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眼波一转,在右桌的某人耳边悄声说道,‘好心’提醒,毕竟依照目前的情况,先一致对外才是当务之急,别他还没撬人成功,就有他们之外的人后来居上了,“尹柯,这个韩予娆来者不善啊,你不会就这样干看着吧?”
高中剩余的日子长着呢,若是任凭恋人身边有个一直缠着不放的情敌,就算很清楚对方没戏,但只要是个男人心里都不免会感到膈应,更别提是这段时间没少为蜂啊蝶啊吃醋的尹柯了。
不过话说回来,他发觉尹柯对比以前,变化真的很大,明显有迹可循。
往日对事对人都是淡淡然的尹柯,好像什么事情都不会引起他表面情绪的波澜,但自从辰阳出现在他们身边以后,尹柯脸上的笑容多了不少,还分外真诚。
以这些日子来常常亮相的梨涡,果然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小松深觉以前看到的只能算皮笑肉不笑,敢情自己在那么长的同窗岁月里,被对方的表面功夫给忽悠了个彻底。
“我相信这类事情,辰阳会处理好的,”尹柯淡淡的看了班小松一眼,刚才本来还有些情绪,在对方点明以后,心绪反倒平静了不少。
毕竟他一早就看明白辰阳的态度,很是不待见新同学,不知道刚才为什么有了不同的转变,但尹柯相信,那人不是辰阳的菜。
有一点尹柯看的非常明白,即便是被挖墙脚,除了邬童这个强劲的情敌和锲而不舍、相对乐天的班小松,是怎么也轮不到韩予娆的。
他愿意尝试去相信辰阳,相信对方会处理好这些感情之外的突发性、认为不可控的外在因素,比如韩予娆,比如沙婉,亦或是……
小松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看着身旁心大的哥们,有些不相信说出这句话的会是尹柯本人,那个黑人不见手脏兼占有欲极强的醋缸,“刚刚你难道没听见他俩在说什么?辰阳都同意了,你怎么还没事人一样,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见对方勾起唇角,浅淡一笑,久不见光的梨涡也难得出来晒晒阳光,小松更是不解。
明明在前几分钟,他还亲眼看到某人不爽但隐忍不发的模样,明显就是很在意,吃醋了,现在还偏偏死不承认装大方。
不明白尹柯所想的小松保持着呆愣的状态,幽幽的回到座位,瞄着左边前座的韩予娆兴致勃勃的引导着辰阳聊天,她嘴里好像有说不完的话题,这也太能说了吧。
小松心里暗暗着急,发现另一边的邬童在给自己打眼色,平时愣是无法学会的空中传讯,此刻他竟然奇迹般的看懂了。
没猜错的话,他想邬童这是让他再发挥所长——搞破坏,至于对象,不用说也知道,即使不看眼神使向哪个方向,能让邬大傲娇上心的,不正是自己同样上心的那个人吗!
灵机一动,会意的点点头,笑的好不灿烂,真别说,这事不仅是他擅长的,更是他此时此刻最想做的。
只要自己把韩予娆提出的所有请求推拒或者包揽下来,那对方不就没有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了嘛,他真聪明。
想到此处,小松热情的移凳上前,一副凑热闹的架势,“辰阳,这还用花时间讲解吗?直接把你的笔记借给人家,韩同学看起来也不像智商差的,中文又这么好,一定能看的懂的,再说了,你的笔记那么详尽,连我这样长期处在年段中上游的,粗略的看看都能进了前十,韩同学铁定也没问题。”
班小松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绵里藏针的功力发挥到了极致,几乎杀人不见血,韩予娆心中暗恼,却也确定了这个人对自己带有明显的敌意,至于敌意的源头,目前还不清楚。
要是她课余时间非缠着辰阳给自己讲前面的课程,不就是对号入座,变相承认自己这个留学生,是块比一个成绩处于中上游的人还要不如的朽木?
“对啊,辰阳,你就大方一点,把笔记借同学抄一抄,这样大家都方便,省时省力,”言下之意当然是人力喽,一旁干瞪眼许久的邬童,看火候差不多了,见机补上一脚。
看到韩予娆脸上不爽的表情,心里霎是痛快,得意的和班小松交换了一个眼神,撞进尹柯似有流光的精锐琥珀眸,有种错觉一闪即逝,暗爽不已的邬童一时间并没有细思。
韩予娆心知现在自己一人孤军奋战,面对两个陌生的新同学默契的双面夹击,她招架不住,暂时放下亲近辰阳的念头,嘟着嘴转过身,把书撂在一旁,掏出手机点点划划,毕竟知识的海洋还真不适合她去徜徉,要是没有动力,连一点翻兴趣都没有。
见首战告捷,班小松心里那个乐啊,虽然知道这样挺欺负人的,可是他们要是不这么做,看牢的羊被叼走了怎么办?
相较之下,必须做出的选择可想而知,网上不是有句话这么说吗?
对朋友要像春天般温柔,对待敌人得有寒冬一般的严酷无情,就如秋风扫落叶一样,下手绝不留情,因为没准你手慢了,自己就成为被动的一方,小松认为这是前人血淋淋的经验教训,有必要先杜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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