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很吃惊,马上兴趣勃勃地追问,“萧先生竟然婚内出轨,用的还是欺骗的手段吗?请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事就没有谁不知道的。萧遥妈的家人叫萧遥妈把萧遥送给别人养,自己赶紧嫁人,萧遥妈不肯,闹得很大,还脱离了关系,萧林做过什么,很快就人人知道了。”张旭不屑地说道,
“他在城里的家,萧遥总共就住过那么几天吧,还是为了关着她才让她回去的。萧遥初时,周末每天坐个半钟的车程进城学画,早上出来晚上回去,没去过萧家。”
记者忙问,“萧先生肯送萧遥学画,也不算坏到哪里去吧?”
“他老娘问我对萧遥满不满意,说是他们特意从小大力栽培出来的。”张旭脸不屑,“所以你觉得他为什么会送萧遥学画?”
“太泯灭人性了!”记者也很愤怒,马上追问,“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要做这个帮凶的角色呢?”
张旭大言不惭,“我是在帮她啊,要不是有我,她早就被欺负死了。至于高的校园凌霸,在我面前都没人欺负萧遥的,但在我背后,我也没办法啊,萧遥从来不告状。有男生和女生偷偷告诉我,我警告过萧瑜,可是萧瑜就爱带着群小女生偷偷欺负人,我又不能成天看着。”
萧瑜看到张旭到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踩她脚,气得马上就想发微博骂张旭,但打开微博看到自己微博下的评论全是骂的,怂了,便注册了小号去喷张旭,
“把自己塑造成个情圣不怕被人笑话吗?萧遥不喜欢吃香菜,你偏要她吃,还美其名曰让萧遥融入张家。最后句,卖情圣人设时,想过你即将出生的孩子吗?”
对此,已经接受完采访的张旭专门挑出来回复:【我不卖深情人设,我就想锤死萧家而已。做过的恶心事多得不得了,萧家二老还想洗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做梦呢!】
的确有友疑惑萧林对萧遥这么不好,为什么还要送她去学画,并以此推测,萧林对萧遥还是有点父女情的,可能大众都误会他了。
看到张旭的采访,这批友顿时都被恶心到了。
是他们太善良,不知道有人能恶毒到把女儿当物品,企图装饰好卖个高价!
至于张旭,说他对萧遥是真爱的人,也全都闭嘴了,尼玛谁能逼真爱吃讨厌吃的菜?谁能边真爱边跟别的女人生孩子?恶心透顶了!
张家和萧家,果然都是恶臭极品。
萧瑜看到这张旭的微博,知道他要锤死萧家的险恶用心,几乎没咬碎口银牙。
不过这不是最让她生气的,最让她生气的是,半个小时后,张旭又发了条微博:
【还有萧瑜,画坛美女,笑死人了,带头凌霸萧遥就不说了,这次的事也是她蠢,想抹黑萧遥,结果被忍无可忍的萧遥爆猛料,举葬送了三个家庭。对,前几天率先爆萧遥黑料的,就是萧瑜,她还假惺惺发博力挺萧遥,恶心死了!】
萧瑜看到这条足以让自己永不翻身的微博,下子气疯了。
张旭他怎么可以,怎么敢?!
可是不管她怎么生气,友们看到这条微博之后,开始认真扒皮,并以其侦探样的能力,扒出了萧瑜的几个小号,其有个,就是爆萧遥黑料的。
顿时,大家都对萧瑜叹为观止。
说好的画坛美女呢,就这么个恶毒又假惺惺的女人?
太特么不是人了!
扒皮出来后,萧瑜滚出画坛上了热搜,里面除了带话题,还有关于萧瑜事迹的科普。
国画圈子的画家也是叹为观止,其实在任何行业,大家都有些自己的小心思,并为此暗较劲,可是像萧瑜这种高时代霸凌别人,学画之后又爆料抹黑人,真的太恶臭了,简直不能称之为艺术工作者!
短时间内,大部分画家都直接删除了萧瑜的联系方式,微博也取关萧瑜。
只有极少数名气不算大,对萧瑜有好感的画家专门打电话去问萧瑜是不是真的,得到萧瑜的番哭诉,马上觉得萧瑜被冤枉了,企图帮萧瑜说话。
可是才说了没几句,就被友给锤死了。
萧瑜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后翻身的机会也失去了,哭得死去活来,却不肯死心,马上给之前那些有名气的画家打电话哭诉哀求,告诉他们自己是委屈的。
电话倒是通了,但是那些正直的老画家听到她的名字或者声音就道,“萧小姐,我们的三观不合,就不多说什么了。”
更有些嫉恶如仇的,直接就道,“萧小姐,学会做事之前,要先会做人,你的些作为我很不欣赏,就没有必要来往了。”
萧瑜的心拔凉拔凉的,握着被挂断的手机,满心绝望。
她怎么知道,欺负个直欺负惯了的人,后果竟然会这么惨?
明明过去,她欺负萧遥,也从来不会有事的!
正哭着,就见萧瑾进来,“姐,我肚子饿了,我要吃饭。”
萧瑜正心情不爽呢,见弟弟味叫吃饭,烦得很,大声骂道,“吃吃吃,你整天就知道吃!爸妈都坐牢了,你知不知道?”
萧瑾哇的声哭了出来,“哇,你凶我,我告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
萧瑜听“爷爷奶奶”这四个字,马上有了主意,第二天就把萧瑾送回农村老家,自己收拾收拾东西,跑去找自己仅有的几个画家知己好友了。
汤暖看到萧遥以前的悲惨遭遇,也忍不住跟着洒泪。
不过洒泪完,她不免又陷入了沉思——是不是历经磨难,都会让艺术家变得更优秀?
如果是这样,那她是不是得走出去接触更多东西,体会万丈红尘里的悲欢离合呢?
不然,想要画好幅画,根本就没有灵感啊!
汤暖的心思开始转了起来,积极参加沙龙。
付嫣心里烦得要死,家里人进去了批,她每天都要被家里人责骂,零用钱也没有过去多了。
她很不高兴,见终于到了爬雪山的好季节,就想去爬山,省得再被家里人责骂。
可惜她连联系了几个以前熟悉的小队,都得到说人员已经满了的消息。
接连几个都是这样,付嫣下意识地知道有问题,于是给个平时交好的朋友发信息:【现在队里多少人了?我再拉两个进来?】
那人回复:【行啊,还差三个,你拉人吧。】
看到这回复,付嫣就沉下了脸,马上去找小队长,问明明还没够人却不让自己参加,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没有想到萧遥身上,因为她和他们的关系很好,她不相信他们会因为萧遥而疏远了她。
小队长很不解地回了她个问号。
付嫣看到这个问号,差点喷火,但还是忍了,直接说自己知道小队还缺人,问他为什么不让自己加入。
小队长这次过了好会儿才回复:【我觉得你不适合我们小队,你找别的小队吧。】
付嫣下子怒了,再也忍不住脾气:【什么叫我不适合小队?我们过去经常起爬山,为什么过去不说不适合,现在反而说了?】
小队长回复:【既然你非要寻根问底,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吧,队里的女同志都很不想和个说出“生不出儿子是废物”这样的人再见面。还有那什么你越惨我越开心,我们都很讨厌!】
付嫣看到这样的回复,气得直磨牙,也生了气,把这小队所有人的号码全删了,然后去联系别的小队。
和所有的小队都联系过之后,她发现,质量高点的小队,竟然没有人愿意接纳她了!
而理由,都是因为她恶毒,欺负过萧遥!
付嫣气得不行,觉得这些都是只看脸的肤浅之辈,便屈尊降贵地联系了个没什么名气的小队,打算自己做带队的人。
可是,就连这样的小队,也不要她!
付嫣磨着牙问为什么。
队里人道,“我是萧遥的颜粉,看不惯你这样的垃圾。身为女人,却对女人没有任何同情,又恶毒,谁敢跟你爬山啊?”
付嫣暴跳如雷,想起自己因为萧遥没少倒霉,不仅在家被骂,就算出来爬山放松也被骂,忍不住对萧遥各种诅咒。
骂了好久终于出了气,又挑了好会儿,才终于找到个愿意接纳她的小队。
萧遥看到张家、付家和萧家都被带走调查的消息,终于松了口气。
这些人,终于得到了他们该得的结局。
林晓来专门点了道汤带到萧遥的房间里,脸歉疚,“我都不知道这些,如果知道,就不会叫你出镜了。萧遥啊,我对不起你。”
萧遥摇摇头,“没什么。都已经过去了,我不会再在意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林晓点头,又问,“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
萧遥笑着说道,“西南带吧。那里很多高山,我打算去爬山。”又翻了翻时间,“过两天,我就出发了。”
以前原主爬过很多山,但由于明白自由的时间不多,她爬山时很匆忙,只看到些植物,没能好好看看。她这次打算慢慢走,慢慢看。
林晓听了点头,有些感慨,“要是我还年轻几岁,我就跟着你起去爬山了。”
她也很喜欢画高山植物,可惜年纪大了,已经没有办法像年轻时那样到处跑了。
萧遥笑道,“我画下来,你到时就可以看到了。”
两天后,她离开京城,直奔西南的莽莽群山。
刚上了火车,萧遥就收到先生发过来的信息,说她之前发现的花叶鹿蹄草,已经被确定为新品种——前几天,当地的植物分类学家根据她提供的经纬度,找到了那几株花叶鹿蹄草,从根茎、叶子、花瓣等进行具体辨认,确认这是花叶鹿蹄草的变种!
萧遥听,马上打了电话回去,得知四株鹿蹄草有三株已经盛开,还有株估计这两天会开,当即就决定先转道去看那株即将开花的鹿蹄草。
来接她的是脸羞愧有点不敢直视她的杨阅。
萧遥冲他点点头,谢过他,就上了他的车。
开着车,杨阅说道,“萧遥,对不起。”
“没关系。”萧遥冲杨阅点点头,然后低头翻看植物分类学家小赵给她发过来的鹿蹄草局部高清照片。
杨阅听到萧遥说没关系,心里并没有觉得好受点。
他这些天心情直很不好,直搜索上关于萧遥的切来看,越看越后悔自己曾经的作为。
所以这次听到母亲叫大嫂去接下萧遥,他马上就自告奋勇过来。
可是除了那句轻飘飘的道歉,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其实他明白,不管他说什么,萧遥也不会在意的。
先生是独居的,萧遥不适合在他家留宿,朱阿姨又不许她住酒店,就住在了杨家。
朱阿姨和杨大嫂见她,拉着她不住地感叹抹眼泪,又骂萧家和张家的人不是东西,说了会儿,想起还没吃饭呢,忙又上桌吃饭。
萧遥吃着饭,看向眼圈红红、胃口很不好的朱阿姨和杨大嫂,不由得道,“其实都是过去的事了,你们不要太难过,也不要想太多。我过去是无视他们的,心里没有他们的位置,所以他们伤害不了我。”
杨阅的心颤,不禁抬头看向萧遥。
还是那张美丽的脸,这次或许是因为心理作用,他觉得她身上带着股叫人怜惜和心疼的味道。
就是这样的她,因为他作,所以早早把他屏蔽在了心门之外。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会难过。
萧遥生怕错过了花期,第二天早就和约好的小赵等人汇合,出发去爬山。
因萧遥名气大,又是美人,所以跟着去的人不少。
杨阅也跟着去,只是他走着走着就走不动了,不得不远远地坠在后面,看着萧遥和小赵健步如飞。
萧遥到达当初发现花叶鹿蹄草地方,发现花正要开放,不由得高兴起来,趴在地上边认真观察边拍照。
上午十分,花朵绽放,萧遥又是好顿观察和拍照,随即拿出纸笔,快速地坐下来写生。
杨阅等众人看到萧遥席地而坐,正在认真地写生,美丽的脸蛋上带着认真和专注,有种说不出的美丽,不由得看痴了。
看了阵,杨阅的手机提示有消息进来,他拿出来看了看,见是汤暖发来的:【你在哪里?最近很忙吗?昨晚找你,你说没空,今天等了你天,也不见你来找我。】
杨阅坐下来回复:【我这两天的确忙,我妈给我分派了任务。等我忙完,再去找你啊,乖啦……】
他和萧遥的主要矛盾,其实和汤暖有关,所以他不想在两人跟前提起对方。
汤暖放下手机,看向对面的英俊男子,笑了笑,“金先生,我们刚才说到哪里了?”
金先生笑了起来,伸出手捏住了汤暖的下巴,“啧,在我面前,还玩什么小心思,嗯?你这青涩的小模样,看得我就想笑。”他靠近了汤暖,将烟缓缓吐在她美丽的脸蛋上。
汤暖被烟味呛了下,有点不自然地挣开,“我没有玩。”
“你想谈场恋爱,让自己更有灵感是不是?”金先生面上带笑,幽深的眼眸满目深情,“好女孩,我也是。要不我们起试试?”
汤暖被他那双幽深的眼眸注视着,心脏颤了颤,差点就是去理智地点头了。
画家需要灵感,可是经常灵感枯竭。
为了让自己重新拥有灵感,画出新作品,他们往往会通过不同的办法来刺激自己获得灵感。
睡眠、恋爱、抽烟、喝酒、旅行、情|欲等,都属于有效手段。不过不同的画家,又会有不同的偏好。
汤暖认为睡眠无效,没打算抽烟喝酒,旅行的话需要日晒雨淋,她没那个体力也不想自己的皮肤变得粗糙,所以她想到的办法是谈恋爱。
仗义善良的杨阅是她的目标,可是前天在画室里苦思冥想,努力想超越萧遥却没有办法,她来到个画家沙龙,认识了金先生,并为之怦然心动。
金先生是个英俊的男人,看起来总是有无限的精力,他那双深邃的眼睛、那漫不经心的神态,不知为何总有股知名的吸引力,汤暖认真思索过,可能因为他是个危险的男人。
她是传统型的女孩子,很容易被这样的男人吸引。
当天晚上,汤暖就和熟悉的画家打听了金先生的过往,知道金先生有丰富的情史——女朋友长则三个月换次,短则个月。他觉得没有灵感,就会继续换,直到产生灵感,可以作画。
曾经无数女孩子因为他英俊的外表和画家的身份而疯狂迷恋他,可最终都被他冷酷地抛弃而伤透了心,并因爱生恨。
不过金先生丝毫不在意,他继续游戏在不同的女人之间,期望通过恋爱和情|欲获得灵感。
汤暖觉得自己没办法驾驭这样的男人,她努力抗拒金先生对自己的吸引。
可是在接到金先生邀请她到他暂时的住处欣赏他的画作时,她无法控制自己,还是出来了。
金先生看出汤暖的抗拒,他蓦地把扣住汤暖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上她的樱桃小嘴。
汤暖情|迷|意|乱,由开始的抗拒到主动,深深地沉浸在这个吻里。
她尝到了烟草苦涩的味道,可并不觉得难受。
只是刹那,她就体会到恋爱的感觉。
吻毕,金先生放开汤暖,目光专注地看着她,磁性的声音叫人心跳加速,“如果你担心对不起自己的男朋友,我们可以偷偷的来,这样会更刺激……”
汤暖把推开金先生,狼狈地站了起来转身往外跑,“我先回去了。”
金先生是个浪子,她不该和他在起的。
可是,那种感觉太可怕太迷人了。
就像飞蛾扑火,就像罂粟。
金先生看着汤暖狼狈地离开的身影,摸了摸下巴,笑了起来。
他自信,没有女人能抗拒得了自己的魅力。
萧遥在当地留了两天,把新发现的变种鹿蹄草画好又上了色,就拿着去拜访先生,并把画留下来给他作纪念,又把在京城画的幅植物送给朱阿姨留念,就再次直奔西南。
萧遥把四姑娘山带定为第站,来到这片地区,看到绚烂多彩的鲜花,她觉得心情也跟着晴朗起来。
她不管植物是不是被人画过了,看到觉得喜欢的,就找地方拍照,坐下来认真画画,并标记好地点和植物的品种,等待秋天时再来趟,把植物的果实也画下来。
高山捕虫堇、报春花、虾脊兰、垂头菊、绿绒蒿、湿生扁蕾,这些长在高山上的植物为了吸引动物来授粉,花瓣都很艳丽。
萧遥干脆在附近租了个房子住下来,每天早出晚归,往山上跑。
植物画展,工作人员都很高兴,时不时过来看情况的主办方人员也高兴,他们不是第次搞这种展览,可还是第次看到这么多人来看展的。
大部分人都是奔着萧遥来的,挤满了各展厅。
即使主办方把萧遥的画分散到不同的展厅,还是很快挤满了人。
观众们看完萧遥的作品,又去看其他的作品,使得这次展览的客流量很大。
负责人终于长出口气,“之前看上的人那样抹黑萧遥,我以为我们这次画展可能要搞砸了。没想到峰回路转,反而因为萧遥的事,更多人来看植物画展了。”
当时他们主办方力挺萧遥到底,不管别人怎么说仍旧挂着萧遥的画,外面大屏幕上也直是《葱莲》,本来担心有人来砸场子的,没想到,并没有,相反,来的人更多了!
“是啊!真没想到,我们植物分类学和植物科学绘画竟然也有这么天!”另人也跟激动地点头。
这个样子,不知道的,会以为植物科学绘画是流量大王啊!
自从植物分类学衰落之后,植物科学绘画也跟着衰落下去了,对难兄难弟,别提多惨了。最可怕的是,就算卖惨也没有人理!
这时个工作人员带着三个男子过来,“董先生,又有人提出要买《葱莲》了。”
董先生看向来人。
许先生脸诚恳和热切,“这位先生,那幅《葱莲》,我愿意花10万买下来,如果觉得这个价格太低了,我愿意提价,不过我希望能和萧女士面对面谈价格。”
他身旁两人则道,“面对面谈没问题,但我认为价高者得。”
董先生看了三人眼,瞬间看出这人居心不良,不过不管他们如何居心不良,也只能买画了,当下道,“我们现在只是初步展览,如果要购买画的话,可以先进行登记,等到20号那天,我们会举行小型的拍卖会。”
由于提出要买画的人越来越多,所以他们干脆决定,既然已经借了萧遥的热度,那不如搞个小型拍卖会,直接再进步!
所以,就定了20号办小型拍卖会。这是上午刚商量好的,等到午时分,就通知之前所有等级的嘉宾,当然,还得面相社会再通知次。
许先生不高兴了,“只能拍卖吗?不能直接买下来?现在最高的出价是多少?”
如果不高,他就多砸钱,直接买下来。
董先生笑着说道,“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大家来支持我们的画展,我们不好悄悄就把画卖掉了。许先生愿意支持萧遥的《葱莲》,向来也愿意支持我们的画展的,对吧?”
许先生只能点头说对,登记好自己的名字,等待闭幕时过来参加小型拍卖会。
所幸,个星期后就是20号了。
当天午,主办方在官博宣布,这次的植物科学绘画由于举办出色,画作质量高,获得了广泛的好评,即将在20号举行小型拍卖会,由配德拍卖公司承办。
萧遥在愉快的作画,接到有拍卖会的通知,算了下来回花费的时间,不得不遗憾地表示,自己没办法回去参加拍卖会了。
林晓笑道,“你没空回来也没关系,在微博上转发下通知,再发些你在业外写生的照片回来吧。”
想购买萧遥作品的人最多,到时萧遥人没到场,好歹要说明下是因为干什么赶不回来,再上些萧遥野外写生的照片,估计客人都能接受的。
萧遥欣然同意,马上转发了微博,并在之后的几天,用单反给自己拍了些照片,有背影、有侧面、有正脸看花、有低头画画的,各种都有。
萧瑜知道植物科学画竟然举办拍卖会,差点没笑死过去。
就算她不是那个行业的,也知道这个行业就是垃圾,在别的拍卖会拍卖画,20张画拍的最高价不过12000,现在自己搞拍卖会,估计连嘉宾都请不到!
萧林和付秀云被带走之后,她的经济来源就没了,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又被很多国画圈子拒绝,恨极了始作俑者萧遥,此时干脆破罐子破摔了,又注册了小号抹黑萧遥。
汤暖听到植物科学画竟然搞小型拍卖会也是十分震惊,不说植物科学画了,就是她画的油画、水彩画,以及萧瑜画的国画,都不敢说在没有古代名画的情况下,能单独把拍卖会开起来呢!
这个植物科学绘画,才借着萧遥卖惨得到点点热度,竟然就敢这么膨胀了?
徐红玉见汤暖看着消息笑,便问,“怎么,你觉得这个拍卖会很好吗?”
她自己对这个不是很懂,上次弄巧成拙,这次不敢背着汤暖胡乱动手了。
汤暖摇了摇头,似笑非笑,“不,我觉得好笑。我不明白,是谁给了植物科学画勇气,让他们敢开拍卖会的。”
徐红玉不屑地说道,“还不是因为萧遥,萧遥长得好看啊,又靠着卖惨赚足了眼球。说起来,萧遥也是惨,竟然被这样利用。”
说完忽然站起来,“哎呀,我得去营销波才行。既然你不看好这个拍卖会,我就去嘲笑她波。”
汤暖叫住她,“我建议你最好不要做这样的事,萧遥目前民好感度极高,抹黑她不仅不会如愿,还有可能帮了萧遥把。”
徐红玉听到这话笑了起来,“这你就放心吧,我不会直接抹黑她的!”
之前丢了几次大脸,她觉得都是萧遥的错,所以看萧遥很不顺眼,再加上萧遥横空出世,热度和名气后发先至,牢牢压在汤暖头上,让她觉得自己这个经纪人很没用,所以觑着机会就想抹黑萧遥。
之前牢牢咬住萧遥有黑点的水军,就有她的手笔。只可惜后来萧遥锤太硬,人太惨,硬是靠卖惨让友心疼波,导致她白花钱买水军了。
很快,上就出现很多帖子。
“植物科学画破天荒举办小型拍卖会,这是萧遥给的勇气?”
“植物科学画步子迈得太急了,刚有了点喜色,就举办小型拍卖会,极有可能血本无归。”
“个行业,靠个人提携,有热度之后迫不及待开小型拍卖会,这是否太过急功近利了?”
这是徐红玉痛定思痛想出来的抹黑手段,没有故意针对萧遥,但是又和萧遥有关。就算现在起不了多大作用,将来也会成为燎原之火的。
她营销出来,挺有效果的,很多人跟着讨论,觉得这个拍卖会开得太儿戏了。
甚至还有人暗搓搓地指出,萧遥这是靠着之前的卖惨,迫不及待地圈钱了。
她长得那么好看,身世就那样凄凉,定很多惜花人士会去帮她买画的!
对此,贺弼和马悯山老先生都表示,这个第次,是可以尝试下的。
两人开口,其他画家也纷纷出来响应,对此持鼓励态度。
不多画家们都觉得,这个植物科学画拍卖会极有可能拍卖不起来,所以也就是寻常鼓励二,说个加油就没了。
两天后,植物科学画展闭幕。
又过了五天,小型拍卖会在本市的拍卖场召开。
冯先生等上代名家的作品用于收藏,没有拍卖,其他作品都有人想要拍卖,其萧遥的作品是最多人想要拍下来的。
经过晚上的拍卖,萧遥参展的所有作品都被拍卖出去,最低价格为16万,最高价格为那幅《葱莲》,拍出了120万的高价!
而其他普通名家的作品,多数是两三千的价格,没什么名气的画家作品,最高也才千左右——这已经是史无前例的高价了,过去根本没办法拍出这样的价格。
林晓十分高兴,对董先生道,“你看,因为萧遥的关系,植物画的价格马上就涨了!上次我记得在京城拍卖,好像套二十多幅的画,才拍卖出万二的价,单幅均价为600块,那还是套画呢,都不及这次!”
董先生也高兴地点点头,“趁着萧遥的热度,我们要赶紧想办法发展植物科学画才行。”
林晓点头,“是啊。”又有点难过,“就是对不起萧遥,把这个压在她身上。这本不该是她该负担的!”
“以后我们多照顾她些吧。”董先生说道。
林晓点了点头,到后台去看情况。
刚进入后台,就听到有人在低声说话,“萧遥太幸福了,单幅竟然拍出120万这样的高价!这都可以和那边画坛的大师相比了!”
另道声音有些酸溜溜的,“又不是单纯冲着她的画来的,那价钱,分明是宠着她的脸砸的!要是她长了张大众脸,也能拍出这个价格,我才服她。”
“是啊,挺心酸的。如果我也有她那张的脸就好了。”又道声音带着酸意。
最开始说话那声音冷笑道,“行了吧,人萧遥不仅长得好看,就是画也画得很棒!那天,就连马悯山先生都赞她了!你们的画如果能得到马老先生的赞扬,没准也能卖出高价!”
“我哪里有资格见得了马老先生啊,我的画也没资格上大屏幕宣传啊!”酸溜溜的声音继续酸溜溜的,“你也不用说那么多,我是酸,但也就酸酸,这不是人之常情吗?你幅我连说也不该说的样子,也太霸道了吧!”
带着酸意的声音也道,“就是啊!我们就算酸酸怎么了?也没骂她,就是说买画的人不是冲着画来,而是冲着人来而已,这是事实,怎么就不能说了?”
林晓走了出来,“可以说啊,没说不让你们说啊。你们继续啊,我都听着呢。”
心里却憋了肚子气,如果没有萧遥带来热度,她们这些人的话,极有可能幅都卖不出去。
现在借着萧遥的热度卖了画,只是因为价格不及萧遥,竟然就在这里说酸话,还含沙射影,真是,气死人了!
几人看到林晓,脸色马上变得尴尬起来,垂下头再不敢说。
林晓上前来,“我问你们,你们以前卖出过画吗?连卖都卖不出去吧?这次拍出1000的价格,本来就借了萧遥的光,却还在这里偷偷诋毁,我说你们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说酸话的两人低垂着头,没敢说。
帮萧遥说话那人点点头附和,不过看了看身边两个朋友,却没有说话。
毕竟是朋友,不好此时落井下石的。
林晓不是难相处的人,看两人脸上带着愧色,就没有再数落下去,而是叹了口气,“以后不要再背后里说别人了。说千道万,都不如自己努力提高水平的好。咱们这个职业越来越难走了,大家要互相守望护互相帮助才是。”
“是。”说酸话的两人连忙点头。
小型拍卖会结束,主办方马上公布了这次喜人的拍卖成果!
他们可是幅画最贵卖800块或者1000块的植物科学绘画啊,在国内向来没有市场的,这次竟然能拍卖出120万这样的高价,定要大肆宣扬,让所有人都知道!
当晚,这个消息就传遍了络。
萧遥接到消息时,也是吃了惊,她以为,自己的画的了马悯山老先生的赞扬,能卖个万块就差不多了,完全没有想到,竟然能卖这样的高价!
所以听到林晓叫自己在微博宣传下时,当即就答应了。
正在等着嘲笑植物科学画拍卖会的萧瑜吃了惊,盯着拿数字看了又看,“不可能,不可能!”连说两声不可能之后,她灵光现,
“啊,我明白了,是萧遥,定是因为萧遥!太不要脸了,人家卖画,她竟然卖脸!”
正等着拍卖会沦为笑柄的徐红玉和灵感枯竭正到处找灵感的汤暖看到报道也是大吃惊,那幅小小的跟野草似的《葱莲》,竟然能卖120万?
不可能!
这根本不可能!
要卖出这样的价格,那得是大师的作品!
可是无论她们是如何难以置信的,各络都报道了这个消息,还公布了其他画的数据。
由于是拍卖行承办的,所以这些数据,是不可能造假的。
萧遥那15幅画都被卖出去了,其那幅除了拍出120万高价的《葱莲》之外,其余的画作拍卖出去的价格都不贵,在十万到二十五万这个区间之间,并不是很耀眼的成绩。
徐红玉咬牙切齿,“怎么能拍卖120万,定是造假了!不对,是有钱人为了追捧萧遥,所以才出的高价!我马上让人爆料这点!”
汤暖笑容苦涩地叫住她,“红玉姐,算了,别白费功夫了。”
“什么叫白费功夫?”徐红玉很不解。
汤暖声音晦涩地道,“第,萧遥压根没出席拍卖会,你攻讦这点毫无用处。第二,被马悯山老先生赞过的《葱莲》拍出120万高价,而萧遥其他没被赞过的则低于25万,这怎么说,都不能说大家是为追捧萧遥而来的。如果真正追捧萧遥,那么其他画也该超过100万才是。”
现在这样,只有马悯山老先生赞过的才拍出高价,正好说明了,大家是为画而来的,并不是为萧遥而来。
徐红玉恨得牙痒痒的,“就是棵破草,竟然买了那么高的价格!”
汤暖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又想到了金先生。
或许,她是该和金先生谈场飞蛾扑火的恋爱。
那时候,她或许就能有灵感了。
萧遥这次南下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画长在林线上极为少见的高山植物,所以画了段时间普通的植物,就背着行囊往巴郎山流石滩进发了。
很幸运,她到达,就看到了石缝里钻出来的水母雪兔子,忙放下行李拿出相机,趴下来认真拍照和观察。
看完之后,她拿起画板坐下来,认真开始作画。
画着画着累了,放下画笔伸了伸懒腰。
忽听声旁有道熟悉的声音道,“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萧遥吃了惊,忙寻声看去,见是救过自己的周槐,下子放松了,笑着反问,“我全身都遮得严严实实的,你怎么知道是我?”
周槐顿了顿,说道,“我是凭画认人的。”
其实是看人认出来的,看到背影,他就知道这是萧遥。
萧遥低头看自己的画,“你记得你对画没什么研究,真没想到你能凭画把人认出来。”
周槐扛着单反和拿着画笔走了过来,“我对这个很感兴趣,所以直在学。”
“欢迎加入我们的团队。”萧遥笑着伸出手。
周槐伸出手和她的手握了握,坐了下来,“我也试着画这个。”
萧遥看了眼水母雪兔子,“这个对你来说可能有些难画,我建议你可以选点别的先试着画画。那边,有株长柱垂头菊,你要不试着先画那个?”
没有基础,估计画不好水母雪兔子。
周槐道,“没关系,我就是试着画画,暂时没打算成画。”他先和萧遥画水母雪兔子,等会儿萧遥去画长柱垂头菊了,他再跟着过去画。
萧遥是怕他画不好之后丧失了热情,见他不在意,便点点头,又凑近认真观察水母雪兔子的莲座状叶丛。
周槐看这雪兔子,见叹团的,不仔细观察还以为团绒毛狗狗,不由得去看萧遥的画。
萧遥画这个雪兔子画了足足两天半,把所有特征包括皱褶,都点点地画下来。
她画完,见周槐画了坨东西,便笑着指点他,见他听进去了,便笑道,“这个的确不大好画,你明天如果还在这里,就和我起画长柱垂头菊吧,这个相对好画些。”
周槐点头,“我明天还在。”顿了顿又解释,“我的身体不大适合高原气候,所以我打算多爬爬这种高山,适应下。”
“也不是人人都能适应的,你如果觉得不舒服,定要就医。”萧遥道。
周槐点点头。
次日,两人开始画长柱垂头菊,画了两天就画完了。
萧遥以为周槐待不了多久,没想到他竟直都在,跟着她画完了常住垂头菊,又画金沙绢毛苣,毡毛雪莲、大花红景天、巴郎绿绒蒿、红花绿绒蒿、全缘叶绿绒蒿、总状绿绒蒿……
之后离开萧遥离开巴朗山流石滩,以为周槐会跟自己分开,却不想周槐道,“我感觉我的画进步了很多,还想跟着你去画。”
萧遥看了看他的画,他画得比较形似的,只有特别简单的大花红景天,但整体技法,比起开始,的确进步了很多,当下点点头,笑道,“你如果有空,我们倒是可以做伴。”
“我给自己放了长假,直到高山植物花期结束。”周槐说道。
萧遥听了,就带着周槐到滇西北的高山流石滩,这地方和巴朗山流石滩样,都位于林线与雪线之间,到处是被寒流冷风劈碎的石块,显得荒凉破败。
不过再这样的地方,却总有许多色彩绚丽的花朵在怒放。
篦叶岩须、喜马拉雅岩梅、蓝钟花、半荷包紫堇、华丽龙胆、长边红景天、之形喙马先蒿、棉参、暗绿紫堇、滇康合头菊、离萼杓兰、川贝母、玉龙乌头……
萧遥简直乐不思蜀,她每天都在期望时间过得慢点,让她把所有鲜花都画下来,花期才过去。
周槐的画也进步神速,同时对流石滩的高山植物也有了更深的认识。
等到花期将尽时,两人都有些依依不舍。
周槐看出见萧遥情绪有些低落,就道,“我看了这么多流石滩的植物,发现绿绒蒿格外与众不同。”
萧遥回神,笑着看向周槐,“你觉得怎么个与众不同法?”
“别的植物都以长得矮小以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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