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 傅康企业被取缔, 新闻爆出以后,大楼外围着一圈又一圈失踪儿女的父母, 他们有些七老八十,两鬓苍白,有些刚过三十,重新生了二胎。
一年,三年, 五年, 有的失踪了将近十年, 他们痛哭流涕,却也觉得前所未有地解脱。
伤害孩子的凶手,落网了,围绕心中久久不散的愧疚和自责, 终于可以放下。
晚上,凌晨一点。
小盐巴盘着腿看着电视里西装笔挺的男人双手被拷押入警车。
男人年纪大了, 加上事情败漏,一脸菜色,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小盐巴觉得男人长得眼熟,仔细一想, 恍然大悟,原来是那日在大街虐待幼猴那几个初中生其中一个的父亲。
一个人不尊重生命, 是可以从芝麻大点的小事看出来的。
他不尊重幼猴的生命, 也不会尊重一个商品的生命, 拐卖得来的小孩,就是他的商品。
白盼取了盆水,撒上金粉,拿着从高老得来的生辰八字,重新浸入水中。
渐渐的,清水变得浑浊不堪,融成模糊的影子。
白盼双眸微眯,淡淡道:“找到了。”
傅康企业的新闻已经报道完毕,小盐巴关了电视,好奇地问道:“找什么?”
白盼挑眉戏谑:“你说呢?”
小盐巴坐在床上,把鞋一拖,拱着身子,拱着拱着,拱进了被窝,他把被子遮住脸,露出两只明亮的眼睛,摇了摇头。
白盼:“当然是给你下降头的人。”
小盐巴想了想,不解道:“给我下降头的不是夏长辉吗?他已经受到反噬死了,难道还有其他人?”
白盼停下动作,甩了甩手指上的水珠,问:“夏长辉无冤无仇,为什么要给你下降头?”
小盐巴猜测:“可能我们给了死去的女护士一张地址和姓名,拆穿了他的阴谋诡计。”
“恩……”白盼沉吟:“虽然也有这方面原因。”
“但我觉得还有其他因素,例如……和杀死王老夫妇的原因一样。”
小盐巴恍然,白盼的意思是,有人想要雇凶杀人。
“没有厉害的降头师,养小鬼的普通人翻不出什么花样。”白盼冷声道:“至于到底是不是他,只有面对面见到了,才能知道。”
小盐巴难免担忧,在冥城的时候就知道高老的徒弟阴毒狠辣,还不知道白盼有没有方法应对哩。
见他眉头紧锁,几乎皱成包子,白盼伸出手,按在他的眉心上,慢慢地,将其抚平:“他是降头师,又不能只手遮天,奈何不了我,倒是你,过去以后什么不要说,什么不要做,他给你吃什么也不能接,知道吗?”
“哦……”怎么像对三岁小孩说的话呀。小盐巴心里嘀嘀咕咕,先是点了点头,过了一会觉得不甘心:“我不能帮什么忙吗?”
白盼按在他眉心的手往下一滑,捏起软绵绵的脸颊,小孩不像以前过着一顿饱一顿饥的日子,骨瘦如柴,他变得圆润,原本周身的木然冷硬的气息都缓和不少:“你不是还有紫铜铃吗?”
他靠近,故意附在肉嘟嘟的耳垂旁道:“等我危险了,你就摇那个。”
小盐巴企图与他对视,但很快败下阵来,乖乖应道:“嗯……”
他脑子有一霎间的短路,那铃铛,不是驱邪避灾的吗?怎么连降头师都能对付?
这个时候,白盼已经松开手,起身去浴室洗澡。
坏家伙,又在骗他哩。
小盐巴自己胡思乱想的,竟迷迷糊糊睡着了。
……
平时能一觉睡到天亮,可今天,他又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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