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在正常情况下遇到这样一个让他生出想要慾望的女人。飞坦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将其掠夺过来,尽情地享受那种想要的感觉。
现在……
在明知这个女人已经属于别人。他不可以碰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会躺在别的男人的身下,露出那种难以自制,引人疯狂地表情的情况下,飞坦的心中顿时升起了一种想要毁掉她,不让她属于别的男人的念头。
这只是单纯的占有慾和男人的劣根性在作怪。纵然如此,飞坦的眼神仍旧变得危险起来。
如猎人无情蚕食猎物般地看着眼前这张充满极致诱惑的美丽脸庞,飞坦拇指与食指同时下滑,来到了未来的颈间。
这么纤细柔嫩的脖子,他只需轻轻用力就可以捏碎。
如果捏碎了它,这女人就不会如此地撩人了吧?捏她的时候,她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是害怕?痛苦?不敢相信?还是乞怜?
这么美的她,在濒死之前是不是也会像他以前杀死的那些女人似的变得丑陋不堪?
若是丑陋下来,他对她产生的那种慾望是不是就会消失了?
想到这里,飞坦眼神变得愈发地危险起来。
作为一只胡作非为的蜘蛛,飞坦任性起来的时候谁也拉不住。
他手下用力,紧紧地捏住了未来的喉咙。
这个时候,如果有人来问未来被人掐住脖子是什么感觉,未来觉得她的回答一定能让人那个人十分满意。
不是很疼的感觉,张着嘴但却喘不上气来,鼻子里也吸不进新鲜空气,心里憋得厉害,双眼发胀,耳朵嗡嗡作响,头胀的像要炸开了一样。
未来知道,再这样下去,用不了一会儿她就会死掉。
在明知自己会死掉的情况下。认真讲,未来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她甚至还在心里想:这帮蜘蛛的思维和人生观实在是另类了。完全不能以正常的心态和眼光去看他们。更是不能用正常的态度去对他们。
要想接近他们。她首先就要认可这样的他们。从心里真正的接受他们。
可是,时间真的是太短太短了。短的她都没机会去做这些。
不过,也无所谓了。该做的她都已经做了。她也已经努力过了。就算就这么死了也是可以接受的。
就是……
想到她这次失败后,系统会扣除她两颗真爱之心。她的心里就会好难受好难受。
那可都是她饱受许多苦难,用真心换来的真爱之心呢。就这么没了,实在心痛。
大脑逐渐空白,未来感觉自己的思维变得迟钝起来。
这是窒息接近死亡的感觉。
思维迟钝之间,未来想起了她第一次做任务时的情景。当时,她问那个男人:什么是真心呢?
那个男人把她拥入怀中,无比珍重地在她的额头印上了一个轻吻。
他说:像我这样爱你,对你,那就是真心。
十分笼统的一个回答。可是,她却从他相处的几十年间,渐渐地懂得了何为真心。
自那刻起,她再也不曾丢下过她的真心。她的真心就是无论她选择的人做什么她都能包容得了,看得过去。然后,她会陪着那个人,等着那个人,等那个人心甘情愿地交出他的真心,给她、他的真爱之心。
嗯……她从都没忘记过她的真心呢。下个世界,她也要继续保持着她的真心。
这么想着。未来唇角微弯,一抹释然又柔软的淡笑从她那双流出眼泪的冰蓝色眼眸中荡漾而起。
它如一道无形的光剑一般刺进了飞坦的心里,让飞坦的心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这个女人,她竟然在笑!还笑得那么好看!难道,她不恨,不气,不挣扎,不难受,不痛苦,不绝望吗?
飞坦紧紧地盯着未来,锐利的眼眸透露着想要看透事情本质的流光。
结果让飞坦眸光闪动,眼底有了一丝疑惑。
这个女人,她是怎么做到一点负面情绪都没有的?她为什么不像别的女人那样求饶?也不像别的女人那样丑态毕露?
渐渐地,飞坦松开了他捏着未来脖子的手。
他松手后,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未来弯下腰剧烈地咳嗽起来。
在她咳嗽的时候,飞坦转身走了出去。
未来知道他出去了。等喘过那口气,未来抬起了头。
此时此刻,她双眼含着生理性的眼泪,脸上带着一抹灿烂无比的笑容。
刚才她已经做好了死掉,迎接任务失败的准备。可最后飞坦却没真的杀死她。她活下来了。
未来无声地笑,眼角眉梢尽是柔媚动人的笑意。
“呐……活下来了呢。”未来声音很低很低的自语。她的眼睛因为开心弯成了漂亮的月牙状。
然后,她掀起被子钻进被窝里,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她累了,她想要好好休息休息。
昏昏沉沉地,未来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醒来对着晕黄色的灯光发了一会儿呆,未来这才从床上坐起,穿上拖鞋,端起她的洗漱用具从房间里走出去。
来到大厅,未来顿时生出了一种房间里不见光亮是一个世界,房间之外又是一个世界的感觉。
这会儿,外面天色渐黑,还余留一丝光亮。
大厅里亮着灯,未来看到信长、窝金、侠客、芬克斯坐在沙发上,围着他们面前的桌子在一边打牌一边喝着啤酒。
飞坦照旧坐在他的位置上在玩游戏。
未来没有在大厅里看到玛琪、派克、库洛洛、富兰克林、等人。
走动间一扫而过的事情,未来端着她的洗漱用具来到了厨房。
走进厨房时,未来发现那三大袋子垃圾已经不见了。
未来没去考虑是谁扔掉了垃圾,她拿出牙杯接上水,在牙刷上挤上牙膏,开始洗漱。
洗漱过后,未来端着她的洗漱用具回到了她的房间。
片刻,把头发挽成丸子头的未来又从她的房间里走出来,径直去了厨房。
她饿了,还失血过多,她要给自己做一些正常的食物好好补补。
看她走进厨房,正在玩游戏的飞坦微微动了动手指。
昨天他明明吸食了她的血液,可今天早上他的身体并没有像昨天早上似的出现变化。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难道,她的血只有在第一次吸食的时候才能改变人的体质,使人增高?
找不到答案的问题,让飞坦有些烦躁。
更让飞坦烦躁的是他的眼前时不时就会出现她昨天即将被他捏死的时候露出了那抹笑。
娇软、美丽、绝艳、充斥着一种让人莫名燥热的美感。
只要想到她当时的样子,他就想揪住她,狠狠地欺负她,看她哭泣,看她求饶,看她…………
这个蠢女人!他怎么会如此的渴望她!这太不正常了!
越想越是焦躁,飞坦扔掉手中的游戏手柄,起身离开了基地。
“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感觉飞坦这家伙好像特别不爽的样子?”芬克斯边出牌边说。
“唔……男人嘛……大概是慾求不满了吧?我记得他好像很久没有带女人回来过夜了。”侠客说。
“也没有很久吧?”窝金接话。
“厨房那女人不就是他带回来的吗?”窝金又说。
“啪”信长甩牌。
“白痴,那女人是飞坦觉得团长可能会对她感兴趣,他带回来给团长的。他没有碰那个女人。”信长说。
“如果他碰了那个女人,他绝对不会把她给团长。”信长又说。
无论这个女人自己喜欢与否,只要沾染了那就是自己的女人。只要没结束关系之前,他们不会把自己的女人拱手送给别人的。这事关男人的尊严。
“哈哈哈,好像是这样的。”还不知道女人是什么滋味的窝金挠挠头,呲牙笑了笑。
“白痴。”单身至今的单身汪信长一副老司机样的送了窝金一个白眼。
在厨房给自己准备补血食物的未来并不知道自己成为了窝金他们谈论的对象。她这会儿正在往锅里放切好的胡萝卜。
胡萝卜、肉块、玉米、土豆、火腿浓汤。
边上另一个火上的煎锅里煎的是多蛋少面打成糊,煎成金黄飘香的蛋饼。
蛋饼配浓汤,浓汤配面包,无论怎么吃都很不错。
经过一个小时的准备,汤做好了,蛋饼也全部煎完。
给自己盛上一碗浓汤,切了一张蛋饼,未来就这么站在厨房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起来。
外面,大厅内,刚结束一局牌的侠客耸了耸鼻子,说:“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好香的味道?”
刚才他就闻到了这股味道,香醇扑鼻,简直不要太诱人了。
“是很香。”芬克斯说。打牌的时候他也闻到了。
“厨房传来的。”窝金道。他早就闻到了。
“我去看看。”信长直接站了起来。
“诶,信长,你等等我,我们一起去。”侠客急忙起来追了上去。
见状,芬克斯和窝金也跟了过去。
他们都知道团长新收的小收藏品在厨房。
晚上了,他们都还没有吃饭呢。
信长和侠客走进厨房的时候,未来正端着碗,拿着勺子在那喝汤。
“你在吃什么?”侠客走上前笑眯眯地问。
他的突然接近让未来差点把碗扔出去。
“我……我……我在喝汤。”未来紧紧抱着碗,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冰蓝色的眼眸湿漉漉的,里面氤氲着让人生怜的水光。
“什么汤?”仿佛没看到她在害怕似的,侠客凑到她跟前往她的碗里看了看。
饱满散发着诱人光泽的肉粒和火腿点缀在碗里,胡萝卜的色泽浸润在浓稠的汤汁里,金黄色的玉米粒散发着浓郁的甜香。
唔……这汤看起来很不错呢。侠客在心里说。
眼角视线下滑,侠客把目光放在这双端着碗的手上。看着这双手时,侠客的眼中出现了一丝莫名地亮光。
手也很不错呢。侠客在心里赞叹。
“肉…肉粒火腿蔬菜浓汤。”未来颤抖着声音回答。
“我……”
话还没说出来就被打断。
“唔……好香,好好吃。”是窝金,作为后来者的他已经抓起蛋饼吃上了。
“是不错。”同样已经吃上的芬克斯赞同的附和。
见他们两个就这么吃上了,侠客将视线从那双柔嫩白皙的手上移开,笑眯眯地开玩笑似的说:“嘛嘛,有你们说的那么好吃吗?小心被毒死哟。”
“喂,女人,你在这些东西里下毒了吗?”窝金呲着牙,看起来像只人形凶兽一样。
“下……下毒?”带着水汽的冰蓝色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没有。”未来一副极力为自己辩解的样子。
“哈哈哈,侠客,听到没,她说没有。”说着,窝金又抓起一张蛋饼放到了嘴里。
“喂喂,你这家伙不要吃得那么快,给我留点!”芬克斯不满的嘟囔,他直接从盘子里又拿一张蛋饼塞进了嘴里,大口大口的嚼起来。
“侠客,不要吓她了。”信长开了口。
还下毒。就她那副每天活得战战兢兢像只小老鼠的样子。打个雷都能哆嗦半天。有点动静就吓得一动不敢动。有记忆以来连只小动物都没杀死过。不会说谎,一吓唬就完蛋,连只小虫子都能把她吓哭的模样,她能下毒?
再者,真当什么毒都能毒死他们呢?
“哈哈哈,侠客,你太能想了。”窝金大笑。
想到他看到的那些她看到陌生人就藏起来,不敢跟任何人来往的记忆,窝金忍不住又大笑几声。
他这一笑,未来看起来更害怕了。
无助、无辜、又可怜、霜打的小白菜样,说的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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