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早?”邬童一惊,这与自己的预期不同啊,他快速拿出手机瞧了瞧,距离集合时间还剩四十多分钟,以辰阳家到操场不超过十分钟的步行路程,他实在想不通对方竟是比这还早的时间就已经出发了?
陶西打了个哈欠,别有意味的看了看韩予娆,难得周末,他本来还可以再多睡个几十分钟的美容觉,都被借口为棒球,明显意不在棒球的某女给搅和了,“是啊,还早着呢!要不你和我一起去操场?辰阳要晚点才到,尹柯家离操场比较远嘛。”
“什么意思?这跟尹柯有什么关系?”邬童疑惑的皱眉,随即想到陶老师的言下之意可能是辰阳去找尹柯了,看着电梯方向沉默一会儿,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时,陶西凑近邬童,避开韩家兄妹,悄声在给他耳边说道,“尹柯昨晚住在辰阳家,他妈妈不知道,所以一大清早赶着回去了。”
这话如同惊雷一般响彻邬童的脑海,他怔怔的待在原地,瞬间如同失去灵活的木偶,耳边还回响着陶西的话,‘尹柯昨晚住在辰阳家……’
若放在以前,他一定会自我开解他也住过辰阳家,而且是在比尹柯还要早的时候,然而,当他想到如今尹柯和辰阳的另一层关系,昨晚?两个人?
邬童很后悔昨晚把时间花在做蛋糕上面,本来打算去辰阳家,打着铁杵成针的主意,日子久了,总有一天他能重新获得当初自己没珍惜的,只不过后来犹豫了,也就因为那点小小的犹豫……
或许,温吞的战术只适用于尹柯,而现在的尹柯,已然不是从前擅用温水煮青蛙那种招数的‘谦谦君子’了,即使身披羊皮作为伪装,实质上还是只腹黑的狐狸兼豺狼,又怎么可能放着嘴边煮熟的鸭子干瞪眼呢?
邬童心事重重的转过身,骑着自行车离开,连身后陶西的叫唤都恍惚般未曾入耳,等到出了小区门口,他看着右边的那条小道怔怔出神,过了好半晌,像是忍痛割爱一般,带着一脸沉重,朝左边前往操场的方向骑去。
到达目的地,才停好下车,远处便传来班小松的喊声,“邬童,你来啦。”不稍半会儿,人已奔至面前,双手叉腰,一边气喘吁吁的虚弱兼兴奋样,“你来的真早,现在人都还没到齐,只有我和栗梓两个。”
“嗯……”邬童心不在焉的点点头,脑子里仍纠结着刚才陶西的话,越发想不通,就算尹柯昨晚在辰阳家过夜,没理由一大早辰阳还陪尹柯去他家啊!
搞什么?他胡乱猜想的越多,反而心绪越乱,敢情自己满以为计划好的先下手为强,在尹柯的实质行动面前,只能排作后手。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小松一见邬童这幅阴沉的表情,就知道对方不开心,搞不明白为什么这家伙昨天放学分开时还好好的,怎么今天一大早心情就换了一副天地。
邬童看了眼瞬间化身成为知心哥哥的班小松,紧抿着唇,一言不发的摇了摇头,一把拿走对方手上的棒球,走到投球去,用力的投掷出去,发泄着压抑在心间的无奈、酸涩兼气愤。
扔完似乎还觉得不够,把栗梓和小松带来的棒球,全部集中放到一个盛装篮里,拿到投手区,一个接一个的用力抛掷,全程面无表情,像机器人一样,麻木的、机械的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小松和栗梓面面相觑,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疑惑,他们不知道邬童到底怎么了。
“小松,你和邬童关心不是挺好的嘛!要不,你去问问情况?”看着邬童投了不下十个球,栗梓回过神,忙给目露担忧的小松提个解决方案。
“没用的,如果邬童不想说,我怎么都问不出来!你忘了?在他刚转来我们班的那一阵子,好几次我在甜点社问他和尹柯以前的事?他整个人就暴躁的像头发怒的狮子,”小松向某个黑面神的方向努努嘴,明示道,“这次啊,脸色比那时候还要难看,我上去不是自己找死吗?”
栗梓白了认怂的班小松一眼,嘟囔着,“胆小鬼……,可是待会儿还要和陶老师请来的人进行模拟赛,以他现在的状态,不会影响比赛吧?前几天我听说,邬童投很多那个什么难度技术很高的球,要不是辰阳生气,及时叫他停下,可能邬童在当时就已经受伤了?你别这么看着我,这都是焦耳说的,我也就正好听听。”
“是指叉球!不过邬童现在没有投那种球,心情不好,就让先他发泄发泄吧,不会影响到模拟赛的。”虽然认识不长,但小松对邬童还是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也尤为清楚棒球在对方心目中所占有的地位,他相信邬童不会拿棒球赛开玩笑,哪怕只是模拟赛这样的非正式比赛。
他俩静静地看着邬童投球,捡球,周而复始,像感受不到疲倦一般。
其他队员陆续到场,几乎每个人对小松说的开头一句话就是‘你又惹毛邬童了?’弄的他哭笑不得,心中大喊冤枉,‘凭什么每次邬童生气,大家都认为是他引起的?为什么不是尹柯,或者辰阳?’
想曹操曹操就到,这不,他已经看到尹柯和辰阳的越来越近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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