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童双手因激动而微微颤抖,他小心翼翼的捧起辰阳的脸,露出无比纯真的笑容,就像他每次尝到妈妈做的小蛋糕那样,开心的不能自己,“如果我说我愿意和尹柯一起爱你,你还要把我拒之门外吗?”
“你……疯了么?”听到这话,辰阳徒然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邬童,心跳如雷,入目是对方的坚定而略显愉悦的笑容,仿佛胜券在握一般,已经紧攥在手里,“是啊,快要疯掉了,所以……你来拯救我吧!”
“别闹,”看着对方唇边挂起勾引意味的弧度,辰阳怔怔然的心底蓦地一沉一浮,如过山车一般在天堂和地狱两极呼啸游走,面上不动声色,脑子里已然乱成了一团,陷入深深的矛盾之中。
“我闹没闹你还看不出来吗?你吃醋说明你喜欢我在乎我,这点是否认不了的事实。”邬童双手捧着辰阳的脸,动作极尽温柔虔诚,“答应我,只要你一声肯定,尹柯那边我去说。”
“别说了,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吧。”辰阳瞥过头,虽然刚才确实心动了一下,可转念一想,换位思考,如果要他和别人一起分享尹柯呢?才萌生的念头瞬间被掐灭,自己都不愿意,又怎么能因为一己私欲强人所难,对象还是疼他爱他的恋人。
尹柯在辰阳心里比他重要,他都可以不计较了,邬童不明白辰阳还存在什么担忧,难道是在担心尹柯……
“那一次之后,你就再没把信任完完全全的交过给我,这一次,说什么我也不会再放弃了。”邬童拥住辰阳,双臂紧紧的把对方扣在怀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也许,这就是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再不好好抓牢,放任其从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不知道又将等待煎熬多久?一辈子?
这个坏心的家伙,总能轻易的抛出令他两难的问题,貌似这还是第一次,第一次自己不能答应对方,终其一生都无法点头首肯的事情。
“别动,让我好好抱抱,你专心点听我说话,这样就好,”邬童眯着眼,状似享受的蹭了蹭辰阳的脖颈之间,太久没这般亲近,差一点就失控了,久违的温暖让人舍不得放开,“就是死刑犯枪决都有个延缓期,最后一顿自选的丰盛大餐,你怎么就对我这么狠?要不是今天我请来邢姗姗帮忙,你还准备瞒我多久?一辈子都不打算说?这样吧,现在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那就给我一个机会,在双清地区赛冠军决出之前,在那场比赛结束之前,如果你还不答应,我就听你的,放手,好吗?至少让我试一试。”
辰阳闭着的双眼眼角处隐隐可见反射的微粉光芒的水润,不知是颤是动,邬童感觉交颈一侧的轻点,似乎同意了他的说法,愿意一试,邬童唇畔的笑意既苦涩又甜蜜,“不过,你也不许耍赖,在此期间,不能避开我,不可以口是心非,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不要再骗我了。我怕我哪一天会受不了,崩溃掉,答应我?”
他右手抚摸着辰阳的后颈,大拇指留恋不舍的摩擦着,天知道这一刻,他多希望时间可以就此定格,刹那永恒,只可惜,越美好就越短暂,治病需治本,必须早点解决根本的问题,看来他得加紧追妻的步伐了。
辰阳缓缓的点了点头,施加在身上如困绳一般的力道突然一松,他蓦地感觉心里一阵空落,失落的同时,唇上一热,被某人趁机蜻蜓点水一附,一触即分。
“利息,”邬童偷了腥的猫似的,笑的好不清甜无辜,更令人火大的是,接下来他理智气壮补充说明了一句,好似对辰阳一脸蒙圈很是满意,好心情的额外附赠解答,“刚才抱了我那么久,这利息我先收下了。”
然而下一秒,乐极生悲,邬童脸上欠扁的瞬间一变,帅气不失秀美的五官苦哈哈的皱成一团,一脸蛋疼的单脚在原地跳了几下,看着留在白色运动鞋鞋面上的灰色印子欲哭无泪。
“不好意思,最近心情不好,手脚不怎么听使唤。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在我面前满嘴跑火车,呵~也是要收利息的。”辰阳朝巷口外走去,末了,淡定的回眸浅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毫无客气的反击了刚从某人身上学来,现学现用的无耻。
身后,邬童看着慢慢走远,像是有意在等自己的那道背影,勾唇一笑,依稀可见的无奈挂于眼底,缓步追上去。
中午的阳光正值旺盛,只见大路两排延长至校园的凤凰树上,开满了火红偏橘的艳丽花朵,点缀着郁郁葱葱的翠色,绵延不绝。
月亮岛中学里的其中之一靓丽风景线自然要属这些夏秋之交,尽情展示自己,大朵到堪比彼岸花的存在——凤凰花。
两人回到体育馆的时候,发现除了谭耀耀以外,其他人都已经不在了,想想也是,吃饭的时间段大概是到食堂去了。
“邬童,那个,小松有句话叫我捎给你。”谭耀耀看了看邬童身边的辰阳,定了定心神,鼓足勇气上前说道,有辰阳这个镇校三草的灭火神器在,邬童应该就不会因为队长的那句话而迁怒他了。
“什么话,”邬童刚刚皮一下,从辰阳手里拿走只剩半瓶的矿泉水,喝了一口,一边明目张胆的瞄着辰阳的反应,一边随意的和谭耀耀回了一句。
“队长说你……吃里爬外、重色轻友。”谭耀耀的犹豫恰巧卡着了点,邬童惊得没有反应过来,喉咙呛了一下,惯性喷出,而喷到的对象并不是谭耀耀,竟是一旁无辜中招,被某人瞄了有一会的辰阳。
“队长说我交代完,就马上走,”说着,谭耀耀不等邬童发火,立马迅速的跑出了体育馆,班小松之前的原话其实是‘待会你告诉邬童那建议见异思迁的家伙,吃里爬外!重色轻友!说完你收拾好东西就回去吧。’
直到出了体育馆,谭耀耀这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这是他人生第一次偷换概念,而且还是在邬童的面前撒谎,他伸手擦了擦额上薄薄的冷汗,后怕的自言自语道,“唉,这差事真不是人干的,下次,打死都不应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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