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自从回到家后,每日茶饭不思,时常盯着那两幅画,人也瘦了不少,刀白凤是个心思细腻之人,零零碎碎的从段誉口中套话倒是拼凑出一些真相来,只是段誉对王聆染家的情况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她家在姑苏,家中只有母亲和姐姐,说来也有些语焉不详,段誉不知道木婉清的母亲和王聆染的母亲有些什么恩怨,倒也不敢贸然去问,任他再聪慧,也想不到自己爹爹竟然勾搭了这么多女人,天底下姓王的人家不少,刀白凤一时倒是没有往王夫人头上想。段誉待了几日,准备了好些东西,就准备只身前往姑苏去寻王聆染,待向她表明心意,再带她回来见自己的父母,谈论婚姻大事。
虽然过程出了一些差错,他最终倒是被一个叫鸠摩智的和尚掳到了姑苏,同原著一般来到了还施水阁,在阿朱阿碧两人的帮助下甩掉了那和尚,来到了曼陀山庄,被王夫人留在了曼陀山庄当个花匠,转头就遇上了王语嫣。
段誉瞧见王语嫣的时候,只觉得自己耳朵嗡嗡作响,眼前这女子正和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心心念念的王姑娘长相一般无二,只是他也不知道为何,一见王语嫣,就知她不是王聆染,心中大叹,“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生怕错失机会,连忙上前问道:“王姑娘,敢问你家中可有一位双生妹妹唤作王聆染?”
王语嫣看他俊秀的面庞心中隐隐有些猜测,面上却不显,开口问道:“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妹妹的闺名?”
段誉慌慌张张的向她作揖,才解释道:“在下段誉,是大理人士,专门来找聆染的。”
王语嫣四处张望了一下,才小心道:“你随我来。”
段誉急急忙忙跟着王语嫣来到一处院子前面,看着门口都守满客人,段誉心知王聆染定然是被王夫人关起来了,方才就已经领略过王夫人的剽悍之处,心下有些着急。
王语嫣小声说:“你可把我妹妹害惨了,我娘逼问你的名字,她又不肯说,就被我娘关起来了!”
段誉心急:“王姑娘?这……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
王语嫣偏头一笑道:“帮你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解答我一个问题?”
“王姑娘你问,别说一个,就算一千一万个,我段誉知道的,当然知无不言!”
“你见到我的时候,是如何知道我不是我妹妹的,我俩长的一般无二,从小可没几人能分的出来呢?就连我表哥有时也分不清……”说到这里,王语嫣语气明显低落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见到你的时候,虽然心中惊异,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不是聆染,还有其实聆染她左眼角下比你多了一颗痣,我方才仔细观察这才确定下来。”
王语嫣心道,这段公子竟然对妹妹如此深情么?只一眼就瞧出了自己两人的区别,况且他竟然观察得这般仔细,那颗痣可不甚明显呢。王语嫣自己和慕容复就被王夫人多加阻挠,如今妹妹算是寻得良人,自然乐意一帮,对段誉说道,“待会儿我帮你引开那帮人,你见机行事!”
段誉点点头,低声躲在墙后面,看着王语嫣上前去,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那帮人果然离去,王语嫣回过头来冲他点点头,段誉果断飞奔到门口,临要推门,手却停了下来,颇有些近乡情更怯的滋味,脑海又闪过一幕幕那天香艳的画面,一时不知道要怎么面对王聆染。
王语嫣见他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正欲把门推开,门却突然打开了,段誉怔怔的站在远处,王聆染看了他一眼,对着王语嫣嘱咐:“姐姐,你帮我看一下!”一把将段誉拉进房,把门关上。
段誉看着眼前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激动得不能自已,还不待王聆染说话,就一把抱住了她。
王聆染心中欢喜,也不推开他,段誉感觉到她温顺的靠在自己怀里,心里更加开心。两人抱了许久,段誉才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聆染,我这次来找你,是想跟你说,我和木姑娘真的什么也没有,我对她并无男女之情,况且你还不知道吧,我和她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妹,就更加不可能了,你千万不要误会呀!”
王聆染在他怀里轻轻笑了两声,嗯了一声。
段誉知道她不再介怀,想到接下来的话题耳根一阵通红,好半晌才开口:“聆染,上次在大理……”他低头看见王聆染的脸也蹭的红了起来,话语就更加结巴了“你放心,待我去跟王夫人说清楚,一定风风光光的把你娶回家!”
王聆染听他这样说,反而一把推开他,径直走到床边坐下,段誉纳闷怎么突然生气了,连忙跑过去坐在她身边哄道:“聆染,上次……我不是……哎呀,都怪那个大恶人,你别生我的气!”
王聆染也不看他,只冷冷道:“若是你因为想要负责才愿意娶我的话,还是回去吧,我明白告诉你,那天……我们什么也没发生,是我气你举动无礼,这才想好好吓吓你!”
段誉乍然听她这么说,心头又遗憾又是开心,遗憾他们居然什么也没发生,又开心的想着,这么重要的事情,自然是留到两人洞房花烛夜才好。只是想起自己几乎把王姑娘压倒在床上还……他就觉得这性质和发生了什么已经是一个级别的了。
王聆染见他迟迟不说话,起身欲走,段誉连忙一把从她背后抱住她,急切的解释:“聆染,你听我说,我早就心悦与你,想娶你为妻,在大理和你相处的那些日子里,我就心悦你,就算没有那天……的事情,我心里也始终只有你一个人,这辈子非你不娶。”
王聆染听他这番深情的话语,激动的问道:“当真?”
“绝无虚言!”段誉坚定的回答。
“段郎,我也心悦你!”王聆染转身抱住段誉。
段誉欣喜若狂,紧紧的回抱着她,在她耳边说:“聆染,我喜欢你这么叫我!”
“段郎?”
“嗯?”
“段郎?”
“我在!”
两人耳鬓厮磨了一阵,段誉开口说:“聆染,方我这就去见你娘亲,请她把你许配给我!”说着拉着王聆染就要出门。
王聆染连忙拉住他劝道:“你应当已经见识过我娘,脾气不好,恨透了大理姓段的人,你这样去,只怕她会杀了你的!”
段誉想起方才被王夫人杀了做花肥的人,吓出一身冷汗,又问:“聆染,那你说该怎么办?”
王聆染道:“干脆我们俩私奔吧?”
“私奔,这可万万使不得?”段誉连忙否决,“聆染,我希望可以让你光明正大的嫁给我,怎么能让你受这种委屈!”
“哎呀,我娘亲现在发现了我们的事情的话,只怕是怒不可遏之下会杀了你,我是说,我们留封信,溜出去多待一阵儿,时间长了她冷静下来了,我们再回来与她好好说。”
段誉一想,这倒是个好主意,就和王聆染谋划着逃出去。王聆染心下松了一口气,就怕段誉直接跑到王夫人面前自报家门,爆出两人是亲兄妹的事情,虽说段誉不是段正淳的儿子,可是知道的人又只有刀白凤一个人,自己总不能直接说出来,看来还是得尽早直接生米煮成熟饭,免得王夫人知道了段誉的身份之后又多生事端。
两人易容成下人,在王语嫣的帮忙下成功逃了出来,一路往无锡去了。进得城去,行人熙来攘往,甚是繁华,比之大理别有一番风光。两人毫不避讳的牵着手信步而行,他们两人匆匆赶了许久的路,早已经饿了,相携往不远处香气四溢之处行去,只见一家店的金字招牌上写着“松鹤楼”三个大字。店中生意火爆得很,他二人上得楼来,跑堂过来招呼。段誉要了一壶酒,叫跑堂配四色酒菜,两人坐在窗边用餐,看着段誉倚着栏杆自斟自饮的,王聆染笑道:“段郎,你怎的自己喝起酒来了?也不给我倒一杯?”
段誉故作正经的向她作了一揖:“这倒是我的不是了”,说着倒了一笑杯酒递过去又温声嘱咐,“不过,喝醉了可不好,你喝一小杯就好!”
王聆染得意的说:“你这可就小瞧人了不是,我可是天生的千杯不倒呢?别说这一小杯,就是再来十斤,我也是不会醉的!”
段誉笑了笑明显不相信:“你可莫要唬我?你平日里在家哪有机会喝酒?”
王聆染也不说话,拿起酒壶倒满了一碗,双手端起一碗酒来,骨嘟骨嘟的便喝了下去。段誉看得目瞪口呆,连忙着急的看着她,关心的说:“聆染,怎么样?头晕不晕哪?你没事吧?”
王聆染好笑的拉着他放在自己头上的大手,笑道:“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有事吗?”
段誉他在大理之时,只不过偶尔喝上几杯,哪里见过这般大碗的饮酒,不由得皱起眉头,看着她没什么不妥,这才松了一口气:“你要是喜欢,小酌两杯就好了,也不必这样一碗就喝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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