窑的女工,这次会来拍烧窑和烧出来的瓷器,就是想讨那个女工的欢心。
起初她是不信的,烧窑的女工能有多好看尤其是这么一个小地方,不可能出什么美人,就是有,稍微有点姿色的都去搞高大上的工作了,哪里会留下来烧窑
可是看到许敛这么表现,她不得不信了,琢磨着等会儿跟着去看一看,看看许敛的眼光到底差成什么样子。
按她的猜测来说,大概是个清秀佳人,因为不会打扮比较土气,比起城市女孩多了股清纯味道。
正想着,身后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许先生,你好。你今天是过来拍摄吗”
女主角听到这声音,回过头来一眼,目光中露出惊艳之色,心中的妒意根本不受控制就汹涌而出。
这无疑是个美人,美得韵味十足,如同民国仕女
难道这就是许导动心的人
如果是,她的胜算倒不是很足。
许敛正想鼓起勇气去和萧遥打招呼,骤然听到郁诗的声音,就回过头,“郁大师你好。”
不说别的,这位郁小姐的心理素质倒是十分好。
郁诗见许敛没有再羞辱自己,暗暗松了口气,笑着道,“我们郁诗建盏最近也想进行广告植入,所以想问问,许先生有没有推荐”
“暂时没有。”许敛摇头,神色很冷淡。
郁诗叹气,又客气地问,“不知道萧遥当初是如何联系上你的”
“她没有联系我,是一号那天我在广场上看到她的流星盏之后,主动联系她的。我列好各项需求给她看过,她觉得可以接受,才愿意租借给我。”许敛看向郁诗,“不知郁大师还有别的问题吗”
郁诗笑得得体,“原来如此,谢谢你给我解惑。我没什么问题了,等会儿和我师姐打一声招呼就走。”
心中却诧异得不行。
感情不是萧遥主动找许敛的,而是许敛自己找上萧遥的。
这么说来,萧遥既不巴结顾时年,也不巴结许敛,应该不是重生的
女主角见许敛对郁诗异常冷淡,心中先是喜悦,心道你长得好看又如何许导根本不想鸟你但喜悦过后,心中又是一惊,许导连这等美人都看不上,这眼光到底是有多差啊
许敛收拾好心情,再次低头看了看自己,见衣服干净整洁,没有平时的凌乱,于是上前去,对正在装窑的萧遥说道,“萧遥,早上好。”
女主角看到许敛对一个装窑的女人打招呼,顿时大惊。
难道传说是真的许导他看上的,真的是一个身上有污泥的烧窑女工
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萧遥,见萧遥回神,瞬间惊艳得忘了所有。
那是个不需要气质和风情加成的美人,入目的是“美”这个视觉享受,进而直入心中,引起人心的震撼。
萧遥拍了拍手,“早上好你们来了呀我们正在装窑,等会儿会留下一些釉坯给演员放进窑里,你把人叫出来,先跟老师傅学学吧。”
许敛很想寒暄几句,但听了萧遥这话,马上点头,叫女主角和男主角过去学怎么装窑。
女主角从惊艳中回过神来,见男主角还晕乎乎的,心里发酸,扯了扯他,一起走到萧遥跟前,“你好,麻烦你和老师傅了。”
萧遥笑笑,“不用客气,你们一边看我们装窑,一边听老师傅的讲解,不难学的。”说完叫许敛也过来学,自己则走到郁诗跟前,“你找我有事吗”
郁诗笑着看向萧遥,“萧遥,你认识了许导,以后不用愁了。”
萧遥讶异,“这是怎么说”
郁诗问完那句话只有就定定地看着萧遥的眼睛,见她目光里只有诧异,再次动摇了心中的猜测。收回思绪,见了萧遥目光中的诧异,就道,“我觉得许导这部戏会红啊,到时你们萧氏建盏也跟着红了。”
萧遥回头看了一眼许敛的团队,没看出什么爆相,但想到郁诗是重生的,或许说的是真的,就道,“希望承你贵言。”
郁诗试探到和自己的猜想截然不同的想法,也没多留,很快走了。
萧遥还要研究釉料,在现场待了一会儿,见拍摄组虽然有演员目光中露出不屑,但表现出来一副乖巧样子,许敛又和她签订过合同,想来也不会出什么事,当下就先回去了。
许敛虽然想和萧遥相处,但也知道,自己是导演,走不开的,只得依依不舍地送萧遥离开。
萧遥回家的路上,遇到顾时年,她也没搭理,让司机不用管就开走了。
顾时年开着车在后面跟了一路,到萧家时,他特意提前下车,走到大门口等着萧遥。
萧遥看向他,“顾时年,你要做什么”
“萧遥,你不打算对我做点什么吗”顾时年贪婪地看着萧遥的脸。
也不是很久不见她,他却已经中了思念的毒,特别想她。
萧遥皱起眉头看向顾时年,“顾时年,如果你脑袋有问题就去医院找医生,找我没用。”说完绕过他,进入家门。
哪知刚走到顾时年身边,就被顾时年一把握住手,拉到他跟前。
一股浓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萧遥沉下俏脸,皱着眉头看向顾时年,“你要干什么”
顾时年握住萧遥的手,贪婪地看着她的脸,还来不及为彼此的亲近高兴,就发现她是真的生气了,看向自己的目光中也带着厌烦,不由得也一阵烦躁,
“我能干什么我已经被你俘虏了,只有你能对我做什么的份儿,我能对你做什么”
萧遥甩开他的手,“放开我”
后面的保镖和顾时年的保镖打成一团,没能马上赶来。
顾时年却还是松开手,幽深的目光凝视着萧遥,“萧遥,我为你着迷,你考虑一下和我在一起。”说到这里又加了句,“但是我希望你能记住,我不接受拒绝。”
萧遥抬手就给了顾时年一巴掌,“把你的霸道总裁范拿去对付郁诗,少来恶心我。”说完一扭身进屋了。
顾时年摸摸自己被打得辣痛的脸,笑了起来,“果然是建盏大师,揉泥拉坯做惯了的,力气格外的大。”
那些保镖见萧遥已经进去了,也停下来不再打了,看到顾时年被打了一巴掌还笑,都震惊莫名。
顾时年红着半边脸,慢慢走向车子,“走吧。”
保镖见他被扇了一巴掌,脸都红了半边,却还能保持冷静,心中暗自感叹,果然是成功人士,脸皮的厚度无以伦比,这样也不怕丢脸。
萧遥回去之后,想到顾时年的样子,眉头深深地皱起来。
被一个自以为了不起的自大狂喜欢,实在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然而从这天开始,顾时年好像疯了似的,开始每天叫人送玫瑰花过来。
而他本人也经常找借口过来,不过萧二伯和萧远跟防贼似的防他,倒没让他进来过。
萧遥没收花,没见人,兀自埋头研究釉料。
几天后,萧遥那一窑新品烧出来的是一窑废品,她也不气馁,继续认真琢磨改变。
郁诗得知顾时年对萧遥展开了攻势,气得差点发疯。
不过她没有再找顾时年吵架,而是认真烧建盏。
她相信,只要她烧出瑰宝级别的建盏,顾时年还是会回到她身边的。
果然没过多久,她就接连收到了两个好消息,第一个好消息是,她烧出了一件瑰宝。
这件瑰宝是什么,郁诗这次瞒得死死的,没有对外公布,而是打算一号那天在文化广场一鸣惊人
第二个好消息,则是杨小乔很快要倒霉了,她的父母已经成功被骗入传销。
等到杨爸爸杨妈妈泥足深陷时,杨小乔就没有办法再读书了。
那么杨小乔的未来,再也不可能像上辈子那样,端着一副知识分子的模样居高临下地鄙视她肤浅没文化了。
郁诗当天晚上异常的高兴,专门在西餐厅订了房间,约顾时年一起吃西餐。
在席间,听到顾时年问自己为什么这么高兴时,郁诗没有提杨小乔,而是说起自己烧出了一件瑰宝。
顾时年挑眉,“哦,瑰宝是什么瑰宝”
郁诗笑道,“我暂时不说,反正是市面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建盏。等到一号那天吧,一号那天,它会郑重亮相的。我想,你也会大吃一惊的。”
顾时年看到郁诗脸上是从心底发出的喜悦,便点点头,“我拭目以待。”
郁诗见了顾时年面上含笑,也笑了起来。
她就知道,只要她烧出瑰宝极的建盏,顾时年会重新回到她身边的。
吃完饭,她妙目盈盈地看向顾时年,“时年”
顾时年放下手中的刀叉,看向她,“说。”
郁诗道,“今晚”只说了两个字脸颊就红了,羞涩得再也说不下去。
顾时年看向她,“郁诗,从今天开始,我们再也不是男女朋友关系了。只是合作伙伴,我希望你记住。”
郁诗脸上的羞涩和红晕如潮水褪去,她惊愕地抬头看向顾时年,“时年,你是什么意思”
顾时年目光冷淡地看向她,“我想你知道的。”
“为什么”郁诗难以置信地看向他,“难道是因为萧遥吗你为了萧遥和我分手”
顾时年好整以暇地看向她,“可以这么说,也可以不这么说。我是因为爱上萧遥才和你分手的,可是你也该明白,我对你,从来没有爱意。”
郁诗的脸色变得狰狞,“你撒谎,你骗人,你从前”她努力回忆,却连一句甜言蜜语都想不起来,只有她自以为是的深情眼神。
她一下子想到了上辈子的刑风,心中的怨恨翻涌而上,她一下子站起来,将桌子都掀翻了,“顾时年,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这么可以这样好对我你怎么可以欺骗我的感情你怎么可以这么坏”
顾时年任由郁诗发疯,等她疯过后,冷静了一些,才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西装,如同一个绅士一般,温和地道,
“郁诗,你要明白,我并没有欺骗过你的感情。你为什么找上我,我很清楚。另外,我这么坏这件事”
他站了起来,露出一个薄凉的笑,
“我以为你早该知道的。我如果不坏,怎么会和你狼狈为奸你如果聪明一点就该明白,坏人和你在一起,不大可能变成好人的,不是吗哦对了,你是我的员工,回去好好帮我烧窑,不要因为感情上的事就影响工作,我很讨厌这样的员工,希望你明白。”
说完,他迈着长腿,施施然走了。
郁诗难以置信地看着顾时年的背影,有点不明白。
是她重生之后适应不了时代吗
怎么会有人可以坏得这么理直气壮,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
可是她很快忘了思考这件事,她满脑子都是又被一个男人欺骗了,辜负了
是萧遥,是萧遥的错
萧遥改进了釉料之后,又烧了两窑,都没烧出自己想要的建盏,于是继续改进釉料,继续烧窑。
这天清晨,刚装好了窑,和许敛站在旁聊了一会儿,就见顾时年又领着一大群保镖出现了。
他生得英俊,又是个年轻有为的成功人士,平时没少上新闻,那张脸很叫人眼熟的,因此一露面,就让剧组里的女孩子捂住心脏低声尖叫,接着或是含羞带涩或是落落大方地上来搭讪。
顾时年一路走来,冷着一张俊脸,一个都没搭理,直奔萧遥身边,跟许敛点了点头当做打招呼,就看向萧遥,“萧遥,你刚装了窑吗”
萧遥看到是顾时年,脸上的笑意冷淡下来,点点头道,“顾总你好。”
“我有些建盏上的事要和你谈,不知你是否愿意赏脸”顾时年幽深灼热的目光看向萧遥。
萧遥低头看了一下时间,也是时候该回去了,于是看向旁边的许敛,“许导,我先回去了,你拍摄上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和我二伯说就是。”
许敛点点头,没能挤出笑容,只是目光沉沉地看向顾时年。
顾时年冲他点点头,看向萧遥。
萧遥看向他,“顾总,我想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不过既然你坚持,在我上车之前,还有五分钟,希望你能珍惜时间。”说完转身就走。
顾时年连忙跟上,在心中组织语言该怎么说。
萧遥路过一棵榕树下,听到一个女演员提到自己的名字,就听了一耳朵。
“我看许导对她那么追捧,还以为真是个大师,没想到她那么垃圾,就这么些天,烧了不知多少废品出来了。一窑都是废品哦,还萧大师,笑死人了”
“可不是吗不过谁叫人家长了一张好看的脸蛋呢,不但许导喜欢她,就连霸道总裁顾总也喜欢她,这真是羡慕不来的啊,顾总你好”
顾时年看向走向女演员,嗤笑一声,扬声道,“许敛,你的这两个演员对萧遥很有意见呢,你不如过来一下”
萧遥皱了皱眉眉头,看向那两个女演员,“我见过你们演戏,水平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我建议你们多练习争取进步,而不是在背后非议别人。”
两个女演员听到顾时年叫许敛,脸色就变了,再听到萧遥这话,即使心中十分不满,也一句话都不敢说,鹌鹑似的垂着脑袋。
许敛很快过来,看看皱着眉头的萧遥,又看看两个女演员,问道,“萧遥,发生什么事了”
萧遥刚想开口,就听顾时年道,“你问萧遥做什么若她心软,问了也是白问。”说完看向那两个女演员,“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复述一遍。”
“我、我们没说什么”两个女演员哪里敢说
许敛见顾时年来了,萧遥就走,心中吃醋,很是看顾时年不顺眼,此时见顾时年为萧遥代言,更是不高兴,于是就说道,“顾总,他们只是小演员,你有什么气冲我来就是,别吓着了她们。”
顾时年嗤笑一声,“许敛,我需要撒什么气原以为你是个明白人,没想到也会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护短,维护两个长舌妇。”
许敛听了这指责心中闪过不妙,又见那两个女演员低垂着头一副害怕的样子,知道自己搞错了,连忙看向萧遥,问道,“萧遥,我不是维护她们,我只是,只是她们说你什么了”
他到底说不出口,自己只是吃醋了。
萧遥没有因为小事就在大庭广众下争吵的习惯,但也不是吃闷亏不说话的,当下道,“也不是什么,无非就是我烧了很多废品,当不起萧大师这个称号,全靠长得好看招蜂引蝶。”
许敛的脸色一下子变了,忙道,“对不起,我代她们向你道歉你在建盏界的地位如何,自有内行人说,她们不过是外行人,胡说八道而已,你不要生气。”
顾时年在旁插嘴,“许导真是个好导演,愿意为自己剧组里的演员发声。”
许敛气恨顾时年在旁插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急急地看向萧遥。
萧遥道,“以后不要再在背后这样说人就好。”说完冲许敛点了点头,沿着原路走向停车场。
顾时年却故意没走,看向许敛,“萧遥以前没少听这样的话,现在又听到,想来心里十分难受的,我先行一步去安慰她,告辞。”
许敛看向得了便宜还卖乖的顾时年,目光冰冷如刀。
等顾时年走远,他冷淡地看向那两个女演员,“你们走吧,这么大牌,我这小破剧组容不下。”
“许导,对不起,请你不要让我们走”两个女演员马上红着眼睛抹眼泪,一个说,“我们知错了,请你给我们一次机会。”
另一个则聪明许多,“许导,萧大师也没说责怪我们,你就原谅我们这次吧我们保证改”
许敛想起萧遥当时说的话,露出的神色,心中更是颓然,摆摆手,“如果再被我听到你们胡说八道,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两个女演员千恩万谢,连连表示绝对不会再说了。
顾时年加快脚步跟上萧遥,说道,“许敛这个人不适合你,他对和他有牵扯的人,容易感情用事。就像刚才,见我插嘴了,为了和我别苗头,就故意和我对着干,完全没办法就事论事,更不要说把你放在第一位了。”
萧遥没说话,她和许敛就是合作关系,并没有什么,顾时年就是脑子有毛病,把他扯在一块说。
顾时年却还在继续说,“你要不要和我打赌我敢赌许敛不会让那两个女演员走人,他可能只是说说,就叫那两个女演员的眼泪攻势给攻陷了。作为男人,这样的软心肠,可不好。”
萧遥想起顾时年的心狠手辣,不由得嘲讽,“这么说来,还是要你这样冷硬和歹毒的心肠才能走得高走得远。”
顾时年侧头看向她,脸上带着宠溺的笑,
“萧遥,在现在这个社会,的确要冷硬和歹毒的心肠才能生存。我也知道真善美才是美好的品质,可是在商战中,这样的品质是行不通的,我要崛起,我要成为指点江山的领头羊,我就不能只有真善美。”
萧遥没有再说话,她和顾时年的三观差很远。
顾时年却仿佛来了谈兴,“萧遥,我知道你肯定很恶心我,觉得我先是和郁诗在一起,现在又来追求你。你甚至还觉得,我对你豪取强夺,用霸权来威逼你,像所有天凉王破的霸道总裁。我承认,我想对你做个霸道总裁。但是,”
他凝视萧遥的脸,
“我和郁诗在一起,只是因为我觉得她合适,能干、能带得出去我是个管理公司的男人,讲究时效和利益,选择伴侣就像选择下属或者员工。我没有想到,我会爱上你。爱上你,我只想讲感情,从前的种种法则都对你免疫。”
萧遥坐进保镖拉开的车门里,抬头对顾时年道,“顾总,我觉得脚踏两船的男人很恶心,欺骗女人感情的男人更是恶心透顶。”
说完用力关上车门,示意保镖开车走。
顾时年连忙加快脚步跟上几步,“萧遥,郁诗烧出了瑰宝极的建盏,还有,我没有脚踏两船,我目前单身”
他还没有说完,萧遥的车子就已经去得远了。
顾时年站在原地扯了扯西装领带,见一旁有人对自己侧目,干脆连头发也挠乱了,板着一张俊脸看过去,“看什么看没看过失恋追车的男人吗”
那些人见他有保镖,又凶神恶煞的,一哄而散。
萧遥虽然没听到顾时年的话,但回去字后,还是像往常那样认真研究釉料。
打算失败之后,继续改进釉料。
郁诗一连几天都没休息好,但是来到工作室之后,异常的亢奋。
她爱情失意,回忆起上辈子的落魄,所以更坚定,女人有自己的事业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她改进了烧出瑰宝的釉料,又烧了一窑,终于烧出更为完美的作品。
抱着新烧制出来的建盏,郁诗哭得稀里哗啦。
这些天,不时有人说顾时年和她分手,在追求萧遥,即使萧遥不鸟顾时年,顾时年还是一派深情。
她难受得吐血,难受得心脏像是被人用力揉搓,难受得不能呼吸。
可是,她不能软弱,不能哭。
上辈子的教训告诉她,眼泪是没有用的,没有悲伤的梨花带雨哭泣才是武器,悲伤的涕泪齐下虽然感情浓厚,却动摇不了男人的心,也动摇不了所有看笑话的心。
所以她一直没有哭。
到这一刻,她抱着自己烧出来的建盏,才终于放声哭了出来,把所有的眼泪和委屈都哭了出来。
哭完了,郁诗发现,有两个未接来电,正是去给杨小乔父母下套的,忙洗了脸,打了回去。
电话很快接通,那边说道,“事主家的资产已经去了一半,他们的女儿还在读书,看起来很是可怜,如果继续下去,那女孩估计连读书的钱也都没了。计划还要继续吗”
郁诗用沙哑的声音道,“我也知道这样对那个女孩子不大好,可是我也放不下我心中的仇恨啊我没伤害他们的命,只是让他们失去优渥的生活而已”
“好吧。”那边听到郁诗显然哭过的声音,脑补她刚才可能正在为某事伤怀,而这件事,和杨家有关,就体贴地不再问了。
郁诗挂了电话,用手抚摸着新烧出来的建盏,轻轻地笑了,“萧遥,下一个就是你了。我也不想杀你的,可你三翻四次挡我的路,还抢我的男人,简直不可饶恕”
当天晚上回家之后,郁诗拿出很久以前买来的书籍,认真地看起来。
她要成功,不仅需要有一手很好的建盏手艺,还得有文化底子。
从前她以为和顾时年在一起,顾时年会宠着她,所以她放下了手中的课本。
现在,她终于明白,靠别人都是不可靠的,要靠自己。
例如她学会的手艺,例如她从杨小乔那里学到的眼泪攻势,学到手上,就是自己的了,无论身处什么世界,总是用得上的。
萧二伯很焦灼,问萧遥,“很快就到一号了,我们还没烧出建盏,你打算拿什么去比试”
萧遥很冷静,“二伯你别担心,我会努力的。”
萧二伯很难不担心,因为还剩下最后一窑,如果也是一窑的废品,那么这次比试就输定了。
可是他知道,说多了会影响萧遥,只得忍着担心,自去发泄了。
一号那天,正是萧遥开窑的日子。
可开窑的时间在下午,赶不上上午就开始的比赛了。
萧二伯想到若萧遥拿不出新建盏,去了没准会受到奚落,于是就没让萧遥去,叫她守在老窑口前等待开窑,自己则带着市场部负责人去文化广场了。
文化广场人山人海,都在等萧遥的到来。
当看到萧二伯来了,萧遥没来,而且萧二伯手中也没带任何箱子,显然是没带建窑来,都很不解,纷纷问发生什么事了。
萧遥这几个月闯出了赫赫威名,所以大家第一反应不是怀疑她没烧出建盏,而是怀疑出了什么事,才导致她来迟了。
郁诗看向萧二伯,“二伯,萧遥会迟来吗”
萧二伯点头,拿过麦克风,“各位,我们下午才会开窑,暂时没办法带建盏过来。请大家先欣赏郁诗的建盏吧。”
他也想过,要不要说得这么直接,可是若不直接,到时萧遥烧不出成功的建盏,萧遥会更难堪,还不如一开始就说明白呢。
他话音刚落,全场一下子成了吵杂的菜市场。
所有人难以置信地讨论,“什么意思萧遥还没开窑,这是不是意味着,萧氏这次可能会输”
“有可能,毕竟谁也不敢肯定,这最后一窑一定能烧出成功的建盏。”
“我不接受萧遥输,萧遥一定能烧出珍品的”
“卧槽,我就知道顾时年追求萧遥是有阴谋的看吧,萧遥被顾时年缠得都没办法专心烧建盏了”
“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顾时年前一天才和郁诗吃烛光晚餐呢,第二天就去萧家的老窑口纠缠萧遥了,用心险恶啊用心险恶”
“真的假的如果是真的,那郁诗真是大魄力啊,连男朋友都舍得拿出来用美人计”
“是真的,我也看到了,他们两个一起吃了烛光晚餐我当时还想,这一对真登对啊,金童玉女,还这么甜蜜”
“什么金童玉女,用这样的手段,我只能想到奸夫淫妇这词”
“真是小看郁诗了,这才是办大事的人啊”
本来暗爽的郁诗“”
我特么失恋了,还是被萧遥抢的男人,却还得背这一口大锅,太过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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