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行至愣了愣,但马上看向窗外。
当看到窗外拿着枪的女子时,他惊得下子跳了起来:“不可能!”
周舫与顾北希听到钱行至如此吃惊的声音,马上将视线从惨死的珍子那里移开,看向窗外。
看到窗外的人,他们也是大吃惊!
他们看到了正在收起枪的萧遥!
两人觉得不可思议,下意识地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怎么会是萧遥呢?
这个世界上,谁不知道萧遥是个高级交际花,贪图虚荣,耽于享乐?
她怎么可能打出两枪,枪枪|爆|头?
这么准的枪法,压根不输他们!
他们心震惊非常,又定睛去看萧遥。
她还是那个美丽的样子,眉头微微皱起,接着收起枪走向门边,对着门开了两枪,随后脚踢开门,边进门边斥道:“废物!枪呢?大好的形势搞成这个样子,废物!”
萧遥是真的生气,她见过废物,可是没见过废成这个样子的!
三个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大男人,居然干不过心有忌惮的珍子和几个女子。
还有何亦欢和曲邵敏几个,她特地把关押她们的门打开了,她们居然都没能逃出去,还在这种地方晕倒!
她本来已经准备悄悄走人了,听到这里有何亦欢与周舫相认的声音,本能地知道很不妥,过来看看,不想看到他们如此不济的场面。
要不是她当机立断开枪,这三个大男人就死定了。
三人愣愣地看着萧遥,听到她骂自己废物,脸下子涨得通红,又是羞愧,又是懊悔,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他们过去不止次暗讽明嘲萧遥肤浅、庸俗、爱慕虚荣,可都比不上她此时骂他们“废物”这两个字!
可是这两个字虽然难听,却让他们根本无法反驳。
他们的确废物,因为在拿枪的时候,发现枪里面根本没有子弹,只有未经雕琢的铁块,不知何时被换了下来。
这对名将领来说,是致命的!
说句“废物”也不为过!
不过,他们此时心更多的是震惊和对萧遥身份的不解。
顾北希开口:“萧遥,你——”
萧遥从地上捡起几把枪,边扔给他们边道:“赶紧想想怎么逃跑,别跟我废话!”
说完起身出去,笑着看向三个没有晕过去的女人,把玩着手的枪,语带威胁:“今天的事,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记住了吗?”
三个女子能与何亦欢曲邵敏起率先逃出来,本身就表明不是普通人,见过萧遥开枪射杀珍子和珍子的人,知道她必然有不可告人的身份,此时特意这么强调,更肯定了这点,忙点头:“我们绝不会说出去。”
不管萧遥是什么身份,她杀珍子,可以证明她是站在华国这边的。
如今还是统战线,不管萧遥属于战线的何种势力,她们都会维护。
萧遥道:“记住,是不和任何人说,即使你们的家里人。我救了你们,你们得给我守口如瓶。”说完见三人犹豫片刻才咬牙点头,才继续吩咐,
“个人去叫被关押的人出来,另外两个摇醒地上两位。赶紧的,马上走人,我问过陈大户了,珍子的些人出去引开田的人,很快会回来。刚才这里有枪声,田的人估计也很快会回来。”
三个女子连忙听命行事。
萧遥又重新回到屋里,把玩着枪对正在给枪地方包扎的三人说道:“我和那位邱副将认识,刚才来之前已经让他们去伏击田的人,但人数不多,结果如何不好说,你们能够逃走的时间不多,好自为之。”
钱行至看向这个向被自己认为肤浅庸俗的女子,知道自己看走眼了,露出苦笑:“萧遥,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甚至觉得,他们如果不答应她,她会对他们开枪。
什么深爱他,不过是她故意装出来的。
他可真是个大傻子,又蠢又自视甚高的大傻子!
萧遥淡淡地道:“你不用管我是什么人,只需要做件事,就是不要把我今天做的事传出去。因为你们旦泄漏出去,我会有杀身之祸。我救了你们性命,你们定要答应。”
周舫看了萧遥眼:“你放心,我们绝不会说出去的。”
萧遥颔首:“很好,那你们先保重了,我也要走了。”
说完把枪收起来,就要转身出去。
这时顾北希也站了起来,叫道:“萧遥——啊……”
接着又是“砰”的声,因力竭而跌坐下来。
萧遥回头看了眼,见三人皆面白如纸,即使此时能逃出去,估计也不能走多远,只得停下脚步。
此时何亦欢与曲邵敏悠悠转醒,见周舫和钱行至没事,大为惊喜,连忙让叫醒自己的两人扶自己进屋。
进了屋,看到萧遥也在此处,吃了惊之余,又十分不解。
何亦欢边检查周舫的伤势边问:“萧遥,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遥哂然笑:“怎么,费尽心思让我上战场,见我此刻不在战场,很不可思议是不是?”
何亦欢被萧遥这样揭破心思,神色有些不自然,讷讷不语。
萧遥瞥了她眼,见去救人质的还没回来,就对唤醒何亦欢和曲邵敏的两个女子道:“你们去看看,人质怎么还不回来。”
说完看着门外,思量着接下来怎么办。
两个女子知道此事急得很,点也没有迟疑,点头,飞快地跑出去了。
曲邵敏见萧遥怼何亦欢本来就很不爽,再发现钱行至灼热的目光直落在萧遥身上,就更不爽了,磨着牙叫道:“让你去战场有什么不对?人人都在抗战,你留在金陵城享受,本来就不该!我们若不——”
钱行至打断了曲邵敏的话:“邵敏,闭嘴!”
曲邵敏不服气,用失望和难过的目光看向钱行至:“你居然帮她说话?”
钱行至道:“萧遥救了我们!”
曲邵敏刚想说不可能,就听到周舫也道:“邵敏你闭嘴,要不是萧遥,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何亦欢大惊,难以置信地看向萧遥,喃喃低语:“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曲邵敏亦然,可是看到钱行至、周舫和顾北希三人都点头承认,都不敢再说什么了,但是心,还是非常怀疑。
只是此时她们也没空多怀疑,因为周舫三人伤得厉害,那伤口让两人都没有办法注意别的了。
这时忽然有人用略有些不自然的汉语喝道:“不许动——”
萧遥心惊,下意识躲在门后面。
去引开田的人居然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根本走不远?
顾北希三人即使用撕下来的衣服带子绑住伤口,血还是不住地往下流,此时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白了脸,几乎没有反抗能力了。
幸好,三人手上都有萧遥之前给他们的枪。
躲在周舫和钱行至身后的何亦欢与曲邵敏看见,脸上闪过绝望的神色,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那股子绝望更深了。
不过两人低头看了自己的肚子眼,还是偷偷拿起萧遥刚扔过来的枪,紧紧地握着,让周舫和钱行至的身体遮着枪支。
若那些东瀛女人要大开杀戒,大不了她们便与她们同归于尽!
躲在门外的足足有六个东瀛女子,她们没有进来,只是站在门外拿枪指着顾北希五人,当个用不大熟练的汉语说道:
“不要开枪,我劝你们不要开枪。你们开枪,就会暴露自己。田这次是来跟我们抢你们的,你们开枪,他就知道你们在那里。”
顾北希拿枪指着东瀛女子:“横竖都是死,死在哪个手里并没有什么不同。”
用汉语说话的东瀛女子说道:“我们不会杀你们的,我们只是拿你们做人质,也不会虐待你们。之前我们就没有杀你们,对你们也很好,是不是?”
另个女子低声说道:“马上放下枪。”
顾北希没有听,反而手指动了动,慢慢扣紧了扳机。
东瀛女人见顾北希大有拼命的架势,焦急地叫:“你不要命了吗?你们开枪,我们最多任务失败,可你们所有人质都要死!”
萧遥躲在门后,对顾北希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开枪。
顾北希眼角余光看见了,顿了顿,最终还是慢慢地放下枪。
萧遥从门缝隙里看见,六个东瀛女人微微吐出口气,脸上的神色轻松了些。
她心动,难道这几人的枪里都没了子弹?
只是却不敢冒险,又给顾北希使了个眼色。
这时东瀛女人慢慢走了进来,个对顾北希三人道:“把你们的枪给我,马上扔过来。”
顾北希看不明白萧遥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也知道,不能把枪给几个东瀛女人,而且,他也是情报员出身,他也看出了几个东瀛女人细微的神色变化,当下手指在身后比划两下,然后慢慢弯腰伸手去捡枪。
突然,他在捡枪时,下子弹跳起身,扑向距离他最近的东瀛女人。
而周舫和钱行至则下子捡起枪,对准了几个东瀛女人。
被顾北希扑过来的东瀛女人猝不及防被扑,马上向后倒去,带倒了她身后人。
而剩下四个女人,却并没有开枪,而是把手上的枪向着周舫和钱行至的手砸去,然后如饿狼扑虎般扑了过去。
萧遥此时可以肯定,这些人的枪的确没有子弹了。
定是和田的人交火,耗尽了所有子弹。
他们从外面回来,本来是打算补充子弹的,却发现守门的人不见了,知道出事,这才潜伏过来。
萧遥猜测,珍子的枪|支|弹|药,可能都放在这个房间不远处。
周舫和钱行至在东瀛女子扑过来时,马上扣动了扳机。
接连两声枪声响起,接着,手枪就被撞过来的力道撞到边了。
周舫和钱行至和先扑过来的两个女人打成团,而剩下两个女人,则去拿枪。
何亦欢和曲邵敏抖着手举起枪,分别对着去捡枪的女人射击。
“砰——”
枪声响了,可都没打要害,个打了手,个打了小腿。
两人还想再打,却发现枪里没有子弹了,脸上顿时阵绝望,眼睁睁地看着两个东瀛女人带着伤去捡枪。
周舫、钱行至和顾北希也很绝望,他们身上了几枪,虽然不是要害,但是失血过多,此时没什么力气了,根本制不住几个东瀛女人。
制不住东瀛女人,不用想也知道接下来是什么下场。
人质还是人质,而他们三个,也将成为人质!
他们飞快地看了萧遥眼,希望她藏好,起码能跑掉个是个。
顾北希想起自己欠萧遥的,心发狠,豁出命去与东瀛女人打成团,希望把门口两个东瀛女人解决了,让萧遥可以逃出生天。
正在此时,忽见右前方黑影闪,接着那黑影便闪到自己跟前。
在他还没明白发生什么事,身上热,和自己打着的东瀛女人眼睛圆瞪,喉咙咕咕地冒出血泡,然后倒了下去。
顾北希忙看去那黑影,见是萧遥,顿时万分震惊。
所以,刚才是萧遥拿刀以他没有察觉的速度割断了东瀛女人的喉咙?
萧遥直接拿刀将和顾北希打成团的女人割喉之后,然后扑向捡枪的个女子,脚将其踢出去,接着扭身,捏着锋利的小刀,将距离自己最近的女子割喉。
这女子是和周舫扭打的人,冷不防被割了喉,血液喷涌,然后倒在了地上。
血液喷洒在何亦欢脸上,温热温热的,腥气扑鼻,她下子吐了出来。
曲邵敏瞳孔紧缩,看着宛如杀神的萧遥,根本反应不过来。
萧遥在战斗,完全没空理会她们,杀掉两个人之后,飞身脚提向另个已经拿到枪的女子,然后在她弯腰跳起来之际,下子踩在她身上,手的小刀毫不留情地割断了她的喉咙。
六个东瀛女人,瞬间只剩下三个。
萧遥回身,手心捏着并不长的小刀,冲向距离自己最近的人。
钱行至已经力竭,见她过来,还是死命扯住眼前的女人。
萧遥点也没有迟疑,快步上前,手小刀划过,又收割了个人的性命。
这时侧风声响起,周舫叫道:“小心——”
萧遥向前滚,双手撑地,整个人翻了个漂亮的筋斗避开这击。
和钱行至打斗的另个女人看向萧遥,脸震惊:“居然是你?”话音刚落,见自己的同伴再次扑向萧遥,连忙扔下钱行至,冲去捡枪。
萧遥见了,直接扔出自己手的小刀。
“嗡”声,小刀破开空气,泛出冷白的银光,如流星般划过去捡枪女人的喉咙,钉在墙上。
最后个东瀛女人见所有人都死了,只剩下自己个,对萧遥恨之欲狂,疯狂地大叫:“是你,居然是你!”
萧遥知道,她猜到自己间谍的身份了,因此丝毫没有留情,伸手挡过她打过来的拳,马上拳打了过去。
两个人砰砰砰地打了起来。
东瀛女子越打越心惊,惊愕地叫道:“这不可能,不可能……”
边打边往门口的方向退,想逃走将这个惊人的发现告诉所有东瀛人。
萧遥知她发现了自己的身份,哪里肯让她逃走,当下发狠,招比招用力,还都比东瀛的格斗高级,直打得东瀛女子几欲疯狂。
何亦欢和曲邵敏都惊呆了,看着萧遥招式打得十分利落,瞬间将东瀛女子打得节节败退,嘴巴张得可以塞鸡蛋了。
这是那个庸俗、爱慕虚荣贪生怕死的萧遥?
这分明是个杀神和高手!
战斗很快结束,最后萧遥从后抱住了东瀛女人的脑袋,然后扭,干脆利落地杀掉最后人。
东瀛总共六个女人,去掉了枪支的威胁之后,在极短的时间内,就被萧遥全部干掉了。
萧遥掏出块帕子轻轻擦拭脸上手上沾上的血迹,动作轻盈美丽,妥妥的世家小姐风范。
要是从前,周舫和何亦欢等人看到她这做派,定然会认为她穷讲究什么的,可是此时看见她这个样子,心里头点想法都没有。
他们已经看出来了,什么穷讲究,什么肤浅,什么庸俗,都是萧遥的种伪装!
她的枪法奇准,她的格斗技能也十分厉害,杀人时恍若杀鸡,没有半点迟疑与对生命的同情,如同个冷漠的杀神,抬手间便收割条性命,这样的女子,已经超脱了普通女子的范畴!
萧遥擦拭掉身上的些血,看向何亦欢与曲邵敏:“扶起他们,准备转移。”
三个有战斗力的男人都成了弱鸡,她如果独自离开,估计这三个男人和那些人质,最后都会落在田的手上。
她没办法,只能跟着了。
就是该如何和田说,如何周旋,需要花费些力气了。
但愿李先生和季先生他们早已经行动捉拿花形以及东瀛的高官和太太,这样来,她有机会与田“讨价还价”。
想想珍子脱离了花形的势力范围,被田撵得如同丧家之犬这情况,萧遥觉得,花形之前被追捕的可能性很大,而到了现在,被捕的可能性也很大。
若不然,花形定会派人来找珍子的,即使不派人来,也会约束田。
可是现在两种情况都没有,花形很可能也被捕了。
何亦欢和曲邵敏此时看萧遥,再也不敢以看交际花的目光看了,听了她的话,甚至不敢反驳,而是马上乖乖点头。
她们这天饱受惊吓,此时手脚还是发软的,但是也知道如果还不走,很可能会被追兵追上,因此抖着身体站起来,又分别去扶自己的男人。
萧遥见顾北希没有人扶,只得上前扶起了他起身往外走去。
此时原先去看人质如何的两个女子回来了,看到萧遥衣服上有些血迹,心好奇,却没有多问,而是马上汇报情况:
“人质有两个小孩和老人病了,走不动,他们的家人要求大家帮忙背着走,为此堵在出口,让后面的人背上他们的家人。大家闹起来,才迟迟没有上来。”
萧遥听了,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但看了何亦欢眼,没有说话。
她不想暴露太多,所以这样的事不打算处理。
何亦欢脸色有些白,闻言下意识喝道:“这些都是什么人?关键时刻还要内讧!”说完想起萧遥在这里,连忙看向她,见她没看自己,分明不想管这事,心知她不愿意暴露太多,因此便着手处理这次的事。
她是周家的主母,过去也处理过这样的事,很快就命人翻出担架,把生病的小孩老人抬上,就连周舫三人也得了担架,随后几个胆子比较大的女子去放兵器的房间拿了枪支,便浩浩荡荡行人上路。
萧遥需要打听消息,离开这房子之后,就皱着眉头趾高气扬地抱怨道:“我这身都是血,血腥味难闻得很,可不想马上走。你们自己走罢,我回头找人买套衣服,收拾好自己再出发。”
过去跳得欢的何亦欢和曲邵敏有些迟疑,倒不是觉得萧遥穷讲究,而是担心去了萧遥这样个强悍的战斗力,之后再遇险无法自救。
可是她们过去对萧遥不算好,没少冷嘲热讽,此时自然没有脸皮挽留萧遥。
看见过萧遥枪个,直接打爆东瀛女人脑袋的三个女人不敢质疑萧遥的任何意见,闻言也点点头。
倒是被救出来的人质,有人皱着眉头:“这都什么时候了,萧小姐你忍忍罢。”
萧遥道:“我忍不了。况且我买衣服,还能给你们带些吃的喝的。”
众人听,再不好抱怨了,纷纷道:“麻烦多买点。吃的喝的,能多买便多买。”
还有人想吃好吃的,直接把藏起来的金戒指、羊脂白玉手镯之类的解下来递给萧遥,拜托萧遥买他们指定的东西。
萧遥虽然看不惯这些人的行事作风,但是想到这些人的丈夫、儿子都在战场上统帅军队与东瀛作战,便点点头答应下来。
何亦欢咬了咬下唇,最终鼓起勇气走到萧遥跟前低声问道:“萧遥,你觉得我们接下来往哪里走比较好?”
周舫三人已经快陷入昏迷了,根本没有办法再指点他们如何离开了。
萧遥看了何亦欢眼,指着旁边的小路说道:“走小路,尽量走快点。”
何亦欢点点头,嘴唇动了动,挤出三个字:“对不起。”
说完这三个字,她的脸上火辣辣的痛。
原以为萧遥是个除了美貌无所有的高级交际花,平时没少嘲笑她为难她,更是让邵记者弄张联名书让萧遥去战场,现在才知道,萧遥是另有任务的。
就是不知道,萧遥是哪方势力的人。
萧遥哂然笑,什么也没说,转身便走了。
何亦欢脸上烧得更厉害,聪明如她,自然知道,萧遥是笑她不能平等对待个人,看到个人表现不好便鄙夷,看到表现好,又是另番态度。
萧遥到镇上和情报人员交换了消息,得知除了花形和三井,井上及其家眷、花形家眷,还有些泽北些高官目前似乎失踪了,心大定,马上去买华服,又住进客栈将自己彻底清洗番,这才雇了几个年轻小伙子,让他们帮自己去买吃的用的。
随后,又让客栈做两桌最丰盛的菜,并打包了所有的糕点,又将现有的熟肉等全都打包好。
吃的喝的带好了,雇了辆车,让小伙子们挑着车子装不下的吃食跟着车走,自己坐着马车去到镇上的西医那里,以出诊为由请西医走趟。
何亦欢等人或许是怕被追兵追上,因此走得比较急。
萧遥行人追了好会儿才追上众人,见老人和小孩目光里都是惊恐,有些还不会控制自己的小孩子被母亲和奶奶捂住嘴,憋得小脸蛋都紫了。
萧遥道:“大家不用慌,是我。”说着四处看了看,指着前面说道:“那里有片林子,我们进去歇息,顺便吃些东西。”
时到了林子里,萧遥让几个小伙子把吃的喝的搬出来,又让医生给顾北希三人包扎,自己则坐在旁喝水。
被掳走的老弱妇孺这些天朝不保夕,吃什么都不香,加上又确实没什么好吃的,饿得厉害,此刻脱险了,又有香喷喷的吃食,顿时大快朵颐。
好几个看萧遥很顺眼的太太特意走过来向萧遥道谢,还说萧遥这次弄来的饭菜是她们这辈子吃过最香的饭菜。
萧遥摆摆手,见大家吃好了,顾北希三人的伤势也处理好了,便继续上路。
走出不远,遇上了和田行人对峙的邱副将他们。
邱副将见周舫三人还活着,都露出狂喜之色,之后又愤怒地说出,他们之出了叛徒,请了个妙手神偷拿走了周舫三人枪里的子弹,放了等量的铁块进去。
萧遥这才明白,周舫三个经验丰富的人为何会没了枪。
不过此时不是多想这事的时候,萧遥上前,问邱副将:“大概还能抵挡多久?”
她已经让人给田送情报了,如无意外,应该很快能送到的。
就是不知道,邱副将他们能不能抵挡到情报送到田手上那时候。
邱副将道:“本来我们的弹|药支持不了两个钟,但是你们又带了来,能再支持段时间。”
萧遥在心估摸了下,觉得三个小时,田说什么也能收到自己传出的情报了,当下就点点头,坐在旁吃点心。
邱副将对此并没有说什么,因为萧遥知道他们西派的暗号,应该是西派的人。
又过了个小时,周舫三人醒过来,和邱副将聊,才知道周舫的做副官叛变,请了妙手神偷换三人腰间挂着的枪支。
得知这个消息,周舫又惊又怒,生生吐出口血。
曲邵敏目光闪了闪,随后就对周舫的左副官破口大骂起来。
萧遥没理他们,心等着田收到消息。
然而,田的消息慢了步,倒是西派先送来了消息。
个老农赶着牛车来到,递给邱副官个馒头,说是有人花了重金请他送过来的。
送完了馒头,那老农脸色苍白,飞快地跑了。
邱副官将所有馒头掰开,看到了里面的张密信。
看完之后,他大喜:“哈哈哈,好消息!”
周舫连忙问:“什么好消息?”
萧遥听了,也看向邱副官。
邱副官马上说出,东瀛的些高官和太太也被逮住了,可以和田交换人质。
众人大喜,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萧遥站了起来:“我和田先生算是旧识,不如由我去和他沟通二罢。”
这是西派给她的礼物,让她以此作为成绩在东瀛站得更稳。
有了这个成绩,她之前那些微小的可疑,都可以忽略不计了。
邱副官看了萧遥眼,点点头:“好,麻烦萧小姐了。”
萧遥有西派的暗号,临出发前季先生又特意叮嘱他,如果碰上萧小姐,尽量听萧小姐的。
周舫、钱行至和顾北希三人飞快地交换了个眼神,心都涌上个想法——萧遥应该是西派的情报员!
何亦欢与曲邵敏两人也猜到了,她们神色复杂地看了萧遥眼,没有说话。
她们知道西派未来的地位,暗暗佩服萧遥的先见之明。
萧遥这样的,在西派开国之后,必然身居高位。
在邱副将开始喊话时,顾北希担心地看向萧遥:“田是个暴戾的人,你定要小心。”
萧遥点头。
钱行至神色复杂地看向萧遥:“萧遥,请你,定要平安归来。”
再多的话,却说不出口了。
从前他认为,萧遥拥有的是卑劣的灵魂,如今才知道,灵魂卑劣的,其实是他。
萧遥同样点点头,没说话。
钱行至见了,心阵阵失望。
果然,萧遥并非真的爱他,她对他与顾北希,并没有什么不同。
可是……钱行至想起那年萧遥不畏死为他挡枪的幕,脸上喜。
不是的,不是的。
萧遥定曾深深的爱过他的,只是,被他伤透了心,才慢慢地不爱了而已。
想明白这点,他的心如同被凌迟,痛得整个灵魂都痉挛起来。
邱副喊话之后,萧遥出现在阵前,证明邱副将的喊话不虚。
很快,两边就停了炮火。
萧遥从容走向田那方的阵地。
何亦欢和曲邵敏看着萧遥婀娜多姿的背影,想到她走在两方的炮火间却丝毫不害怕,就连脊梁也没有弯下半分,心起了股敬意,再思及前事,再次觉得万分羞愧!
她们自视甚高,什么都不懂,却自以为正确地安排别人的人生——她们过去对萧遥做的,简直就是场笑话!
萧遥走到田那里,装模作样地打了招呼,确保身上没有窃听器,这才急道:“花形先生的家人、井上先生以及井上先生的家人还有大批高官都失踪了,你知道么?”
刚想问萧遥为何与华国人在起的田神色变:“真的?发生什么事了?”
萧遥道:“我在华国的军营,后来被土匪掳走,也是刚得到消息。我是和华国的人在起的,他们救了人质,我个人改变不了局面,只能跟着他们。刚才他们得到传讯,东瀛高官在他们手上。我听马上就自告奋勇说过来谈判,两方交换人质。”
田听,觉得萧遥说得很乱,又细细问遍,才知道来龙去脉,当下沉吟道:“他们手上的兵马还有多少?”
萧遥脸诧异:“田先生,你想把人质枪回来么?即使抢回来,到时还是要交换的,不如就此让他们离开?”
田道:“我怕华国有诈。”
萧遥笑了起来:“这倒不用担心,他们才在报纸上谴责我们,怎么敢出尔反尔?旦他们出尔反尔,我们在报纸上反过来骂他们顿就行了。”
说到这里压低声音,“我听说,花形先生十分宠爱的小妾也被掳走了,还有他的长子。所以,我认为还是不要反抗,乖乖交换人质比较好。不然事后,有人说你意图伤害花形的家人,你如何是好?”
田想也是,当下道:“那我先放他们走,你路跟着他们,隔段给我留些标记,我暗暗跟着。到时若真的换了人质皆大欢喜,若不换,我也好追上去把华国人质抢回来。”
萧遥笑道:“你放心,我定会跟着他们的。”
谈完这件事之后,萧遥便回到华国这边来,将田同意交换人质但是希望路护送人质,免得途出了什么问题华国算在东瀛头上。
邱副将等人想到,东瀛人质被控制起来,田不敢轻举妄动的,当下同意,但是让萧遥去与田谈判,他离人质的距离要超过5公里!
萧遥两边走了几趟,终于谈妥,便和华国人质出发。
此地离周舫的部队最近,所以萧遥和人质们路回了周舫那个军营。
他们回到军营,确定人数没少,只是有些人生病了,便上报上去。
上面得知人质人数不变,都安全了,于是也将抓到的人质放了回去。
而萧遥,也即将启程去下个军营了。
周舫和钱行至满心羞愧,几乎不敢面对萧遥,在当晚的聚餐听到有人提议萧遥去下个军营,都道:“反击的战役很快打响,我看萧小姐就不用再去了罢。”
其他将领连连起哄:“接下来都是胜利的战役,安全得很,正是要去!”
看着众人的起哄,周舫和钱行至想起当初的自己,如同挨了巴掌似的,脸上火辣辣生疼,当然,心更羞愧了!
之后,战争再次打响。
华国的将领被掳走老婆孩子和父母,对东瀛恨之入骨,眼下没了顾忌,疯了似的出击,直打得东瀛人节节败退!
原本70个师的,早前被歼灭了12个师,这次又被愤怒的华国军队歼灭了超过15个师!
东瀛损失惨重。
据说花形已经处于半疯状态了,经常摩挲他悬在书房上的东瀛刀,疑似有切腹的倾向!
萧遥急匆匆地赶回金陵城时,当天下午便有东瀛人前来拜访。
人来了,马上声称有花形的密信。
萧遥看了密信,花形要求,她做桥梁,去和华国说和,说东瀛要与华国谈,希望两方停战。
据萧遥得知,华国的武器也不多了,打到这个程度差不多了,现在停战时机正合适,当下就回信答应了,并马上公开去找东西两派的人。
谈判很快促成了,东瀛与东西两派及些势力开始了为时不短的谈判。
萧遥知道,谈判过后,花形有空了,便会追查珍子惨死并丢失人质事。
她虽然已经扫尾了,但是有周舫的左副官,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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