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背真是明智的选择,地道里的积水越来越深,已经快要漫过膝盖。
只是越走到里面,老头和基佬色越是想撤回,神经病根本不理会他们,直到见到一道铁门,里面放着一尊天尊老母的神像。
老头看到这神像慌的不得了,威逼之下,才说出实情,说这矿洞是清朝时期的,那时候日本人就来了,还在里面发现了一石门,门上刻着:入此门者,必当放弃一切希望。
基佬色解释这句话出自但丁写的《神曲》,讲一个人游历地狱的事情。
老头还说那些日本人,在里面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害怕的不行,怕里面的东西跑出来,所以回来修了这道铁门。
见此基佬色立马跟上了话语:佛爷,你看啊,这门焊死了,咱们也进不去,我看哪……
神经病打断了他,点破他的真实想法,随即将我从背上放下,去研究那门:这个门大部分地方都生锈了,要打开这个门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要花点时间而已。
我看这块地方倒是没有积水,便走到了他的身边:看在你背了我这么久的份上帮帮你,不用多久,现在就给你打开。
将神经病拉到身后,撩开裙摆飞起一脚,踹在铁门上,只听哐当一下,铁门就被踹了个稀巴烂,就连铜锁也深深地嵌在了石像身上。
整理了下裙摆,转过身,不去看下巴掉在地上的基佬色三人,对着嘴角微抽的神经病:好了,开了,进去吧。
基佬色冲我竖了个大拇指:小粽子真牛气,这么厚重的铁门,被你踢得像是块豆腐,我服了!
摆了摆手:多谢夸奖!不过我不叫小粽子,我姓陆单名一个霜。
说罢基佬色就凑到我身边:那小霜霜,你可得保护我啊,我这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你和佛爷若是不管我,那就完蛋了。
看他这弱炮的样子,没出言拒绝,拍了拍他的肩:行呗,有我在你放心。
走到一个拐弯处,见到石阶的两侧放了两只碗,里面都装着水,碗边还有几道符。听基佬色解释这两碗水,分别是河水和井水,寓意井水不犯河水,认定里面有古怪。
我毫不在意踢翻了其中一只碗:怕什么,别怂,进去看看啊。
这番动作把基佬色吓得不轻:姑奶奶你怎么能把这水给踢翻啊,你这是犯了大忌啊。
一旁的神经病也站了起来,倒了他身旁的那碗:行了老八,你别连个女孩子都比不过,走!
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走在最前面,不理会在身后喊他的基佬色。
没走多久又出现了几道横梁,上面挂着满满的绳子,基佬色看到木头上深深的勒印,慌慌张张的躲在了神经病的身后,问他怎么了还要故弄玄虚,一旁的老头也不知看见了什么,好像有厉鬼追杀他一样,一溜烟的就往外跑,神经病拦住了小副官要去追人的动作,说那老头已经没有用了,随他去吧。
我看着还是哆哆嗦嗦的基佬色:哎呦,不就吊死过些人吗?你至于吗!几根麻绳就把你吓得尿裤子了。
基佬色反驳:什么呀小霜霜,你没见这儿这么多麻绳啊!好好的矿洞哪儿会死这么多人,这个肯定有不得了的事儿。
打从开始到现在,一直叨叨叨说这儿不行哪儿有问题的,听得我头都痛了:格老子的,闭嘴!别吵吵,烦死了你,唐僧转世啊,搁哪儿念紧箍咒,说了会保护你的,你怕什么呀,就算是来了妖魔鬼怪,都给打得它妈都不认识,就像这样!
走到一块岩石边,一拳砸了下去,那块石头便成了渣渣:我不想再见你打什么退堂鼓,听清楚了嘛。
握拳举在唇边,吹掉了上面的灰尘,基佬色吓得面色苍白,身子立刻站正:是!清楚!!!!
不过神经病和小副官倒是反应没有那么大了,就是额角的汗迹出卖了他们,没有多说什么,继续向前走了。
只是前方是个三面封闭的空间,没有继续走的路,而神经病发现一口水缸有问题,冲缸底开了一木仓,待里面的水流光后,挪开了缸就见到一个小洞,小副官和神经病各拿了兵工铲开挖,我则在围观,才不去捶地呢,哪儿都是泥巴,脏死了。
这两个人挖了差不多十五分钟,就已经开了个可让一人进去的洞,神经病率先跳了下去,我不去看小副官和基佬色“你侬我侬”,便跟着跳了下去。
见我下来,神经病回头看了我一眼,突然伸手拉住了我的手腕,将我拽向他,下一秒我就听到基佬色发出痛苦的哀叫声,掉落在我刚刚的位置。
原来神经病是好意,拍了拍他的肩膀:佛爷爷,谢谢啊。
不等他回我,小副官就纵身跳了下来,一脚踹上刚刚站起身的基佬色,把他压在了身下,看到如此相爱相杀的场景,我实在是笑得不行。
我们发现这条密道有很多棺材木板和一个棺材群坑,由此断定火车上的那些棺材,就是从这儿运出去的,突然响起了一阵诡异的声音,基佬色听出来是有人在唱二月红家的戏,而神经病则寻着声音进入了主墓室,还我们站在外面不要进去。
小副官是他的兵自然听他,基佬色从来都是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敢怒不敢言的,而我根本不虚好嘛,和他们二人打了个招呼就提步跟上,任由小副官喊我也不回头。
神经病见我进来,眉头拧起:你进来干什么,不是说让你们在外面待着嘛?
赠送他了个白眼:我又不是你的兵,干嘛听你的。
他被我的话一噎:是你自己要进来的,我不一定能救得了你。
冲他呵呵:你可拉倒吧,还不知道谁救谁呢!
说完不再看他,见地面中心有个坑洞,形状大小和我当时所躺的棺材一样,那么那棺材最开始的位置就是在这儿了。
正当我和神经病观察这墓室时,小副官和基佬色也跟了进来,基佬色东看看西看看,一只手就朝着布满蜘蛛网的石墙上碰去,神经病立刻出言阻止,可他还是碰了上去,瞬间整个墓室飞出来大量的飞蛾。
这些飞蛾攻击力极强,见到人就咬,我忙大声喊他们趴下,随即双手施法甩出冰魄寒针,将整个墓室的飞蛾尽数消灭。
拉起了神经病和小副官:怎么样?你们没事吧。
基佬色从地上站起身来,捏着自己的眼镜框,一只手颤抖的指着我:你!……你居然回法术!
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咋滴?有问题?本神刚刚可是救了你的小命。
神经病孤疑的看着我:神?
伸出手在他们三人的面前,摊开掌心,一颗蓝色的冰晶就悬浮在我的手上:你们见过凡人能做到这种事吗?
小副官和基佬色齐刷刷的摇了摇头,一脸仿佛自己在做梦的表情。
我看到他们这样忍不住调侃:你们就当本神是来渡劫的不就完了,别怕啊,以后有神罩你们了。
对比基佬色激动的想跪下磕头的样子,神经病倒是面色平静,说我是什么障眼法,啧,你见过哪个障眼法杀伤力这么强?哼!你这小妖精,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虽然飞蛾已经解决,但是此地不宜久留,我们立刻向外撤,途中神经病不知道看见了什么,伸手去触碰了一块牌子,还扯出来一堆恶心的要死的毛发,令人作呕。
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他突然浑身都冒着冷汗,浑身剧烈的抖动,我一看他情况不对,立刻让小副官一同架着他往洞穴外口走。
我和小副官手忙脚乱的将神经病从进来的入口拖了出来,没走几步,看见那个给我们引路的老头死在了路边,一群人从高处的草丛中冒了出来,拿着机关枪朝我们扫射。
我们一行四人急忙趴下,看身边的神经病已经有些意识不清,看来必须马上医治才行,迅速点了他身上几个大穴,见小副官掏木仓,便从空间里拿出了剑伞,趁小副官吸引注意力的时候,引剑出鞘抹了所有攻击者的脖子,感觉有几道视线紧紧的贴在我的身上,立刻甩出几根冰针射了出去,感知了下气息,那个方向气息减少了不少,应当是跑了,我也顾不上去追。
见到一旁的树林里有几匹马,是敌袭者的,正想去牵,却感觉到靠在我身上的神经病动了,递给我,他一直握在手里的牌子,叫着二爷二爷,听得我一脸懵逼: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花美男啊?我带你去医馆。
听见神经病说话的基佬色:不是的,小霜霜,佛爷说去找二爷,肯定有他的原因,我们赶紧带他去。
翻了个白眼:行吧!行吧!去去去!快,上马。
红府:
我们将神经病扶在大厅的坐凳上,由小副官去请二月红。
他一进来见到神经病这副样子,便询问发生了何事,为什么不去医馆,基佬色给他那个牌子,他一见到就认出了,那是属于他家的物件,立刻让我们扶着神经病去内室。
二月红脱下了神经病的皮质手套,只见手指甲上有着长长的毛发在往手指中刺,如何能不知我们去了矿山,埋怨了一通,就让人准备了镊子、雄黄酒、火盆和毛巾,准备对神经病手上的毛发硬拔。
只拔了一根手指就让神经病痛的坐不住,见二月红还想继续拔,我拉住了他的手:二爷你等等,你这样拔会痛死他的。
二月红看着我解释:不这样做,那些毛发除不干净的。
我不顾他的阻拦,拿过他手中的镊子,一手附上神经病的两只手背,暗暗施法,将那些毛发逼出了他的体外,镊子迅速一夹,尽数扔进了火盆之中。
怕神经病痛的太厉害,便点住了他的昏睡穴:行了,我刚刚已经将他体内的毛发去了,也点了他的穴道,可以给他泡酒消毒了。
二月红诧异的看着我,手下动作倒是没停,将倒了雄黄酒的脸盆拿了过来,让神经病的双手泡入其中:没想到陆姑娘,还懂医术?那为何还要将佛爷送到红府?
我指了指昏睡中的神经病:这家伙说要来找你啊,我拗不过他就来了呗,本来是想去医馆的,因为就算我懂医术,没有工具和药物也是白搭。
二月红了然的点了点头,让我们将神经病扶到床上去休息,就说起了这种丝状物质的可怕之处,当年他的舅姥爷一行六人,就是死于这种东西,让我们万不可再去矿山。
张府:
在神经病修养的时候,我已经和小副官混得很熟了,基佬色叫齐铁嘴,小副官名为张日山,神经病唤张启山,见他俩名字这么像,我当时就问小副官他和神经病是不是亲兄弟,而他却告诉我他们不是,只是一个族而已。
怪不得呢,两个人对比之下,还是小副官好,笑容像个小太阳,哪像那个神经病啊,动不动就威胁人。
这日看神经病精神好了不少,坐在沙发上和基佬色看昨个儿神秘人送来的书信,我走了过去:佛爷爷,今儿精神头不错啊。
结果他皱了皱眉:我有名有姓,别乱叫,我忍了你很久了,谁是你爷爷啊,我有那么老嘛?不过多谢你出手相助。
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在意,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行,张启山,你和铁嘴兄看什么呢?
听到我这么称呼自己的齐铁嘴不干了:小霜霜!你这叫的也太难听了,还不如叫我老八呢!
老八?老爸?你占谁便宜呢,我才不叫呢:那就叫八哥行不。(反正你和那鸟挺像,整天叽叽喳喳的)
张启山看完了资料后,便让齐铁嘴再去矿山附近查探情况。
这时小副官过来了,他说上峰派来一个情报员,来长沙协助工作,据说姓陆。
此时不皮更待何时:阿日,这不说的我嘛,别紧张,我就是来考察考察工作,看看你们有没有偷税漏税。
阿日满头黑线的看着我:阿霜,人家是一男的。
我立刻改了既嚣张又欠揍的坐姿:既然被阿日你发现了,我就不伪装了,说吧,你怎么看出来我是个小帅哥的。
张启山打断了我的装X:够了啊你,和你有什么关系,那人叫陆建勋,是个比你还麻烦的人。
闻言我站起身,揪住了张启山的领子:说谁麻烦?你不要太嚣张哦,你忘记谁救的你了?
张启山扯掉了我揪着他的手,理了理发绉的衣服:知道,所以你还好好的在这儿坐着,不然凭你对我的不敬,就得去蹲大牢。
气得我都想掐死他:张启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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