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柯被小松阻拦的很是无奈,抿着嘴,看了眼站在一旁疑惑的望着自己的辰阳,又看了眼倔强的班小松,敛下眼,咬了咬牙, “对不起”,说完就要走。
小松手掌抵在尹柯肩膀,让他没办法继续前行,“一句对不起就完了吗?我今天绝对不放你走,你每天都不去训练,总得有个理由吧”。
在一旁观望已久的辰阳看不下去了,再放任这样发展,待会儿指不定出什么事,“你别说了,尹柯家里管的严,就算他妈妈允许他学画,平时和我出去画画的时间还是被严格把控的,更何况是打棒球”。
见小松如此生气,辰阳真心不希望尹柯被误会,他是那么热爱棒球,也许对他来说,放弃棒球远比承受朋友的误解还要痛苦,自己如今唯一能做的就是站在他的位置,做其坚实的后盾。
“小松,我最近真的没有时间”尹柯看着小松,没有要辩解的意思,“捕手这么重要的位置,你还是让给别人吧。”缓缓拉下紧按在肩膀的手,眼中却已泛起了水色涟漪。
三人没发现,早在辰阳做完值日的时候,邬童就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这边,见小松难得的强硬态度,眼底不由浮起一抹希望,这样也许以前的尹柯会回来吧!
接着尹柯却再三拒绝,邬童眼中的期盼也随之渐渐寂灭,漆黑成一片暗礁,深不可测。
“都过去多久了,你却一点改变也没有,真让人火大”,他忍不住出声,走了过来,撇过尹柯旁边的辰阳,神色中的暗殇一闪而过,继而皱着好看的眉,盯着尹柯没有转过来的后脑勺。
许是尹柯多次没去训练的原因,或是尹柯曾经‘出尔反尔’而累积心间的失望、难过、愤怒;又或是早上那份碍眼的明媚、和谐以及刚才辰阳下意识做出的维护。
邬童心中的怒火瞬间被引燃,言语上也不自觉带着犀利刺耳的嘲讽,似乎想把长期郁积于心中的汹涌洪流,一泻千里,不留余地的任它彻底爆发出来。
“自私自利,答应别人的事从来就不放在心上”,刻意不去想辰阳刚才为尹柯所说的理由,认为那只是尹柯推卸和逃避责任的借口。
若是放在平时,就算是自己厌恶的人,邬童也不至于出口伤人,可尹柯不一样,他在自己心里曾经是最重要的朋友,搭档,没有之一。
所以在当时,尹柯的爽约甚至转学离开,才会让他有生以来第二次生出了‘愤恨’这种情绪,他至今还记得,第一次的恨是产生于母亲去了美国,父亲的无动于衷的那段日子里。
看着尹柯明显染红的眼眶,强忍泪水的倔强模样,邬童心里有些不忍,却无法控制自己的嘴巴。
“你自己答应加入棒球队,现在反过来不参加训练。你把棒球队当成什么?”把我们当初的承诺当成什么?就那么轻易的放弃了?
邬童仿佛在为几年前,付出真诚,和尹柯一起为梦想而努力的自己讨回一个公道,态度上却不自觉的放缓了一些,虽然不大明显,却也没有刚才的那般恶劣。
可话听在尹柯的耳里,却是赤森森的讽刺。
“我后悔?当初是你们死皮赖脸拉我进来的”转过头,尹柯像只濒危的刺猬试图反击,事实上真的反击了,扎伤自己,也刺伤身边在乎的人,虽然这非他所愿。
邬童才刚熄下的一簇火苗,瞬间又被挑了起来,强硬道,“答应了就必须来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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