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启事下方,还有几行小字:
“东瀛大举入侵,全华国人民奋力抵抗,只萧小姐每日身着绫罗绸缎,头戴珠翠首饰,耳听靡靡之音,口吃美味佳肴,余常读‘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昨日写信让其捐出家财参与抗战,其不听,余今日只得出此下策。”
看着这封信,萧遥冷冷地笑了。
虽然写得冠冕堂皇,但是她只需要略猜上猜便知道,这定是珍子写的。
不过,不得不说,这的确是好手段!
在全天下面前以“父母兄长性命”逼迫她,若她不去,只怕要声誉扫地了。
而逼迫她的目的是为了让她“抗战”,如此来,便是那些与她交好的大豪也不敢说什么了。
因为抗战,目前是华国全民族每个华儿女都该做的事。
萧遥除了去赴约,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曝光珍子也不行,旦曝光珍子,她的身份也跟着曝光了。
不过,还是得先查查,萧家人是不是真的被带走了。
萧遥收起信,马上派人去查。
她很快得到消息,萧家二老和萧三少以及萧三少已经怀孕的妻子,在昨日傍晚出门之后,便失踪了。
得到消息后,萧遥勃然大怒,马上乔装打扮,直奔井上那里,又通知泽北,便杀向花形那里大闹。
萧遥的诉求很清楚:“珍子多次陷害我,我很生气,如今有三个条件。第,需将萧家人送回;第二,在我去赴约时,你们须派人保护我;三,我要珍子的命,由这次随我赴约的人动手。如果不答应我,我以后绝不会再为东瀛效力!”
花形目光闪,看向萧遥:“你如何能证明,这是珍子所为?珍子知道你的身份,不可能要挟你去抗战的。”
萧遥道:“什么要挟我去抗战,这分明就是引诱我去赴约的意思!这是前天,她约我去见面的信!”
花形接过来看了看:“可是这里也没有珍子的署名,你如何能证明是珍子?或许真的是华国人呢?”
萧遥昂起下巴:“难道你忘了,我是情报部门的人么?我查到的线索是指向她的。”
花形道:“那我需要看证据。不过你放心,不管是不是珍子,我都会敦促她不许动你的。”
萧遥冷笑起来:“花形先生,我想你搞错了,我过来,不是为了要你的敦促,我是有要求的。如果你不记得我刚才的要求,我不介意重复遍。”
花形见萧遥如此不客气,脸沉下来:“渡边小姐,你这是在威胁我么?”
井上和泽北听到这里,知道以萧遥的性格,必定会闹僵的,马上上来想劝解二。
却不想萧遥推开他们两个,迈步上前,走到花形跟前,目光平视与自己身高差不多的花形:
“花形先生,如果你想这么理解,我愿意承认,我就是在威胁你。我为东瀛做了这么多,自认为并没有什么对不起东瀛的,可是你三番四次保下珍子,让与我有仇的珍子三番四次找我麻烦。尤其是那次我被掳走,差点死了!我实在不敢想,我赴汤蹈火的国家,居然不肯保护我,而故意弄个对我有人身威胁的人在我身边。”
泽北和上井听到前面,觉得萧遥说得太直白了,花形定会生气,可是听到后面,又觉得,萧遥没有撒泼上去揍花形,已经算是修养良好和给花形面子了。
花形下子沉下脸,看向萧遥:“渡边——”
井上看,花形这是要发怒了,连忙上前:“花形先生,萧遥说的话虽然很不好听,但很好理解。她为东瀛付出了很多,但是却时刻面临来自东瀛的威胁和危险。换了是你,你能接受么?我想这件事传出去,广大士兵都无法接受,更不要说渡边这样骄傲的人了。”
花形听到井上说好话给自己台阶,便道:“并没有什么来自东瀛的危险,上次渡边不许珍子进入情报部门,我不是答应了么?至于这次的事,我需要看到切实的证据,不然我不能无缘无故杀个人。”
他说到这里,看向萧遥:“渡边小姐,你为东瀛做了很多,我很感激,东瀛也很感激,所以我们才打算给你配备支属于你的军队。而珍子,她也为东瀛做了很多,我们同样不能薄待她。所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不能处死她。”
萧遥反问:“如果我有证据,你便会处死她?”
“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她真的想害你,我定会为你讨回公道!”花形说道。
萧遥点头:“好!”顿又道,“那这次的约会呢?我如果去了,遇到危险该如何是好?”
花形想了想说道:“你可以带批人去,正好组建自己的队伍。当然,情报部门的情报人员你可以随意调动,尽快找到线索。”
萧遥觉得争取到这些不错,当下点了点头离开。
她刚到家,便得知古先生宋先生都来了,在客厅等着她。
萧遥去见了两人,脸憔悴地谢过两人的安慰,又提起自己带人出去找了圈,直没找到人,担心得厉害。
宋先生与古先生都表示,已经派人去查了,旦有消息,定会马上告诉她的。
说完见萧遥脸憔悴与疲惫,美丽的姿容多了股楚楚可怜的味道,心疼得厉害,忙叮嘱萧遥好好消息,自己则起身告辞。
萧遥在人走后,马上写了小段消息,着人拿着两个大洋送去报社,务必明日刊登。
第二天上午,她便带着两个护卫去赴约。
萧遥走了段,发现有很多人跟踪自己,坐到车窗边观察了下,发现各方面的势力都有,其最多的是记者,很快便明白,大家看报之后都想知道她会如何应对,知道她此刻出门定是去赴约,因此都跟了来。
想通了这节,萧遥就没理会,继续按照原先的行程去赴约。
想当然耳,约定见面的地方什么人也没有。
萧遥四处看了看,见没人,知道是珍子不敢来,便让护卫搬了张椅子,自己坐下来,慢慢等着。
偷偷跟过来的各势力以及记者见了,都有种言难尽的感觉。
这位萧小姐,怎么就如此休闲呢?
又等了等,没等着人,个记者去采访萧遥:“萧小姐,请问你打算去参加抗战吗?”
萧遥摇了摇头,名贵的耳环晃动出美丽的弧度,好听的声音响起来:“我不打算去。我认为,人应该干擅长自己的事。”
记者忙问:“那么,萧小姐认为自己擅长的事是什么?”
萧遥拨了下自己的耳环:“鼓舞士气啊,我在舞会与高官政要跳舞,都会提起抗战的将士,表达对时局的担忧。”
记者又问:“那么,除了鼓舞士气,萧小姐还打算为抗战做些什么?”
萧遥微微侧身,冲记者俏皮笑,说道:“尽我所能,做我能做的事。”
摄影师拍下她这张美丽透着浓浓俏皮感的照片。
记者却对她的回答很不满:“萧小姐可以说具体些么?”
萧遥反问:“你能具体举个例子吗?我想知道,爱国的形式是不是只有几种,别的都不算。”
旁边的其他记者觉得这个记者问得太苛刻了,当即上前来:“我看,这位记者先生认为的抗战,或许只有到战场上去种方式罢?”说完看向萧遥,“我认为,萧小姐目前给高层鼓舞士气很重要。”
被挤出来的记者马上说道:“我认为,真正的鼓舞士气,是到战场上去鼓舞,而不是在歌舞升平随口说几句。”
萧遥看向他:“你怎么知道我是随口说几句?你知道我都做了些什么吗?若不知道,拿这个来抨击我,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么?”
被挤出来的邵记者目光露出丝不屑:“在下不才,的确曾仔细了解过萧小姐,不过却很失望。将士与许多军人太太们都在战场上,可是萧女士却在金陵城大肆享受,实在太过分了。”
萧遥毫不讳言:“那是你对我的了解不够深刻。”
邵记者滞,半晌说道:“萧小姐与高官政要以及大豪练就出来的口才,我甘拜下风。如今,我只简单问句,萧小姐愿意与我到战场上慰问众将士么?我认为,那才是真正的鼓舞士气!”
现场所有的嗡嗡声下子静了下来,许多人都看向萧遥,目光露出鼓励之色。
他们相信,萧遥这么美好,定是个爱国的人,她定会答应的。
萧遥迎着这样的目光,没有办法拒绝,当下点点头:“当然。”
邵记者露出笑容:“很好!”
萧遥站起来:“那行罢,3天后,你在我大宅的门口等着,我们起去鼓舞士气。”
说完又看了看四周:“想来约我过来的人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是不会出现了,走罢。”
她回到家,边在屏风内换衣服边问:“老爷太太和三少三少奶回来了么?报刊可曾刊登我要求刊登的启事?”
在外头侍候的人马上回答:“报纸上已经刊登启事。但方才去打探的人回来说,老爷太太和三少三少奶还未曾回来。”
萧遥点头:“会儿再让人继续去打听。”
当天傍晚时分,萧家二老和萧三少夫妇终于平安归家了。
萧遥得了消息后,为表孝心,马上上门去。
不过由于她当初“逃婚”的行为,萧家二老不肯让她进门。
萧遥来这里,不过是做做样子的,并不生气,又待了阵才离开。
此时已经夜深了,四周几乎没有什么人,只是偶尔有黄包车拉客经过,但也极少。
车子开着开着,忽然被辆车拦了下来。
萧遥敏锐地感觉到危险,马上趴下,而她的护卫也反应过来,顺势推了她把,因此看起来,就是护卫推了她把她才趴下的。
“砰——”
子弹打在车子上的声音响起。
萧遥急叫道:“快开车——”
司机此时已经将车子转向,闻言就要踩油门,却见前面列着许多车子,挡住了去路,他急得连连叫道:“小姐,过不去!”
萧遥忙叫道:“趴下——”
司机连忙跟着趴下。
萧遥身旁的护卫则对外开枪,只是偶尔趴下躲避子弹。
萧遥看了下手表,道:“坚持下,我们的人很快会来。”
话音刚落,身后枪声大作。
隶属于她的支队伍终于来了。
萧遥见自己的人来了,看了眼伏击自己的人,便示意司机开车去珍子家。
看到那个带头的,她可以肯定,这定是珍子所为!
到了珍子目前栖身的民居,萧遥命人横冲直撞进入园,快速拉开车门,直奔起居室。
正盘腿坐在矮几旁写字的珍子听到动静抬起头来,见是萧遥,目光的诧异闪而过,接着变成了愤怒:“你敢闯入我家?”
萧遥淡淡地笑了:“没有什么不敢的。”说着竖起根手指,轻轻弯了弯。
她身后的护卫马上拔枪,对着珍子的右手就是枪。
萧遥皱了皱眉,转过身来:“不用折磨了,直接要她的命!”
珍子怒叫:“你敢杀我?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萧遥没有说话,她都动手了,珍子这不是废话么。
护卫手腕转,将枪口对准珍子的脑袋。
珍子见萧遥压根不愿意和自己对话,似乎打定主意要杀自己了,连忙就地滚,躲在个屏风后。
接着在子弹响时,又连忙往靠窗的个屏风跑去。
“砰——”萧遥的护卫又是枪,还是打了珍子的右手。
珍子惨叫声,大声哀求:“求求你,不要杀我!”
护卫没有说话,而是看了萧遥眼,见萧遥不动声色,便知道萧遥的意思了,再次抬起手,瞄准了珍子的心脏。
萧遥注视着这个旧民居,没有理会珍子的哀求。
珍子在华国犯下累累罪行,她现在才动手杀她,已经算仁慈了。
这时,伸手传来“砰”的声枪响。
“砰——”
身体倒地的声音传来。
接着,珍子无力的声音响起:“萧遥,我有话要说,你来,你来……”
萧遥回过头,看向躺在血泊的珍子,没有过去,而是远远地看着珍子:“我不想听。”
说完抬脚离开。
护卫连忙跟了上去。
地上珍子的嘴角慢慢蠕动,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我、我不是珍子,我、我是迟暮……
萧遥回到家,看了桌上的情报,便知这次杀的不是珍子,而是迟暮伪装的珍子了。
她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珍子这个女人,果然可怕。
当然,能力也很强。
这次把她也骗过去了。
次日,当地份很有影响力的报纸便放上了抓拍萧遥那张美丽的照片对萧遥进行批评:
“萧小姐说她在金陵城频频参加宴会,与国内外高官政要跳舞,是为了鼓舞士气。这真是个好借口,但若她只与我国高官政要跳舞,而不与他国高官政要跳舞,才能用这个借口。她问爱国的具体方式,旁的不说,只说她身上的珠翠,便可以捐赠出去。可是我们倾国倾城的萧小姐完全没有想到。但愿这世上,少些萧小姐这样的人,毕竟除了美貌无所有,并不是值得庆幸的事。为女子者,该如xxx、xxx等。
“所幸,萧小姐还有丝羞耻之心,同意了与我到战场上去进行真正的鼓舞士气,让我们为她鼓掌!”
萧遥看完了这份报纸,随手就放到边,低头继续写小说。
她既说了要到军营几天,得赶紧将前些日子的情报全都送出去。
只是,珍子不知道在何处,她离开金陵城,不知道珍子会不会搞东搞西。
还有就是,东瀛拿到了新式的武器,接下来有可能改变计划,她不在金陵城坐镇,怕有什么变故。
萧遥叹了口气,受此逼迫,她又不能不去。
何亦欢与曲邵敏为了减少开支,住在起,只请个阿姨做饭。
两人看到这份报纸,心里十分畅快。
曲邵敏笑起来:“邵先生实在太能干了,真的撰批评她了!我们与将士在炮火纷飞的前线吃苦,面临生死的危险,她却躲在大后方过着奢侈的生活,实在太过分了!”
何亦欢笑着点了点她的脑袋:“原先你与我商量,我以为是开玩笑,所以给出这样的提议,不想你居然瞒着我,真的让邵先生这么做了。”
曲邵敏愤愤然说道:“我实在看不过眼啊!个高级交际花,什么都不干,却有最过,以后每段时间就批评她次,让她每隔两个月,就得到前线去感受下炮火的危险。当然,若她不幸牺牲了,那真是大快人心!”
何亦欢摇摇头:“诅咒她牺牲,这就过了。”
曲邵敏道:“对别人来说,这自然过分,可是对萧遥那样的交际花来说,不仅没问题,还算是我帮了她的大忙。萧家若是知道,也会感激我,因为我让萧家的耻辱,个交际花变成了烈士!”
何亦欢听到这里,想起曾经有面之缘的萧三少,他便很讨厌萧遥,认为这个途认回来的妹妹让萧家蒙羞,曾不止次与她诉苦。
她摇了摇头,将脑海里的记忆抛到边,看向曲邵敏:“你给周舫和行至推演过二战的爆发么?欧洲战场的开启也就在这段日子了。”
曲邵敏脸上的喜悦如同退潮的海水,瞬间远去,她脸阴翳地说道:
“我不想要这个推演门派关门弟子的人设了。自从918事变后,我又弄错了几次……上次他们让我推演东瀛会不会全面侵华,大概在什么时候,我告诉他们是七七,可结果又错了。我感觉,他们已经不再信任我了。”
想到接连几次推演出错之后,众人看自己的怀疑眼神,曲邵敏的心情就无限低落,就算是现在想起,似乎还能感受到脸上辣辣的痛。
听曲邵敏提起这个,何亦欢的脸上也弥漫上阴云。
曲邵敏的确在推演出错时丢了大脸,可她作为支持曲邵敏的人,也跟着丢脸。
曲邵敏能感受到的目光,她也能感受到,真的像被打脸样。
若是普通出错就算了,可她们是在与某方势力争论出错的,那种感觉又多尴尬,不曾经历过的,根本无法理解。
曲邵敏见沉着脸何亦欢不说话,知道她像自己那样,想起曾经的尴尬,便看向她:“亦欢,我打算放弃这个人设了,你觉得如何?”
世事是时刻变幻的,件事改变,其他事也会跟着改变,她即使来自未来,也没有办法预测以后会如何发展。
与其次次地出错,还不如早点卸下这个人设呢。
何亦欢想了想,点了点头:“好罢。到时,就说你这个门派不能结婚生子,旦结婚生子,就丧失了推演的能力。”
曲邵敏点头。
李先生将手上的报纸扔到旁:“这位记者着实可恶,也不知是受哪方势力聘请的。金陵城那么多太太他没去逼迫,反倒逼迫萧小姐,着实过分!”
季先生也面沉如水:“无意所为就算了,就怕真的受什么势力驱使。”
只是这里是军营,两人没有办法讨论太多,匆匆说了几句,便转移了话题,提起目前的形势。
直处于失败地位的东瀛,如今有了猛烈的炮火,不如之前好打了。
不过由于提前知道东瀛的动向,所以他们很大几率上仍是胜利的。
可是东瀛军队那么多,神秘侠不可能拿到所有军队的动向的,即使拿到了,那些军队也会根据形势即使策略与出击时间,导致原先拿到的资料作废。
季先生想到这里,看向李先生:“我们那些秘密炮火,是不是该出场了?”
李先生道:“再等等。”
在出发去军营前的三天,萧遥直躲在家里写小说。
该传递的情报,已经传出去了,可是她回顾了下东瀛各将领的打法,发现他们般会临阵改变策略,这让她传递的些情报作废了。为了改变这种情况,她决定将东瀛各个将领的性格告诉西派,让他们根据性格揣测东瀛各将领的打法。
萧遥在第二天收到手下情报员传回来的消息,珍子跑去了某个铁杆扩张派那里了。
那个铁杆扩张派谁的面子也不卖,想要珍子的命,怕是不可能的。
萧遥并没有急,而是边修密信将此事告诉泽北和上井,边发给花形和三井进行强烈谴责。
在这些密信,她写明珍子对自己的伏击,并说明自己很愤怒,闯入珍子那里,将被珍子胁迫假扮成自己的迟暮杀掉。
当天下午,她便收到了四人对自己的安抚,至于被她下令杀死的迟暮,四人都表示,这不是她的错,是珍子的错。
萧遥见此事过了明路,便继续埋头构思小说并继续写。
外界众人见萧遥不出门,甚至连宴会都不参加了,纷纷讨论。
有恶意的,则猜测萧遥是不是怕死,所以在为上战场做事无巨细的准备。
古先生勃然大怒,马上撰批评这种恶意伤,并洋洋洒洒写了篇小说讽刺邵记者,写完之后还不解气,又写了篇以萧遥为原型的小说痛斥世人对萧遥的逼迫,责骂这些人要毁灭种美。
萧遥离开了金陵城很快出发与政府派出的支表演者到战场上进行慰问。
不得不说,这种慰问效果特别好。
其给众人盛午饭的萧遥受到了致好评,不仅将领们喜欢她,就连普通士兵们也十分喜欢她。
离开军营时,萧遥也有些依依不舍。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另有身份,她是愿意到战场上来参战的。
慰问完毕,萧遥从前线回到金陵城,刚入城就受到了热烈的欢迎与空前的赞扬。
奖励过后,上面表示,希望这样的慰问能隔段时间来次。
萧遥用浓浓的鼻音说道:“这当然没问题,不过我希望时间间隔长些,不然我的身体吃不消。”
宋先生忙点头:“没错,时间间隔的确需要长些,萧遥身体不好,这次走趟,便生病了。我想很多将士很喜欢她,会希望她平安。”
“这是自然。”高层满意地点头。
萧遥回到家换了衣服,马上便整理堆积的情报——她是想过带着情报去慰问的,但是上井和泽北都激烈反对,陪她不小心暴露在华国人面前,进而丢了性命。
次日,各报纸都大肆报道萧遥去慰问将士们的消息,很多出名的作家豪们对萧遥花式赞扬——之前他们就很不满邵记者如此逼迫萧遥并且往萧遥身上泼脏水的了,他们相信,萧遥是愿意去的,只是没有门路不知如何去而已。不过当时萧遥还没去,他们不好说什么。
如今,萧遥已经去过战场鼓舞士气,而且得到了许多将士的夸赞,他们便毫无顾忌地对萧遥大赞特赞。
何亦欢与曲邵敏看到萧遥居然被称为“最勇敢最美丽最可爱的华国美人”,气得直翻白眼。
曲邵敏越想越不高兴,弄得肚子也隐隐作痛起来。
吓得何亦欢连忙叫她不要多想。
曲邵敏吓得不敢再想,缓过劲儿了,才骂道:“萧遥就是个妖精!”骂完又忿忿不平:“华国女性那么多,凭什么萧遥得到的赞扬最多?明明她做的,是最少的!”
何亦欢摸摸自己的肚子,又拍拍曲邵敏的肩膀:“算了,暂时还是不要管了。萧遥这个人很邪门的,这次她明明是该出丑的,可硬生生得了罕见的好名声。”
说完肚子也隐隐作痛,忙深呼吸,然后与曲邵敏聊起了别的。
个星期后,欧洲那边传来消息,香肠国发动闪电袭击了波兰。
何亦欢放下手的报纸,忧心忡忡:“二战正式开始了。”
曲邵敏摸着肚子里的孩子,目光里也带着担忧:“虽然知道我们终将胜利,可是我很担心这年。我不知道,我的孩子在战火纷飞,能不能活下去。”
何亦欢点点头。
这是个乱世,不管是否有权有势,都无法躲避炮火。
过了会儿,曲邵敏又开口:“我有朋友劝我南下港岛,说实话,因为肚子里的孩子,我是很愿意去的。可是,我又很想为国家而战,创造属于自己的辉煌。”
何亦欢咬了咬下唇:“我也会留下。不过,我可能会把孩子送到港岛。”
曲邵敏马上摇头:“不行,刚出生的孩子,我舍不得。”
何亦欢道:“刚出生的暂且不送,等大些再送。我先送我家老大和老二下去。”
谁也不知道,华国能不能直占上风。
如果能直保持,那的确很好,可如果不行,他们就得向西撤退。
何亦欢不想孩子跟着自己在乱世颠沛流离,她希望他们能在和平的地方长大。
欧洲战场越发激烈,香肠国闪电战用到的飞机、坦克、装甲车以及摩托车都很吸引人。
秘密会议上,花形向萧遥提出,希望她到香肠国去,像上次那样带回香肠国的绝密军工技术。
萧遥自然是不愿意去的,因为上次她除了飞机的相关资料,别的机密资料都拿回来了,只是没给东瀛而已。
虽然经过两年,香肠国的武器与工具或许更先进了,但是旧些也无妨,能用就行,没必要冒险去取。
如今华国与东瀛交战,她作为传递消息的关键人物,是绝对不能离开华国的。
不过,不能说自己不想去,因此萧遥笑道:“我愿意为东瀛效力,带回最先进的武器以及运输工具的资料,但是花形先生能不能与香肠国联系,给我张通行证?我希望,我拿到资料之后,也能活着回来。”
保守派听,知道萧遥做这任务很危险,若运气不好可能有去无回,连忙反对萧遥去欧洲。
笑话,如今情报部门的高层只有萧遥个是保守派的,其他都是扩张派,旦萧遥战死,情报部门又是扩张派的天下,这如何可以?
花形企图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惜保守派不为所动,萧遥只能冲花形露出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花形没办法,只得让萧遥推荐个人选。
萧遥推了扩张派的人。
此事商议完毕,众人继续开会,讨论的便是接下来的扩张行动。
如今他们从香肠国那里购买了大批武器,是需要给钱的,可东瀛国内形势不好,已经拿不出钱了,只能通过打下个华国城市,从华国城市掠夺金钱或者矿产还债——过去华国便是用矿产和香肠国交换武器的。
萧遥双手托着腮,脸不耐烦,眼皮搭下来,似乎昏昏欲睡。
而实际上,她正在用自己特殊的即时记忆办法,将众人的行动记下来。
会议结束时,花形看向萧遥:“和战术相关的消息,你拆分之后让手下的情报员打听,免得他们整合信息察觉到我们的计划,向外传讯。”
萧遥点了点头,咕哝了句“真麻烦”便离开了。
半个月后,东瀛的士兵拿着新式武器,再次自信满满地发起了大举的进攻!
从将领到普通士兵,每个人都异常亢奋,他们相信,这次定会大获全胜。
只要胜利,华国富饶的物产,就都将属于他们!
他们拿到这些物资与物产,很快会将军队的装备补充到最新最强大,进而进攻华国的另些城市,如此循环往复,定能侵占整个华国!
可是,战役打响不过个小时,他们便傻眼了!
东瀛士兵与将领同时拿手去擦眼睛,想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看过了。
对面,华国的军队,正在用的枪,正是如今在欧洲战场大放异彩、令人闻风丧胆的kar98k□□!
他们的坦克,也正是香肠国最新式的那种!
当时,东瀛曾提出过购买,但是香肠国根本不愿意卖!
如今,这些最新式的坦克与杀伤力巨大的武器,居然在华国人手上!
和这些精良的装备相比,东瀛从香肠国购买的旧武器就不够看了。
这次的大举进攻,东瀛大败!
萧遥又接到紧急会议的消息,她刚进会议室,就听到花形厉声喝问:“渡边,你是如何管理情报部门的?为何居然从来不报华国有如此厉害的武器?”
萧遥脚步顿,很快勃然大怒道:
“花形先生,请你明白,我只是个管理情报的,我不是神,不会无所不能!前两年,我便提议将情报员派到华国不发达的地区去,看看华国有没有隐藏的力量,当时,是你口否决了我的提议的!现在都说我的情报人员不管用,我还想找你算账呢!”
花形见萧遥比自己还凶,更生气了,下子站了起来,就要说话。
这时三井开口了:“花形先生,此事的确与渡边小姐无关,你不能把战争失利怪到她头上来。如今,我们东瀛经济紧张,如果下战再失败,我们将无力发起进攻了。”
萧遥听到这里,脸不解:“怎么会如此严重?”
三井迎着她美丽的眸子,恶劣的心情稍微变得好了些,说道:“战争历来是很烧钱的,如今国内已经发生了饥荒。如果我们不能尽快攻下华国的两个城市补充物资,我们就要被战争拖垮了。”
萧遥点点头,问道:“我手上还有些珠宝,要不要我捐点?”
三井听到这话,心软,恨不得伸手摸摸她的脸蛋,可是离得太远,萧遥又向来不许人动手动脚,他是注定摸不到的,当下摇摇头:“不用了,这只是杯水车薪。”
那么多富有的家族都不肯拿钱出来,他怎么能要萧遥拿命与声誉拼回来钱?
花形本来是很愤怒的,听了萧遥这话,也不好再斥责她了。
虽然萧遥是保守派的人,经常与他作对,但是论起对东瀛的贡献,萧遥的功劳是很大的,此时甚至提议捐赠首饰,可见她的确心向东瀛的。
会议上,明确了情报部门需要做的第件事便是找出潜伏在东瀛的间谍,花形便留下三井与井上,让其他人离开。
萧遥看了三人眼,颗心提了起来。
花形和三井以及井上商量的,估计是出兵的战略。
东瀛再次惨败,她暂时没办法查出到底谁才是间谍,花形只能出此下策。
这是不是表示,花形已经开始怀疑她了呢?
萧遥的心跳漏了拍,本来,她是相信自己不会泄露的,但是有个对她恨之入骨时刻想着报仇的珍子,她担心珍子发现了端倪。
这时泽北的声音响了起来:“渡边,我们也去喝茶罢。”
萧遥看了眼,见泽北指着正走向茶室的高层说话,便点了点头。
不过她担心自己泄露了,与泽北去茶室的路上,精神直高度紧张,方面提防泽北突然发难,方面思考若泽北与东瀛人发难,自己又该如何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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