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童,你应该多分一点信任给身后的队友,球赛不是你一个在打,想赢的更不止你一个,”辰阳直白的点名扼要,傲气自信不是坏事,可过分自负而忽略团队的默契对于他们这个立志要打进全国大赛的球队而言,却不是件好事。
“对啊,你就放心的投吧,陶老师就交给我们,我们一定会尽力把球拦住,”班小松指了指邬童身后早已换好球服的队员,信心满满的说道,心下无比庆幸自己无意的‘先见之明’,这下可好,焦耳他们可以直接上场比赛,而不是往返棒球休息室和球场之间拿球服,连时间都省了。
邬童转身一看,望着去而复返的队友怔了几秒,虎牙微露,继而神色凝重的点点头,那就当这次是第二次正式的团体模拟赛,大家再好好打一场吧!
事在人为,虽然他们的球队目前平均的整体实力还处在较低的水平,一次次失误,慢慢的进步,侥幸在一百球之内把陶西弄了出局,结束后,大伙聚在陶西面前,喘着粗气认真听着对方的总结感想。
“马马虎虎,算你们过关,明天到上次招新的体育馆等我,”也不说到底有什么事,陶西潇洒的大步离开,没人知道,远处教职工办公室的窗口前站着两个观望很久的人。
白舟收回远眺的目光,转而看向面前望着球场怔愣着,久久回不了神的安谧,猜到其中的原因,他抬了抬鼻梁上的细框眼镜,柔声道,“很惊讶吧?在你的印象中,陶西可能并不是这个样子,可这就是以前的陶西,自信、骄傲,在球场上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也是赛场上最受瞩目的王牌投手,只不过时间和伤痛改变了他。”
“伤痛?”安谧心口微微一疼,像莲藕拔丝一样,她忍不住各种猜想,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使一个光芒四射的人放弃了聚焦点最甚的赛场,甘于平凡,甚至可以说是颓废。
一个女人一旦对一个男人升起好奇探究的心思,结果不言而喻,缺少的唯有时间的润泽。
“你有兴趣了解,可以亲自找陶西问问,如果是你的话,我想他不会拒绝的,”白舟别有深意的看了眼略显慌张的安谧。
今早他已经在陶西那儿看出了一点苗头,本来还想在陶西本人没有发现之前旁敲侧击的劝上几句,然而在发现今天安谧的表现也尤为奇怪,视线时不时地会往陶西身上放,这还看不出两人之间存在猫腻的话,他的外号就不叫名侦探小白了。
当然,这时候他不介意推上一把,但具体的进展还是得看这两个当事人什么时候明白各自的心意,反正时间还很多,一个班主任,一个年段主任……
“你什么意思啊……”安谧惊讶的看了看白舟,见对方眼底的真诚及隐约可见的深意,脸上莫名一红,不自然的瞥过头,眼神有意躲闪着对方的探究目光,“我还有一些语文提纲没阅掉,待会陶西回来,你让他来我办公室一趟。”
看着安谧转身离开,脚步是掩饰不了的急促慌乱,白舟摇头轻笑。
球场这边,自陶西走后,焦耳等人都开始在邬童的监督在进行高强度的反复挥棒训练,然而,班小松倒依靠队长所拥有的特权,自己一个人在空旷的击球手区捣鼓着陶西刚才的拉风动作。
试来试去,总感觉缺了点什么,突然,他把邬童叫了过来,另外安排尹柯作为督促人,“邬童,你来投球,像刚刚和陶老师对阵时那样的力度。”
“啧,你要干嘛?”邬童无语的睨了一刻不会消停的班小松一眼,队员走的时候,摆出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幺蛾子有一出是一出,队友回来了吧,自己倒好,又开始倒腾起新玩意,关键是,这个新玩意他心里有数,对方根本就驾驭不了。
“学无止境,当然是偷师了,等我把陶老师那几招练会了,哈哈~”小松已经忍不住开始幻想,突然脑袋上一疼,他瞪向始作俑者,“邬童,为何你对我如此不友善,难道你也想学?”
邬童环着双臂,一副压根不会相信的模样看着小松,嘴里蹦出的打击毫无半点委婉可言,“死心吧,别说那几招了,就是一招半招你也学不会。”
小松立马不服气的怼回去,语气带着丝丝不甘和羡慕,“为什么,辰阳都能学的会,就算我的能力没有他那么强,只要多花时间练习,一定也能像陶老师那样,对了,我请辰阳教我。”
说了半天,辰阳才明白小松的意思,他不由皱皱眉,这可不是那么容易学会的,而且对方并不像自己这样,幸运的拥有系统傍身,“丑话说在前头,我告诉你那真的很难,别看动作比较潇洒,估计随意的一招,都够你练上半个月还不止,你确定要练?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到时候学不会可别赖我!”
“师傅在上,请受弟子一拜,”小松机智的弯腰,鞠着躬玩笑道,生怕辰阳中途反悔,自己就先下手为强了。
看着眼前低垂的兴奋脑袋,辰阳灿然一笑,伸手不客气的把对方的头发弄乱,“乖!”见小松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样,他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典型就是个皮一下能乐很久的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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