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燎原本来想等领了证了, 把小手窝变成他一个人的小手窝了, 就去买个搓衣板、键盘之类的, 主动坦白求原谅的。
没想到证还没领,就先被损友给戳破了。
谢燎原忍不住暗暗磨了磨牙,给钱靖宇递了个“等会儿再收拾你”的眼神,然后一脸小心翼翼的表情, 不尴不尬地对罗葑笑了笑。
罗葑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怪不得谢燎原明明已经很高了, 还要往鞋里加内增高。
怪不得谢匆匆明明是完美的九头身,却莫名其妙低了二十厘米, 变成了三个虚拟偶像里最矮的一个。
见过抹黑情敌的、封杀情敌的,还真没见过这种暗戳戳让情敌缩水的。
谢总的脑洞真是旁逸斜出、别具一、与众不同啊。
他真的好幼稚啊!
罗葑哭笑不得,想笑又不敢笑,不得不发挥前影帝的演技特长,面无表情地冷笑了一声:“是你让人把谢匆匆调低二十厘米的?”
“我……”
“你不是说你喜欢谢匆匆吗?”罗葑眯着眼睛,目光如两道闪着寒光的小箭,“这就是你喜欢谢匆匆的表现?”
“我那时候不是喜欢你吗?”谢燎原苦笑着小声道,“你不知道,你说谢匆匆大长腿、九头身,身材比例完美的时候, 眼睛都在发光, 我当时嫉妒得发狂,大半夜去我妈行李箱里翻皮尺, 一量, 发现我自己只有八头身……一时失去理智, 就让人把谢匆匆身高数据调低了二十厘米。”
罗葑:“…………”
原来姜洋失踪的皮尺是这么一回事。
他想笑又不能笑,憋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倒是歪打正着,刚好契合了得知喜欢的人被人暗算的心情:“那现在呢?还吃醋?”
谢燎原嘴角僵硬地勾了勾:“现在当然不吃了……”怎么可能啊?他简直想把谢匆匆再调低二十厘米!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我错了。我马上让程序员给他恢复身高。”
“现在知道恢复了?早干嘛了?”
“我……”谢燎原一时语塞,片刻后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比起那个快两米高的谢匆匆,我更喜欢娇小一点儿的他。”
“噗!”在旁边看热闹的钱靖宇直接喷了。
罗葑表情扭曲了半晌,终于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浑身发抖,眼泪都出来了。
谢总真的好可爱啊!
谢燎原被他笑得忐忑,完全不知道他为何突然狂笑,生怕小手窝一个不高兴,就不和他领证了。
罗葑笑了足足五分钟,这才从桌子上爬起来,满眼笑意看着他:“既然你喜欢娇小的谢匆匆,那就继续让他娇小下去好了……不用调啦。”
谢燎原:“?”
谢燎原:“你……不怪我了?”
“怪你?”罗葑桃花眼波光流转,单手撑着下巴,“那你倒是说说,我应该怪你什么呀?”
“我把你喜欢的人调低了二十厘米,不但事后没有恢复,也没有向你主动坦白。”
“你喜欢娇小的谢匆匆,有什么好恢复的?”
“……”
“再说了,你当时‘嫉妒到发狂’,都没有违背我们的约定封杀他,”罗葑对他眨了眨眼睛,“我为什么要怪你啊?”
谢燎原:“…………”
他已经完全分辨不出来,小手窝是真的没有生气,还是气到极点,都开始说反话了。
谢燎原更忐忑了。
一直到饭局结束,驱车回到小别墅,黑暗里被小色魔镍了鼙鼓,他才暗暗松了口气,总算放心了。
谢燎原“啪”地摁亮玄关的灯,笑微微看着小手窝:“你干嘛?”
“我没镍你鼙鼓啊。”罗葑一脸无辜、欲盖弥彰,换上拖鞋,一溜烟跳着跑了。
谢燎原:“……”
真是败给他了!
谢燎原加了两天班,终于把手头的事情搞定,开开心心陪小手窝回家领证。
那天刚好是工作日下午,民政局还没下班,他们连家都没回,拿着户口本和身份证直接杀了过去,等其他新人领证走了,才偷偷摸摸过去拍照,办理结婚登记。
负责登记的是个小姐姐,她刚围观过微博上令人啼笑皆非的小甜蜜,随即就亲眼看到他们手挽手来领证,简直要忍不住尖叫!
“嘘——别声张!”罗葑将食指竖在唇边,鬼鬼祟祟压低了帽檐,“我毕竟是艺人,太早结婚不好,老谢体谅我,说先隐婚,等过两年再公开呀。”
小姐姐激动地点点头。
花九块钱领了证,罗葑送了民政局的工作人员一人一份小礼物,还有烽火拉面馆的打折卡,拜托他们暂时不要对外声张。罗烽火在他们这儿的名声不错,工作人员也都是讲道理的人,纷纷保证会为他们保密。
领完证,俩人又偷偷摸摸从民政局出来,一直到上了车,罗葑才长吁了一口气,他坐在副驾上,捏着手里的两个小红本本,心想他和谢总这就算是……结婚啦?
一点儿真实感都没有啊。
虽然他知道谢总不是真的喜欢谢匆匆,他也不是真的喜欢谢匆匆,但表面上他们都喜欢谢匆匆。
这种神剧情,如果拍成电视剧的话,片名应该叫《所以和“情敌”结婚了》。
罗葑想着想着就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谢燎原的心脏骤然漏跳了一拍。小手窝和他结婚,很开心吗?
“笑我们都和情敌结婚了呀。”罗葑笑着看了他一眼。
不止是谢匆匆,还有祝荣安。
他不知道十年后祝荣安有没有勾上谢燎原,不知道他们是单相思还是两情相悦,但不论是哪种情况,如果祝荣安知道他和谢燎原结婚了,表情想必都会很精彩。
想想就爽爆了!
罗葑笑眯眯地把结婚证收好,仔仔细细系好安全带,和情敌回家。
天色一点点地暗下去,晚霞温柔地笼罩下来,车子在乡间小路上颠簸着,离他的小农场和小别墅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到!家!啦!
“宝宝,”罗葑没等谢燎原泊好车,就迫不及待地往家里冲,眼角眉梢全是笑意,“宝宝!爸爸回来啦!”
“爸爸给宝宝带了萌萌的绒绒熊,还有漂亮的小衣服、小围巾和小帽子!你谢爸爸还给你买了好多小画书……”客厅里黑着灯,没人,罗葑一溜烟跑到楼上,“宝宝,宝宝?”
婴儿房里也黑着灯。
婴儿床上空空荡荡,没有宝宝。
不止没有宝宝,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坏东西一个小禽类在客厅的鹦鹉架上哈哈大笑。
人呢人呢?
罗葑给费珍发微信。
费珍说这两天天气好,她和姜洋、罗大头、朱红带宝宝去L市玩儿啦,提前采购年货,买了好多东西!逛太晚了,就在L市住下了。
妈妈:你们到家啦?
罗葑:是啊。
妈妈:那我们明天一大早就回去,中午前应该能到家。
罗葑:好。路上小心。
家里没人!
罗葑有些兴奋,也有些紧张。
谢燎原听说岳父岳母他们明天才会回来,笑着低声道:“晚上想吃什么?”
罗葑眼睛亮晶晶:“吃你啊!”
谢燎原闷笑一声:“那也得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吃。”
他闷了一小锅米饭,用冰箱里的菜随便做了个炒饭,直接盛在盆子里端上来。
两人脸对脸分吃完一盆饭,吃过之后谢燎原去刷锅,罗葑去洗漱。洗漱完,罗葑贴着面膜,鼹鼠一样扒着卫生间门框,偷窥谢燎原洗漱。
好性感啊,这个鼙鼓!
小色鬼喉结滚动了一下,咽了口唾沫,目光死死地钉在谢燎原的翘鼙鼓上,内心的小野兽也情不自禁开始蠢蠢欲动。
他真的好想念谢燎原翘鼙鼓硬邦邦又Q弹的手感啊!
假如没有前两天的事,他肯定毫不犹豫扑上去放肆撩他,反正他和谢燎原证都领了,合法订书,不捏白不捏,不订白不订,捏到就是赚到,多摸一次赚一次。
可是……
自从他们聊过屁股开花的事,罗葑整个人都不太好。
上回和谢燎原419的时候,他喝得醉醺醺、飘飘然,订书的时候是很爽没错,可是事后屁股好像确实开了花,疼了好几天,一点儿都不爽。
想起来就很暴躁!
要不……把谢燎原撂倒?
罗葑咬了咬下唇,他是很想将谢燎原这样那样,然后再那样这样没错,可是他一看到谢燎原的翘鼙鼓就腿软,完全维持不住一个绝世好攻的尊严!
算了算了。
躺平好好享受也不错呀!
可是他实在是对谢燎原的操作技术不是很信任。
而且生孩子真的好疼啊,家里又没有避孕套。
谢燎原从镜子里看到小手窝小鼹鼠一样趴在门框上,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臀部,一会儿开心,一会儿又皱眉,神色变幻、一脸纠结的模样,情不自禁就有些想笑:“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罗葑见谢燎原发现了,索性大大方方地走过去,从身后搂住他的腰,堂而皇之地聂他鼙鼓。
哇哦!手感真是棒极了!
他一边肆无忌惮地对谢燎原的鼙鼓上下其手,一边羞羞涩涩地把脸埋在他背上:“喂,老谢!你操作技术有没有好一点?”
谢燎原:“……”
谢燎原被他撩得预伙焚身:“有……吧。”他有认真练过,但练习是练习,实战是实战,他对自己的操作技术确实不是很自信。
罗葑听到谢燎原迟疑的语气,感觉自己聚化一紧,瞬间更不放心了。
他一边一点儿也不严肃地摸鼙鼓,一边一脸严肃地和他协商:“你不是说,你一定会以促进和谐为目标,努力改进操作技术,争取早日实现生命的大和谐吗?”
“嗯。”
“那……老谢,我去下载GV,我们今晚好好观摩学习一下吧。”
谢燎原:“……”
他虽然被小手窝撩得上火,但又不想再给他不好的体验,只能趁着洗澡偷偷自给自足,假装并不是很猴急。
于是夫夫俩洗得干干净净,穿着同款睡衣,靠在卧室的大床头。
排排坐,看GV。
“看到没有看到没有,你的前戏根本就没做好!”罗葑吐槽,又忍不住咋舌,“卧槽!这么大!比你的还大!”
谢燎原:“……”
屏幕上白花花开始打桩。
小攻喘气喘得和拉风箱一样,小受叫得宛如被掐住脖子的鸡。
罗葑:“……”
罗葑:“不对!根本就不是这么叫的!”
谢燎原被他逗笑:“那是怎么叫的?”
罗葑回忆了一下,他当时全程比菜还晕,压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叫的,便开始充分发挥他炉火纯青的演技,回忆着电影上的限制级片段,闭着眼睛开始专心模仿:“啊——啊——啊!嗯啊!啊啊啊!啊啊啊!”
谢燎原:“……”
他叫了没两声,谢燎原的呼吸就情不自禁变得灼热,看着他的眼神也慢慢加深了。
罗葑也有些不好意思,脸蛋红扑扑,眼里汪着一层水雾,哈哈哈地笑着说:“是不是比他们好听?”
“当然,”谢燎原嗓音沙哑,“我家小手窝,叫得全世界最好听。”
“哈哈哈!”罗葑说,“其实我是瞎叫的。我上回迷迷糊糊,早就不记得了,就记得你把我撞得咕叽咕叽的。”他模仿能力很强,还会一点儿小口技,学起摩擦和撞击的水声惟妙惟肖。
谢燎原感觉自己的活火山都要被他撩炸了!
罗葑不小心撞到,心想妈呀,谢燎原的活火山好大啊,他记得好像没这么大啊,这么大的吗?上次到底是怎么钻进他的小生石花蕊里的呀?
想想就好疼啊!
罗葑无耻地怂了,管撩不管灭,抱着他的绿袋鼠一溜烟跑去隔壁卧室,还美其名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让他自个儿好好复习,提高业务水平。
谢燎原:“……”
两人看了半晚上GV,都有些预伙焚身,翻来覆去睡不着,凌晨才迷糊过去,醒来都快中午了,连忙爬起来洗漱换衣,刚折腾好,费珍他们就带着宝宝回来了。
幸好幸好。
罗葑松了口气。
费珍抱着宝宝进来,笑着看了眼谢燎原,又看了眼罗葑:“刚起?”
罗葑一本正经地胡扯:“八点多就起啦。”
“新婚之夜,”姜洋思想开放,笑着对他眨了眨眼睛,小声问他,“怎么样?”
罗葑眨眨眼睛:“没……太累了,我们就……”早早休息了。
他一句话没说完,坏坏就拍着大翅膀扑棱扑棱飞过来,落在鹦鹉架上,绘声绘色地、充满感情地叫道:“啊——啊——啊!嗯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坏东西虽然聪明,但复杂的话至少要重复十几遍才能学会。
只有“嗯啊”这两个字,简单易学、操作方便,只需要变调就可以,鹦鹉看到大家回来,异常兴奋,学得那叫一个惟妙惟肖、一唱三叹,宛如订书现场实况转播。
罗葑:“……”
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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