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尹柯被电话叫回去前,明明叮嘱他看好辰阳,他当时也是答应好了,不曾想,岔子随之而来,几杯红酒下肚,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局面。
如果当时自己小心小心再小心,不那么大意,亦或是手气好一点……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迟了。
不知道的时候可以好奇的追问,但是现在呢?
他还有什么脸面对他们?面对尹柯?
渐渐的,他慢慢疏远着他们三,连栗子都发生了不寻常,满怀关切的询问了好几次。
后来,他看到尹柯和辰阳的关系似乎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样越变越糟,反而默契的开始向着原先的状态靠拢,看着两人就快要重归于好,他如释重负的同时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但是这份酸涩在看到邬童失落频繁的时候得到了一丝宽慰。
说实话,邬童那夜的乘人之危,他对此很是气愤。
现在,真的解气了好多。
得到了又怎么样?最终还不是要物归原主。
他准备等周末结束,找机会给尹柯道个歉,然而,晴天霹雳却来的猝不及防,韩宇晨去国外的那一天,尹柯死了。
车祸身亡,司机肇事逃逸,警方正在寻找追捕,好在幕后的罪魁祸首没有逍遥法外,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葬礼那天,他没能送尹柯最后一面,就连尹柯最爱的辰阳也一样,在叔叔阿姨的障眼法下,错失了最后的机会。
几年后,他才知道,尹柯的骨灰被他们带到了法国,安葬在法国的XX墓地。
可以想象的到,辰阳这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在失去尹柯的痛苦和绝望之中,如何坚持到现在。
邬童比他更勇敢,更决绝,决绝到不给自己留半点后路,就这么孤注一掷的把自己的一辈子压在辰阳身上,哪怕最后连一个心不在自己身上的人都得不到,也没有犹豫动摇。
把所有的温暖倾注在冰冷的寒潭,死心眼的撞了南墙依然不回头,这一点,他自认比不过。
他由衷佩服和羡慕邬童,佩服对方不计一切的往前冲,疯狂而执着,羡慕对方这几年几乎寸步不离的陪在辰阳身边。
在邬童身上,他无比切实的看到了一个与尹柯截然不同的未来。
在同样的反对阻力下,亲人的阻拦并没有在邬童追逐辰阳的过程中产生阻碍,其中无关幸运之说,因为至高无上的地位专属于辰阳,就算邬叔叔和公司的分量都未曾动摇过邬童的心。
收到他们结婚请帖的那一刻,他讶异了,本以为一心扑在尹柯身上的辰阳这辈子都不会回头给邬童施舍哪怕一个眼神。
要心如死灰者恢复最初的明媚,难度让人望而却步,犹豫观望者里就包括他,不曾想,世事难料,邬童做到了,也收获了。
婚礼上,他看到了鲜活的辰阳,一个重获新生的辰阳,看着邬童脸上洋溢着的幸福笑容,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最终,争取之下,打败自己的倒成了自己心上的那个人。
和以前一样,辰阳依旧把他忽略的彻底,拒绝的不留半点余地。
又过了好多年,这期间爸爸妈妈为他的婚事操碎了心,栗子也在他一个好友的不懈追求下松了口,大多高中的同学和现在的队友都结了婚,小孩最大的已经快初中毕业了。
就他,至今单身。
虽然单着,却也乐在其中。
屈指一算,他发现一只手都数不过来,自己和辰阳究竟做多少年的邻居,给邬童添过多少的堵。
也许,一辈子这么过着也不坏,看着最爱的那个人幸福,接近守护,何尝不是一种快乐。
至少这样,每天都能见到辰阳,他还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小小的幻想一下。
没有碍眼的小气包,自己才是和辰阳共度过一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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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当晚,为了第二天顺利在早上登上飞机,邬童忍耐着把福利留到了蜜月期间。
清晨,天微微亮,他温柔的在辰阳的眼睑上覆唇一吻,心满意足的进浴室洗漱。
说到浴室,不得不佩服父亲的眼光,独到的内设计非常合他心意。
这不,他对着后边的那个镜子刷牙刷到一半,门就开了,只见辰阳睡眼醒醒的走进来,视角问题加诸本身处于迷糊状态,这个一项在他面前害羞被动的辰阳,破天荒大胆的‘勾引’了他。
辰阳脱下睡衣睡裤,大赤赤的走进淋浴间,昨天酒喝太多,带着一身的臭气入睡,早上醒来果断受不了。
开关一按,温水自喷洒中争先恐后的窜出,从头发流淌至脚下,不消半会儿,沐浴露的香气洗去了难闻的酒味,辰阳发自内心的享受着这一刻。
由于背对着已经上了锁的门,他不知道,有个人正津津有味的透过透明的玻璃看着他,静静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眸底流窜着越发灼烫的火热。
也许再添一把火,蜜月旅行就要合理延后了。
见辰阳冲洗身上的泡沫,淋浴即将结束,邬童贴心的拿起辰阳刚才脱下的衣物,轻轻开门,再轻轻带上,然后很是惬意的守在另一侧的卧室门边,背靠着墙,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果不其然,不到十分钟,门有了动静,里面被轻轻一转,探出个头来。
由于浴室和卧室的门中间隔着一个大衣柜,辰阳看不到邬童,他叫唤了一声,不见有人回应,观察片刻,确定了什么,这才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
不出所料,对方全身上下不着片缕,毕竟是自己一手造出来的,他如何想象不到映入眼帘的画面,邬童唇畔的弧度在触及辰阳提心吊胆的行举和表情时,再也控制不住向上扬起。
他晃了晃手里准备好的干净衣服,“请问,需要特殊服务吗?”
“啊~”辰阳羞愤难当,冲到床上,躲进被子里,现在他明白了,邬童铁定是故意的,不过,他的衣服是如何到了对方的手里?
他明明记得有锁门的说。
不待他多想,身上一重,邬童的声音近至咫尺,磁性而低层,透着某种危险的气息。
“辰阳,刚才我已经让小王改了机票,咱们过几天再飞意大利好吗?”
这是询问吗?
分明是先斩后奏。
不过,对他来说,早一点还是晚一点都没什么区别,疑惑一闪,他点了点头,“好!”
话音刚落,被子突然被掀开一角,邬童直接钻了进来,□□,明显是预谋已久,没准刚才在他躲进被窝里的那一刻就已经完全了‘准备工作’。
辰阳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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