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掩饰的再好,发生过的事实依旧改变不了,他否认不了,自己做了对不起尹柯的事情。
辰阳神色复杂的站在一楼客厅,目之所及是一片昨夜留下,未来得及收拾的残局,他静静的待了一会儿,径自出了别墅,开着自己的车离开。
别墅二楼的浅纱帘子后,两道视线静静的看着车子驶向远方,消失在清晨少有的化不开的雾霾中,渐行渐远……
少了辰阳这辆可搭乘五人的车子,别墅区那边并没有什么影响,邬童提前叫小王开了两辆车过来帮忙接送,有骑车子过来的两个自己惬意的骑回去,陆通酒劲没完全过,他坐到苏跑跑的小绵羊后座,美其名曰:呼吸新鲜空气。
剩余七人分别坐上邬童家的私家车,位置足够。
小松坐上车后,见邬童还没上来,他探出窗口,正欲催促,只见对方背着书包,推着那辆平时常骑的专属自行车走了出来。
他蓦地一愣,感觉对方今天有点不对劲,“邬童,这里还有两个位置。”
言下之意不言而喻,昨天酒喝多了,难道对方不晕乎吗?
“不用了,我想透口气,”邬童摇头拒绝了,他递给小王一个眼神,“你先出发吧。”
班小松满以为这家伙和陆通一样,没多加劝说,也没有关上窗户,任凭行驶的车子将过道上略带冰冷的清新空气送入鼻息。
亲身体验给他涨了知识,宿醉后早上头疼不说,坐车还晕车的厉害。
此刻小松的心中沉闷的慌,早知道刚才他就坐程程学弟的小绵羊了。
私家轿车自然最快快,小松等六人最先到达学校,原本冯程程、陆通和苏跑跑有心放慢速度,与邬童一起边聊天边行进,无奈遭到当事人以散心为由的拒绝。
可想而知,最后到达学校的是谁。
辰阳早早离开,却没有早早去去教室,他把车开进教学楼附近的停车位,拎着书包就往棒球场走去。
一个人呆呆的坐在草坪上,眺望空茫茫的天空,不得不说,现在的他心里很是迷茫。
做错了事,他不知道以后该如何面对邬童,甚至是毫不知情的尹柯,他也有点不敢直面了。
可以的话,他宁可这件事尹柯一辈子都不知道。
心虚、愧疚、逃避等各种滋味百般交杂,辰阳突然萌生了转学的念头,不过这个念头一出现,就被他否决了个彻底。
异想天开的做法罢了,逃避的了一时,将来总有一天还是得面对。
更何况,这里的牵绊太过,不是他想避就能避得开的。
发了许久的呆,辰阳看了看时间,起身回教室,原本调整好的情绪在想到回了教室后要面对的人之后,又被重新打乱。
他轻吸了一口气,顺着凤凰花开的大道,伴着三三两两、络绎不绝的校友们,散心似的慢慢朝教学楼的方向走去。
这个时间,已然临近早会课预备铃响的时间,小松他们应该早就到了教室,辰阳如是想着。
极目远眺,他看到自己班级的走廊上有一个身影立着,太远了看不清楚,辰阳做贼心虚的认为那个人就是邬童,下意识的小退了两步。
简单的一个动作,使得把车停好后,跟在他身后邬童一个反应不及,被辰阳踩了一脚。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辰阳差点绊了一跤,他条件回来,还没站稳的身子就被邬童一把扶住,形成了一副两人后背贴前胸的画面,激动的某些个暗中观察偷瞄盛世美颜的腐女难以自持的捂嘴压抑尖叫。
熟悉的气息从脖颈一侧传来,辰阳讶异的抬起头往后瞧,只见自己有心躲避的人竟然出现的这般猝不及防,场面他觉得脸红又尴尬。
“小心点,站得稳吗?”邬童神情中不掩担忧,毕竟昨儿个晚上,他醉的厉害,索取无度,并没截至内心的谷欠望,床上那些血渍就是最好的证明。
辰阳一定受伤了,邬童对于这点确信无疑,他担心极了对方现在的身体状况,不用猜都知道,一定很不好受。
“今天请假吧,我去帮你找陶老师请个假。”邬童心疼的叹了口气,为辰阳不懂照顾自己,也气自己早上那会的有意试探。
“陶老师?”辰阳惊讶的看向邬童,欲言又止道,“陶老师好像没有……”那个权力吧!
哪一次不是得经过安主任询问清情况后才同意的,陶老师这个班主任顶多能递交下申请。
“我找安主任请,”只消一眼,邬童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不用了,我没事,快上课了。”终于找回重点所在的辰阳推开邬童扶着的手,退后一步拉开两人在腐女们看来,暧昧至极的可发展距离,可是脸上的红润骗不了人,已经完全把此时他的内心写照暴露了出来。
“你的伤,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是”至于是哪里?心知肚明的人一点就通,邬童知道此刻如果他退缩了,害羞了,辰阳一定更怕羞,更躲着他,于是乎,他跟上对方的脚步与之并肩而行,很是淡定坦然的关心起来。
“别说了。”辰阳感觉自己都快尴尬的窒息了,谁知这家伙不知羞耻为何物,一句比一句露骨,接下去,天知道对方嘴里还能蹦出什么来。
为了几欲被击溃的心理防线着想,辰阳不得不打断对方,让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那……”邬童来时路过药店,买来的药膏,正打算说来着。
“邬童!”辰阳欲哭无泪道,刻意冷着的一张脸都快绷不住了,“昨天的事…先放一放吧。”
“好,我是想和你说,把这个收好,”邬童从书包里拿出一个被塑料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东西。
他担心辰阳不知道用法,“别拆开,藏好了,这是处理你伤势的药。如果你不方便,够不到的话,就来找我。早上太仓促了,晚会儿我再买几瓶药效更好的给你。”
对方解释的如此直白,辰阳就算是这方面的零级菜鸟,也理解再清楚不过。
他现在只想立马离开,可一想到如果邬童待会儿在班上表露太多,尹柯不可能发觉不出来,犹豫之间,他收下了药膏,看向对方,“那个……昨晚的事情,你能不能……别告诉任何人。”
“你担心尹柯知道!”邬童笃定的很,有些受伤的对上那双略带躲闪的双眸,暗暗一叹,早知道会这样的不是吗?事到临头还是止不住难过,控制不了自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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