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之前天后将你镇压在焱炎山,我就已经心生怨怼之意,那时候我避开天后耳目暗中发展势力,也只是为了咱们成亲以后能护住你,后来天后屡次想陷害我,我就知道和她是势同水火了,对立之中难免结仇,那天你说出了母亲的心思,若是被天帝天后发现母亲,只怕不会善了,再来若有朝一日旭凤登位,他是绝不会帮我对付自己的母亲,咱们一家人只怕得亡命天涯了,所以我就生了夺位的心思。”
聆染点点头,“原来如此。”
“后来我又知道了生母和天帝的滔天仇恨,夺位之事就更是势在必行了。哪里想得到天帝居然发现的这么快,今日要不是你,只怕我和母亲就危险了,就算虎毒不食子,也得要费好一番周折,才能平息这场风波。”
聆染笑着站起来走过去,坐在他的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问:“那你准备怎么感谢我呀?”
润玉宠溺一笑,吻上了她的唇瓣......
旭凤的伤好的快一些,他醒的那天,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这件事。当下就到了璇玑宫来找润玉。
“兄长,方才我要看望父帝,外面的守卫却不让我进去,你这是要做什么?”语气中隐有兴师问罪之感。
“旭凤,你醒了?我也是为了父帝的安危着想,父帝外出遭遇神秘人袭击,伤重昏迷,我只得布下和众仙布下结界禁止旁人靠近。我也不知你醒了,否则怎么会不让你见父帝呢?”
旭凤也是来时听了穗禾和燎原君几句话才有所怀疑,当下也觉得有些愧疚,“对不起,兄长。那父帝的伤势,岐黄仙官是如何说的?”
润玉摆手示意无事,叹了口气,“倒是无性命之忧,只是不知何时才能醒过来,父帝是被冰属性灵气所伤,全身中了一百零八处暗伤,只怕苏醒之后也是实力大跌。”
旭凤低头,“怎会如此,可有查清是何人所为?”
润玉摇头,“不知,对方来头极大,那一日也是巧合,我和你嫂子下界游玩,感到洞庭似有上神斗法的威势,过去看才发现父帝已经重伤昏迷,具体情形还要等到父帝醒过来才能知晓。”
旭凤皱了皱眉,“我一定调查清楚这件事情,抓出幕后凶手!”
润玉点头应允,“那自然极好,我相信旭凤的本事一定能早日查明真相,天界事务繁多,着实让我措手不及,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父帝若是醒了,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过去!”
继旭凤伤势好转之后,锦觅也苏醒了,水神本来就不喜天家,况且他为了给锦觅制作法器,消耗了半数修为,于是对润玉的行动保持中立。旭凤屡次上洛湘府拜见,均被水神两夫妻拒绝,倒是又分去他不少心思。
簌离将多年成果鸟族布防图和龙鱼族令牌交给儿子,润玉便开始着手对付鸟族,削弱他们的实力。
一个月一晃,润玉已经熟悉掌握了天界诸项事物,凭借自己的手段,往日陈腐风气不说一扫而空,也是大有改观。很多仙人对夜神殿下的手腕有了很深的认知,看清形势,纷纷倒戈。
天帝终于苏醒,他只记得自己那天自己听影卫说洞庭有什么异象,便打算亲自去看看,谁曾想突然遇到黑衣人偷袭,受了重伤。
在他满心疑窦打算查清楚事情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寝宫四周布满结界,外面重重守卫,自己要出去也被阻止,再加上空了一大半的灵气,他哪里还能猜不到,如今外面只怕是大势已去。
伺候的仙侍端上药碗,天帝端过来却未喝下去,反而问道:“本座昏迷多久了?”
“一月有余”
听到这里,他猛地把药碗放在桌子上,又问:“如今外面是谁处理政事!”
“是夜神殿下!”
听到这回答,天帝并不意外,毕竟当时旭凤受伤了,能名正言顺处里政事的也只有一个润玉。
“见过夜神殿下——”
天帝抬头看向来人,一时竟觉得自己实在太不了解这个儿子了,如今他不威自怒,俾睨天下的样子哪有当初那个贤良淳善的夜神的影子。
“父帝,您可算醒了,这些时日众仙都很是忧心您的伤势!”
天帝冷哼,“忧心?”“袭击我的人是谁查清楚了吗?”
润玉解释:“儿臣初掌大权,诸事繁忙,这事已经交给旭凤了,想来不日就能有结果,父帝,您竟也不知道来人身份?”
“来人蒙着面,用了幻化之术,我只知道他用的是冰系法术!”说道这里他看向润玉,颇有几分怀疑,却又没有证据。
润玉道:“稍后,我便通知旭凤来和您叙话。”
天帝摆手,“不用,我亲自去找他,还有你把这周围的结界和守卫都给我撤了!”语气间命令的口吻十足,隐含着不耐和不满。
润玉不动如山,“父帝,您重伤初愈,修为大跌,还是应当好生休养,这些都只是为了保证父帝安全,防止贼人偷袭,还望父帝谅解!”
“你——”天帝指着润玉,气的青筋暴起。
润玉递过去一张早就准备好的诏书,天帝看了就更是愤怒,指着他颤声骂道:“你这畜生,枉我一直对你寄予厚望,你居然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润玉反而笑了,“父帝,您说笑了。您只是遭人袭击,修为大退,身体有恙,无力管理政事,这才让我继位。我只是顺势而为罢了!”
天帝一连说了三个好,“好一个顺势而为,润玉,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呀!”
说完一时急怒攻心竟吐出一口血来。
“说起来,旭凤昏迷几日,所用丹药全是我这个做兄长的四处去寻药材,亲自监督太上老君炼好的,只可惜如今伤势也未曾好全。不过父帝放心,我这个做哥哥的一定会照顾好他的。”说完润玉转身往外走去,“对了,那件事,您再仔细想想,我等您的答复。来人,请岐黄仙官来,以后没有我的口谕,任何人不能放进来,打扰天帝静养!”
“是!”
润玉如今已经掌握了天界大半势力,可以说是人心所向。旭凤和丹朱与天帝见了一面,倒是怀疑袭击天帝的人和润玉的关系,奈何没有丝毫线索,润玉又占尽了先机,几乎没有翻盘的可能。
因着这件事,旭凤和润玉之间也生出了一些隔阂,丹朱无能为力更是一气之下跑到花界去了。
不久之后,又出了一件事。穗禾出入毗娑罗狱,被润玉派去监视的人看见了,聆染便借故去洛湘府探望锦觅,锦觅许久不见凤凰,看见冰清难得开心,就要留她小住几日,聆染顺势同意。第二天夜里,就成功抓住了幻化成旭凤来偷袭水神风神的穗禾。身为鸟族族长,意图谋害上神,这一把柄被抓,有了动手的由头,昔日繁华的鸟族这下算是真的要彻底栽了,当年太湖之上那几万顷水泽之地瞬间划回给龙鱼族,再凭借洞庭三万生灵,站稳脚跟,簌离总算是扬眉吐气,大仇得报。同时,水神一家三口也对聆染的救命之恩表达了强烈的感谢。
没过几天,旭凤找上门来,不是找润玉,反而找了聆染。
“旭凤,你来找我做什么?”
“旭凤有事想请嫂子指教一二。”
聆染毫不在意的喝了一口“润玉氏养胎汤水”,“嗯,你说。”
“嫂子你前几天抓住穗禾,用的冰属性灵气何以会和父帝身上敌人残留的灵气一模一样呢?”
旭凤你对锦觅的时候怎么没机警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冰属性灵气不都是一样的吗?”
旭凤继续拿证据,“穗禾去毗娑罗狱,受了我母神的灵气,嫂子你捉拿她却游刃有余,修为进益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想来对上父帝也是浑然不惧吧!”
聆染十分的不要脸,“这个嘛,自打和你兄长成了亲,灵修嘛,你知道的,修为进益快一些应该也还正常吧。”
旭凤脸上一阵红了又青,青了又白的,像调色盘似的,“嫂子说笑了!”他咬着牙拿出一个冰锥来,“嫂子,这是伤了穗禾的东西,和父帝身上的伤口非常契合。你又怎么解释?”
聆染实在不想扯了,遂干脆承认了,“是,偷袭陛下的就是我,你满意了?”
旭凤恼怒,“你和兄长怎么能做这样的事情?”
聆染反问:“这样的事是什么事?不这样,只怕我今天就不会安全的坐在这里和你说话了!”
旭凤反驳:“嫂子未免太过危人耸听?”
聆染气极反笑:“旭凤,你是被天后保护得太好了还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是,你是光明磊落,那是因为你从小有天后为你谋划铺路,大家都喜欢你,护着你,可是润玉呢?有些事情,我不告诉你,你根本不知道我们夫妻在天界是如何如履薄冰,步步为营才有今天!”
“天后杀害花神,覆灭润玉母族,苛待润玉,扩充势力不知残害了多少无辜生灵!天帝先抛弃花神,后来又强占花神,拆散水神和花神,为了分化水族毁人姻缘,抛弃妻子,什么不是他们的棋子?这一切不过是天理昭昭罢了!”
旭凤在那里听的一愣一愣的,这一桩桩一件件,有的他隐约知道一些,有的完全不知,一时之间有些混乱。
“天界的权利到了润玉手上,便再没有送出去的道理。旭凤,只要你不起事,就永远都是天界战神火神殿下,对帝后你也放心,我和润玉一定让他们安享晚年!”当然现在就算你起事也一定不成功,这句话聆染没有说。
“你自己好好想想”聆染转身离去,独留他一人在那里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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