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辰阳霎介其事的点了点头,挑着眉看着小松,眼中闪过一抹感动后的狭蹙,“你……打算等我十年?”
“这是我很早之前就给自己定下的目标,高中那会儿,在安主任的家里,你撩了我之后,我就隐隐有了这样的想法。”小松直白的向辰阳点明了自己第一次心动的地点。
“那如果过了十年,我们之间还是保持着朋友关系,到时候你还会不会继续这个目标?”既然有期限,那就说明它是有时效的,过了保质期然后要放下了吗?辰阳如是猜想着。
小松抿嘴一笑,“那个目标现在已经不适用我们两了。”
“?”
“原本我们是纯洁的朋友关系,我追你避,并没有形成其他亲密的关系。但是,这一次,你已经得到了我的身体,总不能始乱终弃吧?”小松理直气壮的威胁道,仿佛对那晚完全失去了最关键的记忆,究竟是谁占谁便宜,某人自个儿心里应当最清楚才是。
“班小松,无耻至尤你知道怎么写的吗?都是你,害我现在走路都难受,你还真好意思倒打一耙。”辰阳气闷的慌,怎么到头来被对方这么一说,反倒像是他占了便宜不认账似的,说到底,吃亏的那个好像是他吧!
见辰阳真不高兴了,他上前拥住对方,也不管旅馆外人来人往,就这么紧紧地扣住辰阳的腰,咬着耳朵,“别生气,你不愿意负责,那就我来负好了。我给你在医院就买好的药膏,本来早上就想给你擦点,又怕你脸皮薄。要不上飞机之前,我先给你涂一点,这样至少会比现在情况好很多的。”
“你再多说一句,就自己回双清吧!”辰阳瞪了班小松一眼,推开对方,径自往前走,只想立刻马上离开这里。
周围人的眼光虽然诸多多充斥着祝福,可他习惯不了被围观,指指点点的,更何况是面对脸色厚的跟城墙似的家伙。
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在他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那晚的事情,他还没向某人问罪呢?
这家伙倒好,开始变相的得寸进尺,讨要起名分来了。
他没看到,自己通红的耳根已经暴露在对方的眼皮子底下,更没听到那清亮中略显低沉的闷笑。
回到双清,两人下了飞机,回到熟悉的全垒打面馆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这个时间点,小松爸妈应该睡下了,小松掏出一串钥匙,找到其中一根,开了门,和辰阳轻手轻脚的上楼回自己的房间。
“你动作小点儿,响动太大,叔叔阿姨他们可能会以为招贼了呢。”辰阳说着,忍不住‘噗嗤’一笑,毕竟这两个可爱的长辈与他想象出来的场景非常贴合,亲切、童心未泯,而且身边的乌龙总是特别多。
辰阳好怀念这样美好的氛围,这几年来,本来很少露出笑容的脸庞,顷刻间,不由自主的柔和了许多。
他已经在脑海中想象出了,两个大顽童在看到他和小松回来后,会是怎样的表情。
惊喜?
应该会被他们吓一跳吧?
“你这么称呼他们,不合适吧?该改口了。”小松将行李提回房间,见辰阳没有半点儿睡衣,想来是在飞机上睡饱了。
“这么快!”辰阳虽然稍稍做好了思想准备,也在小松回程途中的无微不至中感觉到了十足的心安,但是这发展的速度,未免也太超乎他的想象了。
难不成,这家伙打算……
想到某种可能,辰阳略微担心的盯着小松,从对方眼中找到不加掩饰的温柔和坚定的时候,心下叫遭,“你别告诉他们那件事,要是他们以为我很随便怎么办?这事……先延后,过阵子再说。”
“那不是迟早的事吗?再说了,爸妈巴不得我们早点修成正果。你在担心什么?”害怕邬童还是尹柯知道?小松心里明白的很,如今,即便辰阳接受了他,心结依旧没有解开。
说不吃醋是假的,任谁也不喜欢自己的爱人惦记别人或被人惦记,虽然前者可能已经无关情爱,可辰阳两者皆占,还是让他无法全然安心。
双清市这个充满深刻回忆的地方,小松感觉有多亲切,心里面就有多忐忑。
他害怕辰阳知道当年的真相后会重新回到尹柯的身边,会毫不犹豫的放开他的手,就算他前一阵子才了解的情况,误会了尹柯和邬童这么多年都忍不住心疼。
辰阳如果知道了,后果可想而知。
“下飞机你不是说饿了吗?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有付出才有吃的。挪~帮我把腰带系上。”他不敢继续胡思乱想,深吸了一口气稳定心神,拿起爸爸常穿的那件围裙套上脖子,十分居家男人的要求辰阳发福利。
故意正面对着辰阳。
不安的顶点是强势或逃避,在看着辰阳不属于自己的那段时间他无时不刻不在自我催眠,但现在他不会了,以后同样不可能那么愚蠢的把幸福拱手相让。
辰阳愣了一下,心跳漏了几拍,迎面而来的man性气息,仿佛瞬间直达自己的心脏,然后,‘嘭’的一声炸开。
他不知怎么的,分不清是羞怯还是期待,不自觉小后退了半步,忘记自己的身后是沙发,退无可退。
在辰阳后仰着跌向沙发的同一时间,小松眼中掠过一抹精光,两手分别护住对方的腰和脑袋,一起倒了下去。
当然,小松时刻顾及着辰阳还未痊愈的伤口,在中途换了个位置,如此,便造成了他在下辰阳在上的画面。
和谐而唯美,纯真而不自知的引诱、邀人俯身亲吻的温柔陷阱,两相交织纠缠,空气仿佛也在一瞬间如沸腾的开水,瞬间达到了极致的暧昧顶点。
“你干嘛突然靠我那么近。”辰阳没注意到小松那两道灼灼中带着某种意味的视线,心神还未从刚才的情境中走出来,耳朵热的有点难以忍受,恨不得马上拿块冰敷一敷,降降温。
“系围裙啊,我不走近一点,你怎么够得到?”小松理所当然的看着辰阳,那无辜模样萌的人一脸血,尤其是对辰阳这种毫无抵抗力的人而言,简直冲击力十足,更遑论近在咫尺,对方脸上每一个表情都非常的清晰生动。
“……”也对哦,辰阳恍然觉得小松说的很有道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对劲的地方。
眼见落入自己设下的陷阱的小白兔安静了一来,用下巴蹭了蹭兔子柔软的毛发,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贴近。
谁也没发现,主卧的门不知在什么时候打开了一条缝,又在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带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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