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尹柯和辰阳之后,邬童也名草有主了,现在镇校之宝只剩下小松一个单身狗,可真够孤单的,焦耳看向还在和尹柯训练的小松,眼神中带着一丝同情色彩。
许是焦耳目光太过打眼,尹柯接下小松的一颗投球后,便站起身,单方面停止了互投,如果他没看错,焦耳看向自己的时候神情有点怪异,貌似他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对方的事情吧,尹柯如是想到。
“怎么了?”突然停下来?小松纳闷的看着尹柯,奇怪道。
“没什么?”尹柯摇摇头,看了焦耳一样,继续投入这一轮未完的训练。
洗手间那边,在焦耳的嬉皮打扰后,辰阳和邬童之间好不容易才缓和下来的气氛瞬间再次降至冰点,当然,主导者就是没把话听完整的辰阳,谁让邬童卡的太是时候了,不引人遐想都难。
“我和邢姗姗,”他见辰阳沉默着,脸上也不见刚才大笑的愉悦,心里一嘎达,正要解释,话到一半,只见辰阳转过身,打断道,“如果我和韩予娆处的很好,还为她抱一整天手机在聊天傻笑,你会怎么样?是不是单纯以为邢姗姗和你只是朋友,谈得来而已?你说我不会换位思考,那你呢?你又有想过我的感受吗?邢叔叔对你很有好感,简直把你当成未来的女婿看待,那股亲热劲,你别说你到现在还看不出来。”
邬童抿抿嘴,确实,他是看出来了,只不过对方能给他一个名正言顺,不受父亲阻止的理由,一个去美国的理由,其实,棒球他是感兴趣,但并不像班小松那样,把它作为未来的职业和人生来考虑,一开始学棒球只是单纯觉得棒球服好看而已。
貌似,辰阳对邢叔叔有一种莫名的排斥,虽然不明显,但在对比之下,也能看的出来,辰阳对邢姗姗的态度反倒更好一些。
邬童犹豫了一下,一个简单的问题,在脑海中反复计较了几个来回,叹了一口气,索性不再解释,毕竟解释出来的结果,没准儿会变成未来的翁婿联络感情,这可比和普通朋友说说话还要罪加一等。
见邬童没有反应,一副不争辩的默认样,辰阳心里顿时一酸,本以为依照往常的脾气,对方会第一时间反驳来着。
没有……
意味着什么他暂时不想深入思考。
“走吧,回去训练,”两人心思各异的站了许久,辰阳见邬童看着他,一副任你打罚的被动模样,他都替对方憋屈,无力的扯扯嘴角启唇道,淡淡的语气像是已经不在意,这事顺利翻篇了。
可谁想得到,如鲠在喉的种子在这一次无果的争吵,莫名的妥协后……
开始,生根发芽……
两人回到球场,就看到小松和尹柯迎面走来,班小松试探性的问了一句,“正要找你们呢?听焦耳说你俩刚才吵架了?”话毕,他疑惑的视线在辰阳和邬童身上来回打量,貌似和以前一个样啊。
“你不整天也在瞎吵吵?”邬童白了好奇心旺盛的某人一眼,切了一声反问道,打太极似的把话题转移到对方身上,刚刚发生的事情几尽让他失去理智,班小松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不怼上一怼心里不舒服。
“我哪有……”小松言不由衷道,似乎他们四个里面,吵嘴次数最多的就属他了,顿时有些中气不足,他心虚的摸摸鼻子,讷讷无语。
邬童趁着训练还未结束,又偷看了几次手机,满以为自己这回够小心了,却不知,每次最贼似的偷摸回复都被辰阳看在眼里,连尹柯和小松都瞄到几次,大概直男并不适合做一些隐蔽动作,自己别扭的同时,也破绽百出。
训练结束,辰阳打发了邬童他们,和平时就默默无闻的薛铁一起整理棒球用品,尹柯见小松也坳不过辰阳,悄悄的给想要帮忙的两人使了个眼色,“先回去吧。”说着,尹柯一手拉一个,把邬童和小松给拉走了。
看到三人走远,身影消失在教学楼转角,辰阳眉眼一敛,和薛铁收拾完,便轮流推着回到了棒球部的休息室,物车归原位。
薛铁拿毛巾擦拭头上的汗水,回头见辰阳躺在长椅上,呆呆的望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闷闷不乐,明显是有心事的样子,结合焦耳刚才透露的消息,他猜测原因出在邬童身上,毕竟镇校四宝,几乎天天黏在一块的连体婴,现在辰阳的态度……
“你是不是有烦恼?”薛铁走到长椅旁边,垂问询问道。
“我有什么可烦恼的,”辰阳看了对方一眼,将视线移向窗外,透过透明的玻璃,望着看似很近,实则距离十分遥远、触不可及的云海,翻涌成沙。
“是啊,你确实不需要烦恼什么。成绩好、家境好、长的帅还多才多艺,女孩子都喜欢。哪像我,长相平凡,什么也不会,成绩在班上不上不下,更别提全年段了,像我这个普通而没有亮点的学生,一抓一大把。”薛铁扯扯嘴角,自嘲的玩笑道,可能性格使然,人太多聚在一块,他反而比较沉默,不想说话。
辰阳眸中疑惑一闪,坐起身来,有些无措的眨了几眨眼睛,本来还以为对方是想安慰他呢?现在是不是位置互换了?自己的心情也没好到哪去,到头来竟还得一连安慰两个,“你还在想以前不愉快的事?”
“不想了,”薛铁摇摇头,提醒道,“我只是告诉你,我那样都能走出来,虽然我不知道你和邬童因为什么事闹的不开心,可看的出来,他还是很关心你。如果你们之间不存在什么不可原谅的大错,其实握握手就能和好如初了,没必要为一些小事就互相伤害,下一场比赛也快到了,主心骨都闹不和,其他队员心里很没底的。就算你不用和邬童服软,态度好一点,一定能和好的。”
“你不懂,总之很复杂,”辰阳轻轻一叹,这事也不能明面上说,无论是对尹柯、邬童还是身边的家人朋友。
一则心里的坎过不去,只能暗自愧疚和生闷气,放不下感情,也放不下自尊;二则不能说的秘密只能藏在心底,毕竟现如今的社会,不保守,却也没开化到某个程度,有些事情的接受度并不高。
“其实,有些话当面说开,就真没什么可计较了。半个学期都快完了,只剩两年半的时间,你有想过,过了这个期限,你们上大学以后还能出来见面几次,联络几次,聚会几次?好好珍惜吧,邬童对你真的很好,时间永远不会增加,只会在不知不觉中走的飞快。”薛铁叹了一口气,推推挂在鼻梁上的眼镜,颇具老学究风格的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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