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鹿活草,还有两味珍惜药材,分别是麒麟竭和蓝蛇胆,听得我眼睛都亮了:哇,好想要!这可都是好东西啊。
看着我亮晶晶的眼神,齐铁嘴开口了:小霜霜你这口味够刁钻的,不是昂贵的东西你还不要呢。
张启山刚想开口的时候,却听到主持人说要进行盲拍,也就是说根本不知道盒子里的是什么,如果得到鹿活草,就必须把三个都买下来。
张启山冲我挑了挑眉:和你心意了,我们必须要把这三个都拿到手。
齐铁嘴脸色惨白,额头流汗:佛爷,你以为这是买白菜啊,一个买下来就够烧钱了,还买三个,我的天。
第二轮拍卖开始,楼上的包厢都开始动弹了,一番按铃之后,日本人就迫不及待开始点灯了,意思为不论叫到多高,他都包了。
这怎么能行,张启山立刻让人也给他点灯,与日本人斗灯,结果第一个锦盒就去了张启山的小半家底,足见珍贵。
第二个锦盒没开始多久,日本人又开始点天灯了,为了不让药落入日本人手里,我们又点了天灯,结果自然是归我们所有,只不过也是痛并快乐着的,张启山的担保金额已经到了上限,也就是说,这两个锦盒花光了张启山和二月红所筹来的所有钱,如果他不能提高担保金额,就会失去最后一轮的竞拍资格。
问题是就算张启山家里还有东西,整个长沙城也没有银号可以给他做担保。
我晃了晃他的手臂:张启山你想想办法,能不能断了日本人那边的资金来源,他们既然是商会,自然不会做赔本生意,给他那边做点手脚,可以少个竞争对手,拖延点时间也是好的。
张启山对我点了点头,立刻让齐铁嘴发电报给九哥,让他想办法,自己去和主持人说让拍卖会暂停半个小时。
而那些日本人却见我们出了岔子,自然要来落井下石,对我们冷嘲热讽。
张启山立刻不甘示弱的怼了回去,没想到那日本人言语间尽是对中国人的轻蔑藐视之意。
这番言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对他怒目而视。
我从包厢珠帘后走到了张启山的身边,看着对面贼眉鼠眼的日本人,果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的就是那么贱、讨骂:这位老伯,(故意叫的很老)是不是脑子忘在老窝没带来,让你没吃正常人该吃的东西,嘴巴这样的臭,隔了老远都把我熏到了,会说几句中国话就以为自个儿是中国人了?连基本的礼仪都没有,在这儿贻笑大方,年纪也不小了,还连话都不会说,比三岁小儿还不如,我看你还是回老家卖咸鸭蛋吧。(有些地方家里死人了才会被称为回老家卖咸鸭蛋)走吧,三爷,咱别和傻瓜说太多,会受影响的。
说完就将张启山拉回了包厢,楼下的人看见那日本人憋得又红又紫又绿的脸都笑开了,不再去理会他。
虽然怼日本傻瓜怼得很爽,但是根本问题还未解决,我们的资金不够,连齐铁嘴都将自己多年的积蓄贡献了出来,我看他这么抠的人都做到这步了,又怎么能无动于衷,只是我浑身上下没有什么贵重物品,也就一堆灵力珠和那只一直戴在手上的玉镯子,灵力珠没有我“开光”过,根本没用,不过那镯子,听张启山说不是凡品,应该也值些钱。
脱下镯子放在他的掌心:张启山,我身上也没什么黄白之物,就只有这个,你拿着,买药要紧。
他的眉皱得更深了,接过了我的镯子,却拿下自己的手上那个银色的镯子递给我:我收了你的镯子,自然要还你一个,这个给你了,虽然没有你的贵重。
我没有接过:没事,说了要帮你拿到药的,那镯子是送你的。
他没理我,拉过我的手就给套了上去,不许我拿下来,见他这般坚持,我就没反对了,只是齐铁嘴的眼神怪怪的。
虽然说我和齐铁嘴贡献了全部身家,但是还差点,就在主持人给我们倒计时的时候,隔壁的贝勒爷派人送来了一箱钱,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对此我们向他点头致谢,并点起了第三盏天灯,而那边的日本人也被九哥断了资金,所以我们顺利拿下最后一个锦盒。
只是那个尹大小姐盯张启山盯得更热切了,我戳了戳他:我看你是逃不掉了,你看那姑娘的眼神,恨不得眼珠子挂你身上。
他冲我翻了个白眼,扭过头:够了,我不会娶她的。
敷衍的对他哦了声,然后又讨好的说:张大佛爷,那什么,反正你就要鹿活草,其他的两个可不可以……
啾着他的神色,以为他会不同意,毕竟这么大价钱买来的,怎会随意送人。
却没想到他对我点了点头:只要你想要,都送你。
听他这么说,我激动的原地蹦起,拥抱了他一把,踮起脚亲在他的侧脸上:谢谢!谢谢!大兄弟你太棒了,爱你么么哒,哈哈哈哈,发财了。
齐铁嘴在一旁震惊的下巴都贴地了:不是吧,佛爷,你为博美人一笑掷千金的本事真厉害,说给就给了,那能不能也给你兄弟我一点呢?
结果看到张启山面无表情甚至还想笑的表情,瞬间萎靡了,又看着我兴冲冲去拿药的背影,叹出一口气:果然不能比,比比气死人啊。
我兴奋的表情瞬间龟裂,被告之现在不得拿药,必须离店之时他们才会给。
别无他法,我们三个互看一眼,只得把这出戏唱完,不过人算不如天算,□□烦从天而降,被尹新月晾了许久的彭三鞭冲进了拍卖场会,眼尖的张启山立马让齐铁嘴通知二月红去火车站准备走人。
彭三鞭怒气冲冲的大吼着:你们太不把老子当回事儿了!
说着便一鞭子抽翻了张桌子,叫嚣着让假的彭三鞭出来。
这样的闹剧,让疑似(就是)日本走狗的主持人,对我们说如果我们不能自证身份,就拿不走那三味药草。
我们这番动静,自然惊动了身在高处的尹新月,只是这姑娘从下来到现在,一双眼就黏在张启山身上,对彭三鞭那叫一个不屑。
气得绿帽子彭三鞭提出比鞭子试真假。
张启山是个军人,比枪法还好些,鞭子的话就没有使惯了的彭三鞭厉害了,见他们俩交头接耳的样子,我想着既然得了张启山这么大好处,要汇报他下,刚走上前就被张启山拉住,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心。
随即挑衅的看着彭三鞭(因为当时要符合身份,刻意画黑了脸,所以彭三鞭暂时没有对上号):就是你冒充我们三爷?老寿星上吊活的不耐烦了?让三爷和你比试,你配吗?
几句话就让彭三鞭炸了毛:臭娘们!说什么你!我可不会因为你是女人而不动你!
冷笑一声,抽出腰间的鞭子,甩在地上:那可正好!三爷,这种东西,霜儿会搞定的,不劳您大驾。
说着就欺身过去,与彭三鞭打斗在一起,虽然这家伙鞭子使得是不错,但和鎏英一比就是个渣渣,几个回合下来,趁他不备,鞭尾就甩上了他的脸颊,直接皮开肉绽,鲜血滴滴答答往下落,痛得他直嗷嗷。
拿出手帕擦去鞭子上的血迹,嫌弃的扔在地上,示意众人:大伙儿都看见了吧,这个冒牌货连我都打不过,又怎么会是三爷,(转头看向尹新月)尹小姐现在谁真谁假,一目了然了吧。
怒火攻心的彭三鞭,重新拿起鞭子,抽上了我正上方的吊灯,使它坠落下来。
我自然感觉到了,想要翻身避开的时候,张启山拉住了我的手,将我护在怀里,避开了水晶灯砸至飞溅的碎玻璃。
尹新月见此猛地站了起来,气哼哼的看了我一眼,怼上了彭三鞭:住手!懂不懂规矩啊你,你打坏我们家东西了知不知道,比试已经结束,你还在人背后偷袭?
张启山扶我站起身,我抬起头对他言谢的时候,见他的侧脸上被划出了一道血痕,虽然不大,但是看在我眼里极为刺眼。
我将手上的鞭子丢给了齐铁嘴,盯着彭三鞭的眼神,如同猎豹看着小绵羊:你知道嘛?他全身上下我最中意的就是他的脸,如今你敢伤了他,就得付出代价。
快如闪电的攻击速度,让所有人都惊呆了,彭三鞭刚刚挥鞭的右手,在瞬间就扭曲成诡异弧度,原本就不怎么令人赏心悦目的脸,变得极为可笑,他的两侧脸颊被抓出了大大的红叉叉,疼得喊不出声的彭三鞭,倒在地上浑身都是汗,整个人如同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没去看那死狗一般的彭三鞭,走到张启山面前,递给了他一瓶外敷药:三爷,霜儿替您报仇了。
见张启山看着我愣神的样子,尹新月走了过来,一把拉开了我,站到张启山身边,对着众人说:这个才是我未婚夫,那边那个是假的,来人!将这个冒牌货给我丢出去,永远不许他进北平饭店半步。
一旁的主持人则质疑尹新月说她既然知道谁才是真的,为何刚刚不说。
我莫名其妙被尹新月一推,有些气恼,冲那主持人就发泄:你是哪儿请来的草包主持人?你主子是新月饭店还是日本人啊,你不要以为大家都是瞎子,没看到你和那老伯眉来眼去的,如果你不是走狗,那你口味儿就有够重的。再者尹小姐不说,自然是想让大伙儿看看咱三爷有何本事,此刻大伙儿都瞧见了,我作为他的手下都功夫了得,更何况三爷呢,你这种废话都问的出来,一样都没带脑子还是怎么滴?
见识过我的凶悍,那主持人立刻就怂了,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别提多好笑了,让我的心情好了那么点。
尹新月带着我们去了个较为隐蔽的房间,她早就知道我们是冒充的,让我们拿着东西赶紧走。
她说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我们是假的,今日这番闹腾,之后有人会找麻烦,不如快些走。
这话听得齐铁嘴冷汗直流:那我们赶紧走吧,你们都是有家室的人,我可是孤家寡人,才不想莫名其妙把命丢了呢。
闻言尹新月一惊,指着张启山就说:你有家室了?
齐铁嘴指了指我:可不是嘛,不就站他旁边。
我摸了摸脸颊:啊?我们什么时候成亲的?我怎么不知道?那你随份子的钱在哪儿呢?
张启山一个肘子打上了齐铁嘴的胸膛:不要乱开玩笑!
齐铁嘴揉着疼痛的胸膛,低声抱怨:本来就是,你镯子都给人家了。
尹新月看向我和张启山的表情极为复杂:算了,先去带你们拿药。
便引着我们去了藏经阁,就是当时张启山找到的那个房间,只是当日居然没发现哪儿有暗格,仿佛感觉自己错过了一个亿。
我接过尹新月递过来的锦盒,察看里面的三颗药草,确认无误后,将鹿活草递给了张启山后,就把蓝蛇胆和麒麟竭放入空间。
见到我这番动作的尹新月,挑眉问我:这不是他买的吗?你怎么装自己兜里了。
我很自然的说:是他买的又如何?他送给我了就是我的了。
尹新月嘴角一抽,指着张启山: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就这么送人了?
张启山有些不耐烦,毕竟着急走不是:我只要鹿活草,其余的,她想要什么都可以,现在时间紧迫我们得走了。
说着就拽住我的衣袖往外扯,不过尹新月喊住了我们,特别好心的备车,将我们三人送去了火车站。
北平站:
见二月红他们已经先行上车了,我们三自然要跟上,结果在新月饭店帮助过我们的贝勒爷,喊住了我和张启山。
尹新月以为他是来找茬的,就想叫人收拾他,却被张启山拦住,说什么不需要女人为他出头。
闻言我一脸黑人问号,exm?所以在他眼里我是个男的吗?
冲他哼了一声,迎着贝勒爷而去:不知贝勒爷找我们何事?
张启山大步走了过来,将我拉到他身后:贝勒爷,你有事就冲我来,和她没关系。
贝勒爷急忙说到:哎!你可别误会,我呀,不是来打架的,我是专门来找你们的。
尹新月也过来了,奇怪的问:你找他们干什么?
贝勒爷叨叨叨的说了起来,简单讲就是想和我们做朋友。
不过没想到这堂堂贝勒爷,这么逗比,实在有够可爱的。
他递给我们一块玉佩作为信物,说以后去东北,有事就找他,绝对帮忙。
我立刻伸手接了过来,摸了两下,手感不错是块好玉,便收到自己空间里,对上张启山看过来的眼神:我的!我的!他给我的。
尹新月却给张启山打抱不平:也是给他的,你怎么能自己拿走呢。
冲她做了个鬼脸:luai~他又不拿,为何我不能拿,就拿!
孩子气的拉过一旁的张启山,回头就往火车上跑,谁知那尹新月也跟了上来,并且非要和我们坐同个包厢。
火车包厢:
互相认识了后,我就对坐在旁边的伊新月发问了:尹大小姐你怎么也上火车了?你不回家了?你爸比会担心你的。
她看了我一眼:我怎么回去啊,我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张启山是我未婚夫,整了这么大个烂摊子,回去的话我爹不得活撕了我啊,怎么说也得避避风头啊。
听她这么说了然的点了点头,话说回来这车厢也太小了,估计是着急忙活的没选好,坐得不舒服,站起身:我坐桌子上吧,大家可以坐的舒服点。
张启山却瞪着我,将我拉坐下来:坐好,女孩子怎么能坐桌子上呢,规矩都扔了你。
我委屈的要死:我不是想着让你们坐舒服点嘛,你凶什么凶!
一见情况不对劲,齐铁嘴找了个借口跑了,他张大老爷不同凡响,从口袋里摸了几个铜钱递给尹新月:你下一站下车吧,这钱拿去买回北平的火车票。
尹新月简直不敢相信的看着张启山:你打发要饭的啊,就这几个铜钱就想打发我?
看了看我,指着我手上的镯子:要不把那个给我,我就走。
没等我说话呢,张启山就开口了:那是她的,她不欠你,别牵扯别人。我们的钱都给你爹了,你也不亏什么,买票回家吧。
二月红和丫头看到我手上的镯子,则问我怎么这东西会在我这儿,我便开口解释:哦,这个呀,是张启山和我交换的,我原来的镯子拿去换药了,所以他的这个就在我这儿了。
虽然我觉得解释的没毛病,但是他们的表情却和当时的齐铁嘴一样,都是意味深长的,我简直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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